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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遠寧緊眉,額頭形成一個川字,而後卻舒緩起來,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表情哭笑不得。
    起初,秦玉隊伍潛伏各個鄉村,直到十三天前,一股名為黃蒼的農民起義軍,進入當地州區。
    頓時,燃起遍地叛亂的烽火,諸多鄉村當即衝擊各個當地的城邑。
    那些被壓迫許久的百姓,在炎熱天氣被迫苦役的一刻,被欺壓的一刻,被爭奪走土地的一刻…
    滿腔怒吼的發出一句為什麽!而後轉身感悟到什麽,打翻毫無武力的臃腫地主,搶下原先就屬於自己的土地。
    一人暴動,一村暴動,萬眾齊聲下,黃蒼軍振臂而呼。
    占據絕大多數人口,且一樣被地主鄉紳,世世代代欺壓的貧苦百姓們,暴動了!
    當辛苦一年,在不過巴掌大的土地上勞動後,卻被別人輕鬆幾句話,收走絕大多數的成果。
    全家老小隻能餓著肚子吃著,麥糠樹葉樹根類的東西,而勉強活著。
    火山噴發的閥門,已經達到了極點,隻待一個聲音來打開,他們心中積累的力量。
    此刻黃蒼便不是,朝廷口中的理當誅殺的叛軍,而是解放他們沉重壓迫,領導他們鬥爭當人的英雄。
    就這樣,借著東風來,一個早晨時,十數個村子裏,千餘數的精壯漢子們,自發成群的拿起家裏的農具,或是幹脆斬木揭竿。
    朝著著甲納縣走去,一路上打著請降賦稅的名號,不斷吸收鄉鎮的百姓,最終凝聚著近萬人,圍困甲納縣。
    甲納縣長命縣尉帶兵守城,隨後轉身逃離,經過長時間吃空餉,此時縣兵也僅有八百餘人,哪裏擋的過城外,近萬名年輕力壯的百姓。
    紅眼的百姓們,嗷嗷叫的衝向甲納縣,而後架起高梯向城牆爭去。
    長久的安逸,使縣兵早已淪為了一個職業,一個花錢買來享福的編製,麵對氣勢洶洶的百姓們,變得不知所措慌亂,連忙爭先恐後的逃離城牆。
    這時,城門下一支縣兵起亂,秦玉部署在城內的內應打開了城門,洪流般紅眼的百姓們殺進城內,砍了縣長縣尉縣禦三人的頭顱。
    秦玉在眾望所歸中,當了一把手,奪下縣城的當天開倉放糧,避免出現真正的暴亂。
    好不容易安排好,那些起義百姓的床位問題,當夜就有不少起義的百姓偷偷的跑走,留下來的不足五千。
    一臉懵圈的秦玉隨即黑了臉來,當即整編手頭僅有的兵力,不願留下來的就發錢糧走,願意留下來的分發武器裝備。
    最後又是兩千人離開,留下來的三千人目光似火一般望著台上的秦玉,他們都是深深被軍團士兵帶動的人。
    家裏大多了無牽掛,對於反抗身上的枷鎖的渴望更強些,也正是因為他們,秦玉才可以如此順利的打下縣城。
    看著他們,秦玉久久沒有說話,這一刻真的是千鈞重負,大多數百姓是不願意動亂的,除非是真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而那便就是現在。
    一個眨眼間,秦玉眼睛裏的神色變了,變得更加堅毅與果斷,深深的呼吸間,下了高台,進入列隊整齊的士兵們中。
    他們的麵如黃蠟,神態卻無比剛毅,睜著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們的首領秦玉。
    此刻他們身上,還是穿著老百姓時的衣服,粗布麻衣還打著布丁,樸素且淳樸。
    “兄弟們,我們起義的最初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一個榮華富貴嗎!”秦玉嚴肅著厲聲喊道。
    此刻,大家開始有些呼吸凝重起來,他們感覺到即將會是一場空前的狂風暴雨來臨,但他們無比期待會是些什麽。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一時的功業,為了一時的吃飽喝足,而發瘋似的欺壓我們打下地盤上的百姓們!他們也亦是我們的兄弟姐妹!
