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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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在懷,想到夫郎前世的遭遇,宋青梧不禁將人抱緊了點,那張漂亮的臉蛋也被強製性的壓進自己懷裏,她才開口喊人,“四皇女殿下。”
    多餘的也沒說什麽,四皇女帶人搜查宋府,她若表現的太熱切,豈不是沒有氣性?
    因此神色還頗為冷淡。
    懷裏那個人更過,連眼睛都不抬一下,就乖乖窩在宋青梧懷裏,白嫩的手臂收起來,乖巧放在胸前,長長的寬袖將每一寸雪白肌膚都遮擋嚴實。
    李韞眸色陰沉的看著她們,許久,忽而道,“宋小姐倒是好深的豔福。”
    她自以為孟言初前世為宋家虐待,今生也必是如此,宋青梧那樣壞的名聲,聽說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幾乎都經受過毒打,又怎麽會獨獨對一個夫郎好?
    沒想到,嗬。
    李韞回去怎麽想也想不明白,計劃為何會敗露?
    她第一時間門便尋了宋隱,宋隱萬分確認,自己已將東西放進去了,那不是宋隱,又能是誰?
    思來想去,她才懷疑起了孟言初。
    孟言初這一世對她的態度,與上一世相差很大。
    上一世的孟言初,幾乎是將她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於是滿心滿眼都是她。
    可這一世不是。
    李韞冷了臉,特意尋過來想試探一二,沒成想就碰見宋青梧一路抱著孟言初回來,低頭間門神色竟十分溫柔。
    “少夫人玩的一手陽奉陰違,可真令本宮佩服。”
    孟言初靠在妻主懷裏,依舊沒理她,眼睛都沒抬一下。
    若是之前,李韞定以為他是受宋青梧脅迫,不敢與外女有所牽連,可今日,剛被人擺了一道,她算是看明白,原來從頭至尾,孟言初都是騙她的!!!
    該死,她就沒想過孟言初會騙她。
    前世孟言初為了嫁與她,什麽都願意做,又怎麽可能騙她?
    可偏偏這次,出了這般大的差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李韞心裏感覺事態漸漸不受控製了……
    宋青梧聽李韞在陰陽怪氣,也知道她這是回過味來了,不由將人抱緊,裝聽不懂,“殿下說的哪裏話,臣女夫郎從未與殿下有過接觸,還請殿下慎言。”
    “嗬。”李韞冷笑一聲,一雙眼睛像是潮濕沼地裏的毒蛇,緊緊盯著孟言初。
    讓她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鬥,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殿下可還有事,若無事臣女便先回去了。”
    李韞來者不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宋青梧可沒那閑工夫繼續陪聊。
    反正算是撕破臉了,她這麽做,娘怎麽可能對她有好印象,日後怕是會針鋒相對,朝堂之上,隻要不是四皇女做皇上,誰做都可以。
    “本宮隻是隨處走走,本就無甚事,宋小姐回去便是。”
    “那殿下繼續走走罷。”
    宋青梧嘴角勾著溫和的弧度,與李韞行了禮,抱著懷裏的夫郎回了院子。
    直到離李韞遠遠的,孟言初才從人懷裏爬出來,吧唧一口親在宋青梧下巴上。
    軟聲喚,“妻主~”
    “別鬧,我讓人上菜,你先吃一點。”
    孕夫可餓不得,他現在吃一個人得頂兩個人的。
    “嗯。”
    如若好生跟他說話,孟言初便是一片乖軟。
    宋青梧說完了,抬手叫了小廝上早膳。
    藥膳是最先上來的,一道滋補安胎的藥膳,小廚房特意問府醫要的方子。
    賣相不錯,隻味道有點難聞,孟言初小小嚐了一口,吧砸一下嘴,小臉就皺起來了,這藥膳難吃的緊。
    太難吃了,還有點苦澀。
    男子委屈巴巴的去看妻主。
    妻主卻十分冷漠,竟逼著他道,“必須吃完,吃不完今晚自己睡。”
    ……
    這都是孟言初為了討妻主歡心,自個兒答應的,眼下見藥膳難吃,又有點後悔。
    還沒說什麽呢,宋青梧剛吃了個金絲包子,便開口道,“我最討厭旁人騙我了。”
    於是孟言初趕緊噤聲,老老實實的喝起了藥膳。
    他不敢騙妻主的,萬一妻主生氣了不理他可怎麽辦?
