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緣分啊,我的朋友(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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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讚揚,但朱大花的心態莫名其妙變化了。
“師姐,你的這丹藥,出售嗎?”
某便宜師妹問道。
觀其閃閃發光的眼睛,像是看到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煉丹到麻木的朱大花看手裏的瓶子,似乎也有些特別呢,張口想問,但答案立現,神仙嘛,大多還是好看的居多,不好看的會被認為的怪物。
遞出丹藥,張口卻是,
“有緣相聚,原價一塊中品靈石的仙丹,現在隻要一塊下品靈石一顆,先到先得,數量有限。”
【宿主,你說好了做任務,為什麽開始賺靈石了呀,瀑布淚】
“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不遺餘力賺取有價值的東西,然後囤積,這種癖好已經刻在靈魂裏了嗎?!
朱大花瑟瑟發抖,但是收靈石的手穩的一批。
“仙丹不多了,欲購從速。”
“我我我,麻煩買到的師兄讓一下。”
“還有多少我包了。”
“每人限購一顆,別搶,有失風度。”
“我團購。”
吵吵嚷嚷,相對溫和,這些話朱大花幾乎不過腦子,沉浸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即興快樂裏。
而起念出枯燥營銷話術的聲音,居然那麽悅耳動聽,高級定製果然不虛。
變成美女也就那樣吧,能讓人多看幾眼的水平,比起薑女之流的差遠了,但是凡間通殺沒有問題。
還是搞錢更快樂。
“仙丹售竭了寶貝們,有緣再見。”
朱大花本來想續下次,但是還處在流動攤販的水平,就不失仙氣的說緣分。
然而聽者的重點在前頭,售竭的話一出引得哀怨遍地,但接上得那句‘寶貝們’讓人老臉一紅:她又不是同宗同派,就算同宗們也沒有叫這麽親切的呀。
修士們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離去,但眼裏明顯帶上三分溫和。誰人手裏沒幾條人命,這眼神就很說明問題。
對於萌生的親切,朱大花沒有半分意識,暗道:果然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可以出去調戲小男生咯。
想想因果緣分,渾身一哆嗦,忽然心無掛礙了呢。
金丹在即,可不能因為男色而拽來把刀子。
靈石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修為故,兩者皆可從緩。
拋,拋個錘子,活那麽長沒點調劑怎麽能行,真吸風飲露枯坐寒山,誰會去修仙啊。
朱大花現實的一批,多情的眼睛掃過每一個人的臉,竟然有些眼盲。
想不通是事情太多,考試忽然美好起來。
於是注意到太子,“那麽就在此告辭,神像的事情,勞煩了。”太子愣了一下,慣性將話說的滴水不漏。
封印搞事的潦草貓,多種技藝等到提高,另外將煉製的丹藥銷售出去獲得下品靈石591塊,還得到重要任務道具,此行搜獲不錯。
感覺不像打基礎,而是在剮地皮,所過之處,無一不汲取點什麽。
對此,朱大花的總結是:一切為了修行。
通訊符飛來,潘盛說考試開始了,話語簡潔,朱大花知道她回去隻需要字麵意思上做就行。
至於住宿、飲食、各種證件、交際什麽的,統統不需要她來操心,這就是收小弟讓人覺得迷戀的地方——省心!
飛回京城,直接進考場,單人單間,拿出太子給的千字文,施法將字符往卷子上貼,完事。
忽然兩隻手撐在書案前,抬眼一看,白鷺。
“靠,嚇我一跳。”朱大花考試作弊是個慣犯,但從來沒有被抓住,心理承受力不太行。
“切~你這幾天出去幹嘛了,怎麽忽然水靈了?”白鷺脖子往前探,眼裏大多是探究,少數複雜的成分因為一些他覺得莫名其妙的原因。
有人在跟他說話,這說出去有人信嗎,當然沒人。他就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了。
朱大花聞言得瑟起來,
“我煉丹卓有成效,這隻不過是恢複原有樣貌,待我煉丹至大乘,勢必閃瞎你的雙眼。”飛一下頭發,那叫一個臭屁。
“你就吹吧,要有用你煉出來就吃了,非得出去吃,”白鷺忽然止住話頭,轉移話題無縫銜接道,
“該不會是遇到什麽人吧?”表情之曖昧。
朱大花拿起空卷軸糊了他一臉,
“老娘一心向道,別給整那些烏七八糟的。”
“我還什麽都沒說,你腦子裏在想什麽?”白鷺撤下卷軸,眼裏多了幾分探究。他也沒教過朱大花那些東西,朱家兄弟在京城幾乎沒跟朱大花接觸,難道是一貫清心寡欲的朱士承,不對啊,當哥的告訴她那些幹什麽,看關係也還可以啊?
