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鬧內訌【求收藏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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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判員剛說完平局之後,天寧齋二掌櫃丁小京突然站起身道。
    “什麽?怎麽可能平局,潛山遺址出土的玉琮雖然珍貴,但怎麽可能會價值二十五萬!”
    麵對丁小京的質疑,裁派員隻好看了眼鑒定玉琮方麵的專家。
    那位專家梳著分頭,看起來隻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隻是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對著丁小京解釋道。
    “潛山遺址出土的文物本生就很稀少,對於玉琮來說也隻是出土了一小部分,而且這枚玉琮更是擁有濃厚的包漿,並且看起來最起碼傳世了五百年。”
    專家話一說完,驚豔四座,在場的多是珠城玉器界的行家,他們可是知道傳世玉器的概念。
    就連丁小京聽後頓時啞口無言,支支吾吾的不在說話。
    他可是知道什麽是傳世玉器,一般是指有明確的傳承曆史或者是沒有經曆過陪葬或者是閑置,一直被人養著的玉器。
    自古以來人們有養玉的習慣,向來是玉不離身,因為人們認為玉有靈,能夠起到擋災辟邪的作用。
    一塊玉能夠完整傳世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因為玉不同於金銀鐵器,其質地極為脆弱,在上千年的曆史傳承中,往往不是丟失就是損壞。
    就如大名鼎鼎的傳國玉璽,這件東西可是象征著中國大一統王朝的皇權象征,更是經過高祖劉邦的渲染,讓傳國玉璽成為了華夏王朝更替的合法證物。
    可是如此珍貴的東西,卻在曆史傳承當中不是丟失就是損壞,每逢亂世都要經曆著跌宕起伏。
    最典型的就是新朝時期,王莽爭奪傳國玉璽的時候,在爭搶的過程中給摔壞了一個角,雖然王莽讓人用黃金給修複了,但卻在完整的玉器上留下了殘缺。
    這也就是傳國玉璽最顯著的特征“金鑲玉”,可遺憾的是傳國玉璽並沒有傳承下來,丟失在了曆史長河中,至今沒有下落。
    從這也就能看出傳世玉器的難度,更何況潛山玉琮是新石器時代的古玉,那這就是古玉中的老玉。
    再說了這件玉琮的出現很可能填補華夏古玉史的空白,畢竟新石器時代玉琮的發現可是建國後期才有,這說明了潛山遺址之前就被人盜過。
    青花瓷苑中牛光一頭霧水的問道:“丁叔,就算是傳世玉,也不能值二十五萬元吧”
    丁小京眯眼像看傻子一樣說:“你傻啊,沒聽說是傳承了五百年,這對玉琮的曆史影響有多大,你還能不明白嗎?”
    莊孝榮白了眼牛光說道:“這說明這枚玉琮很可能是華夏新石器時代第一枚出世的玉琮,反正縱觀新石器史上,還沒有傳世的潛山玉琮。”
    牛光聽後撓了撓頭,紅著臉也不好意思在說話。
    莊孝榮看了他,不經也搖了搖頭,京城古玩界各家頂尖字號的傳承人,不缺少天才,但也不缺少蠢才。
    牛光這種雖然不是蠢才,但也是不學無術,除了年少的時候被家裏填鴨式的學了些東西,但遠不如莊孝榮這種全能型人才。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作為華夏古玩界第一字號的繼承人,不僅有著超人的天賦,付出的努力也多於常人。
    每一代掌舵人如果沒有過硬的本領,榮慶齋也不會屹立華夏古玩界數百年,依舊穩坐第一把交椅。
    丁小京恢複神色,點頭示意了身後一位老人,老人見後點了點頭,走向八仙桌前,又檢查了下桌上的玉琮。
    文物小組那位鑒定玉琮的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但這也是比賽規則,如果兩方有人不滿意結果,可以親自派人重新檢查。
    珠城協會的人全都玩味的看著青花瓷苑的人,董光北蒼老的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
    “光北,沒聽說過你珠城協會有這件寶貝啊。”
    李成林疑惑的看著董光北,就連古會長也探頭翹首以盼的等著他回答。
    董光北沒立即回答,喝了口茶後笑著道:“等結束後,咱們在聊這件事。”
    站在後麵的沈洛饒有興致的看著玉琮,對幾個老頭的談話沒有聽見一句。
    鑒定的時間沒有多長,也就是一根煙的功夫,這枚玉琮的形象很明顯是潛山遺址出土的,就是包漿的年代費了些時間。
    青花瓷苑的鑒定人員看完後,走到丁小京跟前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丁小京皺著眉頭。
    “包漿渾厚幹淨,而且是人為養成的,說明每一個擁有他的人,都是玉器方麵的專家,那種質地的玉能養出這種包漿不是一兩代人的時間。”
    話說完後,丁小京隻好坐下不在言語,自己人鑒定都這麽說了,如果他在爭論的話,無異於無理取鬧。
    文物小組見丁小京沒有意義,就又宣布了結果。
    最終的結果還是平局,雖然是平局但對珠城協會就是一場勝仗,這次他們麵對的對手不一樣。
