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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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會是家族的罪人,他也有這個能力。
如果是犬山賀的話,或許還能跟他拚拚速度,雖然會輸,但不會被秒殺,而自己也許連言靈都沒機會釋放出來。
不,準確的說,不是也許,而是一定。
黑色的天空卷起這風沙,兩個男人一站一跪,墓裏的館木露在雨幕中雨聲敲響在墓板上,仿佛接受召喚的英靈想要突破最後的束縛!
昂熱平穩的掂著折刀,指向裸露的棺板,上麵畫著古老的花紋,一條無足的古龍盤繞著棺體,奧古而偉大,仿佛文字刻畫的煉金領域,上杉越就在裏麵。
“在你眼裏,我倒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昂熱望著棺木低身的說。
“校長……收手吧,我不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麽……可家族絕沒有做對不起學院的事啊校長!”川義隆苦苦哀求。
“我的學生們死了,這屆的新生他們甚至沒能走進學院的大門。”川義隆張了嘴巴。
“這這……這,絕不是家族所為啊!”川義隆歇斯底理的喊著。
“我知道。”
昂熱看都不看他,毫無感情的說著話,川義隆顫顫驚驚的看著他,他知道自己的命他根本看不眼裏,他隻記得自己小時候是娃娃臉,而他為什麽停手?
川義隆放下匕手,刀鋒點地,五首娜迦也垂下了惡魔的頭顱,川義隆坐在地上,收起了之前的軟弱,認真的問道“校長在懷疑什麽?”
昂熱斜眼看他,輕蔑的道“你們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殺死所有的學生,一個都沒有。”
川義隆沒由來的想到了凱撒楚子航,作為黑王血裔他們竟然有匹敵皇血的力量!他們太優秀了,在皇麵前他們不必叩首。
昂熱抬頭望天,“在這裏,割喉遠沒有切腹死的莊重吧,為什麽?”
川義隆愣住了,原來讓他停手的不是良心發現,而是自己割喉的動作,是啊,為什麽?作為黑道家長級的大人物,誰不想死的莊嚴一點?
在切腹甚至是技術活,要有經驗有技術的人幫工,我猜不久之後這裏一定會有切腹專業,但怎麽做練習?這是個問題。
可他為什麽要割喉?因為那是人的本能反應,遇到緊急事件是要以死相逼時人會本能的把刀架在脖子上,這個動作人是沒有思考的,可見這裏的重要,昂熱也被憾動。
“你沒辦法阻礙我。”昂熱再次發動,犬山川義隆甚至不知道他是說完再動的還是動完再說的,因為他已經做完了一切,上山越的棺木被挑開!
川義隆癱倒在地上,死死的扒著棺木往裏看。
“不!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昂熱沒有理他,隻是呆呆的望天,折刀已經插回刀鞘,他甚至沒有看棺木一眼,因為裏麵空空如野。
......
滔天的雨水,充斥著世界的每一處角落,這裏是屬於奧丁的神國,那些竊竊私語的黑影,則是神的侍從!
可這些在蘇玉恒眼裏,卻顯得極為微不足道,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輕鬆掃平這座死亡神國。
但他不能,因為那隱於暗處的至上之我還未現身,他還不能夠徹底暴露出來。
故而當他駕駛的五菱神車,遇到那些怪異而又扭曲的黑影阻攔時,他隻能被迫停車,從副駕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煉金刀具,然後下車,與無數死侍進行廝殺!
......
愷撒坐在鍾樓的頂尖上發愣,獵鷹安東尼盤旋在上空發出刺耳的低鳴,本來愷撒坐在這裏打算欣賞卡塞爾的“聲音”。
可剛釋放出鐮鼬,灌入耳朵的卻是一些雜亂的聲音。
他忘記了副校長就在他下麵,愷撒隻能悻悻的收起鐮鼬,然後用眼睛去看卡塞爾的景質,但他覺的很無聊,因為用眼睛看實在太沒勁了。
“走了安東尼,去給副校長問聲好!”說完他蹦下樓去!
這可是鍾樓啊!卡塞爾最高處啊!相當於二十層樓的高度啊!不怕摔成狗麽?
