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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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北原和楓和盧梭一起回到羅蘭家餐廳的時候,&bsp&bsp發現幾個人都沒有吃飯,而且場景算得上是十分熱鬧
    那隻兔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嘴裏咬著一截電線,&bsp&bsp警覺地趴著身子,看著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它的幾個人。安東尼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根胡蘿卜,蹲在邊上好奇地試圖逗它。
    羅曼·羅蘭……看他的樣子是要準備拉電閘,但是注意力完全不在電閘上,而是舉著個工具鉗,用如臨大敵的眼神凝視著在空氣裏亂撲騰的一隻無辜蝙蝠。
    法布爾在底下仰頭看著羅蘭,&bsp&bsp有些擔心地圍著對方站的那個椅子轉圈,不停地嘟囔著“羅蘭你真的沒問題嗎?那個電閘要不要我來拉”之類的話——然而羅蘭忙著警惕那隻蝙蝠,&bsp&bsp根本懶得理他。
    “所以事件的具體過程是這樣的那隻兔子不知怎麽又跑出來了,&bsp&bsp羅蘭和法布爾打算把它重新捉起來,&bsp&bsp結果被它劫持了電線作為‘人質’。於是羅蘭打算把電閘先拉了,&bsp&bsp結果從裏麵飛出來一隻蝙蝠……”
    三個人齊齊地點點頭。
    “然後安東尼看到了這隻兔子,&bsp&bsp拿了一隻胡蘿卜去逗對方。法布爾就是全程看著,對吧?”
    北原和楓迅速地總結道,眼神有點無奈地看著一臉心虛地三個人,手裏提著那隻差點啃斷電線的兔子耳朵,懷裏抱著一隻抖著翅膀的蝙蝠。
    沒有人說話,包括盧梭在內的大家都安靜且乖巧地看著氣場全開的旅行家,&bsp&bsp生怕惹現在看上去表情嚴肅得要命的北原和楓生氣。
    雖然平時旅行家都是軟乎乎脾氣很好的樣子,&bsp&bsp但就是這樣,&bsp&bsp生氣的時候才可怕啊!
    “算了。”
    北原和楓看了他們一會兒,&bsp&bsp本來有點嚴肅的氣質突然軟了下來,&bsp&bsp隻是抿抿唇,&bsp&bsp露出了一個帶著些許無奈和縱容的微笑
    “你們先去洗一下消消毒,&bsp&bsp然後再回回來吃飯吧,野生動物身上的病毒可不少。盧梭你熱一下飯菜應該沒問題?我先去把蝙蝠放了。”
    兔子就算了,但是蝙蝠這種大多數隻吃水果和昆蟲的小家夥在這個世界生活真的挺不容易。
    不僅受到人類聲波的幹擾,捕食的難度大大增加了,還經常受到驅逐、傷害與捕食,導致很多品種在自然界已經接近滅絕或者已經滅絕。
    而且這種動物還因為不怎麽好看的外形,在人類世界常年遭到各種醜化,導致很多人談到蝙蝠第一反應就是“吸血”,害怕討厭得要命。
    “其實也挺可愛的,對吧?”
    北原和楓抱著“反正這家夥之前都撲到自己懷裏了,幹脆rua一把”的心態摸了摸自己懷裏的小家夥,也沒有擔心病毒什麽的。
    其實直接觸碰傳染的概率不大,隻要注意時候消毒殺菌洗手就可以了。比較常見的蝙蝠病毒傳染原因大多數是某個倒黴蛋被咬了一口,或者通過其他生物中介傳染,以及直接吃。
    小蝙蝠仰著腦袋看他,翅膀貼在自己身上,小爪子勾著旅行家的衣服,嘴裏發出和電流一樣的聲音,很顯然超越了人耳能捕捉的範疇——簡而言之,北原和楓對此一個音節也聽不懂。
    但他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旅行家笑著拍了一下這隻蝙蝠的腦袋,伸手把它放在地上麵“好啦,快走吧。以後實在不行就去阿爾卑斯山上麵找個地方住,別住的離人類太近。”
    蝙蝠在地上撲騰了兩下,扭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又在說什麽,但是過高的聲音頻率讓它的語言沒有辦法被人類的聽力捕捉。
    但它還是“刺啦刺啦”低沉地說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飛走。
    陽光下的蝙蝠。
    旅行家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突然感覺很有意思,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非常格格不入的搭配,但也很不錯。
    房子裏。
    “說起來,盧梭你有沒看到北原的圍巾?”
