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注定要深深印進兩人心底。
    或許多年之後功成名就，應有著作出世——
    翻雲覆雨，山成空穀。
    深不可測，老漢回春。
    “我泥馬...”
    金授忍不住衝過去仔細打量江澈：“大成，觀紋大成啊！”
    何等臥槽？
    何等不可思議？
    先前話是說少了，蓋世奇才？
    這特麽是天道之子。
    哪怕境界一步登天他都能坦然自若，可洞照術的難度...
    嘖。
    “應該是。”
    江澈羞澀一笑，嘴咧得老大。
    似乎自己的門路對得出奇。
    “爬！”
    這時老天師大步流星，一把推開金授絲毫不顧臉麵：“龍師父教我！”
    他饞了。
    天人崩山能崩，但輕飄飄一指頭壓根做不到。
    <101nove.com？
    怕是鍾老匹夫端茶連杯子一起吞下肚，直呼三豐祖師在世。
    “嘿嘿...”
    老天師越想越激動，高人顏麵徹底掃地。
    “做妖。”
    金授扶額，老家夥當真鬼見愁。
    他看向江澈，問道：“方才那般狀態是怎麽回事？”
    該說不說，此時心裏確實癢癢得很。
    說不得蹭蹭江澈神光，給自己也來場轟轟烈烈的頓悟。
    “該怎麽說呢？”
    江澈思索許久，道：“我是從情緒出發的，一種無暇的感動。”
    “感動？”
    金授皺眉。
    “對。”
    江澈組織語言：“既然紋理存在於深層次的虛幻也是真實之中，那我求空會如何？我想到了夢，若是無限接近於空紋理會不會自然顯露？”
    “佛門理念？”
    老天師咀嚼著話語，又搖頭：“非也非也，佛門的空是真的空。”
    “妙！”
    金授不愧是創法神人，聽完自有一番體悟：“你是先想到了空，又想到了夢，然後得出感動可以輔助的結論嗎？”
    “法師真高~”
    江澈大點其頭。
    再看看一旁老天師，這對比就很殘念。
    似乎是感覺到了，老天師不自然的扯開話題：“走，瞧瞧金光去。”
    實在是麵子掛不住。
    總覺得像是一頭豬夾兩個人裏邊了。
    “也是。”
    金授忍住笑：“等會再說不急。”
    “嗯，希望能看到。”
    隻是江澈有些不確定。
    他還沒試過加持靈氣與精神力，剛才掃視天空倒什麽都沒發現。
    至於會有多少增益...
    很難說。
    靈氣金授用過，效果勉強。
    而精神力簡單來說就是無限放大感官，讀取範圍內的一切深層次信息，到底能有多少作用不好妄下結論。
    “無妨。”
    老天師擺手：“盡力而為，別給自己壓力。”
    金光詭異，他跟金授的想法也是偏向於猜測，做不到十分肯定。
    “嗯，看不到就算了。”
    金授安慰一句。
    隨後老天師夾住金授，三人飛入天空。
    “就是這裏？”
    雲層下方江澈見老天師停下問道。
    “嗯，位置是這裏。”
    “行，我看看。”
    江澈說完加持靈氣運轉洞照術。
    霎時間雲消失不見，隻剩紋理布滿天空。
    一分鍾後，江澈遺憾搖頭。
    金光位置毛都沒有一根。
    “呼！”
    接著他聚集數百裏內的靈氣，龍眼中光芒漸漸璀璨。
    可惜紋理隻是更加清晰。
    “靈氣不行。”
    江澈小聲嘀咕，精神力快速鋪開。
    不過著實沒想到，下一刻連天地都不見蹤影。
    處處是紋理，相當奇妙。
    一旁老天師與金授紛紛屏住呼吸。
    “讓我瞧瞧...”
    江澈控製精神力收縮集中，如同一根針刺向金光出現的位置。
    靈氣也全力輸送。
    似乎要把天幕虛空紮出個窟窿。
    良久之後，江澈齜牙咧嘴。
    他看向身旁兩人：“什麽也沒有。”
    “會不會移動了呢？”
    金授掃視雲天，麵上沒什麽表情。
    老天師琢磨少頃，認同道：“我覺得很有可能。”
    “等等。”
    江澈不信邪：“我入空試試。”
    “空”之後會進入到另類的真實界。
    若是金光真的藏身此處…
    不說必然也是大概率能看到的。
    “好。”
    金授輕聲道。
    事到如今他也沒別的辦法了，心裏還有些挫敗。
    天才，都是高傲的。
    洞照術折戟沉沙確實挺打擊人。
    “又不是你的問題。”
    老天師察言觀色，小聲安慰：“你早就見過金光了不是嗎？”
    “希望吧。”
    兩人不再言語，免得打擾江澈。
    “嘶！”
    深吸口氣，江澈閉上眼睛。
    進入徹底的空需要開門，他得先找到名為感動的鑰匙。
    好在還有餘溫散發。
    沒多久他便遁入空界，視角也再度沉入無盡黑暗之中。
    接著他瞄準金光出現的位置，一邊緊盯一邊繼續越沉越深。
    一分鍾，五分鍾...
    直到十分鍾。
    這時在金授與老天師的感知之中他完全消失了。
    雖然人就在眼前。
    而原本金光閃現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狀若微型瀑布的東西。
    “這是什麽？”
    江澈驚訝難言。
    可惜入空動不了，會破功，不然真想直接上手摸摸。
    但有發現就成。
    接著他重回七彩世界，鬼鬼祟祟的看向老天師二人：“真有東西，是什麽不能確定，那玩意…”
    微型瀑布實在不好形容。
    頓了頓，江澈才道：“bug知道吧？”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個詞最貼切，瀑布確實跟天幕亦或虛空漏了一樣，且這玩意沒紋理的。
    稀奇古怪得很。
    “bug？”
    金授麵色陡然一沉：“你意思是看起來很像bug？紋理有沒？”
    “也可想象成小型瀑布，沒紋理。”
    “這玩笑不興開啊。”
    老天師眉頭一皺，打算開擺。
    沒紋理的隻有空間。
    若是天有故障那他們幹脆打道回府洗洗睡吧。
    水平太次，不配當維修工。
    “我看看能摸到不。”
    江澈往前挪動少許距離，剛好手背貼在bug位置。
    “算了吧。”
    金授不怎麽讚同。
    “沒事。”
    江澈直接進入到空的狀態。
    來都來了。
    這玩意或許是條線索也說不定。
    十分鍾後，bug顯型。
    遺憾的是它和手背重疊了，並且沒什麽感覺。
    江澈隻好退出，牙疼道：“不行，這東西碰不到，可我又沒感覺到惡意。”
    “嗯…”
    老天師思索一瞬：“派人盯著吧。”
    “不用。”
    金授不假思索：“咱倆在這不就行了。”
    小輩都在大學當老師呢。
    至於國家…
    國家派人來拉屎嗎？
    “誰要陪你。”
    老天師嫌棄無比：“天天睜眼僵屍閉眼僵屍，我都快變了。”
    “黑狗血存量很多。”
    “嗯？”
    “觀察段時間吧。”
    江澈無語打斷吵鬧：“或許等我再進一步就有眉目呢？”
    “確實。”
    “我覺得可。”
    此話一出，老天師二人回心轉意。
    點頭的模樣那叫一個深信不疑。
    隨後三人一合計，愉快的打算去城裏買些生活用品。
    準備長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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