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哪裏都是你(三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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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誌剛和王宇的溝通結束過後,雖然大家還是在笑,雖然依舊觥籌交錯,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氣氛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賴誌剛這位創想的副總裁被忽略掉了。

    因為今天晚上的主角是王宇。

    但贏家肯定不止王宇。

    首先,官方肯定是很快樂的。

    星宇、聯發科的合作對雲城這座城市在國內的地位提升有著明顯的幫助。

    對高等教育的研發成果變現也有了直接的影響。

    不論是對人才的引進,又或者對科研人才的儲備,意義的深遠程度,很難用言語來表達。

    第二個贏家,當然就是老馬。

    老馬裝了一波,資源整合了一波,把通信、金融這一塊在益州的地盤上又狠狠地梳理了一通。

    他這一波賺挺足的。

    銀行、通信、教育,他們就更不用說了,隻要運轉起來,就是賺。

    輸家隻有一個:創想。

    賴誌剛來得早,以為各方麵關係走一遍,王宇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一大單肯定拿下。

    還有個最關鍵的,那就是拉王宇入夥秦山係。

    可是連傑克馬在最後時刻也沒有選擇開這個口。

    當傑克馬發現王宇給了這麽多的情況下,他就已經知道王宇的直實用意。

    所以不再摻合老柳想拉攏王宇的這件事。

    賴誌剛悄聲無息的離席,在很多人看來,創想和星宇的梁子算是已經結下了吧?

    應該很快就會清算的。

    老馬喝多了,被人扛走的。

    周彬校長和幾位教授也喝了不少,餘慶和途鑫親自去送。

    古行長喝得很開心,包助理在旁攙他,他卻拉著元碩講個不停。

    還非得要送元碩回家。

    隻是一上車,古行長的酒意大減,然後問了問元碩的本科和研究生在哪裏念的。

    最後才把重點放在元碩和王宇的關係上麵。

    元碩也很坦然,“王董、張秘書和我家屬是校友。”

    “星宇早期的相關業務,也是我一直在經手。”

    古行長突然問,“元碩喜歡釣魚嗎?”

    元碩說,“那閑暇時間隻能跟行長學習一下了。”

    這就是在表態了,不會,但能學。

    包助理在副駕馬上說,“元行長,裝備交給我,我給你裝備全套了。”

    你敢信這是剛才在宴會上瘋狂針對元碩的助理,前後這是同一個人?

    許多人會覺得在會場上,包助理丟了麵子,可能會想方設法地把麵子找回來。

    看準機會整元碩。

    如果這位包助理隻有這樣的覺悟,她這個省分行的行長助理真就白幹了。

    你幹助理的,在老板沒表態之前,可以當守門員,隨意篩選。

    可是老板已經放進門的自己人,你還要針對,這特麽就是找死。

    在小圈子裏發生內鬥是大忌啊……

    從包助理的態度直角轉彎的程度上來看,元碩應該是撞大運的。

    他與王宇的關係自然也是更緊密了。

    好多人離開會場的時候,都像是喝醉了。

    王宇和蔡明沒有喝多,不是因為他們酒量好,而是懶得演了。

    送蔡老板去酒店的途中,蔡老板忍不住說了一句,“老祖宗說,合氣生財,王老板,你怎麽看?”

    王宇說,“老祖宗還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呢!”

    蔡明愣了一下,接著苦笑。

    王宇說,“開個玩笑,也不是杠你。”

    “個人有個人的喜好,生意能做則做,不能做就換個對象。”

    “就像我跟創想尿不到一個壺裏,過幾天,老柳就會想辦法跟你尿到一個壺裏。”

    “這樣一來,聯發科的訂單不就噌噌噌地往上漲了嗎?”

    蔡明的表情沒太大的變化,但是他卻忍不住地往窗外看。

    蔡明以為王宇是個有想法,有衝勁的年輕人。

    今天在看到王宇在大局上,那舉重若輕的掌控力,哪是個年輕人的表現。

    二十歲的身體,四五十歲的靈魂吧?蔡明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王宇隻說了幾句話,蔡明為什麽會有這麽深的感觸?