    在給自己來了一套全過程殺菌消毒之後,羅蘭坐在廚房裏的凳子上,像是突然想起來了某件被遺忘的事情,拿手戳了一下正在盯著微波爐的盧梭,認真問道。
    “啊?”盧梭抬頭,紫紅色的眼睛裏是滿滿的無辜和茫然,“北原的圍巾?是第一次見麵時他那條米黃色的絲綢圍巾嗎?”
    羅蘭看了他幾秒,用一種微妙的語氣回答“是啊,就是在那天丟的,你走的時候有沒有在掛衣架上麵看到它?”
    盧梭愣了一下,然後作出一副惱羞成怒的表情,像是一隻在路上被狠狠踢了一腳的小動物,又委屈又生氣,毛都炸了起來“羅曼·羅蘭!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像是偷別人東西的人嗎?”
    他的臉有點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得“行行行,我知道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道德敗壞的傻瓜。但我那天才和北原交上朋友!”
    羅蘭沒有立刻說什麽,隻是用那對紫丁香色的眼睛平平淡淡地看著他。
    這位普羅旺斯的鋼琴家雖然和法布爾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標準的吐槽係分子,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他的性格其實都很冷靜,就算是幽默也是帶著點看客的諷刺意味。
    ——遇到男同時除外。
    “抱歉。”他最後用慢悠悠的語調說,“因為你以前的確偷過東西,不是嗎?”
    盧梭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還有沒有別的人,發現沒有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轉而用生氣的眼神看著羅蘭。
    “啊,你知道的。我可是巴黎公社成員兼法國異能者的黑資料第一手收集者。”
    羅曼·羅蘭聽見微波爐“叮”了一下,主動伸手幫忙把裏麵還帶著熱氣的菜取了出來,語氣聽上去還是不緊不慢的,氣人程度直接拉滿
    “除了錢和貴重物品,什麽東西是盧梭先生不敢拿的呢?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後,無論如何也想占有的人和你在人際交往中恰恰相反,對吧?”
    盧梭沒有說話。
    被說到這個份上,他反而逐漸冷靜了下來,甚至眯起眼睛開了個玩笑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我是個什麽貨色。不過羅蘭先生,你搜集了那麽多黑曆史,應該也知道伏爾泰那家夥的黑曆史吧?我可以加錢的,你知道,我和那家夥可對付不過來。”
    羅蘭挑了一下眉,順手用叉子光明正大地偷吃了一塊紅酒燉牛肉,盧梭因為有求於人,雖然也有點嘴饞,但也隻是在邊上老老實實地看著。
    鋼琴家把牛肉咽下去,對上自己這位朋友的紫紅色的眼睛,似乎輕聲地歎了口氣。
    他們兩個的眼睛其實有些相似。
    一個是給人感覺輕盈夢幻的淺紫色,另一個則是稍微有點深沉的紫裏帶著一抹瑰麗的紅。
    如同在紫藤蘿裏麵生長的重瓣的紅蝶。
    “我覺得你一定很不想聽這個八卦。”
    羅曼·羅蘭咳嗽一聲,像是突然在自己的老朋友麵前撿回了良心,很好心地說道。
    但盧梭很顯然沒有給他麵子,直視斜著眼睛看他,不爽地“切”了一聲。
    但他也沒有抱怨什麽,隻是自己也拿叉子偷了一塊嫩牛肉,理直氣壯地把裝菜的碗從羅蘭手裏搶走,打算自己端去餐桌上麵。
    ——這下輪到盧梭一臉不爽地斜視著他了。
    餐廳裏,法布爾正抱著安東尼,有樣學樣地把臉埋在小王子柔軟的金發裏,一臉幸福地蹭蹭蹭。安東尼則是相當習慣地任著對方亂蹭,眼睛專注地看著落在玫瑰上的金色蝴蝶。
    “你們好——”
    金色的小蝴蝶細聲細氣地說。它是這個春天裏麵剛剛誕生的孩子,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天空和太陽,這也讓它擁有了活潑開朗的性格。
    安東尼歪過頭,眼睛亮亮地看著它,也小聲地和他打招呼“你也好,小蝴蝶。”
    玫瑰花挺直著身子,看上去很嚴肅,生怕自己頭頂的蝴蝶掉了下去——這朵在出生後隻和蝴蝶打過幾次交道的花兒已經完全忘記這個小家夥還會飛了。
    “安東尼,你要對我的王冠尊重一點。”
    玫瑰驕傲又矜持地卷了卷葉子,對自己在春天認識的新朋友很滿意,如果忽略她之前在蝴蝶飛過來時大吃一驚的樣子就更完美了。
    “我現在可是玫瑰花公主了。”她這麽說,故意壓低聲音,試圖裝出一副充滿威嚴的樣子,客廳上去還是脆脆嫩嫩的可愛。
    “公主!那我就是公主的王冠了!”
