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自殺還是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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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小白說到這裏,譚冀東渾身發軟癱倒在地。他本不是一個十足的惡棍,並且平日裏比別人膽小謹慎,隻是資金運轉上陷入了困境,才鋌而走險,犯下重罪。案發後,他一直在為自己的罪行而懺悔,終日裏寢食不安,他日益憔悴,並且神經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當剛才重現那晚的牌局時,譚冀東立刻想起了那晚上的情景,所以總是心不在焉,多次出錯牌或忘掉順序。
    所以,當郎小白繪聲繪色、栩栩如生地描述自己的行凶情形時,內心的譴責讓譚冀東終於垮了下來,所以,他癱倒在地上,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自己作案的過程。
    李雲山馬上給他戴上了手銬,
    恰在此時,餘下的三人心領神會地使了個眼色,這一微妙的動作並沒有逃出郎小白的眼中,他急步上前說:
    “請你們幾位也一同去安保局一趟吧!”
    “為……為什麽?”這幾個人大惑不解問郎小白。
    “因為你們欺瞞安保,掩護疑犯!你們對他的犯罪行為心知肚明,卻裝作一無所知,你們清楚地曉得錢不是被還回來的,還是心安理得地拿走了。你們雖然沒有直著參予殺人行凶,但是縱容包庇譚冀東,理應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
    這三個人如同遭到電擊一般,一個個呆在那裏。
    郎先生,你在說什麽呀?我有些搞不明白。”一位安保不解地問。
    “這樣好吧,我把話給你說得更明白一些吧!這三人說過,贏去的錢是龍昊淩主動還給他們的,這真是個彌天大謊,這些錢是譚冀東搶來後分給他們的。”
    “即便是說,他們不知曉譚冀東殺害了龍昊淩,也應該有理由相信這錢來得不正常……,說得更直露一些,他們三人密謀之後,訂了攻守同盟,掩蓋錢是譚冀東分給他們的,也就是說替譚冀東掩蓋犯罪事實。”
    最終,三人雖沒被銬上,但被一並押上了警車。
    “郎小白先生,我們該怎樣感激你才好呀!”黃金喜夫婦致謝道。夫婦二人激動不已,夫人臉上已是喜悅代替了悲傷,黃金喜工程師蒼白的臉上,也有了高興的血色。
    “不客氣,沒有什麽好謝的,我不過是在盡我的責任罷了。”郎小白很是愉悅,滿帶笑容與李雲山一道走出了俱樂部。
    “眼下,我打算去探訪一下死者的父親,一來向他解釋清楚案件的真實情況,二來對他老來喪子表示同情和哀悼。雲山,你與我一同去嗎?”
    “好吧,但是與死者的家屬會麵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盡管我們已偵破此案,抓到真正的凶手。再者說,人死不能再複話,既便你億萬家財,那也無濟於事!”
    李雲山一邊說著,一邊頓悟似的,忐忑不安道:&nbp;“不好,我剛才在俱樂部贏了的錢還在我的口袋裏,我應該還給他們才好!”
    “那些錢還是交由我保管吧,我會妥善處理的。”&nbp;郎小白說道。
    “這樣不好吧,這些錢應該屬於剛才那三個人的才對。”
    “不,這雖然是他們賭錢時輸掉的,但是由凶手搶回來……我是想說,這些錢屬於凶手分給他們的贓款,所有權不應該屬於他們,他們受人錢財,便掩蓋凶手的罪行。你今天贏到的錢,正是那天晚上他們輸掉的錢,這是我要求他們三人這樣做的,隻準像那晚一樣把錢輸給你,要不然,你怎麽會贏這麽多錢?”
    “原來是這樣!這些錢是他們存心輸給我,我還是應該歸還這些錢。”
    “完全沒有那個道理,那些錢是從殺人凶手那裏分來的,我們可以替他們使用支配。”
    “你看,你……”
    “這樣好吧,錢一半贈予死者父親,表示安慰之意。”
    “那麽……剩下的一半呢?”
    “那些錢作為偵查所花的費用,我想你會同意吧!”
    “你又要大賺一筆了!”
    “不要介意此事嘛。雲山,我請你喝杯咖啡吧……呶,那裏便有。”
    說完,郎小白的車子停在路邊的一個咖啡館前。
    …………
    一個風雨交加的夏日。
    東洲一條大街上,一輛豪華轎車風馳電掣的行駛著。突然,一扇車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從車中滾落到大路旁,像是被人推了出來。
    路上的行人目睹了這一突然變故,急忙趕了過去。那輛車卻像失控似的,衝上路堤,撞在一顆大樹上,隨後翻倒,一會兒,一名男子從車裏慢慢爬了出來。
    從車裏摔出來的女人當場斃命。而那名男子卻奇跡般地毫發無損,他將名片遞給了很快趕到的安保。他是東洲市著名的參事歐陽琦。
    而那斃命的女人,則是東洲赫赫有名的商會副會長熊睿軒的妻子,名叫邵秋婷。
    原來,熊睿軒的妻子邵秋婷在三天前便不知去向,在失蹤當日的早晨,她對家人說要到不遠處的洪家山森林公園散散步,此後便一去不回。
    東洲安保局立刻對這起離奇的車禍案展開了調查。但是錯綜複雜的案情讓他們束手無策。
    熊睿軒向安保局控訴:“歐陽琦誘騙綁架了我的妻子,把她關了三天,導致我妻子羞愧難當,進而跳車自殺,以保貞潔。”
    安保調查了目擊證人,&nbp;證人們一致這樣說:“車門打開時,我們聽到了女人的喊叫聲,隨即有男人將她從車上推了下來。”
    麵對這樣的指證,歐陽琦為自己作了如下的辯解:“在森林公園我是把夫人接走的,夫人在我的安排下去某地呆了兩天,夫人為了自殺才從車上跳下去,我曾試圖從後麵拽住她,很可惜的是……”
    “即便這樣,夫人被你送到什麽地方去了?你這麽做要達到什麽目的?夫人為何自殺?你如何解釋這一切?”
    盡管案檢官接二連三地發問,但是,歐陽琦參事一概不予理睬,最後,他耐不住案檢官沒完沒了的提問,才冷冰冰地說:“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假若你們斷定熊睿軒夫人是我殺死的,而不是什麽自殺,我也毫無辦法。即便我會為此而陷入十分凶險的處境,我也不再辯白什麽……假若你們判定我有罪的話,你們就這樣判好啦!”
    此後,他便一言不發。
    盡管案檢官把他看作是重大的犯罪嫌疑人,然而,卻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因而放他回家,而沒逮捕他。但是,歐陽琦回到家後,就將自己緊鎖在書房內,&nbp;連市裏的參事例會也沒去參加。
    熊睿軒夫人到底是死於自殺還是死於他殺呢?為了偵破這件棘手的命案,安保局竭盡全力展開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