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骨灰做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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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梁飛這麽一說之後,我心裏頭也是不由的一突。
    因為,我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地方。
    “老校營。”
    那裏在幾十年前的時候,還是一個村子,據說在古代的話,乃是一處軍隊駐紮過的營盤,所以就一直這麽叫下來了。
    頭十幾年前的時候,那地兒才是因為水土流失的緣故,村子上的人才是遷出去了。
    關鍵,那老校營離著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也就是二裏地左右,當真是很近了。
    並且,這也很符合梁飛所說的距離。
    “大泥鰍,你說的不會是老校營吧?”
    我立馬就追問起來。
    “真是那地兒!水龍你怎麽知道的?”
    或許是我一下子就猜出來,梁飛說的地方的緣故,他語氣都發生了變化,很是吃驚的問道。
    我對他說:“我猜的而已。”
    “你猜的還真準!”
    梁飛他又是感歎道。
    “對了,這鎮水校尉的腰牌,隻有你手裏頭有一塊兒嗎?”
    我拿著那斷成兩半的黑色腰牌又問梁飛。
    “這整的就我手裏頭這塊兒,還有一些碎的,也有一些缺角少沿的。”
    梁飛告訴我。
    我聽後又看了看手裏頭,拿著的那兩半腰牌,看來梁飛中邪,果然是跟這東西完整有關的。
    想必,有什麽東西在之前,是待在這沒有斷開的腰牌之上的。
    我也沒有再去打聽,其他那些腰牌的下落,以及梁飛他們在老校營那兒,還挖出了什麽東西了。
    因為,眼下梁飛中邪的事情解決了,我也就不用去多管了。
    至於說,那另外的三個家夥,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也跟我沒有什麽關係。
    “這腰牌你真不要了?”
    不過,我還是要問清楚梁飛這件事情的。
    “不要了!”
    梁飛沒好氣的應聲。
    我本來還想說,這東西雖然斷了,但終歸是很老的物件,還是有價值的。
    但話到嘴邊兒的話,還是被我咽回去了。
    因為,我若是說多了話,反倒是會讓梁飛跟生悶氣了。
    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去多提,直接就將那斷掉的腰牌,揣入到了褲兜裏頭。
    不過,我並未就此離去,而是朝著那泥坑處又走了過去。
    並且,我邊走也是邊將自己身上穿的短衫脫下來。
    “水龍,你回去幹什麽?!”
    果然,我這種舉動,也是讓梁飛直接好奇的問了起來,並且他也是追了上來。
    我這個時候,已經是跳入到了那泥坑之中,來到了那摔碎的陶罐之處。
    “把這屍骨收一下,怎麽說也算是有這個緣分,也不能讓他就這麽灑落著。”
    我對到了坑邊兒的梁飛解釋。
    “水龍,你是不是閑得蛋疼!你管他做什麽!”
    梁飛這話跟我想的大差不差。
    不過,這家夥話雖這麽說,但也跟著跳了下來,然後也是幫著我一起,將那陶罐之中灑落出來的屍骨,一起放到了我的短衫之中。
    其實,這陶罐之中的屍骨,剩下的也沒有幾塊兒了。
    並且,我發現這剩下的屍骨,雖說已經破碎了,但似乎是一個人頭骷顱!
    “這陶罐片子有些古怪!”
    就在這個時候,幫著我一起收著碎骨的梁飛,突然間就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怎麽怪了?”
    我好奇問道。
    梁飛拿著兩塊兒陶罐碎片,先是放到了自己眼前仔細的打量了幾眼,接著又是放到了鼻子下頭聞了聞。
    這家夥在小的時候,還有個不被經常提起的外號,是叫做“狗鼻子”的。
    因為,梁飛的嗅覺,那也是相當厲害的。
    “不對勁兒!”
    當梁飛聞了幾下之後,就突然間驚呼起來。
    我都是被他嚇了一跳。
    接著,梁飛就將碎掉的陶罐,也一股腦的都撿起來,放到了我的短衫之上。
    這一次,反倒是我有些無法理解梁飛的這舉動了。
    等把碎掉的陶罐片,都撿完了之後,梁飛才是神秘兮兮的,衝著我說:“水龍,這骨頭跟陶罐,其實是一體的。”
    我一開始的時候,聽著有些稀裏糊塗的。
    但當我從那泥坑下頭,重新的爬到了上頭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靈光,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閃過。
    我渾身也是不由的一顫,險些就將手中的短衫,給直接的扔了出去。
    “你可別告訴我,這陶罐是用人骨灰弄出來的?!”
    我稍微鎮定下來之後,就直接對身旁的梁飛說道。
    “行啊!不愧是水龍我發小哥們兒!這麽快就知道了!”
    梁飛他這個時候,一副賤兮兮的樣子跟我笑著說。
    我心裏頭也是“咯噔”了一下子,沒想到自己居然一語成讖了,還真的是被我說中了。
    這陶罐還真的是用骨灰鑄出來的!
    那不用多說了,陶罐裏頭的屍骨,跟這骨頭鑄陶罐,其實都是屬於一個人的。
    而這個人就是那被獨眼胡哥,搶走了腰牌的主人。
    也就是那位“鎮水將軍”了!
    不過,我馬上倒也是釋然了,因為我之前就想著幫對方收拾一下,那灑落的屍骨,然後幫他重新找個地方埋了。
    原本,還覺著他的屍骨所剩無幾,還是有些可惜的。
    但現在的話,這算是齊全了,都在一塊兒了。
    我現在也根本沒什麽可擔心的,也完全的事不怕了。
    反正,我是行得正坐得端。
    再者,如果有什麽邪乎的事情,我覺著都應該是跟那腰牌有關係的。
    要知道,梁飛就隻是挖了一塊兒“鎮水校尉”的腰牌,就直接中邪了。
    那要是得了整塊兒“鎮水將軍”腰牌,估摸著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所以說,就讓那些家夥們,自己去折騰吧。
    “大……梁飛,你要是想賺錢的話,以後就走正路,我讓大哥帶著你,一年少說也能賺不少的。”
    我和梁飛邊朝著泥坑相反的方向走去,邊是對他說道。
    “這種來錢快,而且我也不想落太多人情。“
    梁飛他則是說。
    我聽後立馬停下來,很是嚴肅認真的道:“梁飛,你是真不把我當哥們兒兄弟!”
    梁飛這個時候,也同樣是站住了,轉身麵朝著我這裏看了看,就一副要說什麽的樣子。
    可突然間響起的摩托聲,則是將他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