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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天色微亮,一場小雨下來起來,洗下世間淡薄的晨霧,而後旭日東升,溫暖的光芒驅散黑暗,新的一天開始。
經過一天選擇性訓練,讓那幫新兵蛋子明白了什麽是紀律。
繁重的訓練使得他們的手上,多了不少教棍的紅印,但隻是傷皮不傷骨,休息一下沒多久就正常了。
新兵們都在咬著牙忍耐著,因為在秦玉手底下當兵,待遇是真的很好。
一日三餐頓頓有白米飯,還能經常吃到肉,哪怕訓練苦了些也沒什麽。
但秦玉卻想的不僅僅於此,養兵的花銷大得離譜,要是按照這個速度花銷,沒幾個月的功夫,抄家得來的錢就要沒了!所以秦玉的目光看向了附近城邑。
短期還是招募位麵土著省錢,但長期就一定是以軍團招募為主,忠誠這個問題上,還是係統顯得靠譜多了。
外出征戰已經在所難免,挑選德高望重的百姓,組建新縣衙,留下七個排五百餘人守城,隨即率領剩下的部隊,開拔最近的丹霞縣。
帶著五天的幹糧,安安靜靜的離開甲納縣,甚至於城內的百姓沒有察覺到。
一路上,不斷進行負重奔行來充當訓練,幸虧先前有過一天的紀律訓練,沒人發出怨言。
短短一日功夫,行進六十多裏,趕到丹霞縣轄管的一個村寨中。
麵對忽如其來的大量士兵,排列整齊服飾統一,都以為是朝廷的部隊,歡喜中夾雜害怕。
但隨即警惕起來,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的衣服根本不同於朝廷。
秦玉的隊伍穿著青色的淺色軍衣,這是這些天動員百姓們製造的,每個將士們有兩件,所以有近萬件衣服。
可這哪有這麽容易就編製好,還多仰仗於所得民心,以及金錢的激勵,才能短時間弄出來這麽多。
隊伍稍作休息,派出一支小隊前去購買糧食,士兵的到來,使得當地百姓畏懼,都是慌忙的關上房門,然後就跑入深山中。
迫於無奈的隻能離去,臨走前給每家每戶的門口,留下幾枚銅錢。
而這一切秦玉似乎早有預料,所以提前下過這樣的命令,打算結個善緣,日後還會再見的。
隊伍再度開拔,在坑窪狹窄的碎石官道上,快速奔襲。
一支穿著百姓樣式的騎兵,在他們的前麵更快一步,快到城內時,在隊伍必經之路上,捆縛住馬兒,隨後輕裝潛伏城中。
半個時辰後,秦玉帶著隊伍來到城邑,隨即將其圍住。
這一舉動嚇得縣長,趕快關下城門,而後召集城內幾家大戶。
他們也是深色慌張,隔壁縣大戶被抄的消息,早已經傳了過來,當即捐出不少錢財調動百姓,而早已安插進去的內應,也已悄無聲息的加入其中。
一眾丹霞上位者,戰戰兢兢的望著城門外的敵軍,詫異於他們沒有立馬攻城,此刻城內布防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準備好。
次日淩晨,城門內駐守的幾個老兵,意識朦朧的打著瞌睡,真的是太平久了,就習慣了,哪怕外麵就是來曆不明的敵軍。
就這樣,十幾個貼著城牆,穿著黑衣服走過來的內應,靠近了他們。
隨後快步上前跑去,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捂住他們的嘴巴,一刀插入他們的心髒。
有的內應,則是抬起箭弩,朝著他們的喉嚨射去,無生息間奪下城牆大門。
當即,內應們緩緩打開城牆一條小縫,而後在弩箭上放置一支特製箭矢。
它的尖頭是薄薄的木殼,裏麵的空心的放著硝粉,隨即打開一個小瓶子,倒出濃稠的黑色液體灌上去,而後用火折子點燃。
頓時一團火焰縈繞,隨即朝著天空射去,頓時也不顧其它的猛地打開城牆,傳出巨大的嚓嚓聲響。
這時城牆的縣兵也意識了過來,大聲喊叫著,而後快離開城牆,迅速的趕向城門。
內應拿起地上縣兵的長槍,組著戰陣應對著數十個敵人。
如此狹窄的環境,嚴密緊實的戰陣,在這裏可以對抗數倍十倍,甚至是更多的敵軍。
遠處的秦玉,時刻看著天空,忽然天空中出現一道紅色流光,緊接著一聲爆炸,綻開一朵煙花。
期盼的信號出現,秦玉明白他們這是得手了,隨即拔出戰刀指向前方,厲聲嘶吼喊道,下令全軍衝鋒!