    不行的qaq。
    男子老老實實將一碗寡淡難喝的藥膳粥喝完,空了的碗被推到宋青梧麵前,一雙眼睛亮晶晶帶著討好和求表揚等情緒。
    宋青梧瞥了一眼幹幹淨淨的碗,果然笑了,伸手摸了摸男子發絲柔軟的腦袋,誇道,“不錯,再吃點別的,想吃什麽跟妻主說,嗯?”
    “侍身想吃糖糕。”
    男子得了誇讚,聲音愈發乖軟可愛,宋青梧單手攬著男子纖細的腰肢,給人夾了一塊糖糕,嘴裏說道,“隻許吃一塊糕點,旁的再吃個如意南瓜卷如何?”
    “嗯,侍身聽妻主的。”
    男子吃著糖糕,瑩潤的唇上都沾了一點糕點粉末。
    於是宋青梧給他夾了一塊兒,眼睛又看了看滿桌子的早膳,思來想去給人多舀了碗小餛飩。
    “多吃點肉,你喜愛清淡,薺菜肉餡兒的小餛飩也應很清淡才是。”
    “妻主叫侍身吃什麽,侍身就吃什麽。”
    這時候倒是聽話了。
    宋青梧數著給人盛了五個,也怕他吃不完,自己另外盛了一大碗開吃。
    卻不想男子隻吃了自己碗裏的半口餛飩,就眼巴巴的盯著宋青梧吃。
    宋青梧察覺身側渴望的視線,吃飯動作頓了頓,轉身無奈問他,“又怎了這是?”
    男子眨巴了一雙水靈的眼睛,親昵的往宋青梧身上湊,軟聲道,“妻主,侍身想吃餛飩。”
    宋青梧腦門上頓時出現三個問號,看看他碗裏隻吃了半個的湯餛飩,疑惑,“不是給你盛了嗎?”
    哪知這人又小心翼翼的嬌縱起來,嘟囔了句,“妻主碗裏的比較好吃。”
    說完又快速抬頭看了宋青梧一眼,見她沒有不悅,才頗為安心的眯起眼睛。
    妻主應是……不討厭我這般的吧。
    宋青梧看了看自己碗裏的,又看了看他碗裏的,愈發覺得懵逼,“這餛飩有什麽差別嗎?”
    女子有時很聰明,有時又十分遲鈍,男子聞言嬌嬌的剁了一下未傷著的腳,長睫一顫一顫,羞澀道,“可侍身就想吃妻主碗裏的。”
    ……
    罷了,隻是小事而已。
    若他每日裏不闖什麽大禍,隻在這些小事上麻煩,宋青梧也樂的滿足他。
    女子把自己麵前的大碗餛飩,往孟言初麵前推了推,反將孟言初麵前吃了一口的湯餛飩挪到自己麵前來。
    孟言初愣愣的看著妻主一勺子先吃了那顆他咬過一半的餛飩,臉頰忽然飛起紅霞,十分羞澀的扭過頭,也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起妻主吃過的餛飩來。
    自家包的餛飩,皮薄餡兒大,一口咬下去滿嘴留香。
    孟言初眨巴眼睛,又小聲說,“妻主的果真更甜一些。”
    餛飩分明是鹹口的,他卻非要說甜。
    宋青梧搖搖頭,給人夾了一筷子菜,“別說胡話,趕緊吃。”
    她盡量挑著蔬菜給人吃,盼著孟言初營養能均衡些,身子好了,懷胎也容易。
    “哦。”
    男子應了一聲,乖乖開始吃餛飩,把妻主給夾的小青菜也給吃了,過一會兒,碗裏約摸還剩下個餛飩時,他捂著肚子吃不下了。
    吃不下便罷了,宋青梧正吃著另一個豬肉大蔥餡兒的包子,一口咬下去十分爆汁,見他捂著肚子輕皺柳眉,也不逼他吃,直接將剩下的餛飩挪到自己麵前來,“嗯,吃不下了就去休息一下。”
    見妻主毫不介意的吃了自己吃剩的餛飩,孟言初更有些說不上來的高興,抱著女子撒嬌,“妻主~妻主對侍身真好。”
    這就好了?