    才出生的小蝴蝶興奮地拍了一下翅膀,很顯然被這隻充滿幻想的玫瑰忽悠得不輕。
    安東尼失落地眨眨眼,有些遺憾地放棄了伸手碰碰這個“王冠”的想法他知道,如果在玫瑰說了之後還要這麽做的話,一定是會把她惹生氣的,即使他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
    去衛生間洗完手消毒的北原和楓也回到了餐桌上,正好看見盧梭和羅蘭一起從廚房出來,於是微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
    “好好吃飯,吃完大家還都有事情要忙呢。”
    旅行家幫這兩個人拉開椅子,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還沒有打開餐巾就聽到自己身邊的羅蘭問了一句
    “北原,你今天在盧梭家看到什麽有趣的東西了嗎?我聽說他前幾天養了幾盆從非洲過來的花,在我們這裏基本上見不到。”
    盧梭狠狠地瞪了羅蘭一眼之前不是都已經把話題揭過去了嗎?你怎麽還在說?
    羅蘭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我為什麽時候說揭過去了?要不要這麽自作多情?
    “唔,的確有很多不認識的花。裏麵好像還有南美洲的植物物種……”
    北原和楓擺好自己的餐具,看了一眼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沒好氣地伸手挨個敲了一下腦門“不過這也不是你們不好好吃飯的理由。有什麽話吃、完、再、說。”
    “嗚呃。”
    羅蘭鬱悶地捂了一下腦殼,用憂鬱的眼神看了一眼北原和楓——他明明是想幫自己的朋友認清盧梭這個家夥的真麵目而已,為什麽要連著他也一起打……
    “因為羅蘭不好好吃飯嘛,就知道問東問西的,北原不高興也很正常吧……。”
    法布爾把碟子裏麵的燉菜扒拉了一下,往裏麵擠了一點普羅旺斯奶油,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羅曼·羅蘭麵無表情“……仔細瞧瞧吧,法布爾,你的鱗翅目昆蟲都快要在菜品的蒸汽裏麵蒸發了,你是想要用它們的磷粉把這些菜都變成‘一閃一閃亮晶晶’嗎?”
    “它們才沒有飛到桌子上呢!”
    法布爾哼哼唧唧地回答,鼓著一張臉看著羅蘭“你要是再汙蔑它們,我就不給你送今年的複活節禮物了。”
    “等等,所以我在你心裏麵果然還沒有這些鱗翅目昆蟲重要嗎?”
    “不是,才沒有!隻是沒有複活節禮物而已啦!羅蘭你不要這麽聯想!”
    盧梭看著湊到一起開始嘰嘰喳喳的兩個人,謹慎且小心地湊到了北原和楓身邊,聲音壓得小小的“那個,你真的隻看到花了,對吧?”
    他知道自己這個台詞有點不打自招的嫌疑,但是良知上的內疚和內心的不安又沒法不讓他說出這句話。
    實在不行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私下裏承認一下?……反正,反正大不了少一個朋友,最糟糕也不過是再被說一頓嘛。
    “否則你還想我看到什麽?”