    聯發科是做什麽的?

    創想其實進入手機行業的時間比許多廠都要早。

    可以追到02年,不過沒搞出東西,就把廠子給賣掉了。

    聯發科和星宇高調宣布合作,老柳難道猜不到王宇他們接下來的產品是什麽?

    王宇不但公開拒絕跟創想的合作,還要通過學術圈再惡心老柳一把。

    等同於是資本圈,輿論圈,學術圈,同時給老柳來了一巴掌。

    有點引戰的味道。

    那麽老柳接下來會幹什麽呢?

    反正如果王宇受了這樣的氣肯定是忍不了的。

    柳鍾烈可能也忍不了。

    那麽,聯發科是不是可以成為鷸蚌相爭的漁翁呢?

    蔡明下車前,王宇對蔡明說,“蔡董,錢,可以大把賺,但是你的心得向著我們星宇。”

    蔡明也表態,“王董,我和你才是誌同道合的人呐。”

    王宇和張茜把蔡明送進了酒店的電梯。

    轉身時,張茜才說,“老板,我要交作業。”

    王宇嚇了大跳,“張秘書,請你理智一點。”

    “老板精力有限!”

    張茜提著裙擺,都準備做動作了。

    翻個了白眼,“我說的是,你前幾天問我,麵對創想的反擊,最佳的解決方案。”

    王宇把角決方案寫到了紙上交給張茜。

    讓張茜出方案,滿意後再和王宇給的方案對一對答案。

    張茜其實沒有看王宇給的方案。

    隻不過,王宇今天晚上拒絕了張茜交作業的請求。

    李明全把車開到臨溪府邸。

    王宇說,“張秘書,明天請個假。”

    張茜知道王宇請假的原因,沒答理老板的玩笑。

    王宇又對李明全說,“老李,麻煩你加個班,替我把我的大g開過來。”

    張茜還想跟王宇說點什麽,可是想想老板今晚的心情,她沒選擇下車,讓老李開車離開。

    王宇抬頭看了看許佩家亮著的燈。

    掏支煙都叼嘴上了,摸遍全身也沒有找到打火機。

    啊,沒打火機了,去買個打火機。

    買了打火機,要在樓下抽支煙。

    正準備往單元裏走的時候,對了,還有許多短信沒有回呢。

    拿出來看看手機。

    發現沒有劉銳、黃肖、曲婉玲、伍耀輝的短信。

    也沒有三叔三媽打來的電話。

    這些都能理解,可是……為什麽沒有王鷗這個舔狗的電話?

    星宇長公主不香?

    現在這些人真的太飄了。

    老子沒成功之前,他們天天跟我說,你看看誰誰誰的兒子,給他媽買了金項鏈怎麽怎麽粗。

    王宇現在可以拿錢給老周打金箍把她弄得長頸族的族長……

    怎麽沒一個人拍我馬屁呢?

    剩下的這些短信,王宇一條都不想回。

    陌生號碼:王宇,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麽樣?

    陌生號碼:宇帥,我到濱海出差了,有時間沒,出來喝一杯。

    陌生號碼:這麽久不回學校來看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輔導員?

    嗬嗬,演員來了。

    演著同學情深,演著他鄉遇故知……

    王宇一條都不想回。

    想回的一條短信沒有,不想回的上百條……

    媽的,這些親人朋友都太會做人了,知道我今天忙不過來,提供情緒價值的、

    王宇就在小區裏待著,不離開,也不上樓。

    白文婧在不遠的地方,看著王宇時而坐花台,時而蹲路邊……

    也許腳麻了,就起來溜達溜達。

    她也看到王宇偶然會朝樓上看一眼。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

    讓白文婧好幾次哽咽,按白文婧的占有欲,隻怕早就上去撕王宇。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王宇擁有這種情緒時而替他感到心酸。

