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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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牢門被星野牧一腳踹開,他的臉色陰沉如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水木被嚇了一跳,循聲轉身,便看到星野牧身後,一個穿著木葉製服的人,麵朝下,被兩個砂忍拖著腳踝滑過去,隨著拖行,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是說星野牧善待俘虜的嗎?!
水木咽了咽口水,這個畫麵並不算多殘忍,但背後的意義可非同小可。
原本那些木葉忍者們雖然過得很苦,但心裏是有底的。
星野牧俘虜他們是為了換錢,村子也有錢,他們不必擔心自己的性命會受到威脅。
現在,星野牧打破了這個默契。
下一個會是誰呢?
水木看著眼前麵如冷霜的星野牧不會是我吧?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星野牧有些暴躁地鬆了鬆領口,坐在對麵,豎眉看著麵前有些膽怯地水木。
這人雖然發型臉型差不多,但沒有我雞哥半分陽剛之氣。
“你就是水木?”
“是、是我。”
“把你知道的,關於木葉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們這群人兜兜轉轉了!”
星野牧用力一拍,木質桌子頓時從中間劈開。
水木嚇的往後縮,但還是梗著脖子,閉上眼睛,用顫抖但堅定地語氣說道:“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木葉,沒有叛徒!”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脖子上汗毛豎立,好像下一刻對方的手刀就會落在他脖子上一樣。
但等了許久,預想中的人首分離沒有出現,整個房間也沒有任何聲響,他小心翼翼地睜開條縫隙,就看到星野牧的大臉懟到他麵前。
水木下意識後仰,看到對方笑眯眯地樣子,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星野牧讚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歡熱愛村子的人。審訊了這麽多人,隻有你,我非常欣賞。有一個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什麽工作?我是不會出賣村子的。”
水木有些摸不著頭腦,麵前這人的臉色怎麽說變就變,剛才還陰雲密布,轉頭就滿麵陽光,但他還是很警惕地回答道。
“你放心,和木葉沒有關係。你也知道,砂忍和木葉之間的摩擦由來已久,我一個人並不能扭轉整個砂忍的看法,我猜他們在看守你們的時候也有些不友善吧?”
看著依舊滿眼警惕地水木,星野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希望你能夠成為監獄和木葉忍者的橋梁,緩和他們的關係。”
“我是不會幫砂忍做事的。”
水木果斷搖頭,見星野牧不像一進門那般凶惡,他也鎮定了許多。
但就在他搖頭的瞬間,隻覺得脖子被緊緊扼住,整個人向後飛去,猛地砸在身後的牆壁上。
他的四肢因為後坐力高高彈起,身後牆壁出現一大片皸裂的紋路。
水木眼球凸起,隻覺得五髒六腑擠壓在一起,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人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星野牧卡住他的脖子,雖然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但盯著對方的眼睛卻寒冷如霜。
“我不希望聽到拒絕的話。水木,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明白嗎?”
水木的口中發出嘶啞地嗬嗬聲,等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明、明白。”
他的聲音很細微,整個人好像快星野牧點點頭,鬆開手,水木的身體緩緩從牆上滑下。
星野牧看著腳下的水木。
他對木葉的忠心好像可以忘卻生死,但真要讓他感受死亡的氣息,他又變得畏縮。
歸根結底,他和那些深深紮根木葉的人不一樣,他對於這個村子沒有牽掛。
所謂的熱愛,也不過是忍者學者一遍又一遍的洗腦罷了。
“來人,送他去醫務室。”
星野牧一邊用手帕擦著手,一邊淡淡說道。
“是!”
進來兩個獄卒將水木架起,朝外麵拖走,隻有典獄長還留在房間。
“等他傷好了讓他協助你們做事,生活待遇和獄卒一樣。對了,對他的態度要差一點,最好再找幾個木葉俘虜和他一起做事,具體怎麽做之後我會教給你。”
典獄長不明白風影大人的意圖,但還是躬身下腰,連忙點頭稱是。
等星野牧走後,他抬起頭,看著牆上大片裂紋,暗暗咋舌。
————
星野牧府邸,會客廳。
紅端坐在茶幾前,她的麵色平靜,雙手捧著茶杯,目光凝重地看著茶湯中自己的模樣。
突然,她伸手摸了摸額頭,那裏空空蕩蕩,細摸之下,隱隱有常年佩戴護額留下的淺印。
“我打擾你了嗎?”
格柵門被推開,陽光灑在紅所在的區域,但那個人影遮住了光,也將自己籠罩。
“沒有”
紅吸了口氣,沉聲道。
看見這人,她忍不住回想起在餐廳時的種種。
“我希望能從你口中聽到好消息。”
星野牧坐在對麵,給自己沏了杯茶。
“我有選擇嗎?”
紅自嘲地笑了笑。
“有的時候人之所以會煩惱,就是因為選擇太多。既然你沒有選擇,不如好好把握唯一的路。”
“我的父親”
紅還想說什麽,星野牧已經從袖子裏拿出一張憑證,按在桌子上,慢慢推到她的麵前:“你可以自由進出你父親的住所,以及木葉人員關押的地方。隻要完成我下派的任務,你在村子裏也可以隨意行走,每個月還有不菲的收入。”
星野牧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如果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紅看著麵前的憑證,顫抖地手慢慢抬到憑證上方,最後用力按在上麵,伴隨著的,是她閉上眼睛長長的吐氣。
“什麽時候給我麵具?”
再次睜眼,紅沉聲道。
星野牧笑了笑,掏出一個紅紋狐狸麵具:“這個麵具隻有去村外出任務的時候才會佩戴,砂隱村的暗部平日都是帶麵罩的。”
以砂隱村白天的溫度,要是出任務還戴麵具,和自殺無異。
“要給自己想個代號嗎?”
紅看著那麵具沉默片刻:“我沒什麽想法,聽你的吧。”
星野牧摩挲著下巴,麵色帶著幾分詭異:“不如叫‘未來’怎麽樣?”
紅看著對方,自己現在的情況,未來,是不是太諷刺了?
但轉念一想,都已經這樣了,叫什麽還有爭論的必要嗎?
難不成叫自由自己就能離開這裏不成?
“隨便”
紅戴上麵具,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