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名動天下 第四章潛龍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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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陽的話音突兀的響起。
原本集中火力對準駱歆姑娘,準備討要一個說法的眾人。
紛紛在一個瞬間,就調轉方向。
一雙眼睛仿佛能夠噴出火來,齊齊的盯著張雲陽。
旁邊的周雲。
“何人膽敢大放厥詞?連諸葛大家的詩作都不放在眼裏,你小子指定是瘋了!”
“諸葛大家是靈州文壇泰鬥級別的人物,靈州文氣若有十鬥,那諸葛大家獨占八鬥!”
“即便是剛才的詩作,是諸葛大家隨意而為,那也絕不是你這個粗人可以輕視的!”
這些人倒不是為諸葛明打抱不平。
主要的原因還是,有人替他們出頭,找駱歆姑娘討要說法。
然而,偏偏有人不長眼,竟然跳出來說諸葛明的詩不過如此。
那他們討要說法的倚仗不就沒了嗎?
駱歆姑娘也抬起頭,星辰般的眼眸凝視周雲,一眨不眨。
她暗暗打量,穿著樸素,外貌平平,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
似乎這樣的老實人,不該口出狂言。
但是她著實不相信,周雲能夠做出比諸葛明更好的詩作來。
或許僅僅是嘩眾取寵,博得自己的關注而已?
駱歆姑娘的心裏多了幾分輕視。
這樣追求自己的人,如過江之鯽,她沒有任何興趣。
甚至她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念頭。
張雲陽看向周雲,笑道:“你怎麽不說話了?難不成隻會嘴皮子功夫,肚子裏根本沒墨?”
周雲沒有理會張雲陽的嘲諷,反而將手中的酒瓶放在桌上,緩緩站起身來。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
旋即右腳一踏地麵,從窗口飛了出去,宛若飛燕,輕飄飄的落在中央舞台之上。
而此時,女修的右手握緊了佩劍,眉頭緊皺,眼神充滿了警惕。
駱歆姑娘蹙眉,這家夥想做什麽?
周雲向駱歆禮貌性的點點頭,隨後轉身環視眾人。
有人道:“就是你看不起諸葛大家的詩作?”
周雲沒有否認,淡淡道:“倒也沒有看不起,他的詩作的確隻能算是一般,毫無出彩之處,中規中矩罷了。”
“如果這樣的水準也配稱為大家,那是對古今許多文人的侮辱。”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訴說著一起似乎毫不起眼的小事。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如果傳出去,落入諸葛大家的耳朵裏。
那舞台上這個模樣憨厚老實的人,恐怕難逃一劫。
諸葛大家的確不會修行,但是他的妻子乃是聽風樓的長老。
聽風樓做事向來狠毒,不達目的不罷休。
而他的妻子更是護短,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的丈夫不敬。
所以一旦被他妻子知道了,周雲注定不死也要脫層皮。
“真是年輕氣盛的少年,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敢這般評判諸葛大家!”
“既然你說諸葛大家的詩作平平無奇,那不妨把你的詩作拿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到底什麽樣的詩作可以稱得上是陽春白雪!”
“就是就是!別以為長了一張嘴,就可以胡說八道!你要是沒有真本事好,這條小命你就崩想要了!”
群情激奮,矛頭一致對準了周雲。
“像你這樣嘩眾取寵,想要博取駱歆姑娘注意力的小把戲,實在是太低劣了,根本不入流。你以為駱歆姑娘會喜歡跳梁小醜?”
有人忍不住譏諷和嘲笑。
“穿的破破爛爛的,也好意思追求駱歆姑娘,你是打算讓駱歆姑娘跟著你到處乞討嗎?”
周雲微微搖頭,眼神淡漠,緩緩道:“你們真想聽聽我的詩作?”
“當然!我等粗鄙之人,對什麽詩詞歌賦半點不通,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見識一下什麽陽春白雪!”
“你要是實在做不出來,也別裝模作樣的糊弄。
立馬跪在地上給駱歆姑娘磕頭認錯,然後去諸葛大家的家裏,向他認錯。
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相信諸葛大家也不會追究。”
麵對周雲的隻有無窮無盡的譏諷和嘲笑。
沒有一個人相信,眼前這個老實憨厚的少年,能夠做出比諸葛大家還要好的詩作來。
作詩講究的一是天分,二是積累。
諸葛大家沉浸文學六十多年,天分和積累皆強於周雲。
他怎麽會輸?
張雲陽旁邊的女子,一邊給他捶背,一邊笑道:“什麽臭魚爛蝦,也敢詆毀諸葛大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下好了吧,丟人丟到家了!”
