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幾人很快打好商量。
    隻是王老漢強烈要求接青牛回家，表示等傷好之後再放歸野外。
    柳白蘇沒有回絕。
    和陳衛一起拖起青牛，往林子外慢慢走去。
    “呼…”
    等幾人漸行漸遠，江澈才換了口氣。
    見識過特殊部門的人，他心裏的膨脹褪去許多。
    靈氣複蘇雖然不久。
    但偌大龍淵古國，近十億人口，又有數支傳承久遠的道統，堆都能堆出大把人才，鬼知道強者有多少？
    就看那名好似高層的女子。
    出手力道至少數千斤。
    也不知幾個月前抓他跟抓泥鰍一樣的明覺現在有多強。
    “噝~”
    不再多想，江澈鑽出林子。
    心裏已有離開的打算。
    特殊部門完善，已經輻射到各個省份城市，且這些人會在暗中四處巡查精怪的存在，做出對應處置。
    雖然對於善類不會下殺手，但監視也是相當難受的。
    回到江邊，江澈紮進水裏。
    “擦？！”
    下一刻他發現水裏魚都不見了！
    今天成精的紮堆了嗎？
    嘀咕一聲，江澈放開感知。
    一絲快要消散的妖氣被他捕捉到。
    不同於青牛。
    不知名妖獸氣息狂躁嗜血。
    其實這種才是正常的，像青牛那般畢竟少數。
    禽獸成精後擁有靈智不假，但隻是聰明，他們沒有人這樣的倫理綱常，習性依然不會變，甚至更加嗜血，草食性的也會開始吃肉。
    無關好壞，這是種本能。
    變強進化的本能！
    除非和江澈一樣會自主吸收靈氣，或者如明覺所說，徹底化妖。
    “吃就吃吧…”
    沒那心思追根溯源。
    江澈往上遊去了。
    龍淵的人就在這附近，好惡由他們定奪操心去吧。
    江麵波光瀲灩，兩岸群山連綿。
    江澈在水中動作緩慢，不時抬頭看看風景，打心底可惜，自由這個東西好歸好，可需要東西去換。
    不多時，水脈出現支流。
    “噝…”
    這時江澈突然停下身形，吐出信子。
    有個熟悉東西往他這邊過來了，是之前留下氣息的妖獸。
    想吃我嗎？
    江澈心底冷笑連連。
    怕不是失了智！
    雖然他身上沒有妖氣，但氣血磅礴沒有遮掩。
    這家夥是味都不會聞嗎？
    “吼！”
    很快，嘶吼傳來。
    一個龐大的黑影由遠及近。
    仔細看去，卻是同類——
    一條體型二十米開外的黑蟒。
    其除了雙眼猩紅，生有獠牙，外表和普通蛇類沒有太大區別。
    “大家夥啊！”
    江澈眯起眼睛，也不意外。
    靈氣複蘇在他魂穿前便開始了，有這種程度的龐然大物很正常，或許不為人知的地方還有更大的。
    “昂！”
    江澈同樣發出吼聲。
    黑蟒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也是同道中人。
    卻也沒退縮。
    雙眼紅光大盛，不甘示弱的回應。
    嘴角邊還有哈喇子流出。
    “咦？”
    江澈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貨興奮個什麽，餓昏頭了嗎？
    接著，他直接撲了過去，尾巴狠狠抽上黑蟒頭顱。
    打架嘛，先下手為強。
    “嘶！”
    黑蟒一個踉蹌，瞬間被抽出水麵。
    開智又如何？
    也要看麵對誰不是。
    江澈緊跟著浮出水麵，就看到黑蟒正在痛吼，身上鱗片開裂。
    還算結實。
    本來想著應該是皮開肉綻的。
    黑蟒知曉厲害，忍住痛張開血盆大口發起攻擊，可他的速度比起江澈何止慢了一籌，又被抽飛。
    光有體型是沒用的。
    江澈肉身經過靈氣淬煉，對上黑蟒不亞於降維打擊。
    “吼！吼！”
    挨了兩下狠的，黑蟒扭成一團。
    撲騰得水麵全是浪花。
    奇怪的是，明明打不過他也不跑，眼睛還是盯著江澈。
    “這家夥？”
    江澈心念轉動，想到之前吐槽黑蟒不會聞味。
    感情不是沒有鼻子。
    是他身上有什麽東西太吸引人，導致黑蟒失去理智。
    是血肉？
    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明覺之前猜測過他血脈不凡，同源的妖類垂涎倒說得過去。
    “死吧！”
    江澈獠牙閃著寒光。
    既然想吃他，也得做好被吃的準備。
    “嘭！”
    可就在發起攻擊的瞬間，異變陡生。
    水底一聲炸響。
    隨後他身上便傳來刺痛。
    是被咬住了！
    “嗷！”
    半空中，江澈低頭望去。
    恰好對上一雙冰冷無比且流露出人性化戲謔的碩大眼球。
    竟又是一條蛇！
    其全身灰色，鋼鐵般的鱗片大如磨盤，頭顱更是他的兩倍，保守估計體型至少有四十米以上。
    不僅如此，灰蟒身上還環繞著靈氣。
    “艸！”
    江澈心底怒罵。
    怪不得沒有發現！
    “嘶~”
    這時一旁黑蟒張嘴嘶鳴，邀功般湊上前來，低下頭顱。
    灰蟒則伸出尾巴親昵的撫摸。
    “老子…”
    江澈哪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但真不是他粗心大意。
    黑蟒蠢笨是真的，垂涎他也是真的。
    隻要他料不到背後還有灰蟒，再來一次同樣是這個結局。
    可這怎麽預料呢？
    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這平平無奇的地方會有妖成雙成對的。
    不過他也絲毫不慌。
    歇逼是不可能的。
    之前接觸的瞬間他就知道這灰蟒破不開自己的鱗片防禦。
    隻是力道大得出奇，咬得痛罷了。
    “嘶！”
    灰蟒嘶鳴一聲。
    叼起江澈往支流遊去，黑蟒則亦步亦趨跟隨。
    “回老巢嗎？”
    江澈心中嘀咕。
    果不其然。
    沒多久，他便被帶到一處湖泊。
    “嘶~”
    湖底，灰蟒盤踞起來。
    同時嘴巴開始發力咬合，企圖把江澈撕成兩段。
    “吼！”
    江澈痛呼。
    卻是裝模作樣。
    甚在至掙紮的同時悄悄控製鱗片，放開防禦，讓灰蟒的牙齒可以淺淺刺進皮肉之中，嚐到血液腥甜。
    打他肯定打不過灰蟒。
    那不用蠻力便是！
    正如他想不到灰蟒的出現。
    灰蟒也料不到他是個紮嘴的榴蓮。
    這麽做就是要讓灰蟒覺得自己是可以殺死的。
    隻不過皮很硬，需要慢慢磨！
    如此一來他隻用保存體力等個月亮。
    要是幸運些今晚出圓月，他就會讓大灰小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聰明又如何？
    情報的虧總不能他一個人吃不是？
    “嘶！”
    嚐到滋味，灰蟒更加賣力。
    見狀江澈適當收緊防禦，反抗也是必要的，一味放鬆以灰蟒的聰明程度肯定會察覺不對。
    吃吧吃吧，最後一頓了。
    江澈心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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