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神秘的小紙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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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李雲山帶領手下的探員,去歐陽琦家進行搜查。
    當參事見到這一行不速之客時,並沒有什麽異樣的神情,既不驚,也不惱,隻是冷冷冰冰地說道:“你們盡管搜吧!”
    接下來,探員們對參事住宅進行了慎密細致的搜查。參事隻是默默無語地觀注著他們的舉動,他的眼神是那樣的鎮定自若,毫無畏懼的神色流露。
    在書房的火爐內,發現了一堆灰燼,那顯然是有人不久前在這裏燒過書信或文件。那些探員們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連書櫥中的書都一一翻撿過,衣櫃深處也沒有忽視,無論哪種可提供信息的物品,即便是一張窄小的紙片,都被統統裝進了警車。
    歐陽琦依舊一聲不吭地注視著這一切,表現出異常的冷靜。當李雲山從書櫥中取出一個又細又長的紙筒時,參事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那個沒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是我們一家人的團圓照……這些都是剛從相框裏取下來的。”一邊說著,一邊從李雲山的手中搶走了那紙筒。這使得李雲山頓起疑心,要將紙筒奪回來看個究竟,沒有料到歐陽琦卻攜帶紙簡邁向走廊,走廊恰好布置了一名探員監視在那裏,參事想要奪路而逃,卻被那名探員扭住,二人扭打成一團。
    而在此時,李雲山也追了過來。他立刻將兩人分開,想找那個小紙筒,不料,小紙筒卻不翼而飛,他急忙詢問那名探員,探員回答說:
    “我和他撕打在一起是為了防止他跑走,至於那個紙筒,並未見到。”
    這件事,讓李雲山對歐陽琦的疑慮更重了,他判斷那個小紙簡與熊睿軒夫人的死肯定相關,也許是解開夫人死亡一案謎底的鑰匙……。最後,歐陽琦被政法院以綁架、非法拘禁還有謀殺罪控告
    然而,安保局的調查並沒有取得進一步的進展,這件案子依舊毫無頭緒,而時間很快就滑過了四個星期。
    一日傍晚時分,李雲山身心疲乏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經意間,卻發現了郎小白在閑逛。
    “居然有閑心在此處蹓躂……沒準他在追尋什麽目標。”
    李雲山一邊在心中暗自想著,一邊悄悄地跟了上去,準備給郎小白來個出其不意。沒想到郎小白卻拐入街心花園中,爾後徑直走向一把椅子上的女子——從模樣裝束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郎。
    “老大居然在和漂亮的女郎約會,不知他又要演什麽好戲”
    正當李雲山躲藏在電線杆後偷瞧時,卻看到郎小白與那女郎都注視著街頭公寓的四五樓,爾後,&nbp;倆人對視之後,相互點了點頭
    李雲山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繼續注視著,郎小白和那女郎卻起身走向火車站。李雲山打算繼續跟下去,卻不料交通燈變為紅燈,轉眼功夫,郎小白和那個女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無奈之下,李雲山來到剛才郎小白他們所注視的公寓樓。通過與管理員的交談,他才了解到歐陽琦的父親四星期前便搬進了這座公寓樓的五樓。
    李雲山手腳利索地來到了五樓,他敲了敲門。不久,門開了,一個體格健壯的老人打開了房門,此人便是歐陽琦的父親。聽完了李雲山的自我介紹,老人說:“我是從軍隊退役的將軍,聞聽我的兒子以多項罪名被指控,我很是吃驚,火速從鄉下來到東洲,希望找到一個能洗刷兒子罪名的辦法。正好,你是安保局的人,那麽……我兒子什麽時候上庭受審呢?”
    老人不待回答,便又繼續說道:“我要為我的兒子辯護!我要拿著可證明我兒子是清白的照片出庭作證。”
    “那麽,那些照片在你的手上嗎?”
    “不,目前還沒有,但是有一個女孩找上門來,向我表示,隻要我花三萬元,她便可以為我找到那張照片。”
    李雲山心想:“老人所指的照片,會不會是那天歐陽琦奪走的那個紙筒呢?歐陽琦肯定已把那個小紙筒藏在某個隱密的地方。然而,一項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他為何要藏而不用呢?&nbp;那女郎又是憑借什麽找到呢?
    他思索到這裏,不由得又回想起郎小白與女郎在公園裏的情景。接著,他順著窗口向下望去,並沒有發現女郎與郎小白的行蹤。
    李雲山深思一番之後,便向老人說明原委,請求允許他在公寓監視下麵的小花園。然而,郎小白和那個女郞的身影在第二天均未出現。
    李雲山心想,大概是郎哥已發覺我對他的追蹤監視,因而便藏而不出。郎哥神鬼不覺地注意上了這宗案子,並了解到參事握有可洗刷罪名的照片,也許為了某種不可告知的原因,才沒有當證據舉證出來。
    一定是這樣,郎哥找尋到了那張照片,準備從中漁利一筆,因而指使那女郎,開口要三萬元,對……事情肯定是這樣的……一定不會錯的。
    李雲山打算先把那神秘的女郎找到,再從她口裏獲知&nbp;郎小白那日與她都講了些什麽。因此,李雲山日日躲藏在老人的房中,嚴密注視著那個小公園。
    隨後,日子久了,李雲山終日呆在那裏,與參事的父親,那位老將軍,漸漸熟稔起來。李雲山慢慢獲知老將軍為國而戰的輝煌過去,並得知他曾獲得過英雄勳章,老人對參事兒子很是鍾愛,並以他為榮。
    老人向他說,為了洗刷兒子的罪名,無論花多麽大的代價也值得。
    “老將軍,你是一位慈愛的父親!”
    李雲山由衷發出這樣的讚歎,老人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這不過是人老之後,都過分疼愛子女的一種普遍現象。我年輕時是一個嚴酷而倔強的父親,我對歐陽琦一向是嚴加管教的。”
    老人停頓一下,又繼續向下說:
    “實際上,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過於倔強,才迫使琦兒陷入如此困境……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老人痛苦地自責著,難過地閉上了雙眼,陷入到苦苦的思索中去,這位健康結實的老人現在是如此地孤立無助。
    李雲山的內心很是理解同情他,但隻能默默地一言不發。過了好半天,老人又緩慢地說:
    “我隻有找到那張照片,我以為那日琦兒手中的小紙筒,便是用來裝那照片的……你說過他跑到走廊的時候,那個小紙筒便消失了?”
    “確實如此。”
    “我還想更清楚地了解一下當時的情形……當時除你在場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有,有一個探員在走廊上。”
    “探員?……一個探員?”
    老人閉上雙眼靜靜地思索了一番,又繼續說:“這樣行嗎?我明天想親自向那位探員了解一下情況。”
    “好的,明日,我便把他帶來,他名叫範述明。”李雲山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