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絞盡腦汁地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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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了電話後,英子關切地問道:“那六萬元的下落您已知道了嗎?”她似乎心中很驚奇,那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郎小白。
    “哈哈!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啊?”
    “我若不這麽說,探長就不會派人來了。不過,我並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有自己的推理。”
    英子和成真華全都驚得瞠目結舌,而郎小白卻隻是抿嘴微笑著。不久後,兩位安保騎著摩托車過來了。
    “有勞各位了。帶了記著鈔票號碼的那個本子沒有?”
    “這就是,探長讓我們代他謝謝您。”
    安保拿出來一個筆記本,郎小白看了看,說:“那好,現在,我就帶各位去看一看吧!”
    “那是個什麽地方?”
    “就在這家飯館。”
    “啊?”
    “凶手做完案,將摩托車一丟,盡快趕到了這裏,藏起了六萬元。”
    “該到哪裏找呢?”
    “到六樓。”
    成真華一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蹦了起來。
    “喂!開什麽玩笑,六樓惟一的一個房間就是我租的那個宿舍。”他叫喊著,臉都變白了。
    “你和夫人們到外麵去看電影的時候,凶手趁機跑到了你的房間。”
    “可他沒有鑰匙,隻有我才持有房間鑰匙。”
    “不,沒有鑰匙也一樣能進去。那些有超凡本領的忍者,隻要有個空隙就能夠遁人其身,就像是一縷輕煙一樣。”
    “可是……可是,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曾有人進去過呀!……對了!你這是在說,我是那個凶手,對不對?”成真華滿臉通紅,憤怒地吼道。
    “好啦,好啦!成真華先生,你先冷靜一點。”郎先生的意思並非如此,他是指凶手趁你不在的時候,曾在這裏隱身過。”
    英子安撫著成真華,讓他消消氣。
    “郎小白先生,你肯定六萬元被凶手藏在這個房間裏了嗎?”成真華問道。
    “不錯。”
    “那麽,現在,那些鈔票仍舊都在此地?”
    “仍在。”
    聽了這話,成真華“嗤”地笑出聲來。
    “嗬嗬!不會有這種事吧!若果真藏在我房間裏,那我早該發現了呀!”
    “可是,你有沒有仔細查找過整個房間?”
    “就是找,也沒有結果的。這麽小的一個房間,哪有地方可以藏那金錢呢!”
    “麵額一千元的紙幣,不過薄薄幾張,隻要有一點點地方就可以藏起來。”
    郎小白毫不退讓地說。
    成真華:“你的話倒也不無道理……不過,我一直都沒有發覺有什麽外人侵人的跡象。我一向隨身攜帶著鑰匙,門窗也都牢牢地關著。何況,我這個人神經很脆弱,十分敏感,晚上睡覺時隻要一點點聲音都會立即把我驚醒……凶手怎麽可能進到我房間裏呢?而且,我與凶手又素未謀麵,更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麽偏偏挑中我這個宿舍藏身呢?這根本毫無道理嘛!”
    “看你的樣子,是在懷疑我了?你這麽胡亂猜疑,真令我不舒服。好吧,現在,我就讓你搜上一搜!”
    一行人來到六樓,那是一個十分整潔的房間,東西擺放得井然有序。窗戶旁邊的小桌子上有一個放帽子的盒子,成真華摘下帽子,將它小心地放進盒子。同時,又將黑色的手套脫下來,整齊地擺在了帽子盒的盒蓋上。
    這個整潔有序的房間,讓人一看就可以想到,主人是個有潔癖而且神經敏感的人,倘若家具飾品等擺放得略有偏斜,就要立即擺正過來,否則心中就會很難受,成真華正是這樣的人。他一看到被郎小白摸過的椅子、床鋪及花瓶,位置有了些變動,立即臉上顯現出不悅的表情。
    最後他失去了耐心,開始變得坐臥不寧,他從盒子中又取出了帽子,將它戴到頭上,又伸著頭向窗外看,像是看到別人在自己房中搜來搜去而覺得無法忍受。
    小小的房間,不到一個小時就搜查完了,每個地方,就是天花板的牆角處都搜查到了。
    “壞了,已經被轉移到別處去了。”
    “但是,剛才你不是很肯定地說是在這兒的嗎?”