朱大花看著白鷺那張帥臉接近立刻神遊天外,甩下答卷起身傻笑搓手,很想看看其他的帥哥,捫心自問,自己修仙確實位的那些很俗的事情。
在她興致高到迷迷糊糊的時候,白鷺神情嚴肅了起來,“你該不會已經在外頭那個了吧?”而起朱大花長高了,他就比她高一個頭,感覺變矮了。
“當然沒有。”朱大花語氣裏充滿悲傷。但是為修為的犧牲是有限度的,看看總不會出什麽因果關係。
“前世五百次回眸,才得在今朝相見一次。”
白鷺忽然沉吟,讓人猝不及防。
“為什麽哪裏都有因果,還讓不讓修士進步了呀。”朱大花聽出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聯係,覺得此生也就這樣了,枯萎的感覺上來,馬上甩掉。
愛咋咋地吧,老娘就是要看帥哥。
當然,白鷺除外。
白鷺探著身提議道,“你既然已經是大人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誠心如意。”說罷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隻身嘴角弧度過大,相貌差些就會顯得猥瑣。
朱大花會意,露出了同樣的微笑。
好像變態找到同類的那種笑。
【宿主,慎交友,寶箱不重要,德行要穩住啊】
去你的德行。
能為所欲為,還要個屁的德行。也許有人能做到,但那個人不是我。
在那麽一瞬,兩人拳頭輕撞在了一起。
有是那種會心一笑。
“趁興致,我們現在就去,圖個清淨。”白鷺往外走,朱大花指指考卷,“你也來考試,多少寫點什麽吧。”
白鷺想起貴妃給他很多錢,就是讓他考試來著,連小抄都準備好的那種寫上必過,隻是送信童子還沒到,他才尋思跟同樣單間的朱大花說點話。
錢,已經花完了,金主又在身邊,並且表示對他的興趣很讚同,那麽上一個任務
不想悖朱大花的意,白鷺拿起筆,往試卷上一通亂填,看起來煞有其事,朱大花也就沒用法術幫忙複刻,要是複刻也還用太子的文。
看著白鷺一通豪書後放下筆,朱大花被唬地一愣一愣的,看卷子幾眼沒看懂,但覺得很厲害,字很有骨感,感慨道,
“我尋思幫忙來著,你真會答呀?”
被如此眼神看著,有種臨門一腳就是崇拜的感覺,白鷺自滿地笑道,
“當然,本少俠無所不精。”
朱大花豎起大拇指,“都答好了,我們出去玩。”
“好,走。”
潘盛被留下交卷,於幾刻之後見到來送信的童子,“少俠人呢?”“閑不住,出去玩了。”童子捏著藍子尋思是否重新謄抄一份,但在潘盛的注視之下放棄了,兩人一起門口排排坐吃點心。
“兄弟打雜手挺秀氣啊?”潘盛見是尋常綠豆餅,也就斷了給朱大花留點心的意思,她能吃到更好的,普通的她已經看不上了吧。
童子實則是個二十好幾的大人,將馬蹄糕塞進嘴裏,邊嚼邊說,“我其實是個秀才。”接過潘盛遞的水順了嗓子謝後再言,“家貧沒錢賄賂,所以暫且當個跑腿的糊口,你家大人也是走後門的吧?”
潘盛不好回答所以一言不發。“我懂,咱們都是當槍手的,我紅山縣人士,兄弟你哪裏人?”
