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郎小白的新聞發布會

字數:4123   加入書籤

A+A-


    郎小白邊想著今後的辦法,邊向車子停靠的地方走去。這時,才看到李雲山拎著汽油桶走了過來。
    “太可惜了!你要早一步趕回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無可奈何,郎小白把車開回鄉村,再次拜訪鄉長。
    “大約在十年前,這裏發生過一對中年夫妻失蹤案嗎?丈夫叫孫富軒……”
    “啊!曾經聽說過。他夫人叫林茹蘭。他們住在江梅市,依靠政府的退休金過著儉樸的生活。可是,有一天,他們突然失蹤了,消息轟動一時,成了奇聞。尤其是倆人失蹤前一天,賣了房子的二萬元錢也不翼而飛,令人費解。”
    “謝謝您!”
    郎小白對剛才遭遇的事情,毫不透露,他把從骷髏指骨上拿下的金戒指藏在衣袋裏,便上了車。
    第二天,郎小白到了安保局。探長出差了。他想了想,便邀請報社的新聞記者,對他們說:
    “各位先生,以前對付玉成的妻子肖秀蓉的判斷,犯了相當大的錯誤。從現在起我確信她是無辜的,她並非殺人魔王的幫凶。為了洗清她的冤情,我們必須竭力捕捉凶手歸案。”
    記者們趕緊拿出了日記本,記下了郎小白的話。其中有一位記者問道:
    “郎小白先生,按你所說,肖秀蓉夫人的牙印——犬牙的牙印,究竟是怎麽回事?”
    “嗯,正是這一點令人費解。凶手長著奇怪的犬牙,王林帶回的巧克力糖果,我撿到的蘋果,肖秀蓉咬過的蘋果,都有同樣的牙印。換句話說,肖秀蓉的牙印跟凶手的牙印完全是一樣的。因此,各位都認為肖秀蓉是真凶了。我本來也這樣判斷,但是,這個事實反而可以證明肖秀蓉是無辜的。”
    “為什麽呢?”
    “假如肖秀蓉是真凶的話,她不可能在殺人之後,還故意把牙印留在巧克力糖果和蘋果上麵,作為有力的物證,這樣做不是很愚蠢嗎?所以我認為上了凶手的當,故意把奇怪的牙印留在現場,企圖嫁禍於肖秀蓉。同時……”
    突然,郎小白把話停了下來,向站在身邊的李雲山小聲說:
    “喂!那名記者是哪家報社的?他是誰?像在哪兒見過。瞧!
    站在後麵的那家夥……”
    郎小白指著最後一名新聞記者說。“嘿!那是……”
    李雲山舉目張望時,郎小白突然叫了起來:
    “是羅德才,好大膽的家夥,竟敢化裝到這兒?喂,李雲山,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於是,倆人從記者們中間穿過,追了過去。偽裝記者的羅德才,因為他先跑了一步,已跑到大門外,跳上出租車,逃之夭夭了。
    “這家夥又跑掉了!”
    沒追上羅德才,郎小白悻悻地回了家。他一走進二樓的臥室,便問傭人:“陸舒小姐在嗎?”
    “昨天老板出門後,她接到一封鄉下親戚的病重電報,就趕快跑去探視了,但是,半夜又回來了。”
    到大石鄉,古村的鬼屋裏,跟羅德才商量今後的詭計……太可惡了!這次一定要讓她露出真麵目,把她送到安保局,逼出一切真相,就可以證明肖秀蓉是無辜的了。
    “好吧,馬上把她叫來。”
    “是!”
    傭人走出了臥室。過了一會兒,樓梯上傳來了由遠而近的皮鞋聲,停在了臥室隔壁的小房間門口。
    穿過小房間,就是郎小白的臥室。郎小白認為陸舒已經來了,便起身打開通往小房的門。
    “啊!”郎小白驚叫了一聲,站在小房間裏麵的人,不是陸舒,而是羅德才。
    “別動!”
    郎小白舉起了手槍,對準羅德才的胸膛。
    “稍等一下!郎小白先生!”羅德才舉著右手,很從容地說。
    郎小白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的雙眼。這時,樓梯上傳來皮鞋聲,接著陸舒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這樣的場麵,不由地驚叫了一聲,便站在郎小白的槍口麵前。
