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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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梧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呢,怎麽就來不及了?
    然而下一秒,那光溜溜的人,帶著被子過來了,一下將厚厚的被子罩在她身上。
    宋青梧懵了,急急拒絕,“你,你別過來,我熱!”
    孟言初紅唇輕輕勾起,竟說一句,“妻主熱就對了。”
    ???
    緊接著,那渾身雪白皮肉細膩的男子就翻到了她身上,緊緊貼著她。
    宋青梧愈發懵逼,心裏卻慌的厲害,隱隱感知了什麽,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不該去握孟言初纖細的腰肢,想握,但對方沒穿衣服,碰上去是細膩光滑的觸感。
    剛碰到就驚的她一哆嗦,又把手收回來了。
    孟言初心裏恨他妻主是個木頭,卻也沒有辦法,嫁都嫁了,隻得手動拿了宋青梧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凶巴巴,“抱著我!”
    “你,你先下來。”
    慌亂qaq。
    “我不!你抱著我,今天你如果不要我,我,我就出去凍死,以後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不進你的房間了,不給你抱了,也,也不叫你妻主了,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男子鬧著脾氣,賭氣說道,委屈的不得了,聲音隱隱帶著哭腔不算,一滴滾燙灼熱的水花,猛然掉在宋青梧脖子上,然後向下滑落,把人都燙傻了。
    宋青梧愈加無措,想坐起來,又被孟言初壓的動彈不得,隻得緊張的哄,“你,你別哭呀,我不是,不是不要你,隻是沒準備好,你讓我準備準備好不好?明日,就明日行嗎,明日我定能準備好的。”
    宋青梧退了一步,也不要後日了,現在覺得能讓她熬到明天都算好。
    孟言初不信這些,落他眼裏就是他妻主不想要他,“我不要明日,我就要今日,今日你若不碰我,以後,以後我也不要你碰了,你父親再問起來,你就休了我吧,左右你也不碰我,讓別人這般責問我,倒不如死了痛快。”
    他話說的傷心決絕,把宋青梧嚇得不行,也顧不得什麽了,趕忙抱緊他,皺眉凶道,“你胡說什麽,誰會責問你,別整日把死掛在嘴邊,不吉利。”
    “誰會責問我你自己知道,隻是四個月未懷胎而已,你父親已想讓你納小侍,日後還不定怎麽說我呢,你非這般,我自是強迫不了你,左右你日後也不止我一人,我又算什麽呢。”
    孟言初本是刻意說這些話想激她,可說著說著,自己卻是真的傷心了,仿佛宋青梧已有了旁人似的。
    他一傷心,說的話也十分難過低落,宋青梧心裏就跟刀割似的,再承受不住,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堅持,此刻坍塌,見人還要從自己身上下去,忙把他抱緊,手掌摁在那細膩光滑的纖腰上,嘴裏無奈又心疼,“我的祖宗,你別說這些話,有了你,我又如何會再尋旁人?有你便夠了,日後也隻有你,父親那邊自有我去說,你別說那樣的話傷我的心。”
    女子說罷,頓了頓,才認輸般說道,“並不是不給你,隻是……我從未與人做過這檔子事,並不熟悉,怕傷著你,你,可明白?”
    孟言初沒想到她是這麽想的,心下還有些狐疑不信,帶著哭腔吸了吸鼻子,“真,真的?”
    “嗯,真的。”
    女子摸了摸男子的後背,帶著些許安撫意味,成功叫男子安分下來。
    屋內一時就有些安靜了,過了會兒,懷裏的男子等不住,戳了她一下,悶聲悶氣的,“那你快點,我不怕疼,也不怕被傷著,你一直躲著避著不碰我,才會傷到我。”
    他可傷心了,剛剛真有一刻,他以為宋青梧不喜歡他,那些寵愛都是假的,否則為什麽能忍住不碰他?
    宋青梧頓了頓,將人攬緊,卻是說,“你讓我回憶一下話本子上是怎麽做的。”
    ……
    孟言初猛的低頭咬了宋青梧一口,聲音十分不悅,“你看了旁人的身子?”
