第9章 阿花上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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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呐,真的就怕回憶。其實我很少回想小時候的事情,畢竟那段日子真的過得不怎麽愉快。雖說我現在過得也不是人過的日子,可是想到小時候,我反而十分慶幸如今吃得飽,穿得暖,而且還沒有人打我。
    我知道天之涯裏的網友,大多是長相中等偏上,年薪至少五十萬起,家裏獨生子女,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白富美和高富帥,心裏定然是瞧不起像我這樣的人的。
    可是,如果我能選擇,我也願意出生在帝都魔都,我也願意父母都是高知分子,我也願意家財萬貫,我更願意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等待我未來的老公來娶我……
    我沒得選擇。我出生在這麽個落後偏遠的山溝裏,我的父母愚昧野蠻,周圍的人大多麵目可憎。如果我能在這種環境中,還出落得跟一朵白蓮花似的,那純屬逗你們玩兒呢。
    好了,不發牢騷了,我繼續往下回憶吧。
    流言這種東西,殺傷力確實很大,可那也得分對誰。
    對於像我娘和三叔這樣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人來說,這種流言就隻是讓他們的臉稍微地燙一下而已,過後他們還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於是,在第二年我娘又懷孕的時候,我三叔就正式在外麵叫我娘“翠兒”了。
    我估計我如今這種不要臉沒羞恥的個性,絕對是家族遺傳和後天渲染而成的。
    這一年,我已經八歲了,到了可以去劉家灣小學讀書的年齡了。
    其實我對上學這件事還是挺向往的,當然,我可沒想過靠著讀書脫離這山溝的生活,奔向廣闊的大都市,或者是懷著對知識和書本有一種天然的渴望什麽什麽的。我想要去上學,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不想總被關在家裏看孩子了。
    我娘對我要去讀書這件事,極力反對:“一個女孩家,過幾年就給二娃換親了,多花那個錢做啥?家裏這麽多活計,她走了誰給我幹?”
    你們一定會以為,像我家這種男多女少,男人們都睡同一個女人的家庭裏,女人的地位一定不低的。
    可惜,我娘除了在吃喝上有些優待,和不怎麽挨打之外,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家裏大事小情基本都要聽我三叔的。
    所以,我三叔親自把我送到了劉家灣小學。
    為此,即使他後來做出了那些事情,我依舊不怪他。
    當然,我讀書也花不了多少錢的。我們這種鄉村村辦小學,不用買校服,不用買紅領巾,書本用旁人用剩下的,唯獨需要買幾個本子和鉛筆,幾毛錢而已。
    你問學雜費?抱歉,我家沒錢,我就不給你,我還非要上學,咋地吧?
    像我這種一毛錢都不交來上學的孩子多得是,真要是讓我們都輟學,鎮裏也沒麵子。所以我就這麽日日被催要學費,不給也不被攆人回家的混了下來。
    從我家到劉家灣小學,步行需要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鍾,當然這是我們村其他孩子告訴我的。
    我每天早上天剛亮就起床,我娘不給我做飯,我就自己熱點剩菜剩飯吃,再拿點饃饃大餅之類的當午飯,然後就跟著我們村的其他小夥伴一起去上學了。
    村裏像我這個年齡的孩子有十幾個,從八歲到十一歲不等,由於我們這群吳家村的孩子都上霸王學,所以學校把我們都放在一間教室裏。
    老師們自然也就這樣湊合教學。教到大孩子的課程時,我們小孩子就寫字,教到小孩子時,大孩子就做題,一個上午就這麽混過去。
    午間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拿來了家裏帶來的東西,有些要好的孩子就聚在一起,你吃我的菜,我吃你的餅,笑嘻嘻地一起吃飽。
    但是從來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吃午飯。
    我每頓午飯都是帶個饃饃,沒有菜,也沒有白米飯。有時候連饃饃都沒有,就腆著臉問村裏的其他男孩子吃一口,餓到晚上再回家去吃飯。
    所以,當別人利誘我給我午飯吃,來讓我做些什麽什麽事情的時候,我理所當然地不會拒絕的。
    為了能吃飽,我啥都不在乎。
    我早前說過,我家裏在吳家村的風評並不好。其實吳家村整個村的村風也就那樣,但是誰也沒有跟我家似的,一家子都是光棍,就隻有一個女人。別人家就算弟兄多,好歹也能買兩個媳婦來用的……
    我是個傻的,開竅也晚,可別家的孩子就早早的知道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
