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花上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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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吃了一頓飽飯,心情就變得非常好,連同桌的佟娟娟偷偷地用了我的橡皮好幾下,我都裝作沒看到。
佟娟娟家是吳家村裏少數的幾個外姓人家之一。據說他爺爺那輩的幾個弟兄,為了逃避被抓壯丁,就跑到了這個山溝裏來,一住就是好幾十年。
佟娟娟家和我家不一樣,她家的叔叔們都娶到了媳婦,而且她娘還是本地人。她娘長得雖然沒有我娘俊俏,可也算得上標致動人。
佟娟娟雖然不姓吳,但是她家住的是磚瓦房,她姥爺曾經當過村長,就算是現在的村長,也是她的親舅舅。所以,在當時的我看來,佟娟娟就像個得寵的公主一樣,讓我各種羨慕嫉妒恨。
佟娟娟自然是看不上我這種女孩的,可是偏偏我什麽都不如她,就是長得比她漂亮,她私底下沒少罵我“傻花”,也警告吳家村的其他孩子不許跟我玩兒。
不跟我玩兒,我就自己玩,有啥了不起的!
佟娟娟的鉛筆、橡皮和書包,都是她舅舅從鎮裏給她帶來的,平時連摸都不讓我摸一下,更別說借給我用過了。可是她這人卻霸道的很,她的橡皮香香的,是個草莓形狀的,她怕用了草莓就會變形不好看了,所以每次都偷用我的粗粗白白的那個廉價的橡皮。
我雖然對佟娟娟敢怒不敢言,但是也不會任她隨意使用我的東西。得罪了佟娟娟了不起讓她推幾下,罵幾句,可是如果橡皮和鉛筆用得太快,我娘就要揍我了。
可能是我今天表現的太大方了,佟娟娟恨不得一次就把我的橡皮都用光了。
我看著她手裏剩下的半截橡皮,心中突然一動。
第二天和第三天中午,我照樣沒有帶午飯,關山子果然每天都來找我,隻是這兩次他帶的飯比那天多了很多,連他都能吃到不少。
第四天是禮拜五,學校明天要放假的,關山子晚上放學的時候找到了我:“吳阿花,你明天過來學校找我。”
我倒是蠻想來的,可惜我娘攢了一大堆活計給我做:“不行,我娘不讓。”
他有些不高興,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那算了。”
說完就要走。
像我這種被爹媽天天打罵的孩子,察言觀色的技巧不要太好,我敏銳地發現他的不悅,馬上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娘真的不讓我出來。等下個禮拜上學來,我中午讓你多摸一會兒,行不?”
關山子就是我的午飯,我太怕得罪他了。
他可能覺得這樣做不吃虧,臉色就沒有那麽難看了:“那行,就這麽定了。”
別的孩子每到周末都興奮不已,放假可比上學有意思多了。而我卻正相反,我巴不得學校永遠不放假才好,這樣我就不用回家看孩子、洗尿布了。
疲憊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禮拜一。我昨晚偷偷藏起來兩個饃饃,早上又吃了兩個,所以中午關山子給我吃飯的時候,我第一次拒絕了他。
“我帶了饃饃了,你自己吃吧。”雖然他的那些飯菜看起來比我的饃饃要美味可口很多,我吞了一口口水,還是堅定地拒絕了他。
關山子仿佛沒有料到我居然不要他的飯吃,他低頭狼吞虎咽一番之後,然後抬頭問我:“那你還給我摸嗎?”
我咬著自己幹硬的饃饃點頭:“給。”
他就嗬嗬笑了出來。
我趁機提出要求:“那你得給我買個橡皮,我的用完了。”
關山子沒有猶豫:“行。”
通過這麽幾天的接觸,我發現關山子的家裏雖然稱不上富裕,可是一定過得還不錯。他的衣服上麵沒有補丁,每天的飯菜都是足量快夠兩個人吃的,而且我見過他的鉛筆盒,他有三支鉛筆。
連佟娟娟都隻有兩支,而我就隻有一支,已經削短的快要握不住了。
吃完飯,照例是讓他摸來摸去。我沒有告訴他的是,因為他第一天說我“騷腥”,我從那以後,每天都會偷偷地用水洗洗那裏。雖然髒還是一樣的髒,但是我就是不願意讓他再聞到那樣的味道。
我和關山子的這種友好交易持續了一個學期,他給我買過鉛筆、橡皮、泡泡糖還有其他的小零食,於是,關山子就成了我最最喜歡的人。
可惜,該死的寒假很快就到了。
在放假之前的那個中午,關山子就跟瘋了似的,居然兩隻手都伸了進去,恨不得把我捏死了。
如果不是我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他還不停手呢。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挺思念他的。當然了,更多的是思念他給我買的那些好吃的。
吳家村的冬天是蕭瑟寒冷的。北風呼嘯個不停,出門不捂嚴實的話,臉都會被吹裂口子的。
這種天氣,鬼才想出屋去玩。
我家雖然窮,可勝在勞動力多,幾個叔叔早早地就打了很多柴回來,三個屋子都燒著熱炕,隻要在炕上貓著,其實也沒有那麽冷。
但是我娘怎麽會讓我一直在炕上舒服地躺著呢?