    ???
    “沒,沒啊,我從旁人那裏看了一眼話本子,她正好看到這處。”
    孟言初心裏又失落又氣,悶悶的指責,“你怎麽可以先看別人的身子。”
    “沒有啊,那隻是話本子!”
    宋青梧強調。
    誰知孟言初連話本子的醋都要吃,聞言抱緊了宋青梧,霸道道,“話本子也不許看。”
    ……
    “哦,好吧。”
    夫郎今晚情緒起伏巨大,她暫且不敢惹他。
    空氣又安靜下來,孟言初靠在宋青梧胸口上,點了點,“你,你快點啊,我又不怕疼,隻管弄就是了。”
    “好,好的。”
    宋青梧一下子從穩重的妻主,變成了黃毛丫頭,尷尬的不知道手腳該往哪放,察覺到身上的異樣,她又震驚抬頭,孟言初紅著臉,“你,你看什麽看,快一點呀。”
    “哦,哦。”
    她被人催促著趕著,一個翻身,將人抱在懷裏,月光不知道從哪照進來,正好能叫人看見,男子親了親妻主,然後頗為羞澀的撇過頭,長睫輕顫,乖巧柔順。
    宋青梧咽了咽口水,藏在被子裏的手偷偷握緊,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被翻紅浪,烏雲掩月,不知過了多久,遮掩著月亮的雲朵散開,屋內隻有兩個人靜靜躺著,烏黑的長發落在床鋪上,互相糾纏。
    許久,宋青梧先動了動身子,緊接著就是嘶的一聲,爪子往肩膀處探了探,輕輕一碰,疼的厲害。
    她肩膀上有個不甚明顯的牙印,就是這小混蛋咬的,下嘴可真狠。
    “妻主~”
    他開口咬人,現在還好意思撒嬌!
    宋青梧故意不理他,孟言初就貼上去撒嬌,親親女子脖子,要她搭理自己。
    無奈的被掰過腦袋,聽著身邊人裝可憐,隻得親了一口軟嫩的唇角,口感還不錯,罷了,看在他平素聽話的份上,就不欺負他了。
    “我去弄些熱水來給你洗澡?免得身上不舒服。”
    孟言初歡快的點了點頭,身體累的不行,其實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但還是堅強的伸手摟住宋青梧脖子,軟聲要求道,“妻主穿了衣服再去,不許給旁人看。”
    兩人此時都沒穿衣服。
    聽他這樣說,宋青梧就笑了,眉梢輕挑,彈了彈男子的潔白額角,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大晚上的不肯穿衣服,我自是要穿好的,可不能叫旁人看了一星半點去。”
    孟言初雖累,但聽她這樣說,還是心滿意足的挪過去靠在心上人懷裏,低低辯解,“我也不會讓旁人看,我吩咐了下人別靠近的,隻讓妻主看。”
    他高興的在妻主胸前打轉轉,嘿嘿,好開心,終於是妻主的人了。
    原是這樣,真是個小心機鬼,不過還是很可愛,可愛的人,就算偶爾耍耍心機,也很可愛,她表示可以接受!
    宋青梧抱著人小心的揉了揉,半晌才將依舊渾身發軟的男子放下,緩聲道,“我去給你燒點水,你躺著休息一下,別睡著。”
    “嗯,那妻主要快點回來。”
    終於得到了妻主,孟言初心裏感覺自是不一樣的,越發有了歸屬和親近感。
    男子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隻一雙眼睛靈動的盯著宋青梧看。
    “嗯,很快就回來。”
    他盯的太緊,明明才剛發泄過,宋青梧竟又覺得熱起來,隻是見夫郎疲憊,強行壓住了,去小廚房想給人燒些熱水。
    卻不想廚房裏還留了幾個小人,一見她進來立刻起身行禮。
    宋青梧頓了頓,心下有些慶幸,忙叫幾人幫忙給她燒了一鍋水。
    這灶台她還真不一定能用的順手。
    有人幫忙再好不過了。
    燒完水後,她再一個人扛著沐浴的桶回了房間,往裏麵兌上熱水和涼水,這才回到床前。
    孟言初乖乖的躺著,隻是神色看起來已經很困了,眼皮幾乎全部合上,隻留了一條小縫縫看人。
    大抵是看見了宋青梧,男子困頓出聲,“妻主……”
    “真有這麽困?”
