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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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偽神城隍所喚來的黑色雷霆不同,我所喚來的雷霆是和張明宇一樣的白色。
但仍舊有些不同的是,張明宇的白色雷霆是那種純正的白,哪怕是雷霆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其中的浩然之氣。
張明宇那一身正氣、大義,是我所不能比的。
隻不過我的雷霆雖說不如張明宇那般純正,在那白色中帶著些許紅芒,卻也並不影響這來自於九天之上的雷霆用來對付眼前實力已經達到頂峰,真正擁有半神之力的屍傀之主。
天雷滾滾。
轟擊在屍傀之主身上時,哪怕是屍傀之主的身體早就已經不是普通的肉身,在這天雷之下也瞬間皮開肉綻。
而這還沒有結束。
驚神陣中地仙劍所化二十七道虛影無法傷到他,單憑雷法也不足,那就再多一招。
我再次取出斬屍鐮和鎮魂索,兩樣本命器在同時和驚神陣合一,兩道恐怖的虛影同時出現。
隨著那頭如牛,麵如馬的身影出現,整個驚神陣的氣勢也在這一刻陡然攀升到了頂點,原本隻是在天雷之下有所被動的屍傀之主在瞬間便被那兩道虛影攔住。
我沒再猶豫,再次大喝。
“索命!”
“勾魂!”
“鎮!”
在這一刻,斬屍鐮和鎮魂索同時化作兩道幽光,一道如同要撕裂一切,一道則宛若可困天地的囚籠,兩道幽光在瞬間籠罩在屍傀之主身上。
“轟!”
一聲滔天巨響,斬屍鐮率先落在屍傀之主的頭上。
屍傀之主慘叫一聲,暗紅色的血液在同時從他的頭上噴湧,同一時刻鎮魂索所化囚籠直接將屍傀之主籠罩在其中,而後猛地縮緊。
完整的驚神陣,哪怕是我若是身處其中都幾乎必死無疑,更別說屍傀之主。
這原本算是我的底牌之一,隻是作為此時擁有了真正半神之力的屍傀之主,我心裏明白已經不是托大的時候。
看著屍傀之主掙紮,我沒再猶豫,再次操控那三柄地仙劍。
“我以娘兒村守村人,地仙劍之主的身份,在此請三劍。”
“誅邪!”
我目視屍傀之主,右手抬起,以雙指為劍,在同時指向屍傀之主。
“第一劍,取之封靈村地仙劍之力。”
“落!”
在我的聲音之下,那驚神陣之中的二十七道身影走出九道,九道身影同時化作九道劍光,而後合一形成一柄氣勢驚天的地仙劍之影,朝著屍傀之主一劍斬下。
劍光四射,屍傀之主半邊身子瞬間破碎。
但我並沒有就此留手。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可能再收手了,作為第三道阻礙,踏過這一步,我便可進入黃泉路,所以哪怕我不想毀了這趕屍一脈的底蘊,這時候我也不想留下任何後患。
一劍落下之後,我再次劍指屍傀之主。
“第二劍,取天棺村地仙劍之力。”
“落!”
同樣恐怖無比的一劍再次在驚神陣中匯聚,不弱於第一劍的劍氣瞬間橫掃而出。
被困於鎮魂鎖中的屍傀之主再次破碎了半邊身子。
在這一刻隻剩頭顱。
我看著它,閉上雙眼的同時,再次調動第三柄地仙劍。
“第三劍,取八峒村地仙劍之力。”
“誅!”
劍氣起。
滔天劍光一劍斬出。
在同時,斬屍鐮也再一次落下。
一劍、一鐮。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已經沒有了動靜的煉屍棺突然掙紮著衝天而起,龐大的棺身直接將劍氣和斬屍鐮擋住。
而後棺蓋打開,一股吸力出現,竟是直接將屍傀之主的殘軀吸引了進去。
“第三道阻礙,你已經贏了。”
“這屍傀之主畢竟是我趕屍一脈的底蘊之一,還請留手。”
鬼先生的聲音在同時傳來。
我沒有看到他,隻是看著那煉屍棺,思索片刻後笑著說:“你不是說,這後兩道阻礙,你已經無法幹涉?”
鬼先生沉默著,片刻後,他的聲音才傳來。
“山頂,泰山府君像下便是黃泉路入口。”
“在那裏也有我這一脈主支的根本之物。”
“你可取。”
“接下來,你和泰山府君之事便與我趕屍一脈無關。”
“若你死,我會來給你收屍!”
話落,連煉屍棺瞬間朝著山下衝去。
我沒有阻攔,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山頂的泰山府君像上。
隻要沒有後患,那麽殺不殺屍傀之主對我來說,其實也沒那麽重要了。
我沒再停歇,地仙劍和兩件命器收起之後,再次朝著山頂走去。
一直到了山頂我都沒有再受到阻攔,隻是那來自於泰山府君像的凝視,我始終能夠感覺到。
站在泰山府君像跟前,我忍不住道:“你若是想阻攔我,就盡早出來,沒必要一直當縮頭烏龜待著。”
“如果不想阻攔我,那就收起你的眼睛。”
說著,我揮出一劍,直接劃破了泰山府君像的雙目。
那種被凝視的感覺在同時消失,而我也隱隱聽到了一聲冷哼。
不過我並不在意,而是看著那泰山府君像下的類似於石棺的屋子,此時那裏已經多了一個香爐,香爐上三支香正燃燒著。
而在香爐後的牆上則似是有一扇門。
門上有著一行字。
“泰山府君祭!”
我看著這行字,一時間有些莫名。
祭這個字,一般意味著死。
泰山府君明明還活著。
趕屍一脈卻敢在這裏留下這麽一行字?
我隻覺得有些古怪,但還不等我多想,那扇門已經打開了。
隨著門打開,隱隱之中我便聽到了一聲呢喃從四麵八方傳來,&nbp;那些呢喃很輕,就好像從極遠的地方傳來,但如果仔細聽,卻又有一種近在咫尺的感覺。
就好像有很多人此時正在這裏,對著泰山府君像呢喃著什麽。
這聲音讓我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沒再等待,朝著那扇門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是一條甬道。
甬道之上有著一幅幅畫。
看著那些畫,我眉頭卻是不由得皺得更緊了。
第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生活在一座枯村之中,村子後麵有著一座很高的山,而他似乎在仰望著那座高山。
第二幅畫,那孩子已經在那高山之中。
他立於那高山之上,俯視著山下,卻又好像是在那高山之上,看著遠處。
第三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