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名動天下 第五章合作和變故(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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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館的酒,味道還是很好的。”
周雲喝了一口酒,由衷的點評。
李秋泓笑了笑,“喝酒,不僅是喝酒,更是與人相聚。”
“在仙跡時,我與你一見如故,引以為知己。定下靈州之約,沒想到,你果然如約而至。”
“這世間如你這般的人太少,我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周雲凝望著李秋泓的眼睛,情真意切,看不出半點的虛偽。
他真把自己當做知己了。
周雲從不相信世間會有真正的一見如故。
他認為兩個人的相知相識,必然會經曆很多的事情。
但到了今天,他信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
周雲舉起酒杯,暢快道:“來,幹一杯,這一杯敬知己,敬相逢恨晚!”
“幹!”
觥籌交錯,二人把酒言歡。
李秋泓笑意盈盈的打量周雲,淡淡道:“這才多久不見,你就已經是結丹二層?你這修行速度,讓我也不禁自愧不如啊。”
李秋泓的天賦放在靈州或者說中原地區,那都是頂尖的存在。
連他都不得不感歎周雲的修行速度,周雲的天賦可見一斑。
周雲自己心裏清楚,能有這麽快的進步,很大部分的原因,是時局所迫。
“害!比起李兄,我還差得遠呢,年紀輕輕就踏入潛龍榜,未來不可限量。”
李秋泓不以為意道:“我對潛龍榜沒有半點興趣,若有選擇,我絕不會上榜。”
“哦?”
周雲來了興趣,問道:“這裏麵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李秋泓喝了一杯酒,苦笑道:“那家夥太過猖狂,當著我的麵欺負我的師妹,我豈能忍?”
“所以你被逼出手,然後還輕而易舉的贏了?”
周雲瞠目結舌。
李秋泓無奈道:“我本做好了大戰的準備,誰知道潛龍榜上會有水貨,三招之內,那家夥就敗下陣來。”
三招?
周雲從李秋泓這裏才了解到了真相,心底更加驚訝。
這家夥不僅以結丹五層的境界,戰勝了結丹七層的鬼影劍。
而且整場戰鬥幾乎是碾壓的姿態,僅僅三招就利索的結束了。
中原豪傑無數,能人輩出,能上潛龍榜的人,卻寥寥無幾。
周雲不懷疑鬼影劍有水分,隻覺得李秋泓太強大。
如今才過去一個月,李秋泓就從結丹五層踏入了結丹六層。
這速度同樣非常可怕。
周雲問道:“你們這次來靈州,真是為了玄武湖?裏麵真的有仙人遺跡?”
他在城外聽人聊天得到的消息,真假難辨,正好向李秋泓打聽一二。
李秋泓露出疑惑的眼神,皺眉道:“還有這種事?我怎麽從未聽人提及?”
周雲一怔,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李秋泓,淡淡道:“你不知道?”
李秋泓搖了搖頭。
“那你來靈州所為何事?”
“故人相邀,所以我來了。但是來了這麽多天,也沒看見我那故人,反而等來了你。”
以李秋泓的性格,多半不會參與這麽無聊的事情。
周雲對李秋泓的說辭沒有懷疑,笑道:“你那故人該不會是個女子吧?”
李秋泓一怔,“你怎麽知道?莫不是偷偷打聽過我?”
周雲苦笑道:“我猜的。”
“你猜的?”
“沒錯。想你這樣的人,必然會有許多紅顏知己,口中故人,十有是紅顏之一。”
周雲喝了一杯酒,頓覺神清氣爽。
李秋泓啞然失笑,“你猜對了一部分。”
“願聞其詳。”
“那人的確是女子,但並非我的紅顏知己。”
李秋泓露出回憶的神色,緩緩道:“我對她有情,她未必對我有意。”
“連你這樣優秀的人,她都看不上?”
周雲神色駭然,李秋泓絕對是人中龍鳳,百裏挑一的天才。
這種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女子追捧的對象。
更何況李秋泓還這麽英俊呢?
“她其實比我更加優秀,我一直覺得配不上她。這次赴約,也是為了了卻這段紅塵情緣,就此斬斷因果。”
李秋泓臉色恢複平靜,多年不見,那念念不忘的過往,其實隻剩下些許的執念。
他真的還傾慕那個女子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周雲問道:“她在潛龍榜上有名嗎?”
李秋泓搖頭,“沒有。她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沒人找到她,便是她的家人都很難。”
好吧,這樣的人的確沒幾個人能夠把握住。
向往自由的人,是不會願意被拘束的。
“算了,不提這些糟心的事了。你這次約我,是為了何事?”