    一個剛剛從幕後走到台前的青年企業家。

    一個即將名動國內的科技大佬。

    正值春風得意的成功人士……

    一個在麵對任何難題從未退縮的男人,居然也逃避。

    白文婧的嗓子抖得很厲害,抿了很久的嘴,努力地調整著情緒。

    她其實早就想過去了,但是怕一開口就繃不住。

    這種替人家的感情心酸的感覺,就像第三視角看著一部心塞的愛情電影。

    把她感動得死去活來不說,男主是她的男人,女主是她的閨蜜……

    是不是很上頭。

    瞬間更難受了。

    白文婧調整了很長的時間,才到了王宇的身邊,“你在幹什麽?”

    “臥草……”王宇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彈了起來。

    白文婧被王宇的反應給逗得笑了笑,“怎麽不上去。”

    王宇東張西望了片刻,“打幾個電話,你在這裏做什麽?”

    白文婧翻翻嘴皮,“你們倆真奇怪。”

    “一個在樓上總朝窗外看。”

    “一個在樓下死活不上樓。”

    “我如果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準備在這裏等到天亮?”

    白文婧說著說著,眼淚就有點包不住了,趕緊伸了個懶腰,眨巴眨巴眼睛,有了眼淚,打濕了睫毛,都屬於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王宇問,“你今晚沒參加晚宴,在陪老許?”

    白文婧說,“王宇,你搞清楚,我先是許佩的閨蜜,才是你的女人。”

    白文婧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歇斯底裏。

    她跺了跺腳,轉身就走,“我回去了。”

    白文婧跑得很快,跑得慢一點都怕王宇看到她哭成狗的樣子。

    放在以前,白文婧會攬著王宇手臂糾纏半天。

    王宇會卡在pos機裏抽不出來還要嫌棄半天。

    然而今天這些環節都省略掉了,她一定很傷心吧?

    王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還想再點支煙,火都打著了,剛要碰到煙的時候,撒開了手。

    王宇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真到了這一天的時候,才發現,也特麽是俗人一個。

    所以說,明明知道是大團圓又怎麽樣,感情上頭的時候,就是這麽刀人。

    王宇歎了口氣,羨慕老伍啊!

    伍耀輝:你敢提老子洗麵奶補充維c的事,別怪朋友沒得做。

    王宇:急了急了,說羨慕你一心一意找個女人堅定地結婚,永不分離。

    伍耀輝:你最好說的是這件事!

    王宇就這麽叼著煙開門進屋。

    想象中:家裏應該堆了幾個大箱子。

    該收撿的東西都收撿了。

    家裏異常的幹淨。

    還有許佩那張冷臉,不陰不陽地交待幾句。

    可是呢,王宇如往常一樣,朝裏麵喊,“老許,開機,搞幾把。”

    許佩懶洋洋地說,“你先煮麵,我有點餓了。”

    王宇說,“加不加蛋?”

    “加!”許佩坐在床邊朝廚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忍不住地笑起來。

    床尾放了兩個行李箱,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用來換登機牌的機票,上麵還壓著她的身份證。

    許佩看看行李箱,有一個行李箱還是空的。

    她以為會有很多東西可以帶走。

    才發現,其實她在這裏的東西,根本不足以塞滿第二個行李箱。

    (誰說的,你可以把王宇的狗頭砍下來,把他塞進行李箱,帶它走遍天涯海角啊)

    既然第二個行李箱是空的,為什麽要帶走呢?

    可能是拉著兩個行李箱離開的樣子,會顯得更絕決吧?

    許佩的表情沒什麽變化,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在房間裏發呆是這個樣子。

    在餐桌上和王宇一起吃麵也是這個樣子。

    cs、星際、冰封王座通通打了一遍,她還是這個表情。

    看著王宇一次又一次地做深蹲,她依舊高傲地微揚下巴。

    小時候,如果第二天有活動,頭一天晚上一直睡不著,還會拚命地安慰自己:快睡快睡,眼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過去了。

    可是依舊睡不著,並抱怨這該死的時間為什麽如些的漫長。

    這種情況在長大後好像也沒有得到改善吧?

