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櫃子裏的金砂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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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據謝雲青先生的遺囑中所說的煉金方法,用另外一張紙寫下來了,但這張紙卻又蹤跡全無。”
    “謝雲青先生謝世了,難道這項卓絕的發現也要隨之消亡了嗎?”
    “真是太遺憾了!但總算順利地找到了金砂存放的地點,這件事上娟子小姐真是功不可沒呀!”
    “如果不是娟子小姐想重溫童年時代的甜美回憶而去屋頂上搜尋,這個大秘密還發現不了呢。喂,周國雄先生,這次你也無計可施了吧?”
    肖斌回頭盯著郎小白,臉上掛著惡作劇似的微笑。
    郎小白也笑容滿麵地說:“這也不盡如此。我從東洲抵達這兒的第二日就知道了。”
    “你少說大話!”
    “如果你不相信我,盡可以再細細檢查一翻,在那個大瓷壺後頭還有一隻小壺。”
    肖斌朝櫃子瞅去,果然幾個瓷壺後頭真有一隻小壺。“是這隻嗎?”
    “你打開蓋子看一看,裏邊有大量金砂,下麵還壓著一張小便條。”
    “嗯……是的,有。”
    “那張便條上有謝雲青先生親手寫下的九月十三日的字樣嗎?我認為那是他保存金砂的日子。”
    “嗯?的確有九月十三日。”
    “在那一天,謝雲青先生藏起了自己提煉出的金砂。兩個星期後,他返回了東洲,而在抵達東洲的當夜,他死了。”
    “哦,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這是我份內的事。”
    郎小白興高采烈地笑著說。
    顏俊慶吩咐謝燕把大小不一的三隻壺放到櫃子裏,說道:
    “這些金砂在名義上是歸你所有的。但是,這份遺囑從前並不在我的文件庫裏,為什麽又神秘地出現了,我實在是搞不懂。所以,我接下去準備認真調查、研究一下這份遺囑的真偽,直到確定是真的以後再交到你手上。在這段時間內,這個櫃子的鑰匙就先讓我代二位保管吧!”
    公證人顏俊慶表情凝重地說完話,就站起來準備離開。“請等一下……”郎小白叫住了他。
    “剛才您宣讀遺囑的時候,我瞥見最末一行有不少小數字。”
    “不錯,確實有。但我以為那是無關緊要的,也許是謝雲青先生隨意塗抹的。我想那時候,他一定是在走神兒,或者是信手亂塗下來的吧?”
    “也許吧!那麽,你允許我把這些數字抄下來嗎?”於是,郎小白就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那一行細小的數字:
    31415169131415311129121314
    顏俊慶把遺囑放到公文包裏,肖斌送他到大門口,目送他遠去了。
    肖斌送走顏俊慶以後,回到了大廳裏,發現郎小白與姐妹二人沉默地靜坐著,空氣中籠罩著沉鬱的氣氛。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肖斌望著郎小白,故意提高嗓門叫道:“你真覺得那些數字有什麽特別嗎?”
    “不知道……我勸你也鑽研一下。來,我替你抄下來它。”他扯下一張紙來,為肖斌抄了一份。
    郎小白告辭姐妹倆,回到了肖斌的住所。
    “你覺得那些數字是暗號?”肖斌望著郎小白說道。
    “這個我不敢肯定。不過,很可能它是解開這一串怪事的關鍵喔。”
    “例如?”
    “例如這數字中有沒有移動了三棵柳樹的秘密?”
    “你還抓住那三棵柳樹不放嗎?那三棵柳樹從前就長在窪地上。娟子說它們原先長在土丘之上,我覺得那隻不過是她的錯覺而已。最好、最有力的證據就是謝雲青先生所繪製的分界圖,那樹不也在窪地上長著嗎?”
    “不錯,但你最好再認真觀察一下地圖上的細節部分。”郎小白把從謝燕姐妹手中借來的地圖鋪在桌子上說:“你好好看看,在那個土丘上麵還殘留著橡皮擦拭的印跡。我借助放大鏡認真觀察過了,在被擦去的地方還隱約可見標出的記號,這不就是表明那裏原先有過三棵柳樹嗎?不知道是誰把它擦去了,然後又在窪地的位置上添補了三個記號。因為這些記號的黑色印跡還是新的,一看便知那是新近才畫上去的。”
    “咦,真是這樣……”
    “那天,我帶你去了那三棵柳樹的所在地,不是讓你立在丘陵上嗎?而後我又攀上中央那棵樹觀察你的位置。”
    “是的,我沒忘!”
    “你不妨再動動腦子,謝雲青先生在遺囑的最末一段寫道:‘從中間那棵柳樹到莊園大門口最西方的那根屋柱,劃一條線作為分界線""啊!”
    “不錯!”
    “如果依照這張地圖所指示的,從三棵柳樹的位置向大門口屋柱劃一條直線,然後再從原先的土丘上開始向屋柱劃線,你就會發現,這兩種劃法差別極大!”
    “我看一下。”
    肖斌用繩子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直線。
    “不錯,的確差別很大。如果從土丘上開始拉線的話,莊園與河流的大半地區將會屬娟子所有;但如果從窪地上(柳樹現在所在地)開始的話,狩獵小屋與河流的大半地區就會被謝燕所繼承。”
    “是的。謝雲青先生膝下雖然有一雙孫女兒,但他更偏愛於娟子,所以打算讓她繼承莊園與大部分的河流流域。”
    “但是,有人探聽出了這個內情,就悄悄地挪走了三棵柳樹,打算將大半的河畔土地劃歸在謝燕名下。”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這樣做有什麽企圖嗎?”
    “我認為他想占有這條河。”
    “河?那又有什麽用?”
    “這個秘密我們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會明白的。總而言之,他是一個陰險狡黠、詭計多端的家夥。謝雲青先生一去世,他馬上設計竊出了遺囑。當他注意到‘從三棵柳樹中間那棵至大門口……""這句話的時候,就馬上將樹挪到別處去了。當然,這麽浩大的計劃,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了,他一定還有同夥與幫凶。”白郎說道。
    “原來是這樣!”
    “將柳樹挪走之後,這個人又把移走後的泥土印跡用石頭砸實,讓人不容易發現這件事。然後,他又出了二十萬元的巨款收買了某個人,讓他將謝雲青先生的遺囑放回事務所的金庫之中。我千方百計打探,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立即寫了一封信寄給公證人顏俊慶先生,告訴他遺囑混雜在事務所的金庫當中。
    “顏俊慶得知這個消息以後,異常驚詫,但他還是飛快地給謝燕姐妹倆寫信,讓她們來莊園開會。”
    “所以開了今天這個要緊的家庭會議?但是,那個偷竊謝雲青先生財產的人,這麽費盡心機地想奪一條河又是什麽企圖呢?”肖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