    北原和楓挑了一下眉,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難道是一條淺黃色的絲綢圍巾嗎?”
    等等,竟然真的知道嗎?
    盧梭愣了一下,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覺得大腦變成了一片空白,甚至有點手足無措的意思,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的,慌張得一看就讓人感覺對勁“誒,那個,那個的話,我的意思是……”
    “誒——什麽什麽意思?”本來正在和法布爾吵吵鬧鬧的羅蘭也湊了過來,紫丁香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盯著支支吾吾的盧梭。
    他希望自己的這位朋友能夠承認自己做錯的事情,至少北原和楓和他其實都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也不會因此結束與盧梭的友誼。
    “就、就是說。”
    盧梭看了一眼同樣好奇看過來的安東尼和法布爾,臉一下子了紅起來,本來想要說出口的話在嘴裏麵轉了個圈,怎麽也說不出來。
    好多人,好可怕……
    如果被他們都知道了會很可怕的吧,說不定會用那種看騙子和偷竊犯的眼神看著我?
    盧梭緊緊地閉上眼睛,讓自己遠離這種讓人感到痛苦和壓力的畫麵,用自暴自棄地聲音喊了一句“那個,那個其實是我買來準備練手工的圍巾!我是打算今年研究一下怎麽在上麵縫一朵花上去的!”
    盧梭耷拉著耳朵,在心裏默默唾棄自己就是個誰來也救不了的混蛋。
    又說謊了……但在脫口而出後,就連他自己也沒有什麽意外。
    眾所周知,盧梭總是這個樣子做完事情永遠都不敢承認自己的責任,總是用各種理由和借口把自己包裝得好好的,假裝自己也是一個乖乖巧巧、從來不違反道德法律的家夥,生怕自己會受到別人怪異的眼光與譴責。
    即使這些東西都是他本來就應得的。
    盧梭別過頭,不敢去看羅蘭的眼神,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快速地說道“總之就是今年買來練練手,打算熟練之後可以送給朋友。大概就是這樣……”
    “那聽起來挺不錯?”
    北原和楓眨眨眼睛,第一個開口回應,順便按住了自己身邊羅曼·羅蘭的手。
    你剛剛嚇到這孩子了。
    旅行家朝似乎有些不滿的鋼琴家看了一眼,那對帶著點無奈的橘金色眼睛很分明地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哪有,這家夥才沒那麽脆呢……”
    羅蘭嘟囔了一聲,撇過頭去繼續吃自己的午飯,嚼牛肉的動作惡狠狠的,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他把這塊牛肉當成了某個隔壁的音樂家。
    “啊,還不錯嗎?我倒是覺得挺幼稚的,而且很沒有意思——我是說我自己。他們可能也不會喜歡我送的禮物。”
    盧梭的視線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北原和楓與羅蘭,顯得異常心虛的聲音縹緲得就像是雲尖上的第一滴霧。
    “唔?我敢肯定,至少我會很喜歡。”
    旅行家沉吟了兩秒,然後笑著說道“所以我還有這個機會從盧梭先生這裏拿到一條新圍巾嗎?雖然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這個問題似乎有一點點、冒昧?”
    北原和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正在用刀叉把一塊牛肉認認真真地切成長寬相等的小方塊,打算整整齊齊地摞在一起後,再一個個地叉下來蘸著醬料吃,動作裏麵帶著一種不緊不慢的從容。
    盧梭則是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聽到對方的話之後下意識地“嗯”了一聲,接著突然感到不太對勁,連忙拒絕道
    “不不不!我是說你想要圍巾的話我可以直接買的!真的沒必要,我自己做出來的手工真的很難看!特別難看!”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學過除了木工以外的任何手工啊別說在圍巾上麵真的縫東西了,把破掉的洞補起來他都不能勝任。
    “不過……”
    他說到一半,突然想到對方被自己拿走的拿一條圍巾,於是聲音又低了下去,但還是努力地直視了北原和楓那一對溫和的橘金色眼睛。
    他的聲音也一點點堅定了下來“我其實可以把那條黃絲綢圍巾直接給你的。我其實、我也覺得把這樣一條圍巾……嗯,就是很不合適。你想要的話,我回去就可以給你。”
    “好吧,雖然我期待的是盧梭先生自己的手藝,好不好看我其實無所謂——當然了,如果你想直接送給我的話,我也會很開心的。”
    旅行家把叉子按在一份牛肉塊上麵,偏過頭去看好像下定決心的某個人,幹脆用左手揉了把盧梭的腦袋,聲音裏帶著從容的笑意
    “唔,說起來你的朋友之前好像一直都在打電話給你,真的沒必要接一下嗎?”
