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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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著滿城百姓的麵,小七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似的,提著兩人回了行宮。
    而她這幅輕鬆寫意,提著兩個身強體健加起來足有三百來斤的大男人,仍舊步履平緩臉色不變的模樣,讓圍觀的百姓心中更確認了她仙人的傳言。
    回到行宮裏,她隨手將兩人扔在地上,檢查了下隻是普通的迷藥,便沒有再多理會,讓他們自己去清醒。
    城中鬧了這麽一遭,李家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李世民和李秀寧二人前後腳進來,一進院子就看到露天席地下兩個睡得不醒人事的家夥。
    “寇兄弟,子陵兄,快醒醒!”李世民蹲下來喚著他們的名字。
    李秀寧略通醫理,她檢查了下二人的狀況,稍微鬆了口氣,道“沒什麽大礙,很快就能醒了。”
    話音剛落,寇仲和徐子陵先後顫著眼睫睜開眼。
    兩人的意識尚還沒有完全恢複清醒,撐著額頭坐起來,一眼就看到麵前的李家兄妹二人。
    “世民兄,李姑娘,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徐子陵疑惑地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景色,腦中回想起暈過去之前見到的那一幕,若有所思道,“這裏是申鶴姑娘的地方?”
    李世民伸手將寇仲拉起來,笑著道“不錯,這裏是李唐在太原的某一處行宮,申鶴姑娘暫居此處,你們兩個還是她救回來的。”
    寇仲拍著身上的土,初醒時的迷茫過去,臉上已恢複了慣常的嬉笑“這回要不是申鶴姑娘,我跟陵少可要完蛋了,她人在哪兒呢,我得好好謝謝她。”
    “應當在屋內靜修,你若是想感謝她,不如在此等她出來,先別去打擾了。”
    李世民提醒道,他太知道寇仲那股不管不顧厚臉皮的熱乎勁兒,要是不攔著點,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寇仲聽罷,眉眼間帶了幾分惋惜“那我就在這裏等她出來好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突然又問道“寇兄弟,子陵兄,你們可知剛才追著你們的那些人是誰?”
    徐子陵麵色平靜“追著我們的人太多了,是誰已經不重要。”
    人人都想要財寶,隻要是利益相關的,或多或少都摻和了進來,探尋真相已經沒有那個必要。
    李世民挑了挑眉,似是對他的回答感到驚訝,眸光一閃“看來子陵兄心裏已經有數了。”
    正在說話間,又進來兩個讓寇仲和徐子陵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
    “天刀宋缺?武尊畢玄??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尤其在看見間接有過節的畢玄時,二人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眸子變得警惕而銳利,全身上下都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畢玄無視二人看他的眼神,雙手背後閑庭信步般走在宋缺身旁,閑適地如同在逛自家花園一樣。
    “順利拿到楊公寶庫的財寶,還能在眾人的圍剿下成功逃生,你們兩人讓我刮目相看。”畢玄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怎麽隻有你們倆,跋鋒寒呢,他這回怎麽不和你們在一起?”
    寇仲的臉上露出和他如出一轍的笑容“腿長在老跋自己身上,他去了哪兒,我們怎麽能知道。”
    跋鋒寒曾經殺了畢玄的大弟子顏回風,兩人之間結了死仇,以跋鋒寒現在的實力,對上畢玄,基本沒有勝的可能,無論如何,寇仲和徐子陵也不可能將他的去向告知對方。
    畢玄也沒指望從他們口裏聽到答案,他不置可否一笑,揚聲道“就讓我看看,這麽長時間以來,你們兩個毛頭小子,本事有沒有長進半點。”
    寇仲嘴上半點不饒人,諷刺道“本事肯定是長進了的,畢竟我和陵少是身強力壯的好男兒,不比前輩已經一大把年紀,再怎麽修煉也趕不上年輕人。”
    畢玄再好的氣性,此刻也來了氣,他冷笑一聲,剛猛熾熱的氣功將兩人鎖定,四周的空氣逐漸灼熱沸騰。
    李世民見勢不好,急忙打圓場“前輩,這裏是申鶴姑娘的住處,還是不要……”
    經他一提醒,畢玄猛地一滯,眼神不善的看著二人許久,終是無可奈何地收了所有功力,寇仲和徐子陵也暗暗鬆了口氣,被畢玄的殺機鎖定時,他們麵對的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巨峰,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頃刻之間後背就爬滿了冷汗。
    寇仲暗暗後悔剛才不應該說那些話激怒畢玄,如果不是有所顧忌,倆人這會兒又得再一次遭殃。
    院子裏的氣氛有幾分古怪,六個人卻有四個不同的立場。
    作為主人家,李世民義不容辭地擔起了潤滑的角色。
    “寇兄弟和子陵兄從長安來,這一路想必過得十分辛苦,不如今夜由我做東,在行宮內大擺宴席,給二位兄弟接風洗塵,你們意下如何?”
