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連人帶皮掛到工地門口!(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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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長安在診所裏吃了晚飯就出院了,用他的話說,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房間裏睡覺不踏實。
    走的時候他懷裏揣著一個鼓囊囊的信封,裏邊是三遝鈔票。
    目送他離開後,劉媛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去向陸淵說道:“老板,我今天拿著陳大叔的本票去找蘇總簽字的時候,蘇總在收拾東西,好像是要離開。”
    “嗯?”
    陸淵集中注意力聽了一下北郊工地上的動靜,還是一如既往地熱火朝天,沒有絲毫異樣。
    既然工地上沒有意外,那陸淵也就不在意了,“讓他走吧,他走沒關係,他手下的施工團隊別走就行。”
    “對了,昨天我讓你打聽的那玻璃門的事情怎麽說?”
    “五百搞不定。”
    “那算了,改天我自己整一個好了,那幾個每天跳廣場舞都要批判我的大叔呢?”
    “一聽您要和他們麵談,三個人連夜搬家離開了雲城。”
    “......”
    “行吧,你去忙吧。”
    “好的!”
    這天晚上,就在陸淵給黑魂做能力移植手術的同時,兩支車隊先後抵達雲城。
    其中一支車隊是從千裏之外一路奔波回來的光司長一行。
    看著近在眼前的雲城,光子神色複雜地讓開車的力王靠邊停下,自己下車默默抽了支煙。
    一邊啪嗒啪嗒吐著煙圈,他一邊抬頭看向了頭頂的夜空。
    自己來雲城的時候不算長,可不知為什麽,這一趟跑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想到這,光子先是想起了那一身白大褂、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淡淡微笑的陸淵,然後又想起了幾天前腦袋忽然從脖子上飛起的王老六。
    就在光子默默深沉的時候,嗡——
    在他身後,另一支車隊呼嘯而來。
    頭車在光子身邊停下,車窗搖下,一個耳朵上帶著耳麥、身上穿著城市迷彩作戰服的雇傭兵向光子點頭問道:“兄弟!前邊是雲城麽?”
    光子點頭道:“是,你們這是?”
    雇傭兵伸手一指身後,“老板過來上任,北郊山王集團的項目,有空過來玩,我請你喝酒!”
    說完,這雇傭兵搖上車窗,車隊向前進發。
    這車隊,全部打著山王集團的標誌,光子皺眉道:“北郊工地不是蘇總負責麽?換人了?希望這一位不要步那於超的後塵......”
    前進的車隊中,裝甲奔馳車內。
    一個穿著西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車窗外逐漸變得平整的公路說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終於特麽的到了......”
    奔馳車副駕上一個戴著金絲眼鏡、一身職業裝的文靜女助理提醒道:“楊總,老板說過——”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路上說了不下三回了!”
    “要不是你有點關係,就你這婆媽勁老子早開了你了!”
    男人不耐煩地說:“這次的甲方、就那個什麽柳葉刀公司能耐不一般、不能惹!我特麽記著呢,老子不是於超那傻/1逼,整天在人家的地盤上裝x!”
    聽到男人這麽說,女秘書才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車隊已經進入雲城市區,奔馳車內的楊總忽然說道:“把蘇強上午發來的賬目明細給我看一下。”
    “好的!”
    女秘書馬上拿出手機操作。
    幾分鍾後。
    楊總看著手上的平板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哼哼,十八萬換了套胰腺?”
    “老子特麽割個闌尾都得十多萬,他換一套胰腺器官才特麽十八萬?!”
    “我的老天爺,這物價是活在舊時代麽?舊時代的器官也沒這麽便宜吧?!”
    “就這蘇強他也敢簽字?腦子被狗吃了?!”
    “一會兒到項目部先把這個陳長安給老子叫來!”
    “我不管他和這雲城診所怎麽分的贓,這診所我不招惹,但家裏自己的賊我絕不手軟!”
    副駕上的女助理無奈歎了口氣,“好的楊總。”
    “嗯,別怪我心狠手辣,這些在工地上幹活的沒幾個好東西,公司為他們提供醫療保障他們卻變著法子偷公司的錢......”
    “這樣的人必須嚴肅處理!”
    女助理隻是看著車窗外的夜景默不作聲,向來知道這位楊總手段的她此刻隻能在心裏為那位盜用公司醫療保障的工地師傅默默祈禱。
    這位楊總有個十分貼切的外號......楊扒皮。
    ......