張雲陽在女子胸脯上狠狠的抓了抓,暢快的笑道:
“這家夥太囂張了,一來就沒把駱歆姑娘放在眼裏。我隻好略施小計,沒想到他就是乖乖上鉤了,可見實在是太傻了。”
舞台中央,駱歆姑娘也不忍周雲當眾出醜,於是開口緩和道:
“大家給我一個麵子,這位公子也是口不擇言,所以才會冒犯諸位和諸葛大家,我替他向大家陪個不是。”
“至於原本打算單獨彈奏的琴音,我就當做賠禮,為大家彈奏一番,你們意下如何?”
見到駱歆姑娘服軟,眾人的情緒相當的緩和了許多。
“罷了罷了,看在駱歆姑娘的麵子上,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諸葛大家那一關過不過的去,我們就沒辦法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沒有錯,但不能夠不懂規矩,不懂禮數。做錯了事,惹下大禍,還要他人為你擦屁股,真是恬不知恥!”
“…………”
然而,就在大家緩和之時。
周雲卻開口了,淡淡道:“駱歆姑娘不必委曲求全。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不就是寫詩而已,這有何難?”
我從小背誦唐詩宋詞,沒有三千也有兩千。
每一篇放在當世都是不得了的佳作,豈是你一個諸葛大家可以比擬的?
諸葛大家不過是靈州城自封大家罷了,放眼整座大陸文壇,隻怕是連名號都排不上。
想要找出一首碾壓諸葛大家的詩作,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一直沒有說話,不代表他慫了。
而是在翻找曾經的記憶,尋找符合當下環境的詩作。
僅此而已。
然而,自己短暫的沉默,換來的是這些人的得寸進尺,以及駱歆姑娘的委曲求全。
周雲何曾會讓別人給自己的事情買單?
“既然你想要欣賞,那我就滿足你們!”
此話一出,眾人都嘩然。
駱歆姑娘微微搖頭,輕歎一聲,明明都解決了,何苦自找罪受呢?
那一無是處的自尊和小命比起來,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好啊!你快說來聽聽,我們等你很久了。”
“我欣賞你的擔當,但是,我希望你不是空口說白話,拿出點真本事來!”
“死要麵子活受罪!低一下頭,總比沒命好吧?若你拿不出什麽曠世佳作來,你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
周雲聽著各種各樣的非議,沒有去辯解什麽,而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他要開始表演了,滿足所有人的要求。
“駱歆姑娘剛才的琴音實在動聽悅耳,與仙樂相比也不分上下。”
“我聽後久久不能忘懷,難以從其意境中抽離。”
“我再三思索,最終做下小詩一首,煩請諸位好好點評一番。”
“江上調玉琴,一弦清一心。
泠泠七弦遍,萬木澄幽陰。
能使江月白,又令江水深。
始知梧桐枝,可以徽黃金。”
周雲的聲音隨著詩詞不斷的變化,向眾人娓娓道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呆住了,詩詞優美,意境高遠,勝過他們所有人的詩作。
他們的聽後內心空明,仿佛有一縷悠揚的琴音傳來。
這首詩的確比諸葛大家的詩作強太多了。
周雲的確有資格去評判諸葛大家。
人家實力擺在那兒,你不服不行啊!
駱歆姑娘一開始不以為意,對周雲的詩作並無好奇心。
就隨意的聽著。
可是,聽了兩句以後,整個人都麻了,心底排山倒海,如見知己。
“好詩!真的是好詩!以我粗鄙的文學素養看來,的確略勝一籌!”
有人拍了拍手,稱讚道。
“不錯不錯,是我聽過的最好的詩了,陽春白雪原來如此,我真是長見識了。”
有人感歎連連,對詩詞歌賦突然有了興致。
所有人都對周雲誇讚不已。
而周雲卻懵了,這一首詩並不出名,在前世可謂是普普通通,但是放在這裏,竟然卷起了這麽大的浪花?
且不說這些文盲的反應,就連駱歆姑娘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說明這首詩絕對是上乘佳作。
“這個世界的文學還未發展起來?正處在摸索階段?”
周雲內心暗暗猜測,必然沒有到文學興盛的時候,詩詞歌賦遠遠沒有流傳。
不然這首詩絕不會有這麽大的反響。
駱歆姑娘回過神來,不禁拍手叫絕,柔聲道:“這位公子,我有一首鳳凰引,不知公子可有興趣聆聽?”
“駱歆姑娘發出邀請了?這是認可這首詩?”
“那是自然,這麽好的詩,絕對可以流芳百世,駱歆姑娘沒道理拒絕。”
“哎呀!這是駱歆姑娘第一次主動邀約,莫不是真的動心了?”