    咋她就這麽精神呢?
    這段刪了
    站了會兒才開口說,“你先別睡,我帶你擦擦身子。”
    “嗯……”
    男子迷迷糊糊應了一聲,艱難睜開眼睛。
    宋青梧無法,隻得伸手抱了他起來,順便摸摸對方手感超好超軟的後背,將他一點一點放進自己調好溫度的水裏。
    先是把白玉般的腳浸進去,然後是纖細的小腿,再後麵是軟嫩的臀尖。
    宋青梧小心翼翼,鬆手把人整個放進去後,卻聽人忽然叫了聲,“唔,痛”
    她跟著人進了洗澡桶,見人已經睜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由伸出手去抱他,“哪裏疼?”
    孟言初貼在宋青梧肩膀上,軟軟的很委屈的說,“都怪妻主欺負人,身上有傷,一碰水就疼。”
    宋青梧霎時明白了是什麽疼,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將人摟緊了,低下頭用後用手細細拿著隔水仔細看了看,仿佛有些腫,但還好,沒破皮。
    女子鬆了口氣,嘴裏哄著男子,“是妻主錯了,妻主跟你道歉,明日給你買盒藥膏抹一下好不好?”
    孟言初:!!!
    瞳孔地震,“你,你不許去買!”
    哪有人去買這個的,他還要不要麵子了?
    孟言初羞的臉通紅,“你,你要是敢去買,我就不理你了。”
    說著轉過身,當真一副不準備理她的樣子。
    宋青梧隻得投降,“好好好,不買不買,那你這處怎麽辦?一直疼著,可會化膿?”
    ……
    妻主這問題問的蠢笨,沒聽說過哪個男子冬日裏受點小傷還會化膿的,尤其,尤其連皮都沒破呢!
    笨妻主,還說他笨,哼。
    孟言初此時已清醒了,扭著頭揚著下巴跟宋青梧鬧脾氣,隻可惜木桶就這麽大點地兒,再鬧也鬧不到哪去。
    隻見孟言初剛往旁邊挪了一指頭距離,下一刻就被妻主拉了回來。
    濕潤的毛巾拍在男子後背上,拍的男子一個激靈。
    “幹嘛呀妻主!嚇侍身一跳。”
    “別鬧,快過來洗澡,聽話些,早些洗碗早些休息,嗯?”
    “哦。”孟言初乖巧的坐著任宋青梧替他清洗。
    好不容易將他和自己全身都擦洗幹淨了,宋青梧隨手拿了塊幹淨的白布把他整個包起來,抱到床上去。
    這人嫩生生的手臂摟在她脖子上,非覺得這樣跟她更親近一點,宋青梧被纏的沒辦法,又拗不過他,隻好由著他去,懷裏抱著個纖細柔軟的身體,心裏熨帖的不得了,果然還是有老公好啊。
    宋青梧為男子著想,怕他不高興,今晚隻是與他說了兩句好話,就各自入眠了。
    許是運動過後格外好入眠,沒一會兒,宋青梧和孟言初都睡著了,互相依著對方。
    第二日,宋青梧早早又醒了,壓根沒有什麽困頓的情緒,整個人精神的很,一扭頭小夫郎卻還在睡覺,她忍了忍,忍不住一顆蠢蠢欲動犯賤的心,湊到小夫郎耳邊去騷擾他,“別睡啦,太陽曬屁股了,別人家的小孩子都已經起啦。”
    懷裏男子是真的困,但竟然聽見了宋青梧的話,並且迷迷糊糊回她,“侍身不是小孩子,可以睡的。”
    聲音模糊又乖軟。
    討人喜歡的很。
    宋青梧一顆心像是泡在蜜水裏,甜的不得了,還要去作弄他,“別睡了,該去書院了。”
    去書院這個詞,仿佛是什麽開關,猛的一下孟言初就睜開眼了,滿眼驚惶未定,片刻,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正對上妻主含笑的雙眼。
    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不用上學的男子哪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啊,頓時氣的不行,瞪圓了眼睛盯宋青梧。
    宋青梧渾然不覺自己在欺負人,摸摸男子柔軟的頭發,卻被男子猛的打掉手,對方氣呼呼,“妻主欺負人,侍身困死了,還不讓侍身睡覺!”
