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花進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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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姐見了老板,似乎是愣了一下:“大全,你咋來了?”
    老板親熱地走了過去,攬住了李姐的肩膀:“想你了唄。怎麽,不歡迎我啊?”
    我覺得李姐的笑容變得很僵硬。她說:“怎麽會,請都請不來的貴客。”
    她轉頭看向我:“小吳,你看著店,我和大全上去休息一會兒。”
    我巴不得這個老板趕緊走:“嗯,我知道了。”
    他要是再盯著我看,我估計我就得被嚇哭了。
    李姐他們上去好一會兒之後,小宋回來了,我趕緊叫住他:“你回來的正好,給我看一會兒店,我去個廁所。”
    我從老板回來就沒敢去樓上的廁所,憋死了。
    走上了二樓,我剛想進洗手間,就聽見李姐的臥室裏傳來了熟悉的身體碰撞的聲音。
    我的心抖了一抖,迅速地打開洗手間的門,上完廁所趕緊關上門準備走人。
    李姐的房門沒有關緊,我邊走邊聽見裏麵飄出來聲音。
    “……你店裏那個新來的,給我弄一弄咋樣?”
    “你瘋了啊?那個孩子才十六!”
    “切,十六長那麽大的胸,難道不是男人cao出來的嗎?給不給?不給我就把這店收回去了……”
    “大全啊,她真的是太小了,你有勁兒就往我身上使啊……”
    他們剩下的談話,因為倉促的離開,我並沒有聽到。
    下樓的時候,我還不小心拐了一下腳,疼的我哭了出來。
    小宋趕緊走過來:“小吳,摔哪兒了?疼麽?”
    疼,當然疼,心裏更疼。
    要不是我聽到李姐拒絕了老板,我都沒有勇氣跑出來。
    為什麽我總會遇到這種該死的男人呢?
    小宋把我扶到了收銀台前,又去外麵的藥店裏給我買了一瓶紅花油,然後才出門去送貨。
    老板和李姐一直呆在樓上沒有下來。
    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老板終於走了。
    我開心地吃了兩大碗米飯,卻忽略了李姐看我時欲言又止的表情。
    第二天晚上打烊之後,李姐突然說有一批貨要趕緊送過去,就打發小宋出門了。
    既然沒我什麽事兒,我就上樓去準備睡覺。
    累了一整天,我幾乎沾到枕頭就能睡著。
    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胸口。
    我對這樣的事情極為敏感,馬上就清醒過來,然後拚命地開始掙紮。
    對方沉重的身體緊緊地壓著我,聽見我的叫喊,居然一手堵住了我的嘴。
    “乖啊,別叫,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乖乖地讓我爽一爽,回頭我就給你漲工資。你要是不願意,那我cao了也是白cao,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我聽出來了,這是老板的聲音。
    我依舊掙紮。
    這一個月,我已經漸漸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我是真的有種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感覺。
    哪怕躺著能賺再多的錢,我也不稀罕!
    我拚命地扭動,踢他,咬他,撓他,可是我那小身板,怎麽可能抵抗的了一個成年壯男呢?
    很快的,我身上僅有的睡衣和內褲就被他撕扯了下來。
    我開始絕望地哭泣。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我?在我剛剛感覺到生活的希望的時候,就要狠狠地往我頭上澆上一盆冷水呢?
    我能感覺到老板那個火熱的孽根滑進了我的身體裏。
    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和我想的一樣舒坦……你這丫頭,還裝什麽裝?有意思嗎?看看你流的這些水,都夠我洗澡用了!哼,早知道你是給別人cao習慣的了,就紅玉那瞎眼的還以為你是個雛兒,還反複叮囑我別太粗魯了。我呸!就你這樣水多的,我越粗魯,你才越美呢!”
    他邊說邊動,兩手也不閑著,把我胸前的兩團肉捏得都變形了。
    我恍然想起,小宋根本就不是去送什麽貨了。是李姐把我給賣了,怕小宋看見不方便,就把他支了出去。
    我覺得我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過了一會兒,老板喘著粗氣趴在我的身上,總算是發了出來。
    他留戀地摸著我的胸口,又親又咬,然後回頭向門外喊:“紅玉,給我倒杯水來,渴死我了。”
    我就看見李姐推開了房門,端了一杯水走到了床邊。
    她看著我哭得淚眼汪汪,歎了一口氣:“小吳,你也別哭了。反正都這樣了,大全是喜歡你才這麽對你的。你放心,大全不會虧待你的。你看,我這超市就是大全給我開的。你想要啥,就跟大全說。”
    老板咕咚咕咚喝完杯子裏的水,當著李姐的麵,光著身體站起來,跟她笑罵道:“你還挺會給我做主的。你又知道我樂意給她錢花了?”