    有吃有喝,當然不會有人拒絕。
    寇仲笑嘻嘻說道“世民兄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周到。”
    徐子陵含笑道“那就多謝世民兄了。”
    李世民接著又道“宋閥主和畢前輩若肯賞臉,也可以一同前來。”
    宋缺平靜地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自便。”
    他會過來,隻是因為對邪帝舍利有些好奇,對於江湖上廣為流傳的邪帝舍利被石之軒奪去一事也沒有全信。他剛才仔細探查了下寇仲和徐子陵,並沒有從二人身上感受到邪帝舍利的氣息,當下也不再準備繼續留在這兒。
    畢玄跟他報了同樣的念頭,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加上想見的人又閉門不出,不免覺得無趣,一甩袖子就回了隔壁院子。
    剩下的都是熟人,說話瞬間自在了不少。
    寇仲打量著周圍,突然看到其中一間屋子和周圍的明顯不太一樣,好奇問道“世民兄,這是哪個工匠幹的活,怎麽如此粗糙,和其他屋子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李世民“……”
    你要是知道這是天刀親手修的屋子,就不會再嫌棄了。
    徐子陵又問起方才的問題“他們二人怎麽會在此處?”
    李秀寧在一旁笑著道“兩位前輩都是好武之人,聽了申鶴姑娘的事跡,哪能不動心,這不就找上門來比試,輸了後就在旁邊的院子住下來,或許是想找機會,與申鶴姑娘多較量幾次吧。”
    寇仲瞬間眉開眼笑“你是說,畢玄和宋缺都輸了?”
    李世民挑眉“寇兄弟覺得很意外?”
    “不不不,一點不意外。”寇仲笑嘻嘻的,“石之軒都輸得那麽徹底,他們兩個會輸可太正常了。”
    正說著,庭院內一扇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道出塵的身影。
    寇仲眼睛一亮,立即迎了上去“申鶴姑娘,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徐子陵不像寇仲那般熱切,他微笑著靜靜站在原地,等著那個身影走近了才道“這次又麻煩申鶴姑娘了,不僅勞煩你出手,還要借你的地方躲一躲,姑娘若是覺得有任何不便之處,盡可開口對我講。”
    小七打量了二人一眼,畢玄和宋缺看不出來,她卻明顯察覺到他們體內除了長生訣以外,另外多了股與長生訣完全不同的氣息。
    不同於長生訣的綿長溫潤生生不息,這股氣更剛猛霸道,隱隱暗含凶戾的破壞欲,兩種背道而馳的氣機在二人體內不停流轉,又無法融合和平共處,長此以往,一定會對□□或精神帶來一定損害。
    這就是他們從邪帝舍利中吸收到的精元?
    她默默想著事情,沒注意到看著兩人的時間有些長,直把寇仲徐子陵看得渾身不自在。
    徐子陵麵紅耳赤,雙手雙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如寇仲這樣遊遍花叢,臉皮比城牆拐角處還厚的老手,心裏也不由一陣忐忑,心髒不由緊張地砰砰狂跳,每每想問什麽,一接觸到那雙比冰雪還晶瑩的琉璃雙眸,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又咽了下去。
    良久,小七看著李世民和李秀寧,道“我有事要同他們倆說,二位請先回吧。”
    李家兄妹倆很貼心的沒有去問是什麽事,禮儀周全地向幾人告辭。
    寇仲吞了口口水,聲音裏都帶了幾分嘶啞,問道“申鶴姑娘,你留我們是為了……?”
    小七反問“你們可知道長生訣和邪帝舍利無法在體內和平共處這事?”
    若是旁人把他們的秘密點出來,寇仲和徐子陵這會兒已經要準備幹仗了,不過從小七嘴裏說出來,他們就覺得,這不是應該的事嗎?
    怎麽說也是修道的神女,能看出旁人看不到的,這很合情合理。
    隻是對於她說的,寇仲和徐子陵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互看一眼,徐子陵道“我和仲少吸收了邪帝舍利中的大部分精元,如今過去已有大半月,尚未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適,姑娘的意思難道是說,此事存在極大的隱患,即便現在無法感知,將來一定會暴露出來?”
