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過去了，禾時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全院的醫生都過來麵診了，可沒有人知道原因。
    禾時所有的數據都顯示正常，可醫院擔心還會有什麽是沒有發現的。
    於是安排了禾時去了重症監護室。
    顧修瑾站在病房外麵看著依舊是熟睡不醒的禾時，他知道，禾時極有可能是離開了這個世界，回到屬於她的世界裏。
    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可顧修瑾高興不起來。
    手機上的app依然存在，每天的數據依然會更新，但沒有任務了。
    好似也知道了禾時不存在了。
    顧修瑾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每天都會過來看一看禾時。
    有的時候會坐上半天，有的時候看一眼就走。
    生活節奏似乎變了，顧修瑾茫然了。
    另一邊。
    農湘靈知道禾時遇襲擊住院後，整個人都驚喜若狂，她以為要策劃一出天衣無縫的車禍，讓禾時就這麽離開這個世界，顧修瑾就屬於自己了。
    可沒有想到老天都在幫自己，讓禾時陷入昏迷不醒。
    農湘靈緊張忐忑，每天都收拾打扮一番去找顧修瑾，可每次都見不到人，甚至是被助理孔昊毫不客氣地趕走。
    農湘靈不甘心，她去醫院蹲點，但都得不到顧修瑾的眼神。
    “為什麽？”農湘靈又來了，這一次她站在顧修瑾的麵前，擋住他。
    “禾時就這麽好嗎？”農湘靈不相信顧修瑾是愛禾時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上一世他們為什麽那麽恩愛？
    “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要離婚？”農湘靈想不明白。
    顧修瑾垂眸看著她，想起了狄瀾說禾時之前想到了什麽，但是沒有來得及說的話。
    他現在好像知道了，農湘靈和自己不一樣，她好像隻是知道書中劇情的發展，但不知道所處的世界是一本書。
    她似乎認定了所知道的事情是上一世發生過的。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兒，和你沒有關係。”顧修瑾收回了視線，對農湘靈的眼淚感到很無感，甚至有一絲的厭惡。
    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和她解釋，他對禾時沒有喜歡，他隻是在完成任務。
    “下一次，我不想再看見你。”顧修瑾冷聲下命令，“再有一次的話。”
    顧修瑾想到了之前調查到的事兒，嘴角勾了勾，笑意涼薄，“我不介意看著農家破產。”
    農湘靈踉蹌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顧修瑾，同時一直在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修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農湘靈的淚水一顆一顆又一顆地掉落下來，仿佛顧修瑾就是一個負心漢。
    “嗬，”顧修瑾笑了，書中的內容，那是可以相信的嗎？那是他嗎？
    不是，那不過是被束縛，被安排的顧修瑾。
    現在，他不是了。
    “農小姐，我和你不過是見過幾次麵，你就那麽確定你了解我？”
    顧修瑾似笑非笑，搖搖頭後抬眼看見農家人過來了，“農小姐，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農湘靈見顧修瑾要走，忙不迭地跟上去攔住他，“不是的，修瑾，我們……”。
    農湘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匆匆趕來的父親扇了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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