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 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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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兒。”楚琉璃感激地衝劉君安笑了笑。
隨後,劉君安又問了楚琉璃幾個關於張一峰的問題,楚琉璃都不清楚。她越來越覺得,她對張一峰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隻限於他在學校期間的。
從公安局出來,楚琉璃打車回到家。走到臥室門口,她既想去看首飾盒裏的“玉鐲”,又十分忐忑。
她邁著灌鉛一般的腳步走到梳妝台前,從首飾盒裏拿出“玉鐲”。對比之下,從公安局帶回的玉鐲,和首飾盒的裏的“玉鐲”的差別再明顯不過。
單看這個假玉鐲,看不出什麽問題,但兩個鐲子放一起,哪個是正品,哪個是贗品,即便是楚琉璃不懂玉,也一目了然。
張一峰什麽時候調換了玉鐲,楚琉璃不清楚,但是她覺得他要是想換,一定有機會。她記得有幾次張一峰來家裏過周末,中午喝多了酒,都是她扶他到臥室的貴妃椅上休息的。
他單獨在她臥室,完全有可能換玉鐲,隻是,她從沒對他有戒心。
楚琉璃隻覺得自己太傻了,給了張一峰絕對的信任。如今回想,張一峰多次出差,也不見得真是去出差。她把兩隻鐲子放在一邊,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中午,楚誌偉和郭雅娟從外邊回來,見女兒臉色不好,梳妝台上還有兩隻一樣的玉鐲,都一頭霧水。
“琉璃,媽媽送你的鐲子你不喜歡嗎,怎麽又買了一隻?”郭雅娟邊說邊拿起那隻假玉鐲,很快發現了破綻,“琉璃,你這鐲子在哪兒買的?你怎麽買了隻玻璃鐲子?”
見母親一眼就看出鐲子是假的,楚琉璃更覺自己沒用。在母親的一再追問下,她才說出事情的經過。
“什麽,張一峰換了你的鐲子,放了隻假的在首飾盒裏?看來我真是眼瞎了,竟然看中這樣一個人,還想讓他當我女婿!”郭雅娟氣的差點把那隻玻璃鐲子摔在地上。
“好了,過去的事兒就別再想了!換個思路想想,咱們應該慶幸他的事兒這麽快就敗露了,幸虧沒讓琉璃和他訂婚!”楚誌偉勸解道。
未想,他不勸還好,他一勸,郭雅娟更加懊惱。當初是她主張女兒和張一峰早訂婚,丈夫並不十分讚成。
“媽,爸,我困了,我想睡會兒。”楚琉璃心裏煩躁,想自己靜靜。
楚誌偉善解人意地拉著妻子離開,幫女兒關上了門。
此刻的楚琉璃,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她隻希望能徹徹底底忘了張一峰,讓他在自己的記憶裏消失。
楚琉璃一向豁達,張一峰對她的傷害,並沒影響她太久。很快,她就走出陰霾,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一個月後的晚上,楚琉璃和鍾海陽結伴從西華門出來,在乘地鐵的必經之路,看到一輛車打著雙閃。
“琉璃!”車裏的人很快發現楚琉璃,推門下車。
“榮軒,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楚琉璃知道潘榮軒在大西北和老師一起做研究項目,這會兒他突然出現,讓她很吃驚。
“我今天中午到的,我們的項目結束了,我不用再回去了。以後每天我都接你下班,不然你一個人不安全。”說話間,潘榮軒留意到楚琉璃身邊的鍾海陽,禮貌地對他笑了笑。
見潘榮軒對他笑,鍾海陽也回以微笑。不過,他笑得很勉強,他隱隱地感覺到,這個潘榮軒會是他的競爭對手。
“我沒事,不用你接……”楚琉璃雖然嘴硬,但她不得不承認,潘榮軒的出現讓她除了吃驚之外,還有那麽點歡喜。
“走吧,上車,我送你!”潘榮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楚琉璃和鍾海陽道別後上了車,車發動,楚琉璃向還站在路邊的鍾海陽揮了揮手,鍾海陽臉上的表情很僵硬。
“琉璃,後座上有我給你做的桂圓蓮子粥,既補血,又安神,還能緩解心悸。我聽阿姨說,你這段時間睡眠不好。”車廂裏,潘榮軒的聲音溫潤而有磁性,聽上去十分舒服,就像在給耳朵做pa。
“我沒事,這幾天已經好多了!”楚琉璃心裏感動。
一路上,楚琉璃安靜地坐著,眯著眼,不想說話,潘榮軒也不打擾她。
沒多久,車在小區門口停下。楚琉璃拎著飯盒下了車,在潘榮軒目光的護送下進了小區。
從小到大,楚琉璃從來沒怕過什麽,也不需要人保護,可因為他,她感覺更踏實,就好像身後有了倚靠。這種感覺,似乎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潘榮軒都去接楚琉璃下班,楚琉璃知道沒法阻止他,也就任由他來接她。
直到周五,潘榮軒發信息說他要出差,晚上不能來接她。晚上下班,楚琉璃覺得空氣不錯,打算步行回家。鍾海陽以走路減肥為由,和她一起走。
他們走出一段距離,鍾海陽像是下定決心般問道“琉璃,你和他……在一起了?”
“他?誰?”楚琉璃不明白。
“我是說,你和每天來接你的那個男的在一起了?”鍾海陽微微挑高了聲。
“你說他呀!我們是朋友,他不放心我才每天都來接我。其實我一個人回家沒事的。”楚琉璃心虛地解釋道。她和潘榮軒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和戀人無異。
“這麽說,我還有機會。”鍾海陽像是自言自語,半開玩笑道。
楚琉璃正琢磨著怎麽答話,忽見身後一道強光。
隨著尖銳的刹車聲,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應聲停下。楚琉璃和鍾海陽轉身,見車上下來幾個人,雖然是晚上,看不清他們臉,也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的戾氣。
他們停下腳步,下意識看著越走越近的幾個人。漸漸地,他們能看到他們模樣。為首的是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一臉凶相,唇角處有一條蔓延到耳朵的疤痕,在滿身肌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猙獰、刺目。
楚琉璃的第一感覺是,這幾個人是衝她來的,可微微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她根本不認識這幾個人,也沒和誰有過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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