隻見愷撒以一個g的完美重力加速度砸向地麵!他張開雙臂猛的轉身雙腳蹬在鍾樓的牆壁上,產生一個水平的加速度形成一個類似於平拋的運動方式,空中旋轉1200度竟然安全落地。
但愷撒沒有停下回身就掏出沙漠之鷹抵在那人的額頭上,看到那種口徑大的離譜的槍械一般人早就嚇的癱瘓了,可那人竟還是麵帶微笑,他其實老早就被愷撒發現了,下落時他就一直注視著自己,無奈視力沒有聽力敏銳。
愷撒沒能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他是誰,所以隻好算準距離落在他麵前。
愷撒自信不管他是誰,用槍頂著總沒事的,他也不怕那是某位校董,他們加圖索家怕得罪人麽?
“少爺。”那人向愷撒行禮
“帕西?”
......
“是弗羅斯特讓你來的?”施奈德坐在長桌的盡頭,這裏是校長辦公室,是昂熱的地方,而現在施奈德是代理校長他當然要在這裏,實話說他不習慣這裏,他真想他在執行部的床!
他不斷的在寬大的椅子裏調試自己的動作好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
“是的,校長先生。”帕西坐在對麵,答即所問。
他坐在同樣寬大的椅子裏,但他沒有依靠在椅背上坐的筆直,相比下施奈德就變成了街頭的混混坐沒坐相。
可施奈德沒覺得什麽不好,反正他現在很舒服,他躺在椅子裏也沒關係!
“弗羅斯特想讓你在昂熱校長回來前,調查他有違校規的證據麽?”施奈德隔著桌子死死的盯著帕西,醜陋的麵頰在呼吸機裏呼哧呼哧。
他想要震住帕西,他就想深潭的水,陽光溫和的麵容下隱蔽著什麽秘密施奈德不知道,領導執行部工作這麽多年他對危機的反應非常的精準而迅捷。
“是的,但說實話。不僅僅是校長。”帕西平靜的說著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除了校長還有什麽人什麽事值得把你派出來?”施奈德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不安,他也慢慢鬆懈下來。
“雖然很想告訴您,可這是家族內事,請原諒。”帕西微微身體前傾,以表歉意。
施奈德為帕西倒了杯水,順著桌麵滑了過去,他還是很看好帕西的,這個男人懂得忍讓懂得遷就,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能力但從不張揚,是個深似海平如鏡的男人。
這樣的人值得施奈德這樣的暴徒倒水,而且昂熱也經常這麽做,倒了水之後就延著桌麵滑過來,總是在你麵前停下像魔術一般,沒有一滴水濺出,看上去那麽信手拈來,隨心所欲,所以施奈德也學著來了一下,結果杯子滑了一半就倒了,水濺濕了帕西上衣。
“不好意思……”施奈德尷尬的道歉,真丟人啊!他似乎在隱約之間,聽到了路明非的吐槽。
帕西自然的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水漬。
“沒關係的校長先生。”同時麵上微微一笑,如清風般自然。
愷撒站在走廊裏偷聽施奈德跟帕西的對話,他知道帕西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話,他慢慢點燃一支煙,值得家族派他出來的事情並不多,昂熱絕對是值得的,為了扳倒他,弗羅斯特願意使用一切手斷。
而帕西也說不僅僅是校長,難道是自己,他不難想到這些,愷撒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回過意大利,第一時間就返回了學院,難道說這樣就氣到了家裏的老人?
不過沒什麽,他們不能把他怎麽樣,再說讓家族裏苦惱和生氣一直是他的開心事,煙吸完了,愷撒把它塞進垃圾筒,慢慢的離開了,施奈德跟帕西的對話沒有結束。
卡塞爾學院,籃球館
不同於其實“普通”的高校,卡塞爾的籃球館沒什麽人,人多的時間是晚餐之後,會有不少的小情侶飯後一起出來轉轉,散散步,消消食,籃球館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裏空間很大還有繞場的橡膠場地。
不過對於路明非這種衰仔可能就不太適合了。
但芬格爾則不同,他可以裝做失戀的悲傷男青年,從而加入他們的愛情大軍,他們相信芬格爾因為他總是會把自己的感情史說的像真的,大家都會同情他也會說某某女孩實在太過分了,芬格爾就會適時的哭著說“是啊是啊。”
而路明非不行,他不能講出一個像是真的一樣的愛情故事,這方麵他無法偽裝。
但除了這倆極品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會單身的身份進入這裏,那就是楚子航。
入學之後楚大爺前後打爆了近五十個籃球,每一個籃球的壽命在他手裏縮短為最長三天,雖然裝備部很自負,可他們至今沒有能製造出可以在楚子航手上存活三天以上。
這讓裝備部不甘失敗,從而為楚子航打造了納米芯的合金籃球!
