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看見夜司明時，有些緊張。
    嘴裏的老鼠串，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它抬起爪子指了一下饕餮。
    意思是，它是幫饕餮拿的食物。
    窮奇怕饕餮不夠吃，所以將周圍的老鼠和蛇都帶回來了。
    混沌呲溜一下跑到顧諾兒腳邊坐好，白色的尾巴來回搖晃，吐著舌頭等待誇獎。
    顧諾兒彎腰將它抱起來，撫摸著混沌的腦袋。
    她順便幹笑著跟街坊鄰居解釋。
    “我們養的這些小寵物，平時不鬧人，如果給大家造成驚嚇，倒是抱歉了。”
    馬尚書立刻擺手。
    他感激道：“公主殿下當真體恤親民，臣家中的糧倉，每到秋收季節後，總被老鼠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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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虧有公主養的貓兒幫忙，這麽多老鼠在這裏，臣就不用擔心今年的糧倉被毀了。”
    錢侍郎笑的都看不見眼睛。
    “是啊，公主殿下和侯爺大人養的寵物都這麽厲害，為我們解決了不少難題。”
    他們說著感謝之語，還要給白府送東西。
    白毅夫婦和顧諾兒他們連忙拒絕了。
    待高興的鄰居們離去，白毅夫婦看了看那幾隻小動物，又瞧了一眼夜司明。
    白毅先行笑道：“飯菜也好了，走走走，先去前堂，邊吃邊說。”
    顧諾兒蹲下身，將混沌放下來。
    她摸著它肉乎乎的小耳朵，低聲道：“小混沌，我沒看見檮杌喵，你幫我去找找它，看看它是不是也跑出去啦。”
    小混沌立刻眯著眼睛點頭，轉身邁著小爪子噠噠跑遠。
    顧諾兒一扭頭，隻見夜司明正單手提溜著饕餮。
    饒是如此，饕餮依舊不肯鬆口，嘴裏那幾條黃蛇被它咬的奄奄一息。
    夜司明低聲警告：“不要再亂跑了，知道麽？”
    饕餮不像其餘三隻凶獸那樣靠譜。
    它有時候為了食物，很容易犯錯。
    饕餮咬著蛇點頭，表示答應了。
    它根本不會再出去了，因為這次抓了好多老鼠，可以打牙祭。
    估計這條街的老鼠祖宗十八代都在這裏了。
    顧諾兒上前輕輕拍了拍夜司明的手。
    示意他不要對饕餮這麽凶。
    夜司明看在妻子的麵子上，將饕餮放了下來。
    他牽住顧諾兒的手：“走吧，去吃飯。”
    方才這一幕，被白毅夫婦看在眼裏，他們對視一眼，皆欲言又止。
    夜晚，飯桌上。
    混沌、窮奇，還有頭上戴著一朵花的檮杌，正在享受碟子裏的鹵牛肉。
    最旁邊的饕餮，則正在撕咬一條死了的黃蛇。
    飯席進行到中間，白毅因為高興，也喝了不少。
    這會兒，他大掌按著酒壇，說道：“司明，咱們做父子，也有十來年了。”
    “你知道，我白毅不是個遮遮掩掩的人，所以有話，我幹脆趁著今天，直接問了。”
    夜司明為顧諾兒盛了一碗湯，黑眸淡定：“問。”
    白毅看著他：“最近坊間傳謠，說你是狼妖，這謠言是從西黎那邊傳過來的。”
    “我問了皇上，皇上讓我自己來問你，所以……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夫人也有些好奇地望著夜司明。
    看來，這個疑問，藏在夫妻倆心中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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