    難怪前世隨意給女主騙。
    不知是不是懷了孩子的原因,孟言初越發黏人,一時半會兒不粘著,就覺得心下不大暢快。
    “你先去軟榻上坐著,等我吃完了再去陪你。”
    宋青梧輕推孟言初。
    孟言初不大想走,又怕惹妻主不高興,扭扭捏捏的,半晌才動了,被小廝扶著一瘸一拐一步一回頭的坐在軟榻上,側著身子,一雙殷切的眼眸仍穿過屏風落在宋青梧身上。
    宋青梧搖搖頭,暗歎夫郎黏人,但也挺高興的,起碼自己一直以為的綠帽子是假的。
    她想著,幾下把桌子上的東西橫掃的差不多了,起身回了屋裏。
    孟言初一聽見她走動的聲音,立馬坐直身子,乖順的盯著她。
    片刻,軟乎乎叫人,“妻主!”
    “嗯,困了沒。”
    兩人今日起得早,聽聞孕夫多嗜睡,胎相不穩的人多睡睡應也是好的。
    宋青梧抬眼詢問的看向孟言初。
    孟言初不想睡,昨日才與妻主和好呢,先前的一個月妻主都對他十分冷淡,他今天隻想多與妻主在一起,多賴在妻主身邊,以確定妻主真的原諒他了。
    男子再受不了那般被妻主忽視的日子,每天都委屈難捱的很。
    “不要,不要睡覺,妻主去哪,侍身陪著妻主好不好?”
    宋青梧挑了挑眉,二話不說便拒絕,“不好,你隻管好生養胎就是,別亂跑,一會兒又動了胎氣。”
    她這樣說,以為孟言初能聽一兩句,誰想男子抿著唇,不止不聽,還生起氣來。
    “妻主要去哪,不能帶上侍身嗎?”
    他一雙眼睛由明轉暗,透出幾分失落來,半晌,撇開視線不搭理宋青梧。
    昨日還說什麽都聽她的呢,果然是小騙子。
    宋青梧算是看明白了,但凡她溫柔一些,孟言初就要得寸進尺,對這人還是得凶些才好。
    於是宋青梧驟然肅了臉,看著頗有一些唬人。
    “我要跟章玉去練武場練武,你去做什麽,你是男子,又傷了腿,隻需在家等著我便是。”
    她故意做出一副大女人的模樣,想唬一下孟言初,叫孟言初聽點話。
    男子本是不聽話的性子,但奈何已經答應了妻主要聽話,妻主還說他做不到,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萬一妻主抓著這一點,不與他睡了呢?
    一個人的被窩有多冷,他深有體會。
    於是片刻後,孟言初還是答應了,隻是答應的十分不情不願,整張白嫩的臉幾乎都要皺在一起了。
    宋青梧看的好笑,見人分明已經很不高興了,還要起來給她準備衣物,越發想笑。
    片刻,孟言初從櫃子裏抽出一件嫩綠色的衣裙,遞給宋青梧,垂頭喪氣道,“妻主穿這身吧,正好迎迎春。”
    “嗯,勞煩夫郎了。”
    宋青梧輕笑,接過那件衣裳,去了屏風後麵換好,孟言初依舊坐在外麵氣鼓鼓的,等人換好衣服出來也沒得到搭理。
    有小廝通報,說是上官諾來了。
    宋青梧點了點頭,“你讓上官再等會兒,我片刻就出去。”
    “是。”
    等小廝去與上官諾說,宋青梧就蹲下來哄夫郎。
    沒辦法呀,小夫郎素來是個氣性大的,她要是不哄好,萬一自己個兒是出去了,這人又在屋裏氣的叫府醫可怎麽辦?
    她可不想一回家就要被府醫指著鼻子罵。
    宋青梧想到那般場景,不由搖了搖頭。
    孟言初分明生著氣麵上卻非要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佯裝大方道,“妻主去吧,侍身沒有生氣,侍身一個人在家裏等妻主就好了,看看書發發呆,很快便能到晌午了,左右侍身一個人呆慣了。”
    他強裝大方,說出的話倒是慣讓人心疼的。
    隻……“那什麽,我晌午許不回來吃飯,可能得下午才回來,嘿嘿。”女子笑的有幾分尷尬。
    !!!