頓時黑暗的大地上,出現無數火焰在跳躍,月光照射下,有著扭動著的無數昏暗的影子,一道道怒吼聲傳出。
這麽巨大的聲響,城內的百姓立馬發覺到,這是城外的敵人攻城了,頓時城內亂作一團,不少百姓慌亂在街道上。
城牆上的縣兵無比慌張,卻還是強忍著內心,恪守著自己的位置沒有亂跑,手掌悶汗連連,武器都有些滑的握不住。
很快,一個個高架搭在城牆上,無數士兵順著梯子往上爬上,密密麻麻的火光在城下閃動。
頓時他們明白自己是守不住的,不少人連忙丟盔棄甲,開始慌不擇路的逃跑,有個別咬著牙拿起城牆上堆積的石塊,向下麵扔去。
果真令一些士兵被砸中,當即斃命,腦袋深深的凹下去,血止不住的流淌在外,看著這樣場麵,城下的不少士兵心生退卻。
但隨後卻是激發內心的勇氣,越加的想爬上城牆,相比較那些被砸中的,更多的是不少戰友已經登上城牆,在城牆上與縣兵激戰。
麵對著越加勇猛的秦玉軍隊,還留在城牆上的縣兵越來越少。
眼見大局已定,不少大戶趕忙拿著金銀細軟準備逃跑,縣長縣禦亦是如此。
但縣尉卻敢逆勢而為,率集著潰逃下來的縣兵,以及不知情的大戶家仆,就那麽直直的殺了回來。
很快雙方迎頭撞上,士兵們都拿著長槍不斷的向前刺去,小心謹慎的亂作一團。
但最終還是被不斷趕來的,秦玉軍隊包圍剿滅,見了血的秦玉軍隊士氣變得凝聚,心中對秦玉這個首領多了幾分認可。
造反之路沒有回頭的可能,除了贏就是死!
“殺!”
一片動亂中,秦玉再度奪下第二座城邑,隨即派出十數個騎兵去追那些早就逃跑的大戶。
他們這是在搶劫他的戰利品,人可以逃,財物怎麽可以被帶走!
很快街道上出現大批士兵安撫現場,漸漸的亂象消失,一切恢複了平靜,很快那十數個騎兵歸回。
押著幾大車的金銀細軟,與一些垂著頭,沒了往日神色的大戶家眷們。
深夜,沉睡中的秦玉驚醒,一道咕咕聲傳了過來,連忙下床赤著腳跑去。
在窗戶口,看到灰白的鴿子,他的細腳上怡然綁著一個小竹管,打開管蓋,取出卷著泛黃的紙頁,上麵寫著一大串數字。
秦玉瞪大了雙眼,驚訝那一天來的這麽快,黃蒼來襲甲納縣,守軍勉強扛住攻勢,這便是那串數字的含義。
隨即喚來守門的親衛,拿著令牌趕去軍營,將僅有的上百騎兵連夜趕赴。
去召集甲納村鎮的鄉親們,去救援城邑,但秦玉卻不敢抱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動員的起來。
隨即想起蘇遠寧,想與之聯係,但看著如今的天色怕是也不妥。
就這樣,坐立不安的等待到天色微亮,秦玉才敢上申通話。
一句大事不好了,頓時蘇遠寧臉色緊張起來,而後有慢慢舒緩,最終異樣著眼詫異起來。
聽著秦玉將這些天,所做的事一一說來,蘇遠寧真很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來邀功的。
同時明白了,現在自己有點多餘了,或許也該適時下發權利,一想到係統的任務中,自己也需要完成絕頂實力才可完成。
便覺得不該這麽悠閑,東跑西跑的亂逛。
想了這麽多,隨即心中喊道,“係統,我可以下發軍團招募的權限給他們嗎?”
立馬,係統那冰冷機械的聲音傳來,“可以”
蘇遠寧心念一動,於此同時元誌楚雄秦玉陳海四人,聽到了久違的係統聲音,“宿主下發權限,給予汝等自主募兵功能!”