曼施坦因聽說後憤憤的半夜對這群家夥咆哮,怒斥道“混蛋!你們瘋了麽?你們這麽做會讓他毀了球場!你們覺得換籃球跟換球場哪個更省錢!”
裝備部沒有搭理曼施坦因,隻是扔上來一個紙頭,上麵用有力的字跡寫著,“那就讓楚子航以後改玩鉛球吧!”
楚子航清了場,其實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自然的走進球場,隻是隔著全場把籃球扔了個空心,上一刻還親昵的情侶們覺得氣溫瞬間低了五六度,紛紛推搡著離開了,安靜了,如雨夜般安靜。
“聽說你在學校籃球隊,打中鋒的!”
“應該跑的很快吧,那就跑!”
“醜小子,跑的還真快!對!就這樣!千萬別回頭!”
“你在的話我還有大招放不出來啊!”
“這輛邁巴赫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可以啟動,一個是我的,另一個是誰的,你猜猜?”
“你流著我的血,你活著才是我存在的證明啊!”
那個夜……那場雨,又在楚子航的腦海裏下了一遍,籃球落地,在地麵上彈起,沒到最高處時楚子航已經衝了過來,單手抓球躍起
楚子航單手掛在籃框上,掛了很久很久,籃球在他腳下跳動。
籃球擊打地板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校園,但很少有密集的球點地的聲音,應該是沒有運球的過程,很奇怪的多的是球唰網的聲音,可以這麽理解,在這個球場進球多於運球。
楚子航跟自己為戰,他從低線擲球,籃球飛過整個球場砸在籃板上,籃架都會被砸的震動,在籃球反彈時,楚子航直接半場起跳,淩空抓住籃球,一灌入網,往往球還沒有落地,楚子航已經站在低線,輕鬆的握住球,隨後又扔向對麵的籃板。
但這一次楚子航站著沒有動,安靜的做深呼吸,因為他看著一個穿黑風衣的人在球場上飛馳,他竟然可以追上楚子航扔出的球速!
不,他更快!
可楚子航沒什麽驚訝的,隻是自顧自的活動著手腕腳腕。
那人躍起了!以不次於楚子航的速度於高度!
他單手捏住了籃球,隻不過他沒有把球直接送進籃框,他整個人都蹲在籃框之上,長長的黑色風衣輕飄飄的垂著,猶如一隻狩獵的黑鷹,用淡淡的語氣吐槽道,“真是無聊的運動,那麽多人隻為了爭這麽一個球。”
愷撒一躍而下,風衣在身後呼啦啦的作響,隔著球場把籃球扔給楚子航。
如果讓他們去組建籃球隊,大概隻是兩個人就分分鍾能夠拿下nba的總冠軍,而且是全勝的姿態,並且對手得分絕不會超過10分。
“這是第一次在這裏遇到你。”楚子航又把球扔了回去,愷撒穩穩的單手捏住。
“是啊,我可對這種運動沒什麽興趣,毫無挑戰。”愷撒又把球扔了回去,直接進框,楚子航抓住下落的籃球。
“那你為什麽還來?”
“明明我已經想睡覺了,可你還在這裏發出響聲,你吵了我的覺。有時候真覺得裝備部的人都比你可愛。”愷撒單手捏住楚子航扔來的球。
“你一定沒學過籃球。你不知道接球的方法麽?單手接很危險的。”球場上標準的接球方式是雙手在胸前接球。
“有什麽危險?反正你也搶不走。”愷撒鬆開球,讓它自由下落。
在卡塞爾學院中,打籃球可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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