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明放下筷子。
    他輕笑：“就這件事？”
    白毅認真點頭，白夫人跟著：“嗯嗯。”
    許是怕夜司明傷了心。
    白夫人連忙補充：“司明，你不要擔心，我跟你爹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一樣會待你如親生兒子一樣。”
    夜司明側眸看了一眼顧諾兒。
    說不說，他聽妻子的。
    顧諾兒默默地喝了一口湯，感受到自家夫君的目光。
    她放下勺子：“司明哥哥，說吧。”
    夜司明這才揚眉，薄唇微啟，語氣有些隨性地道：“那不是謠言，我就是狼妖，沒錯。”
    白毅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難免還是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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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夫人倒吸一口涼氣，卻很快反應過來。
    她高興地站起身：“原來我兒子果真這麽厲害！”
    白毅還是忍不住喃喃：“這是真的嗎？你小子，帶兵打仗厲害就算了，原來身份也超乎於常人。”
    顧諾兒噗嗤一笑：“司明哥哥很好的，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傷害過人，就算是妖，跟你們也沒有不同哦。”
    白夫人當即附和：“那當然，我看著他長大，他什麽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了。”
    說到這裏，白夫人低頭，看著饕餮。
    “怪不得這隻羊看著鹵牛肉流口水，還會自己摸到廚房裏去，這麽一解釋，我就明白了。”
    這幾個小動物，也不是普通來曆呀！
    坦白過後，夜司明竟覺得，白毅夫婦對他的態度，跟以前沒有區別。
    他們好像更加以他為榮了。
    溫馨的燭光中，耳邊是顧諾兒和白夫人的笑聲，麵前還有白毅一杯一杯地灌酒。
    他不斷重複，與有榮焉一般——
    “我兒子是狼妖，是妖神啊！厲害，比我有出息！”
    夜司明這一刻，心中竟湧起一股動容。
    跟那群神仙不一樣。
    很多年前，妖的身份，會為他招來圍攻和蔑視。
    而今，他的家人、愛人，接納了他的身份，將他當成他們的榮耀。
    夜司明修長的手指拿起酒杯。
    他輕輕跟白毅碰了一杯。
    夜司明笑著挑起俊朗的眉梢：“敬你一杯，你這有福氣的老家夥。”
    白毅笑嗬嗬的喝完，才忽然反應過來。
    “臭小子，你想造反啊！喊我老家夥，別以為你是狼，我就打不過你！”
    白毅說著，伸出手，非要跟夜司明掰手腕。
    輸了九次以後，第十次，夜司明終於讓他贏了。
    白毅高興地笑聲大震。
    “我還沒老呢，還要等著帶孫子！”
    白夫人走上前扶著他：“一看就是喝多了，我先把他扶回房，你們倆多吃點。”
    等顧諾兒吃完了，夜司明牽著她的手，倆人順著長廊，漫步回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混沌它們四個小家夥，在後麵來回打滾胡鬧。
    月兒明亮，滿院飄著初夏的芬芳。
    晚上沐浴完，倆人躺在榻上。
    夜司明忽然將頭貼上顧諾兒平坦的小腹。
    顧諾兒噗嗤一笑：“你這是做什麽？”
    夜司明語氣正經地道：“在聽聽有沒有孩子。”
    顧諾兒一怔，臉頰微紅。
    她輕輕拍了一下夜司明：“胡說什麽呢，我們才剛剛成婚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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