“可惜了,可惜了,就差一點點,我就成功了。”
眾人對周雲心服口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於駱歆姑娘主動的邀約,周雲卻是不為所動,反而抬起頭,看向了二樓包間。
那是張雲陽的房間。
張雲陽被周雲的目光凝視著,瞬間呆若木雞,手中酒瓶沒有抓穩,哐當一聲墜落在地上!
“張公子,剛才的賭約,可還算數?”
張雲陽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自始至終沒有反應過來。
這家夥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把駱歆姑娘騙的暈頭轉向的?
他到底什麽地方比我好?
區區詩詞歌賦,有什麽用,能用來吃還是拿來賣錢?
張雲陽想不明白,垂頭喪氣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從不反悔。”
“咦?那不是張家的少爺嗎?張雲陽?他們怎麽也來了?”
“張少爺對駱歆姑娘癡心一片,隻要駱歆姑娘出場,他就一定準時守著。”
“看樣子他和張少爺有些恩怨啊?他們兩個怎麽扯上的?”
“那可是張家啊,這小子不會是攀上高枝了吧?”
“他們剛才好像再說什麽賭約?我倒是很好奇賭約的內容。”
眾人很快被轉移了方向,開始八卦起來。
駱歆姑娘饒有興致的看向張雲陽。
她同樣好奇張雲陽和周雲到底有什麽勾當。
周雲笑了笑,淡淡道:“那願賭服輸吧,你可以開始履行賭約了。”
“現在?你是不是瘋了?這裏這麽多人,你又沒有考慮過會有什麽後果?”
張雲陽急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叫你大哥,這才是真正的丟人丟大發了?
以後我還要不要在靈州城混了?
眾人看見張雲陽氣急敗壞,好奇心愈發強烈。
“堂堂張少爺,是打算背信棄義嗎?我想這要是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
周雲眼神平靜,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雲陽。
“你別到處胡說八道!要是被我姐知道了,我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張雲陽徹底繃不住了。
他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姐姐。
這要是被傳出去,自己在青樓違背賭約,名聲就徹底臭了。
更何況他姐姐再三警告他不要去青樓,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罷了罷了。我張雲陽一生行事坦坦蕩蕩,輸了就是輸了!”
張雲陽環視眾人,嚴肅道:“你們聽好了,從今往後此人就是我的兄長,你們誰要是敢對他不敬,就是看不起張家,後果自負!”
“哥,你滿意了嗎!”
張雲陽有狠毒的目光看著周雲。
眾人卻是駭然失色,徹底的驚呆了。
張雲陽的兄長!
這個名號放在靈州城幾乎可以橫行無阻。
沒幾個不長眼的敢去招惹張家。
哪怕不是口頭上的兄長,也不敢隨意去觸碰。
“不錯,我很滿意,有空去張家找你喝酒!”
周雲點了點頭。
轉身看向駱歆姑娘,淡淡道:“駱歆姑娘有約,我自然不能拒絕,有勞姑娘了。”
駱歆姑娘微微頷首,起身帶著周雲離開了青樓,坐上馬車,去往她居住的庭院。
馬車上,空間很大,兩個人相對而言。
駱歆姑娘道:“公子年紀輕輕,卻才高八鬥,不知師出何門?”
在她看來,周雲必然有高人指點,不然絕不會做出如此佳作。
周雲微笑的看著駱歆姑娘,緩緩道:“我自學的,沒有師父,可能我天賦過人吧?”
駱歆姑娘禮貌性的微笑,猜測對方不願多說。
“不知公子去春紅樓是為了何事?我見你房間裏並無他人。”
此話一出,周雲突然一怔。
我怎麽就走了呢?
待會兒李秋泓到了,沒看見我可怎麽辦?
他看了一眼駱歆姑娘,還是決定爽約。
美人相邀的機會可不多,錯過這一次,下一次就千難萬難。
“李道友,不是我爽約,隻能夠怪你遲到。我最討厭遲到的人,必須給你一個懲罰,好讓你長長記性。”
周雲在內心暗暗呢喃。
他的負罪感瞬間一掃而空,繼續和駱歆姑娘談笑風生。
關於詩詞歌賦,周雲的了解絕對是豐富的。
與駱歆姑娘交流起來,更是如數家珍。
“駱歆姑娘,見多識廣,對潛龍榜應當有所了解吧?”
周雲見二人逐漸熟絡,於是開口詢問心中的疑惑。
聞言,駱歆姑娘眼睛睜得很大,疑惑道:“你不知何為潛龍榜?”
周雲眉頭微皺,“潛龍榜很有名嗎?”