周雲言歸正傳,直奔主題。
“就不能隻是單純的請你喝酒?”
李秋泓反問道。
“那你要是現在不說,待會兒可就沒機會了。”
周雲露出一抹壞笑,“既然是喝酒,那就什麽都別說了。”
李秋泓道:“罷了罷了,真是拿你沒有半點辦法。”
“我這人最好麵子,就不能等我稍微喝醉點,再開口求你嗎?”
周雲笑道:“早晚都一樣。有什麽話就直說,能幫的我盡量去幫。”
“有你一句話,就足夠了。”
李秋泓道:“我來靈州有七天了,四處轉了轉,發現那個駱歆姑娘有些古怪。”
“你這四處轉轉,不會盡是去的青樓吧?”
周雲忍不住開口打趣。
李秋泓白了一眼周雲,反問道:“你去了她的庭院,不覺得有古怪嗎?”
周雲收斂輕浮的臉色,點了點頭,淡淡道:“是有些古怪,但說不上來為什麽。你有什麽線索?”
李秋泓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沒找到機會接近她。”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去懷疑人家,未免太過分了?”
周雲眉頭緊皺。
“我隻是有一個猜想,她很有可能是潛龍榜排名三十五的,九轉琴仙,朱紫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對方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沒必要針對她吧?”
周雲對駱歆姑娘的印象挺好的,溫文爾雅,氣質出塵,仙氣飄飄。
“還是說你想殺了她,提升自己的排名?”
李秋泓道:“你怎麽能這樣想我?我是那種人嗎?”
周雲笑而不語。
“實話告訴你吧。我懷疑她的背後是十四樓,天底下最強大的殺手組織。”
李秋泓出身天元宗,身處中州,對各方勢力多有了解。
並且與十四樓有血海深仇,可謂是不共戴天。
他的一名師兄,朝夕相處十年,結果下山遊曆,路見不平,斬殺了一名富家少爺。
然後,被富家少爺的爹花大價錢,請十四樓出手,將他的師兄大卸八塊,扔在了宗門門口。
李秋泓每每回憶起來,就會覺得痛不欲生,心底的恨意過去多年,也不曾減弱。
所以他對潛龍榜有很多研究,多方打聽,確定這個九轉琴仙朱紫薇,就是十四樓的人。
他要報仇。
這就是他的目的。
“但是,我隻是懷疑,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
周雲聽了李秋泓的訴說,微微搖頭,“那十四樓真是該死!可這件事,我也幫不上忙。”
“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夠幫,換了誰都不行!”
李秋泓認真道。
周雲睜大眼睛,指了指胸膛,“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怎麽會說假話!你是第一個進她宅院的人,也是第一個活著出來的。”
“好吧,這點我承認,我的確優秀了一點點。”
周雲表示很無奈,有時候太優秀了,也是一種錯誤。
“那你怎麽確定駱歆姑娘的身份?”
李秋泓傳音道:“這一點很簡單,十四樓的所有人,右邊屁股上會有一塊紅蓮標記。”
“滾蛋!幫不了!”
周雲騰的一下站起來,準備掀桌子走人。
旁邊的幾桌客人被嚇了一跳,紛紛把目光投射過來。
“你先冷靜,坐下來慢慢說。”
李秋泓急忙安撫道。
“這件事我不會讓你白做的,事成之後,我送你一場天大的機緣!”
周雲搖頭,“別給我畫餅,再是天大的好處,我也不會去耍流氓的。”
“我這機緣,絕對大到你無法想象!”
“要真有這等好事,你會想到我?早就獨吞了。”周雲表示不信。
李秋泓苦笑道:“我也想過獨吞,但實力有限,做不到。”
“具體是什麽,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最多透露一點細節。”
周雲不甚在意,自己現在什麽都不缺,元嬰功法不用考慮,古仙築基法已經涵蓋了。
至於修行法訣,有玄雷斬神術,在結丹境界還是可以橫掃的。
還有紫電怒雷斬,斬我境功法,修行圓滿,威力無窮。
還有壓箱底的手段,開天,以壽元獻祭,獲取強大的力量。
壽元?
周雲忽然一怔,突破結丹後,本該增壽三百年的,怎麽自己隻增加了一百年?
“混沌,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
混沌苦笑道:“我本以為開天是一次性消耗就會結束的,沒想到它會加速你的壽元流逝。”?
“…………”
周雲不擔心自己會壽元枯竭而亡。
擔心自己無法施展開天,這是保命手段,要是無效,實力大大減弱。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是那麽的無欲無求了?