    那樣跟那些欺壓我們的地主鄉紳們有什麽區別,終有一天,會有別的像我們一樣的起義者推翻我們,會永無止境的重複這個過程,而受苦的,永遠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
    說完這些咆哮似的話,秦玉看到了一些士兵眼中的觸動,但還不夠,得要讓他們發自內心的爆發,徹徹底底的解放自己心中的力量。
    這才會讓這支部隊有信仰,有更透徹的戰鬥力。
    “兄弟們,我心裏有個盛世,我希望可以由我們來打造出來,那個盛世,可以讓我們每個人都有土地耕種,可以病有所醫,可以老有所養,可以人人上的起學,每個人都不會因為不識字,而被那些王八蛋篡改法理而肆意欺壓我們!我們將獲得自由!”
    這些話一說,士兵們的神色不一,看到有的是接著沉默,有的眼中燃起洶湧的火焰,有的是皺著眉頭不滿。
    大多數的情緒被調動了上來,而此刻就差一個發泄口了。
    秦玉忽然發覺,自己說的有些問題,有點太理想了,而底層百姓更重於實在。
    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再道,“兄弟們,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停滯,在走之前,讓我們為我們的家鄉做些什麽!殺土豪!分田地!分糧食!分耕具!”
    “秦首領!”忽然,開始傳出一些這樣的話,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轟隆隆的聲響,仿佛可以將天掀開,把地洞穿。
    秦玉重新上台,看著下麵激情澎湃的士兵們,心中充滿了信心,果然還是以理想為主導,實在為推動比較好。
    八百多人是軍團士兵,他們的忠誠無需質疑,而除軍團士兵的,亦有二千多些,是有些少了,但可以充分將軍團士兵安插在指揮層。
    隨即開始給予隊伍編製,同軍團編製掛鉤,可以組建七個連,各個指揮崗位皆由軍團士兵承擔。
    當即開始真正的,大刀闊斧的改造,快速接收甲納縣的戶籍,以及各類存檔信息。
    經過簡單的了解,當天下午抄了許多大戶的家,有犯罪信息的,惹怒民眾極大者,當天全部全送至菜市砍了。
    其餘大戶幸存者,秦玉是不會讓他們留下來的,不然遲早被解恨的民眾打死,將他們暫時先關押在一個區域內,派出些軍團士兵看護著。
    做完這些,已經是深夜,兩個連輪流守城,兩個連輪流進行夜禁,三個連駐守城內軍營,好生休息。
    城主府內,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中,秦玉看著整改好的甲納縣大致信息,構思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就光甲納縣而言,就有兩萬多人,算上周邊鄉村就有十二萬餘人,那麽多的人口,光說管理就是一件無比麻煩的事情。
    更何況自己必須要趁早解決,不日還要攻占其它地區,不然擴大生存空間,希望那支黃蒼軍可以待久點,好讓自己從容布局。
    右手握著毛筆,沾著濃濃的墨,思考良久後,向那白淨的紙麵上,寫下接下來該要做的事,越寫越有無盡的靈感,漸漸的一張紙寫完了,隨即開始下一張。
    隨著燈火消盡,十二張紙的戰後管理條例寫出來,上麵寫了很多,涉及土地,財物,案件,城防,招募,日常管理維護等等。
    但核心還是圍繞著打土豪分田地,以及軍隊管理和安撫民心。
    二日清晨,早早起床的秦玉快速洗漱好,而後帶著十個親兵來到一家包子鋪。
    看著害怕而發抖的店老板,秦玉呼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是一次好機會,一定要做好了。
    隨即揮了揮手,店老板縱使害怕,也不得不上前,彎著腰語氣謙卑的說道,“大人?”
    “餓了,你這一個包子多少?”,秦玉盡量語氣平緩隨和的說著,但還是讓店老板哭了出來。
    “大人呀!我這小本生意,全靠這個養活全家,你可不能收了呀,我可給你跪了,求你饒了我吧!”說完,店老板居然真的做出下跪的樣子。
    這可把秦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黑線,自己可沒這麽嚇人吧!這麽就這樣了?連忙向前一步,扶起店老板手臂,讓他無法跪下。
    “你這人怎麽這樣,動不動就下跪?我就是餓了,買點包子解決早飯,你難道會認為我不會給你錢嗎?”秦玉無奈的說著。
    這時店老板才理解過來,頓時站起了身子,抹去眼角的眼淚,心悸老實的弱弱說道,
    “大人,肉包三文錢,菜包兩文錢,當然兩個包子……不,五個包子兩三文錢也好,隻要大人不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秦玉歎了一口氣,心道這民心之事真的不容易。
    而後玩味笑著再道,“我的兵可吃的多,你確定要這樣子?”