    哪怕是一平局,也比輸了要好,這不經是麵子的問題,如果輸了,那徽州的玉器市場就得向人敞開大門,失去的還是一大批人的利益。
    青花瓷苑的人雖然沒想到會是平局,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大家都是沒分勝負,反正這次主角不是他們,就不如讓天寧齋的人出把力氣。
    “丁叔,咱們青花瓷苑的牌都打光了,你看天寧齋是不是該出把子力氣了”牛光不客氣的笑著道。
    對於這次鬥寶,他家長輩早就吩咐過他,青瓷花苑要量力而行,畢竟榮慶齋聯合的五個字號裏,其他四家都要強於青花瓷苑。
    有些時候,給人搖旗呐喊就行了,沒必要拚了命的給人當炮灰,畢竟每個古玩字號的底牌都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有人上門踢館打定場的話,都是作為一個大殺器存在,以做不時之需所用,這次華東鬥寶隻是為了奪取市場份額和打開市場罷了。
    沒有必要為了場,不打定場的鬥寶掏出去底牌,其實這次青花瓷苑也不是沒帶大殺器,隻是既然天寧齋來了,不如就讓他們先頂著。
    在牛光看來,京城古玩界雖然表麵上和和氣氣,其實也都是麵和心不和,就那麽大點地方,大家在一起也是少不了有些矛盾。
    所以凡事還是留一個心眼好,跟著老大哥榮慶齋來一趟就算是打打廣告,贏了名揚天下,輸了就算榮慶齋的。
    丁小京板著臉不悅說道:“這次可不僅僅為了市場份額的利益,更是為了京城古玩界麵子,我希望你青花瓷苑最好不要耍小心眼。”
    牛光聞聲後依舊客客氣氣的說著:“丁叔,你這可就誤會我們青花瓷苑了,我們畢竟可是鬥贏了半個徽州省,但您天寧齋,可是連朝天宮的門……”
    最後的幾個字牛光還是沒敢說出口,但丁小京聽後卻勃然變色怒罵道,“牛光!你老子都不敢跟我這麽說話,你居然敢來看扁我天寧齋。”
    作為天寧齋的二掌櫃,本就是八尺男兒的大漢,被一個後輩看扁,身上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
    本來就在金陵顏麵掃地,而導致心裏憋著一團火,今天又被自己的盟友給嘲笑一番,當場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莊孝榮見場麵控製不住連忙拽住丁小京的手,壓著嗓音紅著眼道。
    “丁叔!別讓外人看咱們京城古玩界的熱鬧。”
    丁小京看了眼徽州省的人,又瞪了眼牛光,然後壓著怒火甩開了莊孝榮的手。
    莊孝榮也沒生氣,隻是對著牛光狠狠的說著。
    “小光,你要是覺得青花瓷苑不想在京城吃這碗飯了,就讓你爸來說,現在要麽跟丁叔道個歉,要麽就回京城去。”
    牛光心有餘悸的來回打量著莊孝榮和丁小京,作為榮慶齋的繼承人,他完全相信莊孝榮的話,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
    還有就是如果不給丁小京道歉,那隻有回京城這條路,但他知道如果就這樣回京的話,完全算是臨陣脫逃,等待他的還是榮慶齋的報複和打壓。
    牛光想都沒想連忙低頭彎腰的給丁小京賠著不是。
    “丁叔,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小輩計較,回京之後,我一定上門給你謝罪,到時候要打要罰,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
    丁小京扭過頭鄙夷的看了眼牛光,看在他道歉誠懇的麵子上,隻好揮手作罷。
    現在放在他們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怎麽來鬥第二局的競猜,因為每一場的競猜都是一場經驗與人性的博弈。
    競猜的時候,並不一定就是東西價值越高越好,因為這樣往往會被人狙擊針對,很多鬥寶的時候,高於幾千一萬都可以把你踢下去。
    往往會浪費一張底牌,競猜的時候最好的是能分析對方的實力,和大致能拿出的東西,大家在從自己的牌挑出一張旗鼓相當的來打,這才能價值最大化。
    就像董光北用一枚玉琮就和他們打了個平局,這種價格上的精準計算和價值最大化,才是鬥寶的最高手段。
    鬥寶這種遊戲,就是榮慶齋那種實力,也不可能說是無腦的使用大殺器,尤其是定場的時候,指不定有人給你設局,讓你往裏麵跳。
    畢竟中國向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民國以前鬥寶打定場盛行的時代,很多藏家得到寶貝往往都是藏在家裏不給人看,也不讓人知道。
    最多就是給一些熟人炫耀一下,其做法除了是收藏家特有的占有欲,更是為了能夠在鬥寶的時候留一手,以防有人給自己做局。
    他們這些京城古玩界的老字號更是懂得其中的門道。
    莊孝榮見兩人都不說話,隻好板著臉說:“牛光,這次你青花瓷苑必須拚盡全力的給我鬥,聽到沒有!”
    本就心情不好的牛光聽後,紅著臉但卻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隻好無奈的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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