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聲音清脆且響亮。
    顧修瑾推開了農湘靈的手，還拍了拍衣角，好像剛才碰見了什麽肮髒的東西。
    “顧總，”農父連連低頭認錯，“我這就帶著小女離開，保證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最好不過。”顧修瑾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了。
    農湘靈看著顧修瑾走遠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
    農湘靈不能接受，泣不成聲。
    “好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農父揚起手還想再打下去的，可看見女兒麵上的手指印，他打不下去，隻能抱著她安慰，“別哭了。”
    “顧修瑾那樣的人，是我們高攀不起。”
    農湘靈想說不是的，上一世他們明明相處很好，家庭和睦，恩愛有加。
    可這一世，什麽都變了。
    從顧修瑾和禾時離婚之後都變了。
    現在，農湘靈不得不懷疑禾時也恢複了上一世的記憶，所以她才會離婚，不然顧修瑾是不會提出離婚的。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爸，我好難過。”農湘靈哽咽道。
    “別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農父勸她，“還會有更多更好的男人。”
    農湘靈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得過顧修瑾了。”
    “……”農父無法反駁，畢竟顧修瑾是最有錢的人。
    ——
    顧修瑾出來了，孔昊立刻就迎上去，“顧總，太太來了。”
    “？”顧修瑾剛解決一件事，怎麽席楚雲就來了？
    “媽。”顧修瑾看見人坐在後座上，認命地打開車門上車，“禾時還沒醒來。”
    席楚雲臉色陰沉，“這都等幾天了，醫生都沒用的嗎？”
    “她一切正常，但就是醒不來。”顧修瑾頭疼地按揉起太陽穴，“現在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
    當然，醫生也有一個猜測，那就是禾時可能永遠都是植物人的狀態。
    這是顧修瑾不敢說的。
    他擔心席楚雲接受不了。
    “那農湘靈又是怎麽一回事？”席楚雲在禾時住院後就知道了，但一直都沒有問。
    現在看見農家人來了，席楚雲忍不住了，“你和禾時離婚，是不是因為農湘靈？”
    席楚雲之所以沒有問，是因為她不清楚來龍去脈，特意花了幾天的時間去調查兩人的關係。
    調查結果出來後，席楚雲才知道自家兒子跟農湘靈不過是見過一次麵後，農湘靈就纏上來了。
    這才讓席楚雲放心下來，不是婚內出軌就好。
    不然，席楚雲都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禾時了。
    “她精神有問題。”顧修瑾歎氣，“媽，你還有什麽事兒？”
    “一次性問，我都回答。”
    席楚雲就直接問了，“你跟禾時能不能複婚？”
    “……”顧修瑾沉默了。
    “如果她一直醒不來，你要怎麽做？”席楚雲問道，“以前夫的身份照顧，是不是？”
    顧修瑾還是沉默。
    席楚雲接著說，“兩年前，你出車禍變成植物人，我跟你爸無奈之下才會找人給你衝喜。”
    事實證明，有一點作用。。
    現在，席楚雲也想用同樣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