    頓時,店老板表情又開始委屈起來,眼睛感覺酸澀,著急的想哭。
    “哈哈哈,不逗你了,給我拿五十五個肉包子,這是錢不用找了”,秦玉笑著說道,而後掏出一錠厚銀,這可隻多不少。
    店老板抽著鼻子,卻又笑了起來,他感覺到這個叛軍首領有些不一樣。
    他隻是抄了那些大戶人家,對自己這些貧苦百姓,並沒有欺壓,至少現在沒有這種事傳出來。
    隨即,快速將全部的肉包子取出,卻還少了幾個,頓時表情變得緊張,語氣弱弱的說道,
    “大人,小店沒那麽多肉包子,能用菜包頂替嗎?三個菜包頂倆個肉包。”
    “可以,按你說的辦”秦玉隨和說道。
    店老板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表情變的更舒緩些,隨即快速將幾個菜包打包好,雙手持著遞給秦玉。
    秦玉笑著接過,分給眾兄弟們,隨即吃著菜包,前往城內軍營。
    眼中數個旗杆,插在正門上隨風飄飄,連綿不絕的木欄包圍著小半個東南城區,裏麵瓦房連片,場域空曠,不時傳來大聲嘶吼的一二一。
    步入其中,隻見十九個方陣數列,大多手中拿著木棍,小部分是拿著真正的槍。
    跟著各自的軍團士兵上司,練習著戰場殺招。
    約過了一個時辰,他們才休息片刻,秦玉找上了副營長,他是自己的副手,協助管理部隊。
    高台上,一個桌子旁,麵相俊秀神態安詳的男子,端坐著,低著頭握著筆,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麽。
    一路走來,不少將士們羞澀生疏的舉起右手,行著軍禮,秦玉也是一一笑著點頭,令將士們覺得和煦春風。
    上高台,秦玉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漫步無聲的走到安苒身後,看著他在寫著什麽。
    但自己好像忘記了影子,立馬安苒起身看去,隨即嚴肅的行著軍禮。
    “營長!”
    “嗬嗬,別那麽緊張,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說完,看向那張紙,上麵毅然寫著訓練條例,洋洋灑灑的寫了不少,至少有那麽兩三張。
    隨即淡然的笑了起來,欣賞的目光看著安苒,他這個自己一手帶來的軍團老兵,道,
    “不錯,繼續幹,昨天他們還隻是勉強懂軍令的老百姓,但今天我看到了紀律,而軍隊重點要抓的就是它!”
    “是,多謝營長指點!”安苒肅然而說。
    滿意的點了點頭,巡視一番軍營,雖說前身有點吃空餉多,但軍營還是搭建的不錯的,至少很多結構性的東西還是正常的。
    忽然,一些抱怨聲傳來,“唉,這裏的糞便都堆滿了,都沒人來處理,臭死了”
    “是呀,要是在俺村裏頭,肯定是要拿去施肥的,好可惜”
    “……”
    秦玉聽著若有所思,但身體早早的逃離圊溷,隨即下令叫來來安苒。
    “趕緊招募些金汁匠,把軍營圊溷裏的汙穢清除幹淨,把它們送給城外百姓的農田裏,記住要送錢請百姓們幫忙處理,咱們抄了全縣大戶的家,不缺這點!”