    兩人昨夜是鬧的有點晚了,他困很正常,但宋青梧嘴賤嘛。
    “這就生氣了?好好好,讓你睡讓你睡,別生氣啊。”
    男子又瞪了她一眼,半張漂亮的臉埋在被子裏麵,悶悶道,“現在都不困了,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錯,莫氣了。”
    宋青梧忍不住笑,見對方氣的要撓人了,才趕緊憋住,把人摟進懷裏,攬著那清瘦的肩膀,無奈道,“生什麽氣啊,白日裏沒什麽事幹,有你睡的。”
    “這不一樣。”
    男子窩在女子懷裏扭著雪白滑溜的身子,語帶不滿,宋青梧拍拍對方臀尖,軟聲道,“那我明日不吵你了,你明日好好睡。”
    “嗯嗯,說好了的,不許再欺負我。”
    隻是隨口哄一哄罷了,他便像得了什麽糖果般,高興的不得了,雙眼都彎起來了。
    過了會兒,孟言初又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湊過來,貼在宋青梧胸膛上,哀求道,“妻主日後待侍身好一點,好不好呀。”
    男子眼眸晶亮。
    宋青梧無奈失笑,“我對你還不夠好?你要什麽我不答應你。”
    就連這回,也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但因為是言初的意願,她還是順著他了,唯寵溺罷了。
    “你身上的傷處可還疼?”
    她是李朝少有會關切男子的女人,每一句溫柔話語,都叫孟言初仿若置身於糖罐子裏,膩的慌,但他就喜歡膩一點的。
    “不疼啦。”
    男子嬌聲道。
    宋青梧不信,兩個人現在也算有更深的關聯,當即押著人欲查看一番。
    男子驚呼一聲,惱羞成怒的製住那隻手,“妻主!你,你幹什麽呀!”
    他耳朵都紅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臉頰鼓鼓的想,還是白日呢,男子該守規矩些。
    “不要胡亂欺負人!”
    他不滿的撅著紅潤潤的唇。
    宋青梧見狀不僅沒有把手收回來,反而再摸了摸,從頭摸到尾,待摸的男子眼裏委屈的暈出水汽,也沒有叫一聲時,她才終於鬆了手,挑眉道,“居然好的這麽快,那行,今晚也答應你了。”
    她是從未嚐試過魚水之歡的,這是第一次,也因此,分明還是白日,她卻十分期待晚上。
    四皇女沒過來梧桐苑,宋青梧以為她不來了,也懶得出門,幹脆在書房看起書來了。
    直到中午時分,四皇女突然又來了。
    彼時宋青梧正跟孟言初吃午飯,聽到李韞來了,一整個呆在飯桌上,該死的東西,竟然來的這麽突然,她老公都沒地方藏!
    宋青梧無能狂怒,麵上還得笑盈盈讓小廝把四皇女請進來。
    四皇女今日著一身金色長裙,明亮晃眼,宋青梧隻看了一眼,便彎腰行禮,“臣女見過四皇女殿下。”
    “臣侍見過四皇女殿下。”
    “不必多禮,宋小姐與少夫人……正在用膳?”
    “是,殿下可用午膳了,要不要留下用一些?”
    “不必,本宮用過了,隻是來找你閑話一下而已,你們繼續用,不必在意本宮。”
    其實她是等不及了,一直想找孟言初為她辦事,但是這宋青梧,整日整日與孟言初在一起,上哪都帶著,竟叫她莫不著空!
    連窗戶都沒得翻!