    “走開!危險!”
    “別……別開槍!這是個誤會,是個大誤會!”
    陸舒拚命哀求。羅德才卻毫無反應,立在那裏,他低垂著頭,作了個揖說:“郎小白先生,你的誤會太深了,為了解除你的錯覺,我特地來到這裏。你已經看到了我的真麵目,要抓捕我,我隻有逃跑。可是,你已經知道肖秀蓉是無辜的,我的確很高興,所以跑來看你向你敘述案子變化的詳細情況。”
    “你有什麽可說的?沒錯!我承認了肖秀蓉是無辜的,同時宣布把嫁禍於她的凶手緝拿歸案。凶手就是拿著紫檀木手杖的人,再說明一點,也就是羅德才你呀!你是謀殺了莫斯克、王林、付玉成父子的惡棍,陸舒是你的幫凶。”
    聽到此,陸舒的臉立刻變得蒼白了,似乎要暈倒了。羅德才的臉也變了,可是,仍然勉強裝作鎮靜,用痛心的,悲痛的口吻說:
    “郎小白先生,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不,沒一點兒誤會。你不僅害了四條人命,而且企圖謀殺我,車禍發生時,雖然我死裏逃生,但司機當場喪命。昨天在古村的儲藏室裏……”
    “噢!那是……”
    “說不出理由了吧?大石鄉盡頭懸掛著的兩具骷髏的屋裏,揮刀要砍我的,是誰呢?你不會不知情吧?”
    羅德才啞口無言。
    “算了,不必再說了!那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我要簡單地向你說明一下,也許你認為是謊言,可是,我講的每句話,都是事實,毫無半點虛構。”
    羅德才說話的聲音,充滿了堅定信心,郎小白不由得注意聽了起來。
    “我和付玉成鬧過別扭,已經好幾年沒看到他和他的太太了。鬧別扭的原因是……”
    羅德才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停了一下,接著說:“因為,付玉成經常虐待肖秀蓉,我對肖秀蓉表示同情,以至極力安慰她。結果,我倆之間發生了愛情。我們相愛是很純潔的,可是付玉成非常嫉妒,對肖秀蓉的虐待更加嚴重,使我們整天在悲傷和痛苦中掙紮。那時,陸舒小姐對我們很同情,給予我們很多安慰。
    “現如今,我得先說明陸舒小姐和我的關係。她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她父母親去世後,家兄把她帶回家撫養。後來,家兄也去世了,那時她隻有四歲,就由我撫養。直到她長大之後,她希望自立謀生,我就把她送到了表哥付玉成家去做事,付玉成把照顧兒子付育德的事,交給了陸舒。因此,她就住在付玉成家裏。由於她性情溫柔做事謹慎,討得了肖秀蓉夫人的信任,事事都喜歡和她商量,當然,我和肖秀蓉的愛情她很了解的。
    “一天,付玉成偷看了我的日記,大發脾氣,當時,就要趕走肖秀蓉。後來,經過肖秀蓉苦苦哀求,總算沒有離婚。但是,夫妻間的感情由此破裂了,家庭生活非常不和諧。陸舒感到在這樣的家庭沒什麽意思了,於是想換換環境,就到了東洲這個商人的家,正是這房子,來當秘書。
    “我從此也離開了東洲,去了很遠的地方居住,跟肖秀蓉一直沒有聯係。但是,付玉成卻一直懷疑我們,認為我們想要謀害他。換句話說,因為他疑心過重,患了一種妄想症,變得像瘋子一樣,常常告訴別人,或者寫信給朋友,說他不知什麽時候將被謀殺。
    “可是,幾年來,我跟肖秀蓉幾乎沒見過麵,也沒通過一封信,這方麵我敢發誓。”
    羅德才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看了看郎小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