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竟然誹謗我去世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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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郎望著肖斌:“謝雲青的遺囑上不是表示,一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就將秘密公布於世?”
    “嗯,是的。但是他將要公布於世的東西又在什麽地方藏著呢?”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改畫地圖並挪走三棵柳樹的人一定知道。這個人頭腦靈活,思維敏捷,而且野心勃勃。所以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那一些東西,那一些土地,也不僅僅限於那條河,他真正想要的是那個秘密,但要了解秘密就必須占有那條河。”
    “但是,改變了河流上的分界線,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姐姐謝燕了。難道……是那位氣度不凡、高貴美麗、綽約多姿的寡婦策劃了這場迷案嗎?”
    郎小白未置可否,他用一種深沉陰鬱的目光盯著肖斌。
    第二日,他們二人去莊園裏會見了謝燕姐妹倆,不知道她們正在談什麽。
    “兩位來了。我剛剛與妹妹在談論……究竟會是誰將遺囑放回事務所的金庫中……。”謝燕說道。
    妹妹娟子也附和著。
    “不錯,肖斌先生對這一點也十分感興趣。如果你們同樣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個放遺囑的人是誰。”
    “那麽,是顏俊慶公證人先生身邊一個書記員嗎?”娟子問。
    “不錯。”
    “那兒的書記員我都見過。”
    娟子說著,而後扭頭盯著謝燕,告訴她:
    “姐姐,幾個星期之前,曾經有一位書記員來家裏拜訪過姐夫,就在他被謀殺的那天早晨八點鍾左右。他來莊園時,看上去高興得不得了!
    “後來,姐夫從樓上下來,跟那個人一起去院子中的樹林裏了。”
    “你知道那個書記員的姓名嗎?”肖斌大睜雙眼問道。“知道,他名叫陸美仲。”
    聞聽陸美仲的名字時,郎小白的眉毛蹙緊了,但不一會就冷靜下來了,接著對謝燕說道:
    “夫人,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那天晚上,薑凱先生出去過嗎?”
    “我記不清了……他經常夜裏獨自一人出門散步。”
    “有,那天晚上他出門了。”肖斌插了句話。
    “那天夜裏,在後門那裏,我碰到了薑凱先生,他對我說他要去外麵散散步。然後我們倆一塊兒走了一會兒,後來我回到了農家屋子,他朝著樹林的方向去了。我還知道那時候是晚上十點鍾。”
    “哦……太怪了……”
    郎小白手撐在腮邊思索著。
    “怪什麽?”
    “不,不是你說的話怪,而是你所說的與我打聽到的消息有許多不謀而合之處。因為那個接受二十萬元巨款而將遺囑放回金庫的男子,名字也是陸美仲。
    “那個男人曾經淚流滿麵地向我哭訴和懺悔。依據他所說的,薑凱先生被謀殺的前一日夜裏十點鍾左右,在市南區,他邂逅了一名男子。那位不速之客要求他將一個大信封放進謝雲青先生的文件袋中,並答應用二十萬元來酬謝他。
    “陸美仲本來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但一時抗拒不了金錢的誘惑,而為那男子做了這件事。這些都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那麽,你認為那個委托陸美仲先生做事的人是薑凱嘍?”肖斌驚詫地問。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無言的謝燕臉色一變,大叫道:
    “你太放肆無禮了!周國雄先生!我勸你說話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汙蔑我已然去世的丈夫!”
    她失去理智般地大喊大叫著,眼睛裏噴著狂怒的火焰。郎小白見狀,連忙垂下頭來向她抱歉地說道:
    “啊!真對不住,請別生氣!”
    娟子也竭盡全力地勸慰著姐姐。謝燕總算鎮定了一些,但她眼睛裏的忿忿不平還未退去。
    郎小白本想告辭離去,改日再來造訪,但為了那些尚未得到肯定答案的疑團,他還是謹慎地觀察著謝燕神態的變化,輕聲細語地對她說道:
    “還想請教一個問題。”
    “什麽?”謝燕極不耐煩,所以郎小白也不得不小心自己的措辭。“謝雲青先生辭世之際,薑凱先生是在東洲嗎?”
    “不,我們當時正在東海一個島上有事,收到娟子打來的電報後,就於兩日之後回到了東洲。”
    “然後你就住在祖父的家裏?”
    “不錯!”
    “住在哪間房子?”
    “距祖父房間最近的那間。”
    “你丈夫為祖父守夜了嗎?”
    “是的,他和我輪番守靈,祖父的靈柩停在大廳裏麵。”
    “那麽,你先生有單獨在房間裏滯留的機會嘍?”
    “不錯!”
    “你祖父在世時的臥室裏有櫃子或金庫一類的東西嗎?”
    “有個櫥子。”
    “鎖著嗎?”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平日裏我極少去那間屋子。”
    “我明白了。”
    娟子插嘴說,“祖父去世的時候,那個櫥子並沒有鎖著,是我親手把它鎖上的。後來,因為公證人顏俊慶先生說他要翻閱祖父生前的文件,所以我就打開了它,此後就一直開著。”
    “那麽這就是說,薑凱先生也能夠打開櫥子了?”
    “你是說我丈夫打開櫥子有什麽不良目的嗎?”謝燕嗓音顫栗著說。
    “不錯,他想要得到你祖父生前遺留下來的遺囑。”
    “我丈夫為什麽這麽做呢?”
    “當然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想了解遺囑裏的真正內容。”謝燕再次被氣得麵無人色,渾身顫栗不止。
    “你竟然誹謗我去世的丈夫像盜賊似地偷竊遺囑……你也太無禮了,現在請你離開吧!”
    她又瘋狂地號叫起來,然後又迅速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衝到莊園大廳門口,一把拉開了門。
    但是這回郎小白沒有退卻。
    “夫人,為了這件離奇的疑案能查個水落石出,即便有什麽情節會有損於夫人的清譽與聲望,但我也必須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那就是你的丈夫薑凱先生潛入你祖父起居室裏偷去了遺囑。”
    “胡說八道!你信口胡謅!我丈夫絕對不會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而且,你有什麽憑證這麽下斷語呢?”謝燕怒道。
    “因為用二十萬元收買陸美仲書記員,吩咐他把遺囑夾入公證事務所金庫中的人,正是你丈夫薑凱先生。”
    “我丈夫有必要那麽做嗎?”
    郎小白說道:
    “我剛才不是表示過了嗎?你丈夫薑凱先生想知道謝雲青先生的遺囑中究竟寫了些什麽內容,他才這麽做的。看過遺囑之後,他明白了謝雲青先生的遺願,他準備將這座莊園分為兩部分,其中的一塊歸你所有,另一塊劃歸娟子名下。
    “但是,你的祖父謝雲青先生在遺囑裏也提及了提煉黃金粉末的方法,也就是他所記載的另一份文件。你丈夫薑凱先生一時心動,為了尋找到具體的煉金秘方,絞盡腦汁、煞費了一番苦心去搜索調查,最後他認定文件保存在院裏的某個角落。
    “所以,薑凱先生就於兩個月以後,潛伏在莊園附近的樹林裏,隨時窺探院子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