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賈家好日子不長,趕緊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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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忽然這麽高興?”
    士方棟見洛飛從房間裏走出來,臉笑得像開了花一樣,疑惑道。
    “關你屁事。”
    洛飛笑道。
    “看!”
    士方棟驚道:“連罵人都溫柔了許多。”
    洛飛搖搖頭,說道:“幫我去做點事。”
    士方棟四處瞧瞧,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說我?”
    “不然呢?”
    “憑什麽?”
    “今晚就回你的桃花庵吧。”
    “好嘞,您盡管吩咐!”
    士方棟立馬變臉,諂笑道。
    洛飛道:“你進城去找戶部掛名的秦府,告訴秦老爺,讓他來陶公廟一趟,我有事與他相商。”
    士方棟點頭道:“我也正要進城置辦些東西,正好順路。”
    陶公廟房間很多,可生活用品卻不全備,他又不敢回桃花庵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且料想洛飛絕不會陪他去桃花庵拿東西,隻好重新置辦。
    士方棟當即動身進京,一直到晚上才回來,隨同前來的還有兩個秦府的仆人,是幫他提行李的。
    “秦老爺當真熱情好客。”
    士方棟感歎道:“聽說我是從陶公廟來的,當即安排酒席招待我,又派人替我把東西置辦好。”
    你這叫狐假虎威。
    洛飛問道:“讓你傳話,你沒忘記吧?”
    “放心吧,明天一大早,秦老爺就過來。”
    士方棟保證道。
    這樣就好。
    果然,第二天清早,太陽未上三竿,就有一大隊人趕上山來。
    當先的是秦業和當歸。
    當歸年齡雖小,可在秦府卻抖了起來,已經成為秦業得力的手下。
    二人後麵還有幾名轎夫,抬著一頂遮得嚴嚴實實的轎子上來,轎子旁邊跟著的是瑞珠小丫頭,顯然裏麵是秦可卿。
    嘿嘿。
    洛飛心裏一跳。
    “小道長金安,山上住著可還習慣?”
    秦業隔著老遠就請安道。
    “一切都好,快到裏麵來吧。”
    說著當先走進神堂。
    轎子也停在山門外,男仆們退後,瑞珠隨著秦可卿一起走進來。
    “小道長找小老兒來,有什麽吩咐?”
    秦業道。
    洛飛道:“隔壁山上有一株斷掉的桃樹,小道想請秦老爺找匠人幫我做成小木牌,這些桃木極有神效,到時候我畫上符文,給秦家門口也掛一塊,必能擋煞躲災,也不枉秦家對陶公廟的供養之恩。”
    秦業大喜道:“多謝小道長掛念,我立即著當歸去辦。”
    於是喚來當歸,讓他立即就找匠人辦理。
    當歸離去後,秦可卿招手讓瑞珠上前。
    瑞珠用木盤托著一件長袍走到洛飛身前,說道:“道爺,袍子我家姑娘已經縫補好了,你看還合身嗎。”
    合身,怎麽不合身…
    洛飛似笑非笑地看了秦可卿一眼,心想你不是說改壞了嗎,怎麽又好好送來了,看來那天你真是在氣惱我不解心意。
    秦可卿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雪白的臉上迅速爬上一片紅霞,羞澀地低下頭去。
    她到現在都還在為那天的事感覺羞慚,行事向來溫柔平和的她,什麽時候這樣使過性子。
    不過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若非這一出,小道長恐怕還未必能明了她的心意,這樣想來,她心裏不禁生起一絲甜意。
    “嗬嗬,可兒一片孝心,不枉小道長救你一場。”
    秦老爺在旁笑道。
    一片孝心…
    咳咳。
    洛飛強自壓下心中的笑意,忽然板起臉來。
    “咦?”
    他驚疑道,隨即繞著秦可卿打量一陣。
    秦可卿知道他要想辦法說那事了,緊張地心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秦業緊張問道:“小道長,可是有什麽不妥?”
    自從經曆假廟祝事件,秦老爺已經有些驚弓之鳥的感覺。
    洛飛道:“瑞珠,先帶姑娘下去休息。”
    陶公廟後麵房屋不少,自有兩人呆的地方。
    瑞珠和秦可卿向外走去,秦可卿憂慮地看他一眼,洛飛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等二人都離開神堂,秦業問道:“小道長,可兒怎麽了?”
    他見洛飛忽然盯著可兒打量,隨後臉色有些不好看,料想必是又出了什麽問題。
    洛飛沉吟片刻,說道:“秦老爺,小道略通望氣之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當然記得,”秦業回道:“當初小道長說可兒秉氣清貴,前程必定不凡,小老兒都還記得呢。”
    正因此,當寧府的人上門提親時,他才這麽快答應下來,以為洛飛所說的華貴命格,正落在寧府。
    他秦家雖然豪富,可比起這種勳貴之家,公侯之府又算不得什麽了。
    洛飛皺眉道:“可我今天再見姑娘,卻見她周身氣數短淺,且有黑氣纏繞,似有早夭之狀。”
    秦業大吃一驚,說道:“怎麽會這樣?”
    洛飛搖搖頭,說道:“姑娘最近可遇到什麽新奇之事?”
    秦業搖搖頭,說道:“她一個女兒家,日常不出家門,能遇到什麽新奇事。”
    頓了頓,又說道:“若說嘛,隻有一件,最近我給她定下一門親事。”
    洛飛笑道:“恭喜恭喜,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寧國公府上的蓉哥兒。”
    洛飛臉色大變,嗐地一聲,說道:“原來是他家,秦老爺你糊塗啊,怪不得短短幾天不見,姑娘氣韻變化如此巨大。”
    秦業被他說得不知所措,問道:“莫非寧府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洛飛說道:“我也曾路過寧榮街,望他家門第上空瞧過一眼,我見他家氣韻有外華內侮之狀,似是大廈將傾之氣象,明明是大凶的格局,秦老爺把姑娘送去他家,這不是害了她嗎,恐怕連秦家也要受牽累。”
    秦業素來信服洛飛,聽他這麽說,也不禁慌起來,可又有些疑惑,問道:“可是我聽宮裏人說,賈府的大小姐在宮裏頗受信重,有傳言說大小姐很快要往上升一升,到時候賈家貴不可言,怎麽會有大廈將傾之兆?”
    洛飛有些詫異。
    元春封貴妃的事,這麽早就有苗頭了嗎?
    洛飛搖頭道:“原來如此,我還道他家怎麽有這樣凶險的氣象,按理說這種公侯門第,縱然落魄,也不該這麽凶險才對,看來所有的事都要落在這位大小姐身上。”
    “伴君如伴虎啊,這位大小姐恐怕沒有幾天富貴日子可過。”
    秦業被他說得心驚肉跳。
    如果真的涉及皇權,那真的什麽都有可能發生,而且一旦發生,必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到時候秦府和賈家作為姻親,想不受牽連都難。
    “那怎麽辦?”
    “退婚!”
    洛飛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