“”
兩人從大道上走過,丁字街頭拐進某巷道,在拐角前一站原址狐狸祠。
現在是天魔神廟。
廟修的很大,門口人聚成海,有一破衣爛衫者豎旗高呼,
“我北魏一向供奉神狐,來了個妖女就就把祖宗傳下的信仰給斷了,這是亡國之相!”
群情激憤,百姓紛紛要求砸廟。主持忙遣人去通知縣令。
圍在廟前的人,是向魔神許願不靈的人,眼看著街坊鄰居發財眼紅不已,非要找個說法,這神要靈驗還看人什麽道理。
而發財方式,無非李奶奶買菜撿了一吊錢,小孩追打被價值連城的古董跌倒,某家相公進入府衙工作而之前頻頻被拒之門外等等事件。
問之則曰,去某廟許願甚靈,於是香客如雲。
起先也是很靈驗的,但逐漸就有些人被拒之門外。廟中有一古樹,樹上係竹牌,人樹下默許願望,能得竹牌墜地者可進廟中之殿內,入殿許願者無一不心願成真。
百姓開始許的願望很大,交流心得之後發現,那些出門撿錢的願望比較容易實現,也就紛紛把心願往小了說,然後果然進的廟中之殿,然後出門撿錢。
撿錢的人多了,有人就把心願往大了寫說,眼看隔壁李四起了新房,眼看街坊王二當了高官,眼看殺豬的趙四娶了京城第一美人,隻是出門撿錢就顯得很諷刺。
然後人又交流心得,但這回得到利益的三緘其口,消息令人不知真假,留著一幫被拒之門外的男女老少瞎琢磨。
天魔神廟外總有一幫閑人,大白天什麽營生都不幹,淨琢磨怎麽許願。
前任紅山縣的縣令張正元,跋山涉水而來,為的再被啟用以禦外敵,他是跟著皇帝打天下的那波人,世有巨大的邊緣,自然而然想要為皇帝出力。
張正元和智遠道長、流雲結伴來京城,一路上見到被狐狸祠被推掉,而新的天魔神廟還未建立無法掛牌住宿,別的廟很少,於是一行人到京城時整顏色灰撲撲的,衣服鞋襪都破了,跟逃難的酷似。
他們習慣地去找狐狸祠,尋思有就上柱香。
張正元不信鬼神,道長信另有信仰,但去狐狸祠絲毫沒有別扭,因為狐狸祠在他們出生前就存在很久,遍地開花,在狐狸石像前,他們一起玩泥巴,一起上戰場,一起考試,一起當官,一杯濁酒分道揚鑣。
他們從來不覺得狐狸祠是信仰,而是存在很久的朋友,一直陪伴著他們,見證他們一生所有的關鍵時刻,朋友可以遠在天下,人卻可以與伴侶共通像狐狸祈禱誕子。
而皇帝一道聖旨,廟毀,然後全國再看不見一隻狐狸。
這個時候,張正元才知道信仰是什麽,不是朋友,而是可以傳代的習慣,今天他站在這裏上香求功名,百年乃至更長的時間後,另一個人也在此地上香求功名,兩人並沒有什麽聯係,但所在同一雙眼睛的注釋下,可跨越千年。
他們每個都不一樣,但也沒什麽不同。
廟毀壞之後,那份平靜、平等、平和被破壞了。
人們相顧迅速撇開眼睛,留在張正元麵前的無一不要求公平的許願機會,何其可悲,但張正元以為被暴雨淋濕的柴隻要方法得當仍舊可燃火。
於是,他在振臂高呼。
小道童流雲去廟裏燒香,許願師父的病快點好起來,然後昏倒在了廟中之殿內,他的師父智遠道長也沒有好。
此事件為廟門口聚合之人,多了一列分析材料。
朱大花在聽曲時,就著水聽到的消息。
“你也太遜了,酒都不會喝。”白鷺豪飲一杯,壯士們齊聲叫好。
朱大花生無可戀,
“虧我還當你是朋友,結果你背叛了我,壓根跟我不是一道的。”
“說什麽呢,你不是喜歡這種看著強壯的嗎?”
