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凶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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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我先生每回外出遊曆必定與我同行。”
白郎笑了笑,說道:“並不是每次都與你一塊兒去,他從前一個人出去過。那時他雖然名義上說去外地旅行,但實際上他卻登記了一個假名字,住進了河對岸的旅店裏麵。一到黃昏,他就到樹林裏去,藏在劉婆婆的小草房裏頭。
“然後,每當深夜來臨的時候,他便翻過莊園的圍牆,進入院落裏四處搜尋那份文件。不過,無論他怎樣費盡心機、不放過每個角角落落,但仍舊發現不了那份機密文件,所以他便疑心那份文件有可能在河流下麵。
“但是,依據謝雲青先生所說的,大部分的河流劃歸娟子名下,屬她所有。因而,他就將原來長在土丘上的三棵柳樹移到那塊窪地上,這麽一來你便可以擁有大部分的河域了。”
“你信口胡說!我丈夫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
郎小白對於謝燕的大呼小叫置之不理,接著說下去:
“薑凱先生是指使劉婆婆的兒子阿毛挪走那三棵柳樹的。劉婆婆精神失常以後,經常在外麵對人提及這件事,我也曾經聽見她說三棵樹的事。
“於是,我就去旅店裏調查,有一段日子,你丈夫薑凱先生曾住宿在那裏。他雖然用了一個假姓名,但是那筆跡卻是不易蒙混過關的。
“現在,我身上就帶著從旅店登記上扯下的筆跡。”郎小白拍了一下自己的皮包。
“在登記本的同一欄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名字,那是一個女人寫的。”
“根本不可能!我丈夫絕不會和別的女人一塊兒住在旅店!你竟然這麽惡劣的誹謗我丈夫?而且你已經損害了他的名聲,你為什麽要這樣汙辱他,你有什麽企圖?”謝燕怒道。
“不,這件事是真的!”郎小白不動聲色地說。
“阿毛在原來長著三棵柳樹的地方遍植了許多野草,所以過一段日子就發現不了挪樹的痕跡了。這時候,薑凱先生就假扮剛從外地遊曆歸來的模樣,在你們抵達莊園之後,他尾隨而至。”
郎小白說到這兒便頓住了,肖斌與娟子都急切地等待他說下去,而謝燕卻緊緊地合上了雙眼,似乎陷人了深思之中。從她起伏不迭的胸口來看,她正在極力克製自己激動異常的情緒。
郎小白繼續說:
“你丈夫薑凱在返回莊園的第二天夜裏,就假裝外出散心,去了南市區,用二十萬元收買了陸美仲,讓他將祖父的遺囑放回公證人的文件庫裏。
“次日午後,薑凱先生為尋找失蹤的娟子行至小島上的鴿房旁邊,當時一槍響起,你的丈夫被擊中心髒,倒地斃命。”
“那麽,這件事變得更難纏了?”肖斌插話道,然後又繼續說:“據你所說,薑凱先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了。但是,他為什麽又遭暗殺了呢?難道還有別的暴徒嗎?”
“不錯!殺人凶犯另有其人,而且他現在仍然活得好好的。想要扼死娟子的正是這個人。他不但槍殺了薑凱先生,而且還企圖殺死你們姐妹二人。”
謝燕與娟子麵麵相覷,倆人都駭得麵無人色。
“那該怎麽辦?”她們不約而同地問。
“你們願意信任我,並且完全遵照我的意思行事嗎?”郎小白問她們姐妹。
“那是自然,我們會完全依照你的指示去做的!”姐妹倆點頭應允。
“感謝你們如此信任我。那麽,請你們在莊園裏多逗留兩日。
“你說什麽?多留兩天……在這個危機四伏的莊園裏麵?”
“我和肖斌隨時都會陪伴你們左右的,你們盡可以放寬心。不過,你們一定要裝著過幾日就回東洲的樣子給別人看,這是為了使那個凶犯的戒備鬆馳下來,所以你們要收拾行裝,並公開宣揚,你們姐妹二人在十二號那天返回東洲。”
“對誰宣揚?”
“無論村子裏的人們,還是仆人阿財、阿巧或旁的人。或是夜裏打電話回家來的。”
“對調查員、當地安保,包括公證人顏俊慶與所有的書記員,都要說你們是十二號離開莊園返回東洲,並且直到第二年春天才歸來,一定要他們都知曉。”
“為什麽要這麽幹呢?”肖斌詫異地問。
“這是為了對付那個神出鬼沒的怪人而製定的策略。”郎小白微微一笑,當即打電話通知阿財與阿巧。
當天夜裏,他們二人便領著別的仆人返回了莊園。
那天夜裏快到十點鍾的時候,郎小白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小憩時,謝燕忽然闖進了房間。
“我有件事想問你,周國雄先生!”她的臉龐慘白,嘴唇也哆嗦起來。
“出了什麽事?”
“你剛才說我丈夫薑凱住在旅店中時,有一個女人也在那裏……你還帶回了有他們名字的登記簿?”
“不錯,我拿回來了。你看,就是這張紙片。”
“我先生用的名字是?”
“左邊那一個。對了,這個來自東洲的秦芙夫人,你知道嗎?”
“不,我不認識。”
“字跡呢?”
“也沒見過。”
“那麽,她一定是有意改換筆跡了。不過,如果你認真分析一下的話,就會明白她有個慣例。她寫字的時候,習慣向右偏。”
“習慣……那麽,你看過這個女人寫的字了嗎?”
“不錯,而且我還知道寫字的女人真名實姓。”
謝燕臉色慘白如紙,眼眼裏迅速湧出了淚花。她跌坐在長沙發上麵,雙手捧住臉失聲痛哭。
“我……你一切都明白了吧?”
“是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了,無論你想怎樣掩飾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你還是將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吧,我會代你將一切都處理好的。夫人,我與你無冤無仇,而且我一心一意地想幫助你擺脫困境,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是的……我明白。我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對丈夫言聽計從。”
“與薑凱一起住在旅店中的女人正是夫人你吧?”
“不錯。”
她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說。
“那麽,你化用了秦芙這個名字,是為了便於和你丈夫議事嗎?”
“是的。”
“這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薑凱將偷出的遺囑給我看了一下,上麵記著我可以得到的土地比妹妹少一些,但是卻可以得到三百五十萬元的補償。但是這些補償既不是現錢,又不是存款,而是祖父自己提煉出來的黃金粉砂。
“我與丈夫都不知道金砂放在什麽地方,而且,盡管遺囑上提到了另外一張紙上記著黃金提煉秘方,但我們卻沒找到。當時,我們夫婦財政虧空,急需用錢,所以希望盡早發現金砂。而且,在薑凱看來,如果尋覓到黃金提煉的方法,就無須為財政問題而憂心忡忡了。於是,我們就開始瘋狂地尋找秘方。
“最後,我與薑凱一致認為它藏在河流底部或右邊岸坡的地下。但那片地皮屬於娟子所有,所以我丈夫才讓人挪走了三棵柳樹,改變了分界線……啊,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