    北郊工地。
    即便是深夜工地上也是熱火朝天,因為柳葉刀公司給的錢多,所以工地二十四小時不停工。
    此時的陳長安正在操作著機器在澆築混凝土,不久,他隨身的對講機中響起一道語音:“老陳!新來的項目總監讓你過去一趟!在項目部會議室!”
    “啥?!王頭你說誰找俺?”
    “新來的項目總監!我說,老楊你小心點啊,據說接替蘇總的是楊威那孫子,楊扒皮!”
    “嘶——”
    陳長安忽然一哆嗦,這新來的老總楊扒皮為啥找自己?
    難不成是,事情敗露了?
    頓時,陳長安摸了摸自己綁在腰上的三遝鈔票,手腳開始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在去項目部之前,陳長安偷偷摸摸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那三萬塊錢藏了起來,接著他還組織了一下語言,自行演練了兩遍,然後才去項目部會議室。
    陳長安一到,就被一個持槍的雇傭兵領到了楊威麵前。
    這會議室裏還站著幾個雇傭兵和楊威的女秘書,另外在角落裏則坐著一個穿城市迷彩作戰服的雇傭兵,他在很認真地擦拭手裏一杆重型狙擊槍。
    “哎呦!陳工來了?!我聽說你白天剛做了手術,晚上還在工地上上工呢?!辛苦了、辛苦了!”
    看著老實巴交的陳長安,楊威立刻起身上前,一臉熱情地主動給他拉開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
    見楊威這麽熱情,陳長安心裏頓時有些放鬆,他笑道:“嗨,那醫生手段高明,恢複得好,我尋思著不能耽誤集團的工程啊......”
    陳長安說著,朝楊威拉開的椅子上坐過去。
    但他坐到一半,忽然看到整個會議室裏除了角落裏那擦槍的雇傭兵就沒人坐著,他自己又站了起來,向楊威哈著腰說:“楊總,我、還是不坐了吧......”
    楊威笑了笑,自己直接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腳蹬著那把自己拉開的椅子,點上一支煙遞給陳長安,後者看了看那煙揮手道:“楊總,這好煙,俺抽不慣。”
    楊威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陰沉起來,他冷聲道:“我親自拉開的椅子你不坐,遞上點著的煙你不抽,您這麵子挺大啊?”
    “不是!楊總、我......”
    “我、我抽!我坐!”
    陳長安焦急地想要辯解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一把拿過楊威手裏的煙猛抽了一口,然後往那椅子上一坐——
    咣當!
    結果由於用力過猛,陳長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見此,楊威臉上才重新露出一抹笑容。
    等到陳長安從地上站起來,他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後索性就哈著腰站在楊威麵前。
    楊威往陳長安肚子上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陳工,你剛說,那醫生手段高明?那不妨讓我看看,他手段高明在哪啊?”
    陳長安猶豫道:“咋、咋看啊?”
    楊威看著陳長安沒有說話,他身邊一個雇傭兵開口說道:“既然是做的手術,刀口總有吧?我看看刀口的縫合程度就能知道那醫生有幾兩功夫。”
    “這樣啊?”
    陳長安看著在場的有女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說道:“剛剛是俺、俺吹牛,那醫生給俺換的低級貨,估計他那水平也、也不咋地。”
    楊威沒說什麽,隻是淡淡一笑招了招手。
    旁邊兩個雇傭兵二話不說,上前抓著陳長安將他的上身衣服一把撕開,刺啦——
    之後,整個會議室裏安靜了。
    陳長安是沒反應過來,至於其他人......
    楊威盯著陳長安的胸腹看了半天,最後他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聲音卻變得冷厲至極:“陳工,你的刀口呢?”
    旁邊那兩個雇傭兵其中一個也跟著打趣道:“陳工,你這手術做的高級啊,難不成是隔著肚皮給你做的?”
    另一個雇傭兵則是拍了拍陳長安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刀、刀口,在、在這啊......”
    陳長安顫顫巍巍伸手指著自己左側上腹一處極不起眼的一條細微黑線說道,他有些不明白,眼前這些人這是在做什麽?
    楊威和兩個雇傭兵朝著陳長安手指的位置看過去,一個雇傭兵睜大了眼說:“這、這不是你身上的黑泥?”
    另一個雇傭兵:“這特麽你自己用鉛筆畫上去的吧?”