軍團招募需要金錢,所以每當他們上傳財物兌換時,都會少上一層化在蘇遠寧頭上,雖然不是太需要,但多少也需要些備用。
“你抄了一個縣,沒這麽快花完吧?接下來靠你自己了”,蘇遠寧隨意說道,有點甩手掌櫃的樣子。
自己掌握著募兵,卻不可能時刻看管著他們,這有點耽誤事。
也許沒有自己的限製,他們會更快的壯大軍團,自己也隻需要將主心放在修行上就行。
“是,多謝指揮官!”,陳海狂喜的說道,指揮官下放了權力,這是多麽大的信任呀!
可以隨時爆兵,這將是一個極大的助力,其中募兵放置的地點很有講究,如果每次攻城前,招募一批內應放置城內,就算對方是高牆雄關也防不住!
隨即秦玉心念一動,募集出兩千士兵投放在甲納縣內,頓時各個縣內各個街道的黑暗處。
出現不少穿著青色軍裝,拿著武器的士兵,趕赴城牆戰鬥。
頓時不少百姓們覺得奇怪,卻又覺得他們親切,甚至是不少人居然認識,但仔細一想卻又隻記得個名字,其他印象什麽都沒有。
但終究還是高興的,相比於秦玉的安穩秩序,黃蒼軍的暴戾軍管是他們不願遭遇的。
頓時城牆上壓力大減,已經衝上城牆的黃蒼軍被統統斬殺,李蒼見此皺眉,心道奇怪,這小小的一個城邑,居然有那麽多縣兵?
“把前麵的給我懟上去,沒有了就去附近抓!”,李蒼憤怒說道。
隨即前線的監戰隊,拿著大關刀緊緊的貼在百姓身後,敢有泄氣怯戰後退者,當即就被他們一刀劈死,頭顱化為流星飛出身軀。
被逼無奈的百姓們,隻好咬著牙衝上城牆,相比於退後立馬死,或許衝擊城牆還有一條活路。
頓時軍團士兵覺得壓力大漲,看著滿眼高梯上的人頭,甚至有些看不過來,而覺得頭暈目眩。
一個不留神間,就有一兩個百姓衝了上來,但他們手裏的武器,居然隻是破木矛,甚至是手中空空如也,赤手空拳的與軍團士兵作戰。
看的是軍團士兵十分差異,緊皺眉頭著覺得不可思議,但隨即立馬揮起手中的鐵槍,隻是一個簡單的直刺,擊穿他們的心髒就將其殺戮。
他們活著就是個痛苦,雖然可憐無比,但要是放任不管,死的就是自己。
沒有了他們鎮守城牆,那甲納縣內兩萬多的百姓,怕是統統都要受難,燒殺搶掠下怕是會化為人間烈獄!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將他們毫不留情的阻擋在外,哀嚎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城下遍地躺著沒了氣息的屍體。
如此場景宛如煉獄,似乎老天見此都在哭泣,一場沉悶的小雨洗刷人間。
一連幾個時辰,黃蒼軍一刻不停的攻城,城外依舊有著許多黃蒼軍,軍團士兵忽然察覺不對,發現不少所謂的敵人,竟然是當地的百姓!
頓時開始猶豫起來,戰鬥到此刻,早已顫抖的雙手,開始有些握不住兵器。
雖然他們軍團士兵是係統創造的生物,但他們的記憶卻與這片土地有著聯係,這怎叫他們如何忍心,接著殺戮下去。
但緊接著,腦海回蕩起一道道,喃喃細語的箴言,頓時心中的殺意變得堅挺。
軍令如山的靈魂烙印,讓他們必須下得了狠手,城不能破,至少他們還活著的時候,不能破!
漸漸的,城外人群變得稀疏起來,而地麵上是無數鄉親同胞的屍體,形成的屍山血海。
一行行清淚劃過軍團士兵的臉頰,他們的手真的快握不住兵器,身心俱累的狀態,讓他們好想躺下來閉上眼睛永遠沉眠
手裏剩下的百姓十分稀少,黃蒼軍沒有再次攻城。
除了那些百姓,剩下的都是,李蒼的督戰隊與嫡係隊伍,這是他的根基,不到關鍵時候他是萬萬不會動用。
而眼前依舊堅挺的城防,讓李蒼開始懷疑自己能攻得下來嗎。
往常打下一座城邑,單憑手裏的百姓,就可以一波莽得奪下。
而遙望這座城邑,高牆不過七八米高,比這還高寬的城邑,他李蒼打下來的也有七八座,可為何這座城邑卻不行?
