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歎了口氣。
    “罷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瞞你，乖乖，其實我……不，包括你，我們兩個，原本就屬於這裏。”
    蘇小小一怔，什麽意思？
    蘇瑾繼續道。
    “沒錯，我們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早年道，辭官後專心道術，之所以會去二十一世紀過了一世，是因為我算出蘇家未來將會有一大劫，唯一的變數就是你啊！所以我在你很小的時候，帶著你破碎時空，去了現代，乖乖，其實你現在的這幅身體，才是真正屬於你的，根本不存在穿越奪舍，你就是你。”
    所以她在歸來之後，很容易就對蘇家產生歸屬感，那是因為她就是他們的家人，真真正正血濃於水的親人。
    至於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家，不過是他為了給她不讓她有所懷疑罷了。
    那些叔叔姑姑，都是他領養的。
    所以在他“死後”，那些人才會那樣對她。
    所以小小從小沒有親生父母，他告訴她，她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車禍去世了，其實他根本沒有替她找父母，為的就是讓乖乖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後，感受到真正的親情。
    對蘇小小，他其實是有愧疚的。
    為了改變蘇家的命運，犧牲了她。
    “對不起，乖乖，是爺爺擅自決定了你的人生，爺爺……是沒臉見你。”
    其實他也曾偷偷見過她。
    之前在黑市，他曾冒充過古董攤老板。
    聽到蘇瑾自稱蘇小小爺爺，厲耕整個人都傻了，什……什麽？王居然是蘇姑娘的……爺爺？
    太驚悚了，他以為他們的王，是個神一樣的男人，沒想到，他不但早就娶妻生子，連孫女都這麽大了？
    倒是柳長生他們幾個一臉從容，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連顧寧之都沒有太吃驚。
    蘇瑾上前，憐愛地輕撫蘇小小的鬢角，這個他從小教養長大的親孫女，說到底，還是他急用了她。
    教她法術，教她斬妖除魔，教她以蒼生為己任，甚至教她日行一善，都是抱有目的的。
    為的就是養成她舍己救人的精神。
    所以說，蘇小小的性子，是他刻意養成的。
    他也清楚，把她帶回來之後，蘇小小發現蘇家的狀況，一定會不遺餘力挽救。
    終歸到底，都是他故意的。
    前世，他對她好，無條件寵她，不單單是因為她是他的孫女，也是為了補償讓她缺失父母的虧欠。
    蘇瑾慘淡一笑。
    “現在，你都知道了，接下來要怎麽做，爺爺不逼你，你……自己選。”
    蘇小小默然，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打得她措手不及。
    顧寧之走到她身側，心疼地將小姑娘擁進懷裏，眼神不善地看向蘇瑾。
    “丫頭稱您一聲祖父，按道理，我也應該這般叫您，但是您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說是讓她自己選擇，可誰都清楚，小丫頭的性子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他說丫頭是拯救蘇家唯一的變數，具體又是如何化解？萬一要她用命去換，是不是她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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