    無奈,今日隻好直接前來,想尋個四下無人之處,同孟言初說一說話。
    她幾度對孟言初施展偏向與恩惠,這從未受過旁人疼寵的男子,該是會有些心動才是。
    李韞這樣想著。
    宋青梧臉卻黑了,怎麽也想不到女主能說出這種話來,什麽叫不必在意她?
    她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誰敢不在意她?
    “宋小姐不吃了嗎?”
    李韞看了看菜,又看看宋青梧,餘光瞥向孟言初。
    孟言初掩藏的很好,把眼底那一分怨恨,很好的掩藏住。
    低著頭也不看李韞,瞧起來有幾分低眉順眼的樣子。
    “嗯……臣女已經吃飽了,不如陪殿下出去走走吧。”
    “不必,本宮今日累了,隻想與宋小姐說說話而已。”
    “那……臣女陪殿下出去說?”
    她這般提議,李韞笑而不語,也不曉得她幾個意思,過了會兒,她又動了。
    從袖口裏取出兩個盒子遞過去,一個給宋青梧,一個給孟言初,“昨日本宮出去閑逛,正巧看見了兩樣不錯的東西,特意買來送與宋小姐與少夫人,希望你們莫要嫌棄本宮禮輕。”
    四皇女送出手的東西,說著禮輕,卻不會輕到哪去的,不然身為皇女她也送不出去。
    宋青梧拿著東西有禮的道謝,便把東西揣在懷裏,心裏已經想好去哪家典當行換成銀錢了。
    李韞似有所指,“這簪子上有一截是可以打開的,男子可放些粉香進去,再合適不過,便不必在身上抹香膏了。”
    還知道投男子所好呢。
    宋青梧越看四皇女越覺得她用心不純,但看自家夫郎,連話也不與四皇女說,昨夜還獻身於她,嗯,指不定是四皇女一廂情願,與言初自是沒有關係的,至於那日她所看見的……
    言初也並沒有說什麽。
    最近言初都與她在一起,做什麽她不知道?他沒有見四皇女。
    宋青梧逐漸安下心去。
    兩人聊了會兒,四皇女才起身道,“宋小姐不必管本宮,本宮去外頭看會兒梅花。”
    “是,殿下請。”
    李韞剛一走,宋青梧就探頭探腦的遠遠看她,見她確實站的挺遠,才小聲與孟言初說,“若是一會兒四皇女尋機會與你說話,你不許搭理她。”
    女子難得有這般吃醋的樣子,孟言初眼睛亮了亮,心情愉悅,小樹苗早在不知不覺間長大啦,長成一顆參天大樹,一如他對宋青梧的滿腔愛意,在短短幾月裏,就已積滿。
    “乖。”宋青梧摸他的頭。
    “嗯!”這動作於孟言初來說帶著寵溺,所以他很開心。
    “小姐,少夫人,夫人命奴給少夫人送了些香膏來,是家主新得送與夫人的,聽說香味沾一點就要許久不散,在京城也頗受公子夫人喜愛,夫人便叫奴給少夫人送兩盒。”
    宋青梧回頭,看見一名容貌甚是不錯的男子,低眉順目的行禮,將手中盤子舉過頭頂。
    那男子瞧著陌生,孟言初臉色一瞬冷了下來,哪能不明白,這是李行知還沒死心呢,非要往宋青梧身邊塞人是不是?
    偏宋青梧沒看出來,點了點頭,叫那小廝把香膏留下,就可以回去了。
    全程也沒多看小廝一眼,孟言初有些放心,臉上又重拾笑意,也不主動點破這件事,免得宋青梧不信他,隻是軟軟的將身子貼過去,“這香膏顏色看著好生漂亮。”
    “嗯,也挺好聞的,茉莉香味,你要抹一點嗎?”
    “嗯,妻主給侍身抹一點。”
    隻要是親近的事,他都要做。
    但女子摸不準量,一挖就挖的有些多了,隻得一臉無辜的看著孟言初。
    孟言初無奈伸出手腕,將那許多香膏皆抹在手上,香味一時十分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