李蒼臉色鐵青陰沉,心中堆積起濃濃的鬱火,最終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緊握起的拳頭鬆了下來。
隨即下令撤退,這地方太古怪了,絕對不是往常那樣的縣兵,說不好這是朝廷的直係軍隊,李蒼心中對此無比確認。
帶著僅剩的一兩千直係,轉向鄉野,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四麵八方,來了無數拿著武器的百姓。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嘯,百姓那仿佛是在噴火的神色,讓李蒼頓時覺得不妙,也顧不上其它,慌張的朝著一個人少的地方,帶著隊伍衝去。
一番糾纏下,地麵上再度留下諸多的屍體,但李蒼還是成功脫離了出去。
看著身後不足八百人的隊伍,李蒼頓時心中無比憤恨,悶哼的一聲,揮劍砍向一顆大樹,留下深深的砍痕。
隨意看了一個方向,就率著殘留隊伍,向那邊走去。
看著城門外,前來支援的百姓,成功驅趕了剩下的黃蒼軍,破舊城牆上的軍團士兵們,深深的鬆了一氣。
隨後一屁股坐到在地上,身子緊接著躺了下來,他們贏了,盡管……死了很多兄弟,可甲納縣以及周邊的十二萬百姓保住了。
但還是死了很多人,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不少軍團士兵這般心道。
……
忽然的,一連串高額金錢到賬的聲音,傳來蘇遠寧耳中。
他心中驚訝,真的沒想到,在下發權利的短短時間內,手裏的金錢又多了五千金。
也就是說,手底下的四個隊伍,短時間內,爆兵了三個營六千多人,不由的覺得驚歎咋舌。
果然,自己管理軍團就是個意外,沒上過一天軍校,怎麽敢的!隨即蘇遠寧苦笑連連。
忽然想起一件正事,得找個人輔助陳海,陳海是個軍人,論打仗和生產或許他在行,但關於商業上他還是差點。
而這個人選思來想去,也隻有自己這個便宜二弟,可以承擔了。
“也就你了,希望你別辜負我的重托”,蘇遠寧心中暗道。
二日早晨,蘇遠寧獨自一人騎著馬,趕赴尋青鎮。
晌午時刻,順路來到李家村,找著李梁老頭蹭了一頓飯,對於蘇遠寧三番五次的到來,村子裏的人早已適應,也是見怪不怪了。
一老一少寒暄一番,隨即蘇遠寧接著趕路。
入夜,起個火堆做起了燒烤,從儲存空間中拿出不少食材,沒多久一陣香氣四溢的肉香傳來,不由得口中津液躁動。
忽然,一道身後拉扯傳來,蘇遠寧連忙轉頭看去。
竟然什麽都沒有,皺起眉來,覺得疑惑不解,轉過身發現燒烤沒了,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頓時有些慌張起來,手中出現長刀,驚慌的看向四周打探,可是除了自己,什麽生物都沒有。
涼風習習,脖子覺得有些清涼,仿佛有一雙虛無之手在撫摸,頓時身上一陣雞皮疙瘩。
“艸!他媽的有本事站出來,打一架,藏頭露尾的算什麽真本事!”,蘇遠寧怒聲喊道,手中的刀揮舞在空中。
“小哥哥~小哥哥~”,一道詭異的嗲女聲,從四方傳來,涼風壓卷樹叢,影子婆娑起舞,呼嘯聲縈繞耳邊,久久不能消散。
二話不說,蘇遠寧覺得見了鬼了,當即斬斷困在樹上的馬嚼繩,一步上馬奔馳而逃。
隨即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連忙停下馬兒,不由臭罵道,
“你個神經病!又出來害人了,乖乖的聽你爹的話,呆在家裏不好嗎,在我這出了事我可擔不起責任!”
“噗呲!原來你也會害怕呀!”,沈雪瑤玩味的笑道,而後從一個樹後走來,看得蘇遠寧火冒三丈。
“艸!”,蘇遠寧無奈咽下這口怒氣。
隨即下馬,重新裝上一條嚼繩,而後將嚼繩捆綁在樹上。
沈雪瑤自顧自的坐在火堆旁,燦笑著臉,道,“你就不好奇我剛才是怎麽做到的嗎?”