    青春懵懂的初戀,抱怨黑夜的漫長,為什麽不天亮,為什麽還不能見麵?

    然而,這對此刻睡沙發的王宇並不適用。

    對在臥室裏同樣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的許佩也不適用。

    他們很在意時間,他們甚至不敢去看時間。

    要是看到那一分一秒正在消失,可能會難過吧!

    從小到大,他們可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樣去珍惜著時間。

    可是,天色不等人,它還是無情地明亮起來。

    王宇在外麵的衛生間洗漱時,水會變小,說明許佩也在用水。

    當許佩坐到梳妝台前,看著因通宵未眠有點暗沉的膚質,也在感慨年紀大了,的確不如年紀的時候。

    連熬幾個通宵,也可以很快地恢複。

    現在是真沒有那種恢複能力了。

    王宇推門進來,靠在梳妝台旁邊,他的頭發有點亂,還有被水弄濕後打的綹……

    “我替你化個妝吧!”

    許佩倒是有點興趣地看著王宇,“你還會化妝?”

    王宇點點頭,“會的!”

    也不問許佩同意不同意,拿著保濕水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不論是拍水上霜,還是抹隔離上粉底……

    王宇這一套下來幾乎沒有任何卡頓……

    最後還來了一句,“沒有定妝粉啊……”

    這讓全程不敢看鏡子的許佩突然自信地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

    沒有濃妝豔抹,卻也驚豔了自己。

    王宇突然說,“沒有防水妝,千萬別哭。”

    許佩笑著點頭。

    王宇接著說,“第一次見麵,我卸了你的妝。”

    “今天,我給你化了一套,也算完美了!”

    許佩突然好奇地問,“你是不是為了這一天特地去學的化妝?”

    王宇沒吭聲。

    他記得很久以前有人跟他說過一句話,會脫月匈兆的男人沒什麽了不起,會給她氵青王裏,並給她穿上的,才是真愛。

    那些動不動就“你自己擦擦”的,哼哼……

    許佩可能開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卻被這個美麗的妝容給搞得有了情緒。

    王宇說這個妝不防水,所以許佩一定不能哭,一定……

    從這個時候起,王宇的腦海裏有一道聲音,很小,他還聽不太清。

    白文婧是半個小時後來的。

    王宇拖了一個行李箱,白文婧拖了一個。

    白文婧想問為什麽她拖的這個行李箱這麽輕,裏麵都沒放東西嗎?

    張茜給王宇張羅著買了輛新車,大g。

    白文婧為了讓車內的氣氛不那麽冷,特地問,“原來那輛陸虎呢?”

    “段海波用它去見義勇為地壓斷了歹徒的雙腿。”

    “張秘書說見了血,把它扔二手車市場去了。”

    白文婧就一直在車裏找個話題,牽著許佩的手。

    王宇也很配合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他的注意力不是特別的集中。

    因為腦海裏的那道聲音變得越來越大聲,不過他還是聽不太清……

    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王宇可能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麽窒息的時刻。

    任何時候,他都可以用幽默來化解掉悲傷。

    今天這是怎麽了?

    許佩換了登機牌,行李托運,她輕裝簡從地朝安檢走……

    明明什麽行李都沒有了,步子怎麽這麽重呢?

    許佩不禁扭頭看了看王宇,伸手摸了摸王宇的臉,“老公,我沒輸吧?”

    臥草……王宇當即就破防了。

    他就愣在原地,看著那氣質高挑的身影有序排隊地去到安檢。

    王宇突然衝著安檢裏麵大喊,“老婆!”

    許佩抖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

    王宇又喊了第二聲,“老婆,暗號!”

    許佩這輩子該沒有這麽瘋狂過,轉身衝外麵大叫,“獸人永不為奴!”

    王宇在外麵大聲回應,“除非管吃管住。”

    “老婆,為了部落!”