要是有增壽的靈丹妙藥,或者強大的神通之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嘛。
“裏麵聽說有一門創世神通的殘篇,還有各種古老經文的殘頁,據說可以提前參悟因果之道…………”
李秋泓隻透露了一點點,這些是目前他收集到的信息,可以確定的。
他自認為這些機緣非常不凡,有足夠的吸引力。
周雲聽的目瞪口呆,創世神通,那可是天地初開之時,傳承下來的六大神術,得其一者便足夠橫行天下。
這樣的絕世神通,哪怕是殘篇也絕對擁有不可估量的價值。
混沌也聽的咂舌,這些東西,連他上一任主人都沒有太多,並且因果之道,更是稀有,世間罕見。
因果被公認為最強大最神秘的道法。
但橫貫古今,沒幾個人真正掌握。
而凡是掌握了因果之道的皮毛之人,都有不凡的成就。
由此可見,因果之道有多麽強大。
“因果之道,不可多得好東西,要真有,你可以答應下來。”
周雲道:“比創世神通還強大?”
混沌淡淡道:“那是自然。便是完整的創世神通,也不能與因果之道相提並論,更何況是殘篇?”
周雲怔怔道:“因果之道如此強大?”
“你以為?古今多少絕世強者,都費盡心思想要參悟。”?
混沌不曾見過因果之道的強大,僅僅是耳聞,就讓人心生向往。
有人跨越兩個境界,以因果之道斬殺了對方。
而且隻用了一招。
這樣的戰績,可以稱之為曠古爍今。
但是,從那以後,在無人見過那人出手,甚至不曾見過那人。
像是人間蒸發,從世間絕跡,隻留下一劍斬仙的傳說戰績。
即便如此,他依舊被後世人吹捧,成為了許多人的榜樣。
混沌希望周雲可以參悟因果之道,這是可以逆轉棋盤的重要棋子。
他斷定周雲背後之人,就八成的概率沒有掌握因果之道。
周雲若有所思的拿著酒杯,眸光微微閃爍,隨後看向李秋泓,將酒杯放在桌上,拿起酒瓶倒滿酒,再次舉起酒杯。
“我幫你可不是為了你的機緣,隻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
李秋泓會心一笑,同樣倒滿酒,舉起酒杯,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明白明白,你我的交情可比所謂的機緣珍貴太多。”
又喝了一會兒。
周雲道:“你住在什麽地方?”
“就在你隔壁。”
周雲一怔。
李秋泓笑道:“不然,我怎麽會第一時間知道你來靈州了?”
周雲笑著搖了搖頭,還以為這家夥多麽的神通廣大呢。
沒想到竟然是鄰居,這理由未免太荒誕滑稽。
“那你給我寫信相邀,為何你不現身?”
“天元宗和十四樓的關係太敏感,會打草驚蛇。”
李秋泓老老實實的交代,兩個宗門有很深的仇怨。
他不善於偽裝自己,擔心會暴露身份。
“小二,收錢!”
周雲大喝一聲,將酒錢結清,與李秋泓結伴回家。
此地距離他們的住所不遠,也就小半個時辰的路程。
二人就這樣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著,不疾不徐。
月色清冷,微風徐徐,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在其中。
走了一會兒。
在春風巷巷口的時候,周雲眼睛微微一眯,緩緩停下了腳步。
他和李秋泓紛紛屏住呼吸,目光落在巷子裏麵。
在其中有微弱的呼吸聲傳出。
地麵上有鮮血的痕跡,血腥味特別濃鬱。
周雲與李秋泓相視一笑。
周雲傳音道:“你在靈州有仇人?”
李秋泓搖頭,“怎麽可能?我素來不喜歡與人爭鬥,豈會輕易結仇。我看像是你的仇人。”
“我?”
周雲愕然,怔怔道:“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得罪了諸葛大家,貶低對方不配稱之為大家。
今日所有人的反應,都特別的震驚。
說明得罪了諸葛大家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周雲初來乍到,不清楚諸葛大家背後勢力,隻以為是文人墨客,單純的文字較量而已。
沒想到會牽扯這麽深,這麽快被仇人找上門來。
而且還先殺一個人,警告自己?
“多半是諸葛大家所為,這家夥心眼未免忒小了吧?”
周雲鬱悶得很,大步走進了巷子裏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對方找上門來,自己也沒有躲避的必要。
周雲走著,右手握緊了炎雀,腳步越來越快,距離受傷之人越來越近。
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他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誰?為什麽倒在我的門口?是誰指使你來的?”