這令蘇遠寧吸引起來,剛才氣息外探,確實沒發現有別人,但卻又有沈雪瑤這家夥,不過蘇遠寧更好奇她怎麽逃出來的。
“哼,我才沒興趣知道,不過我更好奇,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你爹可是看你看得很嚴”
“嗬嗬,就我爹那個大忙人,哪有時間管我,第二天就放開我的束縛了,當然我還帶來一個人,不然我老爹也不敢放我出去玩”,沈雪瑤鬼怪著臉說道。
說完,一道窸窣傳來,而後看到王偉,他尷尬笑著,而後從一顆樹後走出來,道,“老大!”
頓時蘇遠寧氣不打一處來,跑上前給了胸口一拳頭,當然沒用力,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而後轉身,看著吃著燒烤的沈雪瑤,“原來你說的是王偉,難怪了”。
“剛才那個怪事,是一個匿息陣,可以掩蓋氣息,這是我從李道長那裏學來的”,一旁的王偉弱弱說道。
蘇遠寧詫異,隨即恍悟,對了差點把那老道給忘了,他本就是修士,會點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正常,辦好事情回頭就找他,學點旁門左道用用。
“話說,你這是要去哪裏?”,沈雪瑤歪著腦袋問道。
“尋青鎮!”,蘇遠寧答。
二日清晨,朦朧薄霧毛雨間,三人來到尋青鎮。
“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麽好東西,值得你來一趟?”,沈雪瑤皺眉道。
“沒什麽,找一個人,委托他辦點事情”,蘇遠寧道,隨即三人進入鎮子。
很快蘇遠寧找到了趙秀勉,不過此刻他卻坐在趙家主位上,與一些商人侃侃而談。
“家主,有一個自稱是你的兄長的家夥,想要來找您”,一個趙家侍從上前,在趙秀勉耳旁細聲說道。
頓時趙秀勉眼前一亮,隨即做了個拘禮,笑嗬嗬的說道,“諸位抱歉了,此事日後相談吧,我那大哥來了,我得好好去接見”。
底下眾人麵麵相窺,疑惑於趙秀勉的話,他不是趙家嫡子們?哪來的大哥,但即便如此,還是趕快站了起來,回了一禮而後離去。
趙秀勉快步跑到側房,看到了蘇遠寧三人,看了看,頓時諂笑起來說道,
“大哥啊,這可多虧你的照顧了,我爹才會安心放權,讓我坐上主位的位置!什麽話先別說,咱哥倆可得好好的聚聚”。
“嗬嗬,這事不著急,先介紹一下,王偉就不用說了,而這姑娘嘛……”
蘇遠寧看向沈雪瑤,停頓了起來,緊皺著眉頭,糾結於把她的真名告訴趙秀勉,怕生出事端來。
“沈瑤”,沈雪瑤禮貌一笑道。
趙秀勉眼中一亮,心道好漂亮的姑娘,隨即裝作斯文起來拘了一禮,說道,
“小生趙秀勉,尋青鎮趙家現任家主,見過姑娘了”
蘇遠寧擺出一個無語的白眼,而後再道,“嗬嗬,二弟就你打算讓我們在這裏幹站著?”
“沒有沒有,快快請進,我已經叫後廚安排了,馬上開宴!”,趙秀勉聽完,趕忙說道,而後側著身子伸手向內。
四人進入其中,蘇遠寧與趙秀勉一番寒暄,隨即趙秀勉不停的想與沈雪瑤搭話。
自顧自的一句句說著,也沒看到沈雪瑤的臉色,滿臉尷尬。
蘇遠寧咳了兩聲,目光看向了趙秀勉,眉頭跳動,表示著差不多可以了,沒見到那姑娘對你沒意思嗎?
趙秀勉燦燦一笑,眉毛舞動臉色堅毅,仿佛再說大哥你總得讓我試試吧!
蘇遠寧皺眉,隨即說起正事,頓時趙秀勉開始嚴肅起來,認真的側耳傾聽。
隻見蘇遠寧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而這便就是特批鹽引。
趙秀勉見之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身子,臉上狂喜的喊道,“大哥厲害呀!這都可以弄到手,那咱鹽的買賣不就是可以擴張全道,甚至是擴展外麵了嗎!”
蘇遠寧卻搖起了頭,歎了惆悵的一口氣來,趙秀勉見此眉頭一皺,而後疑惑的弱道,“大哥你這是遇到了什麽問題了嗎?”