    “哎?”
    被對方莫名“襲擊”了一下的盧梭呆了呆,然後就看到對方從口袋裏麵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推給了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應該不是來催新歌劇的樂譜和劇本的吧?
    日常摸魚的音樂家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又看了一眼北原和楓,發現對方已經在用燉菜拌牛肉粒後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去打擾對方,隻是用謹慎的心情打開了手機屏幕。
    “未接來電
    來電人harles&bsp&bsp”
    “harle?”
    盧梭發出有些疑惑的一聲,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一口氣打這麽多電話過來,但也沒有直接打回去,而是準備吃完後再去問問。
    “是harles嗎?”聽到盧梭說的名字後,羅蘭也接了一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說起來,你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還真夠複雜的。”
    “夏爾?”
    北原和楓也跟著下意識念了一句,感覺有點好奇“原來你們也認識嗎?”
    夏爾所對應的法語單詞就是harles,某種意義上也沒有說錯,也正是因為這樣,北原和楓才會感到有點驚訝。
    畢竟波德萊爾聊自己的朋友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談論到盧梭。
    “不是那個夏爾啦,是另外一個harles,雖然是同一個單詞……”
    羅蘭懶洋洋地解釋道“準確來說,全名應該叫做查理-路易·德·塞孔達(harles-louis&bsp&bspde&bsp&bspsedat)。不過為了方便,大家都喜歡把他名字叫一半,就是查理了。”
    北原和楓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是harle啦。”
    盧梭糾正了一下羅蘭的說法他在提到這個人的時候,看起來一點都沒有之前那麽內斂了,整個人都變成了亮晶晶的樣子,甚至還主動向北原和楓征求起了意見“harle明顯更好聽一點,是不是,北原?”
    這個經過盧梭改編過的單詞如果要直接音譯的話叫查勒克,原來不發音的字母“s”被換成了一個明顯更加可愛的“”,讀起來就有一種很輕盈的感覺。
    “有什麽寓意嗎?”
    旅行家很讚同地點了點頭,問道。
    “很簡單!因為是椰子嘛。”
    盧梭把自己的手機放到口袋裏麵,語氣聽起來很輕快“他的性格就像是椰子一樣,看上去硬邦邦的,但是實際上是很甜很軟的那種人。所以我就叫他harle。”
    這樣啊,如果意譯的話那就是查理椰了。話說回來,為什麽這個單詞在中文發音裏麵都有一種詭異的可愛感?
    查理椰,查理耶,查理椰……咳。
    “這個昵稱本身就很甜了。”
    北原和楓想到這裏,忍不住開口道,眼睛裏麵也帶上了一絲笑意“有這樣一個朋友一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當然了!我超級超級喜歡查理椰的。”
    盧梭嗓子裏發出一個愉快的“呼嚕”聲,紫紅色的雙瞳微眯,看上去很為自己能和對方成為朋友感到自豪“甚至如果查理椰在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稍微忍受一下伏爾泰那個家夥的糟糕態度和語氣啦。”
    等等,伏爾泰?
    北原和楓有些驚訝地挑了一下眉,倒也不是吃驚於對方與伏爾泰之間三次元的“愛恨情仇”竟然一直延續到了這個世界,而是他終於想起來那位“查理-路易·德·塞孔達”究竟是誰了
    在三次元和伏爾泰、盧梭一起領導了法國啟蒙運動,其“三權分立”思想在後世被不斷沿用,甚至寫入曆史課本的著名哲學家
    孟德斯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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