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先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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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老賊的那顆腦袋,就是諸葛亮和賈詡的合體。神機妙算不說,還能毒計百出。
    隻要他在,我完全可以相信自己後方穩固。
    施棋在這個時候說道:“元爭,其實,我覺得,你們不用那麽小聲說話。”
    “古代老師可以監督學生,但是不能聽學生的窗戶根兒吧?”
    我不由得眉頭一動
    古代,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沒有“隱私權”這種概念,即使老師窺視了學生的隱私,那也是為了防止學生偏離正道。所以,在書院裏老師偷聽學生談話,隻是會被視為正常現象。但是,那也僅限於書院這種教學環境當中。
    要是老師跑到學生家裏,或者住宿的地方去聽窗根兒,那性質可就不同了。
    儒家注重禮儀,崇尚品德。
    聽窗根兒這種事情,被儒家視為品行不端。
    老師肯定不會幹出這種事情。
    我看向施棋道:“你說的對!”
    “如果,老師能檢查宿舍的話,門上就不會出現血字。”
    “孔爵來的時候,那道靈體敢出來,就是因為他們知道老師不會窺視寢室。”
    “這麽說的話,我們倒是有機會離開寢室。”
    《陰陽探馬決》裏有一種替身術,可以用外物偽裝成自己,騙過鬼神。
    但是,我並沒用過。
    因為,我拿到的“替身術”並不完整,製造出來的替身不能活動。
    不能動的替身,再怎麽逼真,也是騙不了人的。
    不過,要是替身偽裝成我睡覺的樣子,倒是能瞞過對手。
    隻是,我得到哪兒去找製作替身的材料呢?
    我還在思忖之間,兩隻手腕忽然一緊,雙臂被拉得筆直,像提線木偶一樣的走出了寢室,往水房方向走了過去。
    我連續回頭之下,看見葉歡和施棋,也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也都是在往水房的方向走。
    等我走到了地方,才看見宿管老師已經站在水房左側,水房右邊卻像是木偶一樣排成一隊的學生。
    那些人不僅動作一致的左手端著水盆,右手垂在身側,就連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像是用尺量過了一樣,分毫不差。
    就寢的時間到了,校規鎖在帶著我們洗漱就寢?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中閃過,宿管老師便向我們招手道:“你們過來,領取洗漱用具。”
    我不由自主的往他身邊走去,對方把一個水盆交到我的手裏:“到後麵排隊去吧!”
    我們三個站到隊伍末尾的時候,走廊裏又恢複了安靜,能聽見的隻有水房裏流水的聲音。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這些學生,是以二十人一組進入水房,又在相同的時間從裏麵走出來。
    那仿佛不像是在洗漱,而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很快,我就被拖到水池邊上。
    冷水“嘩”地潑在臉上,右手拿起牙刷硬塞進嘴裏,橫著豎著各三下,牙齦當場見血。
    我卻在斜著眼睛去看身邊的學生,他們也在麵無表情的刷牙,隻是他們用的不是牙膏,而是黑色的粉末。
    草木灰?
    過去給死人淨牙用的東西?
    這個學校裏果然隻有我們三個活人!
    被校規鎖押著強行洗漱之後,又被強行拽回了寢室,按在了像是停屍床一樣狹窄的床上。
    我試著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被牢牢按住了。
    我立刻扯著嗓子喊道:“老師……老師……”
    宿管老師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隻是對方並沒進來,而是隔著房門上的玻璃窗,看向了屋裏。
    高中宿舍門上有一個小玻璃窗,幾乎是統一的設計,為的就是方便老師查寢。
    老師站在走廊上,不用進門就能知道,有沒有學生逃寢。
    宿管老師沉著聲音道:“什麽事情?”
    我盡可能的抬著頭道:“老師,學校住宿,不讓學生睡覺翻身麽?”
    “這根上刑,有什麽區別?”
    這點我還真就不是在胡說八道,監獄裏麵就有這種“躺刑”。說白了,就是把人給固定在床上躺著。
    你別看躺著舒服,但是讓你長時間以一個姿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結果就是渾身難受,生不如死。等到犯人這麽躺上幾天,再把他放下來,人都站不起來,隻能爬出禁閉室去。
    宿管老師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這是學校的安排。”
    我大聲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如果,我違反了校規,隻要你說出來,我犯了哪條哪款,我認罰。”
    “但是,我沒錯的時候,便罰我,我不服。”
    “這……”宿管老師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在睡覺的姿勢上發難。
    宿舍裏的床,本來就是給死人用的東西。
    死人,還講究什麽睡姿?
    活人,卻不一樣了。
    我卻不依不饒道:“我短短一天,就被罰了兩次。一次不許吃飯,一次像是上刑一樣睡覺。”
    “這是什麽規矩?”
    宿管老師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了。
    我的目的非常簡單,既然大家都在說規矩,那我就也用規矩反擊。
    我趁著對方沉默的當口繼續說道:“老師,我想問一句。學校以這種方式教出來的學生,將來會不會也憑著一己喜好胡亂給人定罪?”
    “住口!”宿管老師怒斥道:“身為學生,你怎麽能詆毀學校?”
    我冷笑道:“我說錯了嗎?”
    “俗話說,學以致用。我現在學來的東西,將來還不許我用了嗎?”
    “我學的是一身正氣,自然也得走人間正道。我進的是旁門左道,自然也得走左道旁門。”
    “老師覺得,我說的對麽?”
    宿管老師的臉皮抽動了幾下才沉聲說道:“你等著,我去請示學校。”
    我嗬嗬笑道:“然後,我就是白白被罰一天不許吃飯,一夜不許睡覺是麽?”
    宿管老師深吸了一口氣道:“半個小時之內,我給你解決的辦法。”
    對方扔下一句話便沒了蹤影,屋裏屋外的燈光也隨之熄滅。
    黑暗裏隻剩下了我們幾個人的心跳。
    葉歡向我說道:“狗子,你說,那幫人到底能不能放我們?”
    “肯定會放!”我回答道:“他們不放我們就是壞了規則。這點,他們承受不起。”
    “但是,我估計,他們就算是放了我們,也不會讓我們離開這張床。”
    “先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