“我事情忙得很,需要坐鎮衛疆城,分身乏力,需要那麽一個人,幫我看著點”,說到這,什麽意思都很明顯了。
同時蘇遠寧心道著,我的便宜二弟,我這麽明顯的提示,要是懂點事,也該上道了吧。
趙秀勉眼神一亮,連忙毛遂自薦起來,蘇遠寧假裝的猶豫一下,而後答應下來。
隨即宴席結束,趙秀勉開始收拾起家裏,暫時把家裏的事情歸還給老父親,忽然,又見到蘇遠寧一人找上他。
皺眉疑惑道,“大哥,有什麽事嗎?”
蘇遠寧臉色嚴肅,小聲的跟他道,“這姑娘不是你可以觸碰的,她的背景與平王有關!”
瞬間趙秀勉背後發涼,心悸於剛剛,幸好沒說什麽不得體的話,隨即彎腰拘禮的感謝蘇遠寧。
當天下午,趙秀勉帶著一些細軟,就隨著蘇遠寧等人走。
一路上,沈雪瑤疑惑起來,發覺到趙秀勉對自己不再殷勤,與她相處變得拘謹起來,目光中有那麽些害怕。
但甩頭忘了這件事,少個煩人的家夥不好嗎,就怕明明對你表示沒意思了,你卻還執迷不悟的,自我感動似的繼續糾纏。
你有點尊嚴,我也好收場。
轉眼兩日過去,蘇遠寧等人趕上了陳海的隊伍。
當剛看到他們時,沈雪瑤有那麽些驚訝,陳海他們居然是以,排列整齊的長長陣型,步伐均勻的順著官路上奔跑。
要不是沒穿上鎧甲武器,差點都以為軍隊了,但實際上還真是,不過沈雪瑤怎麽會想得到呢。
蘇遠寧找到領跑的陳海,而後將趙秀勉交給他,囑托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看著陳海的隊伍漸漸遠去。
沈雪瑤看著,不由的沉思起來,隨即朝著蘇遠寧,疑惑的問道,“我怎麽總感覺你沒那麽簡單呢?”
蘇遠寧也看向她,兩人的距離不過半米距離,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全貌。
聞到沈雪瑤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蘇遠寧頓時老臉羞澀,心中忍不住瞎想,連忙轉移視線,看向路邊的小花小草,壓製自己的臆想。
而後語氣弱弱的說道,“你別瞎想,我……也就是想賺點小錢花花”
沈雪瑤皺眉,顯然對著這個借口不滿意,但沒有追問下去,誰能沒有點秘密呢,哦了一聲,算是就此揭過。
“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我的事情可都辦完了,我要回衛疆城了”,蘇遠寧隨即問道。
“額……”,沈雪瑤猶豫起來。
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整個衛疆道都逛過了,沒什麽可以吸引自己的了。
“要是實在沒什麽想去的地方,就回家吧,你多陪陪你爹,比什麽都重要,別等到你長大了,而你爹卻老了,那可就沒多少時間了”,蘇遠寧提議道。
不知道是不是觸動沈雪瑤的心扉,她低著頭仿佛沉思著什麽,然後就哭了?!
蘇遠寧表情詫異,心道她什麽時候這麽脆弱了?
隨即連忙安慰起來,猶猶豫豫中,抬起了寬大的右手,抹去了沈雪瑤眼角晶瑩,冰涼柔軟的感覺從手上傳到腦中,頓時如同雷電般將他停滯住。
莫名間,兩人的目光對在一起,頓時相相停滯住,不過是刹那後,兩人回複神態,轉過頭去,臉色開始紛紛紅潤。
王偉在一旁,看得表情眯笑,心中不由得開始幻想起小指揮官的名字。
如果是龍鳳胎呢?那就叫蘇雪和蘇玄吧!那他倆得怎麽叫我,怎麽說一得是二叔吧。
自己可是最早跟著指揮官的人,趙秀勉是個隨便認得二弟,休想跟自己搶二叔名號!哈哈。
王偉笑的表情越加失控,一旁的兩人皺起眉頭,怪異的看過去。
最終還是蘇遠寧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將王偉拉回現實的殘酷中。
“嗬嗬,你們看那些花草多好看!我都想帶回衛疆城養護了”,王偉尷尬的笑著,目光看向一旁的花花草草,企圖轉移注意力。
兩人看過去,不由嘴角一抽,心道著這王偉找的借口能不能再爛些,那裏明明就是幾根狗尾巴草,幾株黃色的小菊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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