    說著,這雇傭兵還伸手去抹了一下,結果——
    “我了個曹!這特麽真是線啊?!”
    “狗屁!”
    另一個雇傭兵聽著也伸手去抹了一下,頓時,兩個雇傭兵全傻眼了。
    這兩人轉頭看著楊威點頭說道:“楊總,真是、真是線縫的......”
    楊威不信,他自己也伸手去抹了一下,結果這一抹他整個人就跟觸電了一樣,“真、真是縫合之後的刀口?!”
    這一刻楊威有些動搖了,難道是自己錯了?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時,從辦公室外走來一個雇傭兵,隨手將一包帶著泥土的塑料袋扔到了楊威身邊。
    一看那塑料袋,陳長安整個人麵色“唰”一下變了。
    楊威盯著陳長安明顯變得慌亂的臉色,慢悠悠拍了拍塑料袋上的泥土,淡聲道:“陳工,這是你的東西吧?”
    陳長安本能地想說不是,但老實了一輩子的他根本不會撒謊。
    “是、是,是我的東西......”
    楊威輕蔑的一笑,“裏邊是什麽啊?”
    陳長安沒有說話。
    “說,裏邊是什麽?!”
    啪!
    一個雇傭兵拍了一下陳長安的腦袋。
    “是、是三萬塊錢。”
    “錢哪來的?!”
    “......”
    哢嚓——
    一個雇傭兵拿出手槍拉上槍膛,頂著陳長安的腦袋,“陳工,老實交代吧,你蒙混不過去了。”
    “陳工,老實交代落個痛快,楊總的威名你不會沒聽過吧?非要自己也混到那一步?”
    陳長安萬分懊悔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哽咽著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當他說完,會議室裏又是一片安靜。
    噗嗤!
    楊威笑了,是怒極反笑,他彎腰湊到陳長安身前,一把抓起陳長安的頭一字一句冷聲問道:“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沒花十八萬換了一套胰腺,而是隻用十二萬就換了一套胰腺是麽?!”
    處於極度懊悔當中的陳長安並沒有聽出來楊威話裏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是的......”
    啪!
    楊威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陳長安臉上,厲聲道:“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冥頑不靈的爛人!”
    說完,楊威猛地一推陳長安將其推倒在地,向身邊兩個雇傭兵吩咐道:“按照慣例準備一下,先用鹽水泡三個小時,然後找個地方埋住,把頭露出來,哼哼,天亮我去給他開顱!”
    “之後把他連人帶皮給老子掛到工地門口!讓那些泥腿子們看看,這就是偷盜集團財物的下場!”
    “是!”
    兩個雇傭兵拉著一臉驚慌的陳長安就離開了。
    “不、不是,楊總我、我!我不想死啊!”
    老實巴交的工地師傅嘴不怎麽靈光,事到臨頭連求饒的話都不會說。
    這幾個人走了之後,女秘書上前提醒道:“楊總,那錢......”
    楊威轉頭麵色不善地盯著自己那女秘書一字一句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傻不拉幾地去找那診所要錢的,這是人家的地盤,我沒那麽蠢!我說過了,別特麽把我當白癡!”
    女秘書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楊威轉身打了個哈欠,“好了,都去睡覺吧!我的大寶貝處理好了過來叫醒我!到時候大家一起去觀摩那激動人人心的一幕,哈哈!”
    旁邊的雇傭兵們連帶著那女秘書以及角落裏擦槍的雇傭兵全都微微撇了撇嘴。
    第二天早上,晨光熹微。
    北郊工地大門口果然掛上了一具被徹底扒幹淨了的、人皮分離、開膛破肚的屍體。
    那屍體在晨風中微微打轉,無論是下夜班還是上早班的工人都能清清楚楚瞻仰到它的遺容。
    起初,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沒人敢上前看那到底是誰。
    直到和陳長安一組的工頭王寶下班,看到那在風中打轉的屍體,王寶兩眼瞬間含淚。
    他慢慢走上前,一邊抹著淚一邊說:“老陳啊,你說你,沒事怎麽招惹到他了啊......”
    “現在好了吧?連皮都被人給扒幹淨了,還特麽、還特麽掛、我、臥槽!!!”
    “我的老天爺!!誰把楊扒皮給扒了掛這了?!”
    是的,那掛在工地門口的不是陳長安,而是楊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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