    小七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眉眼間如冰雪初融“嗯,是這個意思。”
    要是人人都能像徐子陵這麽聰明,能準確無誤地領會到她每句話的意思,交流起來得省多少功夫。
    事關自身安危,寇仲滿腦子的旖旎瞬間消失,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嘴上卻還笑著道“申鶴姑娘單獨留我們在這裏,想來定有解決的辦法?”
    小七指著一間屋子,淡聲道“進去,將邪帝舍利的精元迅速吸收化為已用,其他的你們不用管。”
    二人沒有猶豫,甚至沒有去多想她的話,立刻進了她剛才說的那間房子。
    小七在後麵跟著進去,待寇仲徐子陵盤膝坐下開始運功時,她取出幾枚符籙,揚手一揮,六枚符籙懸浮在上空,圍著二人有規律地旋轉。
    淡淡的金色銘文和光點隨著符籙的運轉軌跡,在他們周身組成了一道淡金色的屏障。
    寇仲和徐子陵呆呆望著眼前這一幕,伸手想要去碰一碰,手指穿過金色的屏障,仿佛隻碰到了一團空氣。
    他們還在盯著金色的銘文和光點研究,冷不防一道冷淡至極如玉石相擊的聲音響起。
    “閉眼凝神,勿要東張西望。”
    兩人急忙縮回手,雖然不知道這些符籙和銘文有什麽用,但他們知道,這是申鶴姑娘在幫助自己,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當即立刻屏除雜念,專心致誌融合兩種不同的功法。
    當晚李世民來了一次,說好要接風洗塵擺宴,無奈兩位主人公暫時不能脫身,宴席之後往後延。
    這一開始就是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黃昏,寇仲和徐子陵才睜開眼。
    兩天沒有吃喝,他們第一個感受到的不是功力大漲,而是餓得快虛脫了。
    兩人腳步虛浮地出門找丫鬟要了些吃的喝的,填飽了肚子,這才有力氣專心感受著自身的變化。
    另一間屋子,小七聽到係統的提醒。
    【本次任務——幫助徐子陵晉級大宗師已完成】
    她勾了勾唇角,心情十分愉悅。
    多嚐試總是不會有錯的,三個人解決了一個,進度瞬間完成三分之一。侯希白她也感覺不遠了,最後隻剩一個李世民,隻要一直跟著他就好。
    她聽到寇仲和徐子陵在外麵敲門,開門打量了二人一眼,和幾天前相比,幾乎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如果將這個世界的高手按照區間進行劃分,就現階段來說,宋缺是+,畢玄和石之軒接近+,略差一籌,但總體相差不大。寇仲和徐子陵則在a,而成功將長生訣和邪帝舍利徹底融合吸收後,兩人的實力也到了+,至於寧道奇了空等人,她沒沒有見過,也沒有交過手,不好做出準確判斷。
    當然,境界到了是一回事,在實戰中卻不能這樣簡單粗暴的劃分,影響一場戰鬥勝利的因素還有許多,比如經驗智慧等等,雙龍雖說有了與宋缺同等的實力,但到底稍顯稚嫩,真要打起來,還是打不過的。
    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從前寇仲給她的感覺,就是用玩世不恭的外表掩飾想不停往上爬出人頭地的野望,整個人在灑脫之餘帶著尖銳的利刺,就像一團熾熱的燃燒的火焰,而現在,他整個人從內到外變得平和而寧靜,灑脫猶在,眼裏的執著和野心卻淡下去不少,整個人看著比以前順眼許多。
    徐子陵則沒什麽變化,仍舊一如既往地溫潤淡泊,不同的是氣質更內斂柔和,若說以前是寧靜深邃的湖泊,現在更像遼遠高闊的天空。
    同時融合了長生訣和邪帝舍利,居然還能引起性格上的變化?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受長生訣更多一些,還是受邪帝舍利更多一些。
    徐子陵眼睛明亮如星,笑容和煦如春風拂柳“申鶴姑娘大恩,在下已經不知該要如何回報了,日後但凡姑娘有所要求,子陵無所不從。”
    麵前的女子淡漠依舊,情緒絲毫不為所動“順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寇仲笑得更燦爛“申鶴姑娘,你三番兩次幫了我們,這份大恩大德,我跟陵少這輩子都報答不清了。你現在就是說讓我把命賣給你,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不必,你隻是沾了徐子陵的光,去謝他就行。
    小七回道“沒什麽事就回吧。”
    精致的雕花木門當著二人的麵被關上,寇仲摸了摸鼻子,和徐子陵相視一眼,稍微走遠幾步,忽然笑道“申鶴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瞧著冷淡,實際上重情重義。”
    徐子陵笑著道“她的確是個麵冷心熱,心思簡單赤誠之人,或許隻有這樣的人,才有緣與仙結緣。”
    又往前走了幾步,寇仲喜滋滋地摸著下巴,浮想聯翩道“我就說她心裏有我,否則怎麽會一看見我有危險,就趕來救我,還不計回報地在我身上浪費那些法寶符籙,這不是喜歡是什麽?”