    “是,營長,我立馬派人去辦。”
    隨即,秦玉帶走一個連的士兵離開,那些大戶手裏手握著全縣七成的田地,上稅的隻有兩成,賦稅的重擔狠狠的壓在那些百姓上。
    三成的田地卻要上交八成的糧,簡直是比壓榨剝削還狠的掠奪。
    一想到這件事,秦玉就忍不住拿著刀,想砍向那些大戶家裏去。
    一遇災年糧食暴漲,農民卻要被逼無奈的賤賣自己的田地,甚者流落他鄉化為乞丐。
    富的越富窮的越窮,他們享受著帶血的生活,卻還嬉皮笑臉的鄙夷不屑農民。
    拿著大戶的田契,每隊士兵前往各個大戶手下的佃農村莊,進行分發。
    有奴籍者,當眾撕毀奴契戶籍轉改,對外宣傳城門口設置站點,分發田契以及領取個人奴契。
    那麽多人被束縛在大廣鄉村上,全靠自己主動是很難完成任務的,得要要百姓的自願調動。
    經過兩天的發酵,甲納縣幾十個鄉村鎮寨,來了數千人,他們的目光麻木身軀瘦弱幹枯,但當看到城門口。
    的確有著許多個,掛著紅布杆杆的桌子,傍邊都坐著一個滿懷和煦的大人,頓時眼神中出現的一絲希翼,或許機會來了!
    隨即鬧哄哄的衝了過來,頓時場麵變得難以控製,稍有不慎就會是新的動亂。
    站在城門口的秦玉表情不笑了,連忙下令調來兩個連的兵,手持長槍的護衛在村門口,嚴陣以待預防隨時可能動亂的百姓。
    隨即派出幾個騎著馬的斥騎,上前喝令排隊,幸好兩者間有些距離,可以從容的做些調整。
    剛開始,見到這些士兵拿著武器出來,不少前頭的百姓有些慌張,甚至是當即轉身慌張離去。
    但更多的是懷著坎坷的心,強行支持著身體向前走去,自由,田地,足夠讓他們把生命給省略掉。
    隨即幾個騎著馬的士兵衝了過來,但他們手中沒有武器,百姓緊張的停下步伐,等待著軍爺到來,懷揣著希翼,然後聽到不斷重複的話。
    “所有鄉親們,全部排隊,以各個地方名,前往各自站點領取田契,各自的奴契!”
    頓時,慌亂的人群變得安定下來,而後再度接著自己的腳步,但相比之間更加有序了些。
    待靠近,就聽到力竭聲嘶的喊聲,喊道著各自村寨的名字。
    “老汝寨的!這裏——”
    “李家倉的!這來——”
    “石板的!快來這裏——”
    頓時,大家順著喊著各自家鄉名的聲音,來到相應站點,給他們辦理手續的都是軍團士兵。
    但身後護衛的兩個連著大多是當地百姓,看著真的是打土豪分田地,為百姓們做貢獻,心中對秦玉首領有了濃濃的敬意。
    忽然,一道聲音吸引不少眼球,“兒!你怎麽在這裏”
    一個穿著破爛的男子,向前走去,看向一個士兵,他的臉色黃蠟滿是褶子,手上盡是老繭,腿上還有幹硬的泥漬,看的出來是一個,常年勞動在田地的老農。
    頓時,開始接二連三的認親,秦玉看著連忙一陣安慰,隨即身為士兵的兒子,哽咽的令父親離開,不要影響隊伍。
    老父親不舍的看著兒子,懷著期盼的神色,呆呆的看著秦玉,說道,
    “大人呀,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給大家謀個生路而反了,我這就把兒子交給你了!”
    “這位鄉親請你放心,你的孩子在我手底下當兵,我就一定會照顧到他的,你還是先去排隊,領取自己的田契吧!”