駱歆姑娘用力的點點頭,認真道:“那是自然,中原地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原來如此。我不是中原人,才從天南州翻山越嶺而來。”
周雲恍然大悟,天南州地處西南,地勢更是以丘陵大山為主,與中原扯不上任何關係。
而駱歆姑娘口中的中原地區,有五大州,分別是靈州,嘉州,青州,宣州以及京城所在的中州。
“潛龍榜是京城官方勢力天機閣創建的,他們勢力分布中原地區每個角落,對信息的收集很在行。”
“他們通過收集到的各種信息,為青年才俊的戰力排了榜單,名為潛龍榜。”
“但是潛龍榜規則很苛刻,必須是二十五歲以下,結丹境界往上的強者,總共隻有百人。”
聽了駱歆姑娘的介紹,周雲清楚了潛龍榜。
不由得暗暗咋舌,二十五歲以下晉升結丹,而且戰力卓越,方才有上榜的可能性。
這種人物放眼世間也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必然是各大宗門或者家族的核心弟子。
不過,周雲沒有膽怯,反而是躍躍欲試。
此番出江湖,為的就是以劍試天下,有此潛龍榜,目標豈不是更加明確?
他如今有一個念頭,與潛龍榜眾人切磋比武,以此名動天下。
“駱歆姑娘可知道李秋泓?”
周雲試探性的問道。
“你說的是天元宗的李秋泓?”駱歆姑娘道。
周雲也不清楚李秋泓是不是天元宗的,反正當做是就的了。
“應該是的。他也在潛龍榜上?”
接近半年前,周雲在仙跡遇見了李秋泓,那時他才剛剛結丹。
半年過去,就上榜了?
未免太誇張了吧。
駱歆姑娘道:“是的,李秋泓在一個月前,以結丹五層的修為,擊敗了原本潛龍榜排名第六十的鬼影劍蘇明。而今,李秋泓位列五十九,名號酒劍仙。”
五十九名?
好家夥,這麽誇張?
“那鬼影劍蘇明是不是修為很低?”
“不低,結丹七層。”
“…………”
周雲對李秋泓的實力有了初步的判斷。
他絕對是一個狠人。
過了沒多久,二人來到了一處宅院。
院子的位置在靜謐的地方,四周有一片雅致的湖泊,風景秀麗,空氣清新。
“公子請坐。”
二人在湖上涼亭中相對而坐,駱歆麵前放著一架古琴。
微風徐徐,吹的駱歆發絲微微飄蕩,眼眸如水,被微風撩動起一圈圈的漣漪。
周雲隻深深的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感歎,此人的容顏絕對是禍水,與蘇婉妍和青妤都不相上下。
琴音悠揚。
周雲沉浸其中,隻覺得時間慢下來,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美好的畫麵,那是過往的幸福瞬間。
過不多時,琴音收歇。
“好琴,太好聽了,如聽仙樂耳暫明,姑娘的琴藝比仙樂還要好!”
周雲不吝誇讚。
駱歆姑娘臉色微紅,羞赫道:“公子謬讚,我擔不起這麽高的評價。”
“你太謙虛了,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周雲陳述著事實,當然也可能是他的見識太少,沒聽過更好聽的。
此間事了。
周雲見夕陽西下,時候不早了,就提出告辭離開。
駱歆姑娘微微一怔,“你不多呆一會兒?這麽著急走嗎?下一次可未必有機會了。”
周雲笑道:“姑娘邀請我聽琴,既然琴聽了,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呢?”
“再者說了,我如果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姑娘就會傾心於我嗎?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我如今心滿意足的離開,沒什麽遺憾,如此就足夠了。”
他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了。
駱歆深深的看了一眼周雲的背影,露出一抹奇異的色彩,喃喃道:“他不惜得罪諸葛大家,就是為了來聽琴?”
“這人真的好生奇怪。”
…………
…………
…………
出了庭院。
周雲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在駱歆的庭院中,他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氣息。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一旦他有不軌的舉動,就會遭到抹殺。
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令周雲很不適,聽了琴就急匆匆的離開。
走了一會兒。
前方出現一個小酒館。
周雲微微停頓腳步,打量著前方的酒館,聞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酒香露出一抹微笑。
隨後他大笑一聲,悠悠道:“路邊小酒,李道友若不嫌棄的話,不妨出來喝一杯?”
話音落下,周雲也不等回應,大步走向酒館,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衣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下來。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
周雲微笑道:“有什麽可驚訝的?有什麽事就說吧,我能幫的,可以考慮考慮。”
“你怎麽知道我是找你幫忙的?”
李秋泓聞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