    徐子陵“……”
    你把我放在哪裏了,我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是嗎?
    心中好笑之餘,他不忘提醒一句“想想就算了,你可千萬別當著申鶴姑娘的麵又胡說八道,要是再挨打,我決計不會為你說半句好話。”
    寇仲不耐揮手“我怎麽會去幹那種蠢事,陵少你再別囉嗦了。”
    徐子陵“……”
    -
    接風宴過後,二人立即啟程回了河東。
    不管心裏再怎麽想多留幾天,他們的確還有十分要緊的事要去做,比如從楊公寶庫得來的那批財寶,早一天握在手上,就多一天的危險,他們需要盡快將錢花出去,擴招軍隊,收購武器馬匹。
    而李唐這邊,終於定下來遷都長安的日程,就在下月初一,特意選出來的好日子。
    太原是李唐的大本營,李淵在這裏起兵稱帝,經營多年,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加之還擔負著抗擊突厥這一重任,必須要有一個有才能的人在這裏鎮守,因此誰留守太原,就成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李淵的這麽多兒子裏,肯定要有一個人留下來的,但誰也不願意被留下。
    離了首都這個政治中心,就相當於被邊緣化,雖然李唐目前還隻是一方豪強,但兄弟之間端倪已現,早已開始為各自的今後打算。
    李世民過來問小七,她願意去長安還是留在太原?
    “我無所謂,秦王去哪兒,我跟著在哪兒就行。”
    李世民聽了這話,心中雀躍得如同漫天煙花綻放,他甚至不由得開始多想。
    然而看著那雙依舊淡漠疏遠的眼,他沒有從裏麵看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就知道剛才那話,或許就是隨口說說,完全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
    她對自己明明沒有男女之情,在事事上卻又表現出這麽明顯的偏愛,李世民有些想不明白。
    即便如此,這份特殊對待,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裏是不一樣的,依舊讓他激動不已。
    第二天,李世民主動請纓留守太原,李淵感動於他的體貼,決定在太原多留十萬兵力給他。
    遷都的前兩天,李玄霸和李元吉兄弟兩又跑來找她。
    對於這種驕縱的小少爺,小七沒什麽話可說,更不會看在李世民的麵子上對他們二人有所不同,全程不論他們說什麽,一直都冷淡應付。
    李元吉失落地垂下頭“申鶴姐姐,這次一別,下次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你要是也能跟著我們去長安就好了,長安比太原繁華多了,好玩的也多,你要是去了,肯定喜歡。”
    李玄霸紅著耳根,眼光躲閃“申鶴姐姐,你、你跟我們去長安吧,你要是喜歡這院子,我、我把我的行宮讓出來給你,按著這裏原模原樣給你建一個。”
    “不用。”小七冷聲道,“不勞兩位殿下費心,我待在這裏就好。”
    李玄霸對她的冷淡有些束手無策,一手摸著衣裳料子,訥訥說道“那……那我以後常來看你。”
    “不必,兩位殿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她的回答依舊冷漠,兩個小少年被她接二連三打擊的不輕,臉上是誰都看得出來的沮喪和不開心。
    李元吉沉著臉,他才十三歲,眼中的神色有時候卻過於成熟,根本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我就知道,申鶴姐姐隻喜歡二哥,就連留在太原也是為了二哥。”
    小七冷眼看著李元吉眼中一閃而逝的狠厲,心中不由有些意外。
    難道說在這個時候,兄弟鬩牆之相已露初端?
    她又瞧了瞧李玄霸,這個傻子比起李元吉就呆很多,他倆的年齡應該倒過來,白長個子和力氣,一點沒長心眼兒。
    這種單純的小白兔,在兄弟奪嫡這種戲碼中,一般都是被炮灰的那個,不管他是站在李建成還是李世民那一邊,都免不了被另一邊拿來開刀。
    不過這都是注定要發生的事情,她沒那個興趣去插手改變什麽,哪怕這不是真正的曆史,隻是一部武俠。
    不滿隻有一瞬,李元吉很快收起臉上的陰鬱,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
    “申鶴姐姐你等著吧,就算你不讓,我也要回來看你,太子哥哥帶兵四處出征,到時候一定會路過太原,我多的是時間來找你。”
    小七不置可否地隨意點點頭,嗯了一聲,哄得兩個少年瞬間心花怒放,滿臉笑容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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