    孟言初現場給人表演了一下什麽叫做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止如此,方才還一臉大度的男子,這會兒眼眶算是紅了,看起來委屈巴巴的,“你,你不回來用午膳嗎?”
    “嗯……同章玉她們出去,總是要玩一日的,不能才玩上一兩個時辰,就回去吧,那不太好,以後都沒人願意跟我玩了。”
    宋青梧解釋道,卻不想對麵男子壓根不聽,兀自紅了眼眶。
    撇開頭徹底不願意看她了。
    男子本就比女子脆弱敏感許多,孕夫更是添了幾分喜怒無常。
    明明平時他雖會生氣,卻不至於哭,可今日,得知妻主要出去這般久,連午膳都不回來用,下午許也會很晚很晚才回來,孟言初就覺得委屈的厲害,聲音都不由帶上哭腔,
    “你,你去就是了,我聽你的話,不管你。”
    明麵上,他是很聽話的,也不攔著宋青梧出去,但光哭起來就能把宋青梧嚇得夠嗆。
    “不是,你哭什麽,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現在這時辰出去,也隻能玩個半日多些,回家就陪你,有甚好哭,不哭嗷。”
    宋青梧一邊說一邊給孟言初擦眼淚。
    男子身子往後躲了躲,不給她擦,語氣故作冷淡,“妻主不必管我,我答應了妻主會聽話的,想去,妻主就去吧。”
    宋青梧:……
    嗬,我倒是想去,有本事你別哭啊你。
    萬一又哭傷了身子,她找誰說理去?
    她爹能罵死她。
    宋青梧搖了搖頭,站起身頗為苦惱,一會兒看著孟言初,一會兒又看著地麵思考些什麽,待這男子踢了鞋爬去軟榻裏麵偷偷紅眼睛掉眼淚,她才揉著自己泛疼的腦袋無奈看向他,妥協了,“你哭什麽哭,是不是想跟我出去?”
    孟言初摳著毯子不說話,他剛剛已經表達過想跟著去了,妻主拒絕了他,還讓他在家等著就是。
    “嗬,還不說話了?好啦,別生氣,非要去的話就帶你一起去唄,大不了我伺候的仔細點,嗯?”
    孟言初聽見她說可以跟著去,眼睛就霎時一亮,後頭又想起了什麽,抿了抿唇再度低下頭,啞著聲音拒絕,“不去了,妻主不想侍身去,侍身不去就是,免得去了妻主要生氣。”
    嘿,都答應讓他去了,他還作起來了。
    宋青梧長指敲了敲桌麵,故意試探般問,“你真不去了?”
    孟言初沒想到她這般快就要改口,急得身子一下坐直了,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青梧。
    說是盯,倒不如用瞪更為恰當。
    總之一下就叫宋青梧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不還是想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過來,我抱你穿鞋?”
    府醫的藥許是極好的,塗了幾次,孟言初腿就沒那麽疼了,隻是依舊不大好走路,還是抱著走更穩妥些。
    宋青梧本就是擔憂男子腿傷並不方便,誰知這人,一聽她要出去這麽久,竟還氣哭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懷孕的人?
    果然難伺候。
    哎。
    宋青梧輕歎一口氣。
    還好孟言初雖極容易生氣委屈,但又是極其好哄的,一聽女子滿含寵溺的叫他過去,眼睛霎時又明亮了。
    雙手撐著軟榻,一下子就挪到了宋青梧麵前,嘴裏卻喊著,“是妻主答應讓侍身去的,可不是侍身非要去。”
    他看起來這般高興,所以嘴上讓他占點便宜也沒什麽,孕夫嘛,多哄著點就是了,胎相沒穩之前她不跟他吵架。
    宋青梧連連答應,“是是是,是我非要你去的,你本都拒絕了我,但我離不得你,非要你與我一同去。”
    女子讓著他,話語間門又頗寵著他,男子愈發高興起來,一邊伸手勾著宋青梧脖子,一邊努力過去啵了她一下。
    “妻主對侍身真好。”
    “嗯,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隻要你乖些,虧了誰也不會虧了你的。”
    宋青梧彎腰給人穿上錦靴,又站起身張開懷抱問他,“可要我抱著你去?”