    這也難怪,我就沒聽說過誰家孩子不跟父母睡一個炕的。有些都是一家子擠在一個炕上睡,父母那邊才有點動靜,孩子就驚醒了,什麽都看在了眼裏。
    在我上學的第二個月,就有人找上了我。
    這個人卻並不是吳家村的那些孩子裏的。
    他叫關山子,是劉家灣人,比我大四歲,跟我還不是一個班的。
    那天中午我沒有帶飯,餓的饑腸轆轆的,準備去找二狗他們要點東西吃,我才出了教室,就被人拉走了。
    我們這個學校吧,也不算什麽正規建築,好像是劉家灣哪戶人家的房子租給學校用的,所以格局跟我家那院子差不多,就是更大更寬闊了些。
    這會兒已經進了十月了,外麵的風冷颼颼的,但是孩子們在屋子裏圈了一個上午,早就不耐煩了,誰還怕冷得會在屋裏吃飯呢?所以,學生們都幾個一群地坐在前院的台階上坐著吃飯,有的離家近的就回家了,有的草草吃完飯就滿山跑去玩耍了。
    關山子就把我拉到了高年級的班裏,離我們班隔了兩個屋子。
    我不認識他,可是他長得高高壯壯的,我怕他打我,也不敢反抗。
    關山子把我領到桌子旁邊坐下,又起來把教室的門閂上,回頭把手裏拎著的飯盒遞給我:“給你吃。”
    我的教育裏從來沒有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這麽一回事,所以我也不跟他客氣,打開鏽跡斑斑的瓷缸蓋兒,就下手抓飯吃。
    實在不怪我太野蠻,他沒給我筷子啊。
    關山子馬上打了我的手,從褲袋裏拿出筷子:“用這個,你髒不髒啊?”
    其實吧,我還真是挺髒的。
    我身上穿的衣服不知道是我娘從哪裏淘來的,秋冬季就兩套衣服,一套穿一個月才讓我換。但是即使這樣,如果我不小心把衣服上弄上什麽髒汙和菜汁,我也會被胖揍一頓的。
    今兒個我穿的是一件灰撲撲的帶拉鎖的上衣,一件黑絨褲子,看上去就髒兮兮的。
    上學之前我十天八天都不洗一次臉,後來老師教育我們要講衛生,我才堅持每天洗臉的。
    這麽一想,我好像也沒那麽髒。
    既然有了筷子,傻子才會再用手。我接過來,大口小口地扒起飯來。
    飯早就涼透了,高粱米飯,水煮大白菜,沒什麽油水,那我也吃的噴香的。
    我家裏其實也就這個生活水平,我不挑食的。
    吃了一大半,還剩下幾口,但是我實在是吃不下了,就放下了筷子。
    關山子撿起筷子幾口就把剩下的吃完了。
    我有點驚訝,難道他還沒吃飯?
    以往我跟二狗他們要東西吃,他們都是吃飽之後才給我留那麽幾小口。
    這人倒是挺好心的,居然舍得給我先吃。
    於是,我對關山子的印象好得不得了。
    他吃完飯之後,沉默了半天,然後才抬起頭看著我:“吳阿花,我給你飯吃,你就得聽我的。”
    那是自然的,我忙點頭。
    他猶豫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無措,可還是說出口:“你站起來,讓我摸摸你。”
    我瞬間鬆了一口氣。我還當他要讓我幹嘛去呢,原來就隻是摸摸我啊。
    我走到他跟前,問他:“你想摸那兒?”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小聲跟我說:“……就摸你尿尿的那裏。”
    怎麽大家都喜歡摸那裏呢?
    我雖然不解,卻也不會拒絕他。伸手把褲子上纏住的一根布條腰帶解開,把褲子褪到了大腿根,很豪爽地說:“好了,可以摸了。”
    關山子的臉一直紅著,他顫巍巍地伸出了右手,摸進了我的兩腿之間。
    我覺得他的手很涼,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冷戰。
    他起先還是有些猶豫,就停在上麵不敢動,後來慢慢動了起來,前後左右仔仔細細地摳弄了一遍。
    我兩手拎著褲子,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也不敢催他快一點。
    其實我有點覺得凍屁股了。
    他左手也伸出來開始摸我的屁股。我癢,就笑著躲了躲。
    他依舊沒停手,右手的動作變得有些重,我被他捏疼了,就趕緊夾住他的手:“好了好了,今天就摸這麽多吧,我疼了。”
    他馬上就把手伸了出來。
    我就開始穿褲子,係腰帶。
    關山子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左手,然後拿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他皺眉道:“……真騷腥。”
    廢話,你的尿不是騷腥味兒,難道還是娃哈哈味兒的?
    關山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居然把手伸進了嘴裏……
    我這麽不講衛生的人,都覺得他的動作特別惡心。
    他舔了半天,然後抬頭跟我說:“以後每天中午我都給你飯吃,你讓我摸,行不?”
    當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