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我管不著。”
    事到如今林文耀背後全是冷汗，這個警察給他的壓力太大，仿佛被猛獸鎖定的獵物。
    “還有別的事嗎？”林文耀拿起菜刀，不滿道：“我還要賣肉，沒證據別耽誤做生意。”
    “ok，沒了。”楚少傑退後兩步，擺手道：“不好意思，再見。”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林文耀麵容陰沉，目光不斷閃爍。
    “你確定他會銷毀證據？”回到車上，王偉業問道。
    “這叫敲山震虎。”楚少傑舒舒服服靠在椅背，目光盯著菜場唯一出口，笑道：“畢竟不是慣犯，我就不信他能沉得住氣。”
    王偉業點點頭，哪有那麽多悍匪，殺人如麻然後還麵不改色，林文耀不是趙樂天，麵對警察逼問心態肯定崩了。
    果然兩個小時以後，楚少傑看見一個戴著帽子口罩偷偷摸摸的身影離開，示意王偉業別跟丟了。
    一路七拐八拐，兩次差點跟丟，終於來到目的地，郊區偏僻小房子。
    楚少傑有點心累，誰讓原劇情沒任何線索，隻能敲山震虎讓這家夥主動暴露，配角就是配角，龍套的命啊！
    “媽的，為什麽警察會這麽快找到我！”
    “當初就不該聽他的話，現在好了。”
    “不行，必須全部銷毀。”
    就在林文耀拚命銷毀製造炸彈的證據時，突然門鈴響起，瞬間冷汗直流。
    “開門，警察！”楚少傑用力拍門，見裏麵沒聲音，冷哼一聲，直接踹門。
    轟的一聲，門飛出去兩米多遠，嚇的林文耀差點原地飛天。
    “喲，這不是林文耀先生？”楚少傑施施然走進屋，把玩著手槍，笑道：“大中午不賣豬肉在這裏幹什麽呢？”
    “抱歉，用力過大，門多少錢我賠你。”
    “你們！”林文耀徹底崩潰，明白警察之所以發現這裏肯定是跟蹤自己，現在人贓俱獲，全完了。
    “舉起手！”王偉業二話不說控製瑟瑟發抖的林文耀，看著滿地化學藥品，大聲道：“林文耀，現在你可以不說，以後都是呈堂證供明白嗎？”
    楚少傑收起槍，看著各種各樣的半成品，調侃道：“化學不錯啊，有這本事賣什麽豬肉，可惜了。”
    蹲下身，撿起一小塊黑色固體，湊到鼻頭聞聞，皺眉道：“你說拿這些回去化驗，會不會跟鴨嘴街的一樣？”
    “林文耀先生！”
    此時此刻林文耀全身無力，腦子一片空白，完了，全都完了！
    楚少傑拿出手機，撥通莫誌勳，簡單說明情況，讓大部隊來收尾。
    看著0.2滅罪值到賬，聊勝於無，直接加體力，達到4.0
    二十分鍾重案到場，看著麵如死灰的林文耀，莫誌勳看著楚少傑無語道：“又是線人？”
    “yessir！”楚少傑一本正經，滿臉真誠。
    回到警局，莫誌勳帶著楚少傑開始審訊，看著生無可戀的林文耀，楚少傑笑道：“說說吧。”
    “沒什麽好說的。”林文耀低著頭。
    “不說可以，現在人贓俱獲，就算你一個字不說，通過證據我們也能釘死你。”
    莫誌勳惡狠狠道：“現在是你減刑的最後機會！”
    見林文耀嘴唇動動，最後還是選擇沉默，楚少傑歎氣道：“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因為趙樂天你的母親心髒病發離開對不對？”
    林文耀全身一顫，雙手握緊，整個人如同受傷野獸。
    “原本是受害者，但為什麽要變成凶手？”楚少傑繼續循循善誘道：“我很同情你的經曆，但不能認同你的做法。”
    “你懂什麽！”林文耀猛的抬起頭，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你們警察無能，我的母親為什麽會死！”
    “明明都是那群人的錯，憑什麽要我們承擔痛苦？”
    “你告訴我為什麽？”
    這番話，莫誌勳都沉默了，是啊，明明是趙樂天他們該死，為什麽要受害人承擔失去至親的痛苦？
    “這不是你用炸彈殺人的借口！”楚少傑一拍桌子，厲聲道：“沒錯，趙樂天該死，他們幾個都該死。”
    “但歐陽的女朋友呢？”
    “她做錯什麽？”
    “她也該死嗎？”
    “林文耀，看著我！”楚少傑幾步上前，用手捏住林文耀的臉，一字一句逼問道：“她肚子裏沒出生的孩子也該死嗎？”
    “告訴我！”
    林文耀全身發抖，目光一點點從仇恨變成迷茫，最後是痛苦，嚎啕大哭。
    楚少傑放開他，回到座位，莫誌勳站起身，走到林文耀麵前，遞過去紙巾，安慰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對不對？”
    “都是仇恨衝昏頭腦沒有考慮太多是吧？”
    “你們都是受害者！”
    林文耀用力點頭，畢竟隻是普通人，明明隻是逛街為什麽會遇見劫匪，憑什麽相依為命的母親就這麽死了？
    不甘心！
    那些混蛋必須付出代價！
    “我查過你家門口的監控，十月三號晚十點半到淩晨兩點你在哪？”楚少傑趁熱打鐵逼問。
    林文耀原本放鬆的心情瞬間緊繃，支支吾吾道：“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楚少傑笑道：“那我告訴你，那天你七點二十回家，然後整晚都沒出門，現在有點印象沒？”
    “你問這些幹什麽？”林文耀死鴨子嘴硬道：“晚上不睡覺還能去哪？”
    “徐康你應該認識吧？”楚少傑拿出一張照片，展示道：“他也是當時劫匪之一，也就是動手打人的那個。”
    “你既然能找到歐陽的洗衣店，甚至用炸彈報仇，那徐康敢說不知道？”
    “換句話說，徐康當時死你有不在現場證據，那是不是說明？”
    “你還有其他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