白鷺以為朱大花不喜歡他這樣貌的,斯文敗類不入眼,沒特殊癖好,肯定會喜歡穿著正經的暴徒。
朱大花真是謝謝他了。
她以為的某種不可描述,不是白鷺的這種不可聲張。
“你怎麽跟這些人認識的,就你還想為江山社稷拚搏一把?”
交談一陣後,朱大花發現,白鷺結識的這夥人跟太子招攬的江湖義士並無區別,都是一腔豪情一身本事的,但太子拿這些人當死士,免費螺絲釘。
白鷺因該不是這種被當槍使的人,就算是,以他滑頭的本性別人也抓不住啊。
“結識不久,我覺得他們人真好,就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那雙眼裏,海闊天高夢想起飛。
讓朱大花覺得違和,做不符合其人品的事情,容易早夭,於是出言如調笑道,
“白少校,據我所知,你不是那種為夢想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還是姑娘們夢中情人更適合你。”
聽人勸,活好命。
白鷺本就一雙薄唇,抿起來隻剩斷續不見全線條的縫隙,他似乎在想,但腦子全是激情。
看他幾乎盯在義士臉上的視線,朱大花搖搖頭。
良言難勸該死鬼,白鷺這副高級傀儡身也不是鐵打的,恢複過一次陣光弱如螢火,再受到缺胳膊斷腿之傷,他必死無疑。
丹藥也救不了他,他隻是老仇家白鷺演化出來的人格,魂魄不全,連身體都沒有。
萬年孤寡連朋友都不會交的朱大花,其實還是很看重這個朋友的。
刷滿之後有寶箱,難道救他一命?
可那個傀儡陣法看起來好難,少數要六品陣師,還要相關法術、傀儡術,手工藝,連材料都要有一定熟練度和知識儲備。
幾乎救不了,如果他作死的話。
白鷺對除掉皇帝可以天朗氣清一話,深信不疑,起立跟著一起呐喊。
他一定會死的,除掉皇帝不難,但是他欠著白小媚的命呢!
朱大花上次能殺白小媚,是白鷺遞的刀,就憑白小媚的狠辣勁,放過他的機率小到忽略不計。
飲了一肚子水,分外冷靜的朱大花撐著臉,眉頭緊鎖,然後肩膀被推了一掌。
白鷺精神振奮道,
“顧大邀請我們去他們的總壇,一起去吧!”
我在哪裏?
我是誰?
我要幹嘛?
朱大花還是陪同去,散散心,在唯一的朋友作死前,好好陪陪他。
學習真是太難了,短期學會根本不可能,而起,真的想要救他嗎,還是因為寶箱才對,尋找刷滿好感度的機會。
【宿主,好感度不是唯一標準,必須達到標準境界才能刷出高級寶箱。宿主沒必要把任務全部圓滿完成】
“係統啊,你說我能開出整套裝備不,全黃金寶箱開出的肯定是仙器吧。”
朱大花有一個大膽的夢想,成為聖鬥士,黃金寶箱裝備至少六件起步,通殺元嬰無敵手。
【仙器化神以上才能用的動,係統怎麽會給那種超標的器物呢】
【宿主還是想想怎麽金丹吧,集齊碎片開靈器,以宿主的修為和屬性點,結丹之後就能使用靈器】
朱大花不甘心,但是就算沒仙器,那也得高級靈器才對,相應估計需要元嬰修為才能運用自如。
那麽遠的事,還是刷寶箱的。
人生的意義,刷寶箱。
“看我幹嘛,你覺得這兒怎麽樣?”白鷺疑惑,但隨即就被總壇的神秘給吸引。
隔著幾條街,相對破敗的居民街,隱藏著一個以刺殺皇帝為終極目標的組織,至於殺掉皇帝之後的事情,他們很樂觀但一個字都沒提啊。
到時候,有誌之士會自動找到發光發亮的位置。
朱大花捫心自問,她要是有誌之士會迷路的,白鷺被一幫傻大粗洗腦了,因為不一樣所以被吸引了嗎!?
默默靠在牆邊等待機會,卻見一小孩被抱進大院。
四目相對。
【恭喜宿主點亮隱藏被動成就:他鄉遇故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