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身陷囹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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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位內門弟子身死,宗門發出甲級任務斬殺玄葵教聖子!”
    “鬱離、煙寒兩峰為小事問劍執法堂,卻對此大事毫無表態!”
    “哼!人心不古!聽說我峰中閆勝芳和嶽篤也是當事人。”
    尤芹很快便探聽到了相關了消息,鬱悶的心情頓時好轉,因為弟子多對兩峰行事有所不滿,連帶著對閆勝芳都有些厭惡。
    但是心情並沒好多久,反而很快就更鬱悶了。
    因為,那小賤人已經借了那貴人的光,住進了青蒿山。閆進即使得知此事,多半也不會再次反複,將其趕出來。
    她頓時感覺對方如同一個好運的老鼠,偷走了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眼神中湧現出嫉妒與不甘之色。
    有什麽辦法能讓閆進再次將她趕出來?峰中的輿論還差一把火候,並且其還在青蒿山,本身就不易收到影響、算計。
    尤芹忽然想起一個被忽略的名字。
    嶽篤。
    她依稀記得這個人,在峰中總是獨來獨往,沒有背景,據說和山下何家有些牽扯。
    尤芹臉上逐漸掛上一絲詭譎的笑容,說不定可以在嶽篤身上點一把火,等這把火把嶽篤燒的幹淨時。怒火被挑撥起來卻未釋放幹淨的人們再被撩撥一下,就會想起,還有一名和嶽篤相同的祭品。
    哪怕隻是能惡心閆勝芳一下。
    妒火中燒的她很快去找人打聽消息。
    不久後,一道道消息在峰中流傳:
    “嶽篤是當事人!”
    “什麽當事人?”
    “我聽說其是石寶村之變當事人!”
    “我怎麽聽說她是兩峰共訪執法堂的當事人?”
    “不管如何,對方肯定知道不少消息!玄葵教敢犯我紫玉宗,我們卻一點消息不知,宗中也隻是讓斬殺聖子背鬱,實在憋屈!
    不如我們一起去問問嶽師姐知不知道內情!”
    “好!去問問嶽師姐!”
    就這樣,口口相傳,越來越多的弟子匯合起來,準備去找嶽篤問一下相關內情。
    尤芹混在越來越多的人群中,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便讓與自己相熟的幾位男性修士放出消息。
    “聽說嶽篤本來是山下修仙家族何家之媳,後來偷養情夫,被丈夫發現。其裝可憐求得原諒,轉頭就使計毒殺親夫,卷走家產,改名更姓,幾年後拜入我宗。”
    “嶽篤竟是這樣的人?可有什麽佐證?”
    “哼!前段時間,弟子下山時,經常碰到山下何家之人,詢問宗中嶽篤其人樣貌,似在尋她,還能有假?”
    “此事我也耳聞過,沒想到嶽篤竟是男盜女娼之輩,令人不恥!”
    “聽說其行事跋扈,前兩日被一同從執法堂放出,此事本就違例。其不以為恥,反以為傲。到處宣揚,甚至有侮辱幾位石寶村死去的師兄之意。”
    “什麽!竟然如此?找嶽篤對峙!”
    “對峙!”
    群情漸漸洶湧起來,大概匯合了幾十位外門弟子,還有些雜役弟子等,有些人這兩日見過嶽篤,便直往庵廬峰嶽篤所在的女舍。
    女舍如一處占地頗廣的園林,溪水穿行,環境優美,靈氣充裕。零零散散的建了一些飛梁畫棟的單層木屋,許多還點綴些好看的飾物,似是由此間女弟子所掛。
    屋舍有大有小,大一點的可供好幾人居住,一般由幾位相好的女弟子共同住宿、一起修煉。
    小一些的則多是單人居室,較為珍貴,一般有些資曆的弟子才能分到一間。
    嶽篤住的是單獨一間木屋,不過卻在女舍的最角落,光線較暗。其門窗除了一層潔白的窗戶紙,裏麵還垂了些不透光的薄薄草席,更顯得房間黯淡無光了。
    忽然,一名負責宿舍管理的雜役弟子,前來敲嶽篤的門:
    “嶽師姐,外麵有人找你。”
    裏麵門打開,陰暗中很快走出一個人影,麵容普通,身材卻波濤洶湧。
    點點頭,沒多想,嶽篤直接往女舍外走去。
    “最近峰中輿論似有些變化,主人讓你可以去青蒿山暫避。”小蝶看著她。
    嶽篤之前見過閆勝芳身邊這名侍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頭問道:
    “我聽聞了些消息,現在去青蒿山,恐怕也多有不便吧。”
    小蝶還未答話,嶽篤又接著道:
    “我孩子已送去峰中私塾,我怕他萬一回來,找不到我,就不去了,不會有事的。”
    紫玉宗發展多年,不少門人弟子,許多都在峰中生活一輩子,本大多都是負有靈根者,誕下的子嗣擁有靈根的幾率自然也大。
    代代相傳,這些新生血液是紫玉宗中弟子組成中的一大來源,像鬱離峰馬子瑜,其便是在紫玉宗出生,叔叔是雜物堂副堂主。
    因此宗中多設有專門教導識字、基礎仙法的學塾,在十六歲之前,一視同仁,皆可入內讀書修習。
    教書育人之地,安全當然有保障,嶽篤便一回來就將孩子送去那裏,自己卻是不便多待。
    小蝶也點了點頭,站在她的角度,自然不願為主人多添麻煩。而且對方已這樣說,最後勉強的點了點頭,告辭而去。
    嶽篤同樣返回屋內,可沒想到,過了小半天,那名負責宿舍管理的雜役弟子又來喊她出去,並且眼神還有些古怪。
    女舍外麵聲音無比嘈雜,不少女弟子都走出來查看動靜。嶽篤低著頭走到女舍之外,抬眼,看見外麵數不清張泛著憤怒的臉。
    一陣眩暈頓時湧上心頭。
    “嶽篤出來了!嶽篤出來了!”
    “別讓她跑了!別讓她跑了!”
    “等等!別吵!聽我說!”
    人群中忽然安靜下來,一名白袍濃眉男子走出人群,壓了壓手。
    “是外門弟子劉師兄!劉師兄練氣圓滿,聽聽劉師兄說什麽!”
    很快,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濃眉男子似乎很享受眾人的目光,紮著道髻的頭顱微微搖晃,連帶著上麵的金玉簪也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
    咳了兩聲,看向嶽篤說:
    “你可是嶽篤?”
    嶽篤被上百人看著,似有些不適應,頭低的更厲害了,似想轉身回舍內,但是身後不知何時也圍上了幾個人。最後隻能站在原地,有些無措的道:
    “是。”
    “嶽師姐,眾弟子來此,上下一心,是有些事想問你。放心,問的都是無可不說之事,望嶽師姐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