    說完,不少士兵也讓自己的家人快些離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那位老父親深深的欸著聲調,而後不舍的離開。
    一直持續到天黑,才把多如潮水的鄉親們,的事情辦好,漸漸的三天過去,總算是再也沒有人來了。
    秦玉也發覺到隊伍變得凝練多了,百姓們看著自己變得熱情主動,不時有一些百姓送來自家的雞鴨果子,但秦玉給一一拒收了,笑著說著自己不喜歡。
    期間還下發大戶的農具耕牛布料,大量購買縣裏麵的糧油鹽巴,分發給各個鄉村鎮寨裏,孤寡的老幼婦孺。
    同時打掉為禍一方的惡霸和大戶殘餘,頓時民心大漲,不少人跑到軍營那邊或是城主府,上申著參軍。
    二日,秦玉派人發布告示,入軍者一次性賞十銀,糧油鹽巴布料若幹,月銀薪十銀,招募兩千農家子弟,時限兩日。
    如此優厚待遇,是北渤正規軍的五倍之多,當即靠近甲納縣的,不少農家子弟前來報名,從小到大的勞動使得他們雖然瘦弱,但卻渾身是力,是極為優秀的兵源。
    隨即,城內百姓傳來不少不滿聲,最後鬧哄哄的集結著一幫人,圍堵在城主府門口,叫囂著憑什麽泥腿子可以入軍,而他們不可以。
    城內開化良久,曆經多少年的太平日子,偷奸耍滑的精細人占絕大多數。
    而這北渤立國百年,百足之蟲死而未僵,靠他們造反簡直是不可行的,一遇北渤大軍,怕是立馬充當起牆頭草。
    而農家子弟世世代代耕勞與田地,心思單純且仇恨朝廷,心中堆積的火極大,可謂大用,改天換地的力量就要靠他們。
    秦玉帶著親衛隊打開大門,臉色冰冷的看著他們,頓時,原本鬧哄哄的人群安靜下來,不敢看著那位站在高處的男子。
    “誰帶頭起哄的?自覺的站出來,不然你們都將關押起來,你們怕是忘了,我秦玉是做什麽起家的!”,秦玉目光凶狠的掃過去。
    低頭的人卻沒有一個開口,當起了縮在衣領裏的鵪鶉,他們的心裏在賭,正所謂法不責眾,就算秦玉是造反當上的上位者,也不敢如此。
    “嗬嗬,真的當我是泥捏的不成,想找我麻煩,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們!上,全部關押”,秦玉冰冷喊道。
    隨即上百個軍團士兵,麵無表情的衝了下來,手中握著長槍,長槍槍頭顯著閃爍的寒光,威懾眾人,頓時底下人慌了,一個個相互推責說著幾個名字。
    很快幾個穿的邋裏邋遢的混混,被下麵的慌張的百姓給推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無畏,居然敢接著起哄。
    “秦玉,有本事你敢!若你殺我,你不怕甲納縣百姓們心寒嗎!”,其中一個混混不屑哼道。
    “是呀!你也不過是反上來的而已,憑什麽就讓那些泥腿子當兵,而不讓我們這些城中子弟進來”,另一個混混緊接著喊著。
    秦玉笑了,隨即表情猙獰起來,手中握著的耀著寒光的鋒利大刀走了下來,語氣玩味的喃喃,
    “泥腿子?哈哈哈,知道我秦玉是反上來的,就不知道我當初也是泥腿子嗎?”
    混混們生懼,想要逃離,但周邊的軍團士兵早已揮舞著長槍,指著他們周圍,威脅著不敢逃跑。
    秦玉靠近了過來,大刀抬起揮去,嚇得那幾個混混腿腳發軟,臉色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一身激靈中居然有人當眾尿了出來。
    “哈哈哈”,秦玉大笑,大刀停在一個混混的頭上,就那麽一指距離便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混混顫栗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大刀,隨即直接暈了過去。
    轉頭看向那些起哄的百姓,秦玉向前走過一步,他們便就懼怕的退後一步,將大刀收了回來,譏笑的說道,
    “原來你們就是被這麽些個市井之徒蠱惑的,敢上來我城主府鬧事!誰——給你們的膽子!說啊!”
    說道最後,秦玉的聲調都有些顫抖,頓時不少膽子小的百姓留下了悔恨的眼淚,顫顫巍巍的說著求饒的話。
    “哼”,秦玉冷哼,隨即揮了揮手,對著親衛隊長下令,將這幾個鬧事的帶頭者,送到菜市場當眾砍頭。
    隨即一個小隊押著那些混混離去,而後秦玉帶隊回府,其餘的百姓見狀快速逃離,生怕被抓去砍頭。
    菜市場上,不少被稱為泥腿子的農家人聚在這裏,此外,還有不少昔日被那幾個混混欺負的城內百姓。
    他們看著那幾個混混,被硬生生的砍下頭顱而解氣的歡呼,隻覺得秦玉的公正大老爺。
    當天下午沒多久,招募就滿員了,次日卻趕來更多百姓,烏泱泱的怕是有七八千人,卻也隻能不舍的離去。
    臨走前竟然放了,不少從自家帶來的吃的,想要派人歸還,都不知道是哪家送來的。
    事情上報秦玉,不由得感歎鄉親們,真是良善樸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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