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把你們切成一片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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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無形的風罩出現,將幾人包裹在其中。
    荊北寒感受到空氣中的氣流變化,下意識抬眼看向周圍,可什麽都沒看見,這讓他越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暴民沒有內力,察覺不到周圍的變化,隻以為左星顏在唬他,便壯著膽子開始嚷嚷。
    “救命啊!大家快來看啊,這幾個人是暴民,他們是裝成官差騙你們的,他們要把你們都殺了!”
    暴民嗓門很大,又很吵,左星顏皺眉掏了掏耳朵,十分悠閑地瞥了暴民一眼。
    “大聲點,不然他們聽不見。”
    外麵的人確實聽不見。
    左星顏凝聚出來的風罩,是她獨創的異能招式,聲音能靠風傳播,自然也能被風阻攔。
    她就是憑借這一特性,用自己的異能凝聚出風罩,若是在她異能強盛巔峰時期,這風罩能將數百人罩在裏麵,甚至還能吸收空氣裏的水汽折射光線,讓風罩隱身起來。
    就像是結界一樣,而且不管是裏麵的人還是外麵的人,沒有左星顏允許的話,不得進出。
    如果有人敢強行闖風罩,就會被上麵肆虐的風刃氣流給割成碎片。
    當然了,這是左星顏在末世時的實力,現在她的異能隻有之前的兩成,做不到那麽恐怖。
    頂多就是阻隔聲音,唬一唬這兩個暴民。
    暴民沒想到左星顏真的這麽淡定,他抻著脖子看到不遠處坐著歇息的流民,心裏止不住發慌,扯著嗓子又嚷嚷了兩聲,仍舊沒人理會。
    他懵了,按理說他這大嗓門,別說是離他們最近的流民,就算是幾裏地之外的人,也能聽到了啊!
    可他嚷嚷了這麽久,那些流民就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半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真的像這個妖女說的,他的聲音傳不出去?
    暴民越想越害怕,哆哆嗦嗦看向左星顏。
    “你,你別想嚇唬我,指定是你使了什麽妖術,我是絕對不會向你這個妖女屈服的!”
    反正他們早就不怕死了,這些暴民,每個人都殺過人,吃過人肉。
    被抓住的這個暴民,曾經親眼看到他們的軍師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將一個活生生的幼童扔進鍋裏烹煮。
    那幼童的爹娘從哭喊著求饒,到聲嘶力竭咒罵軍師,最後被軍師一刀一個砍去頭顱。
    在這些暴民眼裏,軍師是比老大還可怕的存在,沒人敢背叛軍師。
    軍師是連那些刀口舔血,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惡徒都害怕的人。
    所以,這也是暴民寧死不屈的原因,若是最後被軍師知道是他背叛了他們,那這個暴民的下場,絕對會比那被活著烹煮的幼童還慘。
    他會生不如死的!
    眼見著暴民閉緊了嘴,一副無論如何都不交代的模樣,左星顏的耐心徹底沒了。
    麵對像暴民這樣作惡多端,還死不配合的人,左星顏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不說是吧?”
    左星顏最後又問了一遍。
    暴民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似的。
    “那就別怪我了。”
    左星顏眼底閃過一抹弑殺的血腥,抬手一道風刃,那暴民的小指第一節,就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利刃劃過,整齊無比地斷了。
    “啊!!!”暴民一聲尖利慘叫,除了風罩裏的人之外,無人聽到。
    另一個暴民嚇得臉都白了,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生怕左星顏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我說過的,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會從手指開始,將你切成一片一片的,我看看下一片切多薄啊……”
    左星顏聲音很低,卻帶著瘮人的笑意,她湊近了暴民被切斷的小指,仿佛真的在思考下一刀切多薄。
    宋差頭看著這樣的左星顏都有些害怕,他一手摁著暴民的手,身體卻後傾著,似乎想離這可怕的女人遠一些。
    “啊!土豆片吃過沒?要不就切成那麽薄吧?”
    左星顏眼底浮現興奮,甚至隱隱透出一絲癲狂。
    暴民嚇得抖如篩糠,“不要,不要……”
    可是重新接觸到血腥的左星顏,卻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她興奮極了,抬手一道風刃,那暴民又是一聲哀嚎。
    這次切下來的手指,薄如蟬翼,帶著粘稠的血液,被左星顏撿起來。
    這樣齊整的切麵,削鐵如泥的鋒銳,荊北寒見過最厲害的兵器,也做不到如此。
    “你看,夠不夠薄?要不,我把你整個身子,都切成這樣的薄片怎麽樣?正好也快到河邊了,我就把你的身體薄片扔到河裏喂魚……”
    左星顏將那切下來的手指拿到暴民麵前,幾乎是貼著他鼻尖的距離,還像是說情話一般在他耳邊低語。
    那滿是商量征求的語氣,簡直讓暴民覺得生不如死。
    “不要切我,求你了,我說我全都說!”
    暴民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襠部甚至都傳出一股尿騷味兒。
    左星顏嫌惡地皺眉,終於不再裝出那副病嬌的模樣,恢複成正常神態,趕緊扔了手指切片。
    讓荊延年拿著水囊給她倒水洗了手之後,左星顏重新回到暴民麵前,“說吧。”
    暴民不敢再反抗,哆哆嗦嗦把他知道的事都交代了。
    是那位軍師先找到暴民頭子,慫恿他揭竿起義,帶著誌同道合的暴民們四處作亂,還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暴民頭子在軍師的蠱惑洗腦之下,屢屢帶著暴民們犯下惡事,讓那些原本就淒慘艱難的流民越發活不下去。
    有的暴民也並不是絕對惡人,他們看到流民慘死,動了惻隱之心,或者良心發現不想再做壞事。
    這些想離開隊伍的暴民都會被軍師派人抓回來,當眾虐殺,以至於沒人再敢生出離開的心思。
    “軍師叫什麽名字?”荊北寒忽然問。
    那暴民顫聲回答:“不知道,他隻讓我們叫他軍師。”
    “是你認識的人嗎?”左星顏立馬察覺荊北寒的想法,側頭問他。
    荊北寒搖頭,“方才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還不確定。”
    不管是誰,總之能做出這樣惡事的,一定是該死之人。
    “我,我能說的都說了,能放了我們嗎?”這時,暴民壯著膽子問左星顏。
    “那可不行,放了你你去通風報信怎麽辦?”
    左星顏白了暴民一眼,隨後看向宋差頭。
    “這兩個人,就麻煩宋大人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