三娃的尿布依舊是我來洗,碗筷也是我刷。為了節省柴火,我很多時候都是用冰冷刺骨的涼水洗尿布的,一雙手凍得青紫腫大。好在我經常偷偷用我娘的雪花膏,這才沒有長出凍瘡來。
我娘的身子越來越重,於是,洗衣服這件事也落在我的頭上。好在冬天家裏的人都不怎麽換洗,幾天也攢不到一盆衣服,而且我三叔見是我洗衣服,就囑咐我不必怕浪費柴火,多燒熱水洗。
我家裏除了五叔暗地裏跟吳三麻子有些來往之外,其他人都不搭理吳三麻子。按理說,在這種家務繁忙的情況下,我是沒有機會再遇到吳三麻子的,可是我五叔卻又一次把我給賣了。
快要過年了的一天下午,我娘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著腳抽筋,我三叔去七嬸家打牌,四叔挺貼心地在屋裏陪我娘。二娃和三娃讓我給哄睡著了。
還沒等我睡下,我五叔就偷偷地湊到我身邊:“起來,穿鞋下地,我帶你出去。”
我看看外麵飄著的雪花,堅定地搖頭:“不去,外頭冷。”
我五叔笑得更冷:“吳三麻子想你了,快點起來。”
我心裏害怕,可是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但是冷啊……”
我五叔已經開始穿棉襖了:“去他家也有被窩,凍不死你的。”
我想也是,他就算再懶,也得燒炕吧?
於是,我就乖乖地起來穿好棉襖棉褲,又把我娘的舊圍巾圍在了腦袋上,哆哆嗦嗦地跟著我五叔出門了。
我五叔跟我娘說,他帶我去四琴家串門。
關山子雖然每天都摸我,可是他自己沒脫衣服,沒跟我做那事,他還不算是我相好的。可吳三麻子卻是實打實的我的相好的,所以我剛到他家,就被他扔進炕上扒了個精光,我也沒有反對。
他扯開我的雙腿揉了半天:“花兒,你上學了就不來找叔玩了?你不知道叔想你啊?”
我對吳三麻子向來是有問必答的:“你這裏沒有好吃的,我不愛來。”
吳三麻子也不生氣,摸了幾下就脫了自己的衣服,和往常一樣動了起來。
我五叔突然打開門簾闖進來。吳三麻子根本沒理會他,依舊動的厲害。
我五叔仔細地看了看我們的下半身,然後嗬嗬笑著離開了。
我估計他是去找春英了。但是我有些搞不懂了,既然他已經跟我娘好了,何必還大老遠跑來找春英?
吳三麻子緊緊攥著我的胳膊,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我知道他快要弄完了。
果然,我的大腿一陣黏黏的感覺,他就翻身躺在了炕上。
我側過頭問他:“叔,我五叔為什麽非得要來找春英呢?我娘也是他相好的啊?”
吳三麻子顯然沒有想到,繼我三叔之後,我五叔也變成了我娘的相好的。
他猥瑣地摸著我平板的上半身,笑著問我:“你娘到底有幾個相好的啊?”
我數了數:“我爹、三叔、四叔和五叔……四個。”
吳三麻子咂吧咂吧嘴,一陣羨慕:“老五真牛……”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噌地躥了起來,連衣服都沒穿,跑到了對門屋裏。
我也沒穿衣服跟了過去。
我五叔披著被子壓在春英身上,嘴唇也貼在春英的唇上。
吳三麻子躺在他們旁邊,對我五叔說:“下次你讓我搞一搞你嫂子吧。”
我五叔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看我,我突然想起我五叔打過我的那個嘴巴,嚇得哭了出來。
完了。
我五叔轉過頭,身上還在動,卻是拒絕了吳三麻子:“不行,我嫂子不行。花兒不是給你了嗎?”
吳三麻子冷哼:“比起她娘來差得遠呢。你倒是吃到嘴裏了,怎麽不能給我聞聞味兒?”
說著,他就上手去拉我五叔,我五叔急了:“我沒整完呢,你幹啥?”
吳三麻子板著臉:“春英不給你弄了,啥時候你拿你嫂子來換,啥時候給你弄。”
我五叔哼了一聲,突然大口喘著氣從春英身上翻下來,橫眉罵我:“還不滾過去把衣服穿上?等回家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連忙跑回屋裏胡亂穿上衣服,我五叔也整理好了,拉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吳三麻子家,留下吳三麻子在門口罵罵咧咧的。
我五叔回家之後,果然借著由頭狠狠地拿掃帚打了我一頓。我三叔不在家,四叔不管我,我娘很久沒見我這樣被毒打了,叫著讓我五叔使勁兒打,興奮地差點早產了。
我一邊哭,一邊想,要是哪天我三叔也把我五叔弄死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