    他指著我:“我就說她早讓人給上過了吧?你看看,這水流的,我還沒挨著她身上呢,都快把房子給淹了。好是挺好的,就是不會叫,沒你叫得歡。哈哈。”
    李姐撒嬌地挽著他的胳膊:“那是,我那也是祖傳絕招呢……再說了,她這是頭一次,放不開,等跟你熟了,你讓她怎麽叫,他就怎麽叫。”
    我吃力地把分開的雙腿並攏,感覺到身下那種黏液緩緩地流出來。
    李姐看了我一眼,隨後拉著老板往外走:“行了,陪完新人也得陪陪老人了,今晚就跟我睡吧。”
    老板哈哈笑:“行,這就吃上醋了?放心,我哪個都疼,都是我的好寶貝兒……”
    我在他們的笑聲中,閉上了眼睛。
    半夜,李姐房裏的喊聲終於停下來,我估計他們都睡熟了,就輕手輕腳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悄悄走下樓。
    我毫不猶豫把收銀台櫃台裏剩下的幾千塊錢都拿在了手裏。
    坦白說,老板上了我,我確實憤怒,可是還沒難過到要去尋死覓活的地步。但是再讓我留在這裏,用身體來換錢,我並不願意。
    這幾千塊錢,就當老板賠給我的精神損失吧。我沒了工作,總也不能等著餓死吧。
    夜半的街頭,清冷無比。我打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我去雲來旅館。
    沒辦法,在這個城市裏,除了李姐他們,我就隻認識趙大勇和林亮了。
    林亮那裏和李姐這兒沒什麽區別,我隻能選擇去找趙大勇。
    到了雲來旅店,我直接跟店員說要住地下室,店員一見是我,懶懶洋洋地扔給我一把鑰匙,就又趴著睡著了。
    我慢慢走到地下室房間的門口,小心地推開了房門。
    裏麵的人居然都還沒有睡覺。
    趙廣有躺在床上好像有些昏沉沉的,趙大勇正在燒水。
    他們看見我,都特別驚訝。趙大勇趕緊放下水壺,走過來問我:“阿花,你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超市那裏出事兒了?”
    我羞於啟齒,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就指著床上一臉蒼白的趙廣有問:“大勇哥,廣有哥這是怎麽了?他生病了嗎?”
    他果然被我轉移了話頭,馬上就一臉愁苦地回答我:“唉,廣有他倒黴,前兒在工地被樓上掉下來的鐵板砸傷了,兩條腿都已經折了……”
    我聽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問他:“那怎麽還住在這兒啊,快去醫院啊!”
    腿都折了,還在家裏躺著,這不是坑人麽?
    趙大勇煩躁地走來走去,聲音變得大了起來:“我也知道得上醫院,可是我和廣有的工錢都要不來,怎麽上的起醫院?買藥就把我的錢都花光了,連明天的飯錢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去!”
    我就問他:“那,那工地都不管的嗎?”
    連我家二娃打壞了常六的眼睛,都得把我賠給常六。趙廣有兩條腿都變成了這樣,工地怎麽也得給點錢的吧?
    趙大勇“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那群孫子!非得說廣有是自己不小心,人家上麵叫著說要躲開,他沒閃開,工地不管!不光不管,連工資都不給我們算,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我的身上冰冷一陣。
    這就是我那心裏充滿愛的寧安市嗎?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趙大勇:“大勇哥,趕緊送他去醫院,錢不夠我再去想辦法。”
    趙大勇見我拿出這麽多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接了過去:“妹子,這算是我們兄弟跟你借的,等我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
    說完,他就扶著趙廣有,吃力地把他從床上挪了下來。
    我趕緊上前幫忙。
    到了醫院,醫生說幸好我們送的還算及時,再晚一下下,趙廣有就得做截肢手術了。
    可是,就算不做手術,光醫藥費就把我給趙大勇的錢都用光了。
    趙大勇一籌莫展,最後咬咬牙,跟著幾個徘徊在醫院外的血牛一起去賣血了。
    我站在醫院的四樓,看著下麵停車場上停著的各種不認得卻知道很豪華的轎車,想起剛才醫生和護士對我們鄙視的目光,又回憶起今晚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遭遇……
    終於,我決定回去找林亮。
    我算明白了,這個社會,什麽都可以出賣,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就是不能沒有錢!
    在我十六歲這年,我終於把那個隻出現了一瞬間的骨氣拋開,連帶我的羞恥心一起,通通拋進了垃圾桶。
    我的身上沒有一毛錢,在坐進出租車之後,我就直接跟司機說:“大哥,我身上沒有錢。但是我要去的地方,有人會給我付錢。如果你怕我騙你,那你也可以上我,不用給錢,就把我送到仁愛小區就行。”
    那個司機已經五十來歲了,頭發亂糟糟的,看上去萎靡不振。他看了看後視鏡裏的我,平靜地開始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等到我疲倦地站在林亮家門口的時候,我下、身的黏液還在不停地往外流。
    我按響了林亮家的門鈴。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美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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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