    孟言初記得上官小姐來了,就在外麵呢,他不好意思叫妻主抱,於是眨了眨眼睛,輕輕站在地上,“侍身自己能走,不要人抱的。”
    他聲音又乖又軟,走起路來卻還是有點瘸,宋青梧看了一眼,就尷尬的扶住額,緊接著快步走過去,一把攬著男子清瘦的肩膀,將他打橫抱起,剩下那隻手穿過男子腿彎,十分無奈般,“好了,我抱你去吧,到時給你尋個凳子和陰涼處,你坐在那就別挪位置了。”
    孟言初因女子的忽然靠近而臉紅,隻知道胡亂點頭,把頭埋在人胸口上,不敢見人。
    原來也知道這般丟人啊,那還非要去。
    宋青梧笑了笑,卻也不說他什麽,走出去正好看見上官諾在廊下踱步,於是熱情的打招呼,“哎,上官,你怎麽來了?”
    上官諾聽見宋青梧的聲音才抬頭,用手中折扇向人揮了揮示意。
    待看見對方懷裏見不著頭的清瘦身體時,一愣,“青梧姐姐這是……”
    “哦,這是言初啊,好了,別埋著頭了,自己人,害羞個什麽勁兒呢。”
    孟言初被人這般說,莫名又覺得臉頰燒的緊,素白的拳頭不滿的捶了一下宋青梧胸口。
    把人捶的悶哼一聲,隻能無奈的向上官諾聳聳肩。
    上官諾其實對宋府少夫人嬌縱的性子也有幾分耳聞,咳咳,就是她爹告訴她的。
    她爹來宋府與宋叔聊天,結果吃了一嘴宋府的八卦回來,說是宋叔想給青梧姐姐納妾,可姐夫不同意,當真是被寵的有些“嬌縱”了。
    上官諾倒不覺得姐夫這樣有何不好,府中男子多了,烏煙瘴氣的很,總不如簡簡單單來的爽快。
    “姐夫與我們一道出去嗎?”
    上官夫人今日剛好來宋家,要與宋叔閑談,順手便把她帶過來了,她想著本就約了青梧姐姐一塊兒玩,幹脆來宋府接人。
    隻沒想到,青梧姐姐與姐夫竟是這般一刻都分不得。
    宋青梧看了看懷裏老實的夫郎,無奈笑道,“是啊,言初也有許久未出門了,正好帶他出去逛逛,到時我們玩我們的就是,隻需給言初張椅子,叫他坐在一邊看著我們玩便好。”
    上官諾低頭輕笑,“這不大好吧,姐夫來都來了,你怎能不管姐夫。”
    “哪有不管,我就不信隻我一個帶夫郎的,叫他與旁的男子聊兩句唄。”
    上官諾輕笑著搖搖頭,有沒有人帶夫郎她不知道,但她也是帶了男子去的。
    “聽聞姐夫昨日傷了腿?”
    這還是她剛進梧桐苑,聽小廝們說了才知曉的呢。
    孟言初這才從宋青梧懷裏露出半張臉,聲音天生清冷,“嗯,不慎傷著了。”
    “那可要小心些,諾還聽說姐夫懷有身孕?”
    她這般問,孟言初又點點頭,“昨夜剛診出來的。”
    “那可得小心了,一會兒姐夫與阿彥一塊兒玩吧。”
    宋青梧:???
    她挑起眉,一臉的好丫頭,“這麽快連阿彥都叫上了?”
    “不過是尋常稱呼罷了,我為何叫不得?”
    上官諾反問,神色溫和愉悅,宋青梧就知道,八字有一撇了。
    “叫得叫得,隻要人家同意,你叫甚都行。”
    兩人邊說邊走,一路上了馬車,又去了個露天的練武場,章玉早已提著一把銀槍入場了,宋青梧在懷裏人強烈要求下,把他放了下去,小心扶著一瘸一拐的人進去,卻不想,不遠處,兩雙眼睛陰冷如毒蛇,直直看向她,她抬眼看去,竟是四皇女和柳桐湊一塊兒了。
    很快,四皇女提著劍走到宋青梧麵前,臉上帶著溫和淺笑的假麵,心裏恐怕恨不得暗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