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空心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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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範述明探員與李雲山一同來到了公寓。
    範述明探員穿著嚴整的製服,佩帶著手槍和警棍,是一位標準的中年探員。
    正當老人向那位探員發問時,管理員走進來通報,說是有人前來拜訪,並遞上了一張名片。
    私家偵探郎小白……這是何許人,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事而來呢?”老人心中充滿了疑慮。
    “這是位大名鼎鼎的神探,也是我的親密朋友!”李雲山一邊向老人介紹著,一邊暗自想著:“老大,你終於出現了。”
    老將軍讓郎小白進來了。
    “雲山,你原來在這裏,你也是為了參事的事在此忙碌嗎?”
    郎小白笑著說道。
    “對,那麽你呢?”李雲山反問道。
    “我也是正為此事而上門拜訪的。老將軍,你在找你兒子的一張舊照片?”
    “是的。”
    “並且,你同意為這張照片付三萬元給一位女孩?”
    “是這樣。”
    “那好吧,請你付三萬元吧!”
    “這是怎麽一回事?”
    “那位女孩因故不能來了,這一切由我來代理。”
    “照片在哪裏呢?”
    郎小白一聲不吭地走向範述明探員,左手抓住他的警棍,右手擰開警棍的把手,警棍的把手被擰開了,從這空心的警棍裏,倒出一個小紙筒。
    “對!就是它!”李雲山喊出聲來。老人則拿過了那個紙筒。紙筒裏有張女人的照片,還有四封信及一封電報。
    照片的畫麵為一位年輕女子懷抱一個初生的嬰兒,那女子的麵容與熊睿軒夫人相似,隻不過更為年輕。照片下還有日期和熊睿軒夫人的簽名。李雲山大致推算了一下,照片應當是十一年前照的。
    “這照片和書信正是我苦苦尋找的,它足以證明琦兒的清白。”
    “但是有這樣有力的證據,您兒子為什麽要藏而不露呢?”李雲山問。
    “因為這事關隱情,關聯到家醜……無論對琦兒而言還是對全家族來講,這都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事已至此,我再也不能瞞著不說了。”老人說道:
    “我的兒子在十幾年前,愛上一位地位低微卑下的女子。她在工廠做工。琦兒與她生下一子後,打算娶她為妻。然而,我決不答應他這樣行事。娶一位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做我家的兒媳,對家族而言有辱家族的聲望。我竭力阻止他們的結合,事到最後,那位女孩不得不放棄與琦兒結婚,留下一封信後,便走了。”
    “這便是她留下的那封信。”
    老人從四封信中找出一封,遞給眾人觀看——
    訣別了,親愛的琦。既然你父親是這樣地阻止我們的婚事,我隻好走了。不管怎樣,我還是願你服從你父親的決定……這是我的最後一封信,僅把你我孩子的照片附上,望你好好地保管它。
    希望你能永遠記著我們。再見。
    你的愛人
    老人繼續說道:“再以後,&nbp;琦兒領養了那男孩,把他寄送在一位老教師家裏。最讓人驚詫不已的是,&nbp;那個叫邵秋婷的女人,居然嫁給了熊睿軒。那時,熊睿軒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實業家,他從一無所有做起,前途不可限量。聽人傳言是邵秋婷的絕世容顏讓熊睿軒魂不守舍,最終無視她的低微家世,娶她為妻。而我兒子與邵秋婷分手後,通過個人奮鬥,獲得了參事的職位。然而,一封緊急電報不久前打給我兒子,是那位老教師打來的。”
    “就是這封電報!”
    老人找到了那封電報,遞給郎小白,郎小白看見電報上隻有:
    小孩病危,速來。
    老人繼續說道:&nbp;“琦兒大吃一驚,急忙前去探視。小孩當真病重,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琦兒覺得,應當讓孩子的親生母親邵秋婷與之訣別,便用車去接邵秋婷。”
    “他了解邵秋婷每日清晨有到森林公園散步的習慣,於是他便去那裏守候。他見到邵秋婷並告之兒子病危,隨即,兩人一同前往老教師家。”
    “然而,那個男孩在兩天後死去。在兩天之中,&nbp;琦兒和邵秋婷一刻不歇地照料看護著。但終因回天乏術,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是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邵秋婷痛不欲生,一直不斷地自責,認為是自己失職才使得兒子夭折。琦兒講,她在回來的車上,不斷哭喊著:媽媽錯了,媽媽沒有盡職盡責……你寬恕我吧……""聽了讓人肝腸寸斷。”
    “再往後,邵秋婷也許是因為痛不欲生而鬼迷心竅,突然之間跳車自殺……那時,琦兒想要拽住她,卻已是晚了……這電報後還有琦兒的字。”
    老人讓大家觀看寫在那封電報背麵的一行字——
    孩子死了,秋婷也死了。
    一行字跡潦草用鉛筆寫的字,確為參事的筆跡。
    “所有這些情況都是琦兒不久前告訴我的,他明白地告訴我,隻要把照片和書信拿到法庭上作為證據,他就會被無罪釋放。但是,他不情願這樣做。
    “這樣做便等於讓世人皆知歐陽家族的醜事,我實在下不了這個狠心。”
    “要是……要是那時我同意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很可能悲劇便不會出現了。隻因為我腦中的觀念太迂腐,才導致今天這種不堪收拾的局麵,我真的追悔莫及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這些話已於事無補了。我已下決心不管什麽光彩不光彩的問題了,讓案件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洗刷琦兒的罪名……就連花錢找照片我也做了……”
    “實際上,那個女孩與我是老相識。”
    郎小白對李雲山說。
    “哦,真的出人意料……但是,你是如何知曉範述明探員的警棍藏有小紙筒呢?”
    “那時歐陽琦攜帶小紙筒奪路而逃時,在走廊隻有範述明一人。他們扭打在一起,等你趕到時,找遍歐陽琦的全身上下,還有走廊,都沒有發現那個小紙筒的蹤跡。你應當能夠想到,小紙簡很可能在範述明的身上,很遺憾的是,你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但卻沒料到範述明把小紙筒藏了起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我還是不明白範述明探員為何替歐陽琦參事做事呢?要是此事泄露,他會丟掉工作的……我想不通他為何要鋌而走險呢?”
    “有關這些我早已調查清楚,通過了解發現,在老將軍的推介下,歐陽琦有過幾年從軍的經曆。在軍隊的時候,歐陽琦是範述明的上級。範述明之所以能夠進入安保局,得力於歐陽琦參事的大力推介。兩人之間有這樣一種淵源,當參事有求於範述明時,範述明怎能不盡力去辦呢?是這樣嗎,範述明探員?”
    聞聽此言,範述明探員立正並攏雙腳,高聲說:“對的,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