    王宇嚎這兩嗓子,就像點炸了什麽窩似的。

    周圍排隊的好些人開始發瘋。

    “為了部落!”

    “鮮血與雷鳴……”

    “為了聯盟!”

    “願聖光永遠照耀著你……”

    一個航站樓裏,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炸了。

    年長的乘客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歎一聲,“八零後,果然是垮掉的一代!”

    熱鬧的航站樓,也許隻能用來掩蓋王宇這一刻的落寞與沮喪吧。

    白文婧在旁邊早就哭得不成人樣,她捂著嘴,對王宇說,“她不要你了!”

    王宇點點頭。

    白文婧再被一句,“我也不要你了!”

    你可真行!平衡大師啊,臥草……

    王宇突然就一個人了。

    突然就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他把車開到橋洞子邊上,後備箱裏放著當初那台從濱海帶回來的咖啡機。

    他像個傻逼一樣拉響了柴油發電機。

    衝了一杯美式。

    靠在車頭看著橋下的車,橋上的大飛機。

    看著一架架的飛機衝天而起。

    過往車裏的人都覺得王宇很裝逼。

    而王宇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

    當然還有腦海裏已經清晰無比的聲音,伴隨一段清晰的旋律……

    隻聽有個人在唱,“從不在意別人口中的自己……”

    “她說過了一個想聽花言巧語的年紀……”

    “你選擇了她們口中所謂的放棄……”

    “卻才發現……早已丟掉了自己……”

    飛機引擎巨大的轟鳴聲隻能壓製這聲音的片刻。

    直到那架飛往京城的飛機衝天而起,聲音再次變得清晰無比。

    “特別是一個人的夜裏……”

    “沒人能控製住自己……”

    “讓全部回憶藏在心底泛起漣漪……”

    這聲音不僅僅隻有王宇能聽到。

    飛機頭等艙內的許佩也能聽到,隻是,她聽不到這麽具體的bg罷了。

    旁邊四十歲的男士很有禮貌也很帥氣,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問了許佩一些工作生活的話題。

    得知許佩是回京城時,他說他對京城不熟悉,希望有機會能讓許佩當個導遊。

    許佩有點難受,她已經壓了很久的惡心,突然有點繃不住了。

    起身衝進了洗手間,嘔了很長時間。

    空姐在外小心地問,“女士,您需要幫助嗎?”

    許佩先嘔出了眼淚,後來索性哇哇的哭。

    那道聲音越來越大聲了。

    “我忘掉你的所有風裏雨裏一直大步往前走……”

    “我又怎麽能夠忘掉你的溫柔……”

    “換不同的場景……”

    “但哪裏都是你……”

    王宇說得果然沒錯,這妝不防水,她隻得努力地把臉洗幹淨。

    但還是忍不住地惡心,連苦水都嘔出來啦!

    原本應該很難受的許佩,突然笑了……

    等她重回座位時,那位四十左右的帥氣男人問,“你沒事吧?”

    許佩搖頭說,“沒事,就是……懷孕了,反應有點大!”

    ……

    那首歌一直在王宇的腦海裏回蕩,單曲重複地陪著度過了在許佩家裏的白天。

    王宇睡在許佩的坑裏時,依舊在單曲重複。

    從林瑤離開後,王宇再也沒有回過給林瑤買的那套房子。

    今天,他回去了,把隨身帶著的那本日記本給拿了出來。

    坐在床邊看著衣櫃裏放著的那件婚紗。

    翻開了第一頁。

    上麵寫著:

    2004我重生了:美女,你好!(笑臉)

    蒲公英:你好,宇宙無敵超級大帥逼。

    臥草……腦子裏的聲音一下以要炸掉了。

    王宇往沙發上一倒,筆記本蓋臉。

    “我記掉你的所有風裏雨裏一直大步往前走。”

    “我又怎麽能夠忘掉你的溫柔?”

    “換不同的場景,但哪裏都是你……”

    “要怎麽能忘記……忘記你……”

    o啦……糟糕糟糕哦賣嘎,魔法怎麽失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