他偏過頭,將目光落在角落裏的人影身上,那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忽然。
周雲眉頭微皺,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走上前兩步,站在那人的麵前,將炎雀收入星戒中,丟了一瓶療傷丹藥給那人。
“一天不見,你怎麽淪落到這個地步?”
那人依舊低著頭,恐懼不已,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周雲歎息道:“你不認識我了?你從我手裏,英雄救美?”
那人猛然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睛,在黑夜裏閃閃發光。
“是你?真的是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周雲抿嘴苦笑,當初那個錦帽貂裘的公子哥,淪為到渾身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落魄模樣。
造化弄人。
“把丹藥吃了吧,放心,沒毒。”
周雲回頭,看向李秋泓,揮了揮手,淡淡道:“別擔心,一位故人,沒有危險,你早些回去休息。”
李秋泓點頭道:“有任何事,喊一聲我就到。”
“好!”
周雲看著李秋泓推門進入庭院,這才推開自己的大門,看向司徒笑,“進來吧,有什麽事,慢慢說。”
司徒笑急忙點頭,用雙手爬著進入院子裏麵。
周雲這才發現,他的雙腿從膝蓋位置被砍斷了,成了殘廢。
“你們到底得罪了誰?怎麽會淪落至此?”
他提著司徒笑進入客房中,把他放在床上,拿出一堆療傷丹藥。
對方畢竟不是壞人,囂張跋扈了一點,但沒做傷天害理之事,理應伸出援手。
“我們錯了,我們大錯特錯!那個女子絕不是好人,她和山賊是一夥的!”
司徒笑哭的稀裏嘩啦,將他們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雲。
事情是這樣的。
他們中午吃了飯,準備翻過最後一座山頭,然後就可以進入靈州城,把貨物送到目的地,完成這次的任務,拿到賞金。
然而,吃完飯後,眾人頓時覺得身體不適,渾身無力,昏昏欲睡。
這樣的狀態顯然不正常,他們斷定有人下毒。
一開始以為是周雲躲在附近,對貨物不死心。
可是後來,他們發現張君竹在貨物旁邊鬼鬼祟祟,幾次三番想出手,都被司徒末盯著,所以放棄。
這時他們就在懷疑張君竹有問題,但司徒笑力挺,他們也不敢過分。
眾人休息了半個時辰,恢複了一點體力,就繼續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進入靈州,完成任務。
然而,沒過多久,就出現了一群山賊,身著黑衣,蒙麵,裹得嚴嚴實實的。
其中一人見到張君竹,直接提著長鞭追了過去,二人很快消失不見。
到了這時,眾人才驚覺,張君竹並非手無縛雞之力,反而有著至少結丹的修為。
他們恍然大悟,想到了周雲的提醒,可為時已晚,山賊太強大,而他們自身虛弱,很快就死傷無數。
司徒笑被砍斷雙腿跌落山穀,施展傳送符,湊巧來到了春風巷,於是就這麽機緣巧合的遇見了周雲。
聽完這些,周雲做出思考的模樣,腦海裏思緒萬千。
張君竹在他的印象中不是壞人,不該會勾結山賊,做出謀財害命之事。
如若不然,早就下了致命的毒藥,自己私吞貨物,何必與他人瓜分?
但是,這件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很顯然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若不是她下毒,讓鏢隊實力大減,他們怎麽會如此不堪一擊?
“我們不該質疑你的,你當初對我們多次相勸,我們把好心當做了驢肝肺,真是有眼無珠啊…………”
司徒笑回想當初,真是追悔莫及。
周雲搖頭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整個鏢隊,二十多人,就隻剩下你一人活著?”
司徒笑哭著點頭,“是啊,無人幸免,死傷慘烈。”
“你們這批貨到底是什麽?怎麽會招惹來這麽多人的覬覦?”
周雲神色嚴肅,右手屈指緩緩敲打桌麵。
他不想多管閑事,但路見不平,卻置之不理,他無法做到。
對方和自己有過交集,雖然誤會了自己,但也絕對是俠肝義膽。
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實在是死不瞑目。
“那貨物我也不太清楚,聽二叔說,是給聽風樓送去的,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聽風樓?
聽見這三個字,周雲臉色微變,眼神多了一抹殺意。
司徒笑渾身一顫,突然發現房間裏的溫度驟降。
“聽風樓的單子,你們也敢接,真是不知死活!”
周雲話音剛落下,便臉色一變,從凳子上站起來,大步衝出房間,目光森冷的看著庭院中的不速之客。
白衣飄飄,容顏絕世。
正是張君竹。
“你來這裏是殺人滅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