    探員望著郎小白,像是在怪責他。郎小白無可回答。成真華猛地轉過身,質問道:“照你說,把錢移走了的,又是誰呢?是我嗎?”
    一團怒火在他的眼中燃起。
    “你的意思,是我將凶手藏在房間裏的錢拿走了嗎?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啊?郎小白!”
    郎小白默不做聲,成真華怒氣衝衝,咄咄逼人,他怒氣越來越大,最後竟大聲咆哮起來。
    “郎小白!你非說這個房間中藏了那六萬元,請問你到底憑什麽這樣認為的呢?證據何在?真是胡編亂造,你這樣造謠生事,陷害於我,是男人的所為嗎?別再開這種玩笑!”
    他惱怒之極,一連串地嚷出這些話,言畢,就雙拳緊握,身子不住地哆嗦。
    英子,這位妙齡少女,一見到成真華,就感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正派人,而郎小白現在竟將他認作凶手,因此,英子對他非常同情,覺得他會這樣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郎小白為什麽要那樣說呢?英子摸不清他有何用意。她感到束手無措,惶恐難安,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郎小白卻從容不迫地說:“我的意思並不是指藏起那筆款子的人就是你,而是說,這筆款子是被某個不知名的人藏到了你的房間,我想周運傑的嶽母會知道事實真相的,打個電話去問問,就知道一切了。”
    “那就請你去打電話吧。不過,我看打電話也隻是徒勞地浪費時間而已,老夫人怎麽會知道真相呢?”
    成真華垂頭喪氣的,他可能是口渴了,從廚房裏取來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然後就將水瓶子放到了窗台上。
    “飯館裏有電話,大家一起去吧!”
    他無精打采地說,領先向樓下走去。
    郎小白接通電話,是女仆接的電話
    “老太太哀痛得昏厥過去了,好半天才醒了過來,現在正在臥室裏歇著呢!”
    “那就請你轉告老太太,請她來接一下電話……喂!喂!喂!請問是周運傑先生的嶽母大人嗎?我是郎小白,剛才曾到貴府拜訪過,有些事情我想向您請教一下,發生這樁命案的當天,成真華先生是不是去過府上?”
    “是來過,那是剛過中午,大約在一點鍾的時候,後來還與我還有我的女兒,一起去看電影。”
    “那時,你們談到過周劍文那六萬元的事沒有?”
    “談過,是我說起來的。”
    “電影是從幾點到幾點?你們的座位挨著嗎?”
    “電影從三點開始演到五點結束,不過成真華先生沒有與我們挨著坐,因為那天電影院人太多了。”
    “那麽你們從座位上可以看到他嗎?”
    “無法看到。”
    “謝謝您,請代我問候小姐,麻煩您了,再見!”郎小白轉過臉來,注視著成真華,說:“這下子,似乎可以把這個謎解開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裝糊塗了。你在電影院中避開了那母女二人,三點到五點這兩個小時之內,什麽地方你都可以去,包括周劍文居住的地方。”
    “那地方那麽遠……”
    “來回騎摩托車,時間綽綽有餘。你不僅知道周劍文那裏有六萬元的鈔票,而且還知道好友周運傑因頭痛而在家中臥床休息,不能出門。”
    “你請那母女二人去外麵看電影,是為了證明自己當時不在案發現場。然而事實上,你偷偷離開了電影院,回到車庫,偷了周運傑的摩托車,同時也沒忘記偷走手帕和手槍。然後,你飛車開往榮旺街,殺死周劍文,將那六萬元盜走,然後,把錢帶回宿舍,在房間裏藏好,再裝著什麽也沒做過的樣子回電影院。這時,已快到五點鍾了,電影正好要演完了。不一會兒,你就和母女倆一起從電影院出來去咖啡館,最後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