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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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皇女李瀟的父親是魏貴君,那魏舒正是她親小姨,魏國公老來得女,寵的跟什麽似的,前朝後宮息息相關,有時候就連她這個身為皇女的外孫女,都得讓一讓魏舒。
她父親素來教她討好外家,好讓外祖知道她的心意,助她將那病秧子太女拉下馬。
如今小姨被欺,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眉目幾乎立刻冷了下去,隻道一聲,“皇妹暫且在這喝一會兒茶,我去去就來。”
一看就是要拉偏架去了。
俗話說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李韞理了理袖口,心想,宋家的勢力即使不能為本宮所用,也絕不能被李瀟那個蠢東西拿到手。
宋青梧那邊正教訓著人呢,下一秒有幾人運著輕功過來,大喝一聲,“來者何人,竟敢當街行凶!”
那幾人身著官服,卻不知是幾品級的官服,也不知是做的什麽官,宋青梧眉目一鬆,正欲與她們講述事件經過,就見她們拔出劍來對著她,神色冷肅,“你是何人。”
宋青梧:……
她試圖解釋,又看見一與她們穿著相同官服的人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女子,聲音之恭敬與麵對她時的冷硬九轉十八彎。
好家夥,原來是一夥的。
宋父見狀也有些擔憂,問那京城裏新置辦的丫鬟小廝,“家主現在何處?可否請她來與這幾人說一說。”
李行知活了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讓他不敢相信,自己離開京城之前,分明還沒有這等紈絝囂張的女子!
大家都規規矩矩恪守禮數!
那時誰敢不拿規矩當回事?便是皇親國戚也一樣會被罰!
丫鬟有幾分為難,她是新買進來的,摸不準家主的意思,隻得道,“家主此時還在上朝,恐請不過來,家主也從不叫奴等借著她的名望行事,怕是得等家主回來再做定奪了。”
等她老娘回來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宋青梧眼神愈冷,對麵幾名飛身過來的內宮護衛皆是身懷武藝之人,一聽這話,得知麵前幾人家中也有人官名在身,不免猶豫片刻,下一秒,魏舒卻已嘚瑟起來了,“你們怎來了,是我那外甥女叫你們來的?倒算沒有白疼。”
李瀟方才走近就聽見這話,險些驚的跌一跟頭,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心想你何時疼過我,倒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小姨。”
她站在不遠處喚了一聲,聲音尚算柔和,轉而麵對宋青梧等人,卻又是眉目冷肅,“你們可知她是誰,竟敢當街行凶!”
“喲,這是自己打不過就叫幫手了?你又怎知是我先動的手?”
對方人多,宋青梧心裏難免毛毛的,但輸人不輸陣,難道還真要她跪下去給這腦癱道歉?
想都不要想。
魏舒嘚瑟的很,“本小姐可是皇親國戚,打你你就受著,竟還敢還手,毆打皇親國戚的罪名,倒不知你承不承擔的起。”
聽她吐露自己的身份,宋父皺了皺眉,“我卻從未聽說過皇家有你這一號人,即使你真是皇親國戚,也不該強詞奪理,我們的馬車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分明是你縱馬,驚擾了馬車,怎敢怪我們?”
“連本小姐都不認得,真是沒見識,瞧見她沒,我外甥女,正經皇家人,我亦是皇親國戚,你若識相的趕緊叫你女兒與我下跪認錯,再給我當幾天丫鬟使喚,我尚可饒了你們不敬之罪。”
她話說的比當初原主還要狂妄,宋父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一時驚了,緊接著就氣的渾身發抖,“你,你,你休想!哪來的皇家人,敢這樣顛倒黑白,簡直是辱沒了皇家一字!”
李瀟其實也不大喜歡這小姨有事沒事就拿她皇家人的身份恐嚇旁人,總覺得時日久了會惹出事來,但又不知該怎麽製止,她這小姨被寵的太過了,素來是誰的話也不聽的。
出門在外,她總不能落了小姨的麵子,否則回去後小姨又要鬧,雖外祖母不會說她什麽,但她父親會叫她去道歉,麻煩的很。
兩相爭執間,馬車裏的人也急得不得了,孟言初想下去尋妻主,被兩個妹妹死死攔著,笑話,她姐夫懷有身孕,姐姐下馬車時還特意叮囑了不許叫他下去的,她們怎敢不聽?
另一輛馬車裏宋棋倒是探出了頭,頗為擔憂的問長姐是不是出事了。
宋青梧溫聲說沒事,叫他把頭縮回去,不用管,等下就能走了,沒成想隻出來了一會兒就叫魏舒看見了,她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瞬間掛起y笑,剛剛還被摔的腰酸背痛呢,如今卻一下子好了,指揮著那幾個內宮守衛就要去把馬車裏的小郎君拽下來。
內宮守衛互相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李瀟。
李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隻得勸小姨,“讓那女子給你道歉便是了,別讓人看了笑話。”
魏舒猶有不服,“那她甩了我一鞭子的事就這麽算了?不行,今日我不止要她跪下道歉,還要把剛剛探出來那小郎君納做第八房小侍。”
女子眼尾上挑,神色舉止十分輕浮。
是的,魏小姐年紀輕輕,家中已有七房小侍了。
宋青梧側著身子冷笑,“嗬,那你怕是一個也不能如願了。”
宋棋早嚇得不行,在裏麵窩進自己小父懷裏偷偷掉眼淚,也恨自己多事,露了個麵,又給父親長姐惹麻煩。
“如不如願豈是你說了算的?外甥女,今日小姨就借你的人一用!”
魏舒囂張慣了,平日裏惹禍都有母親或者一皇女為他善後,她與一皇女也很是熟識,平日裏以一家人相稱,如今用起她的人來也是毫不手軟。
一皇女有些猶豫,怕把事情鬧大,但又知道自己的小姨是那種絕不肯忍氣吞聲的性子,隻好叫她先把氣出了。
於是冷臉看著對麵的人,“你們的家主想必也是朝中官員,若有不滿,盡管叫她來尋本宮就是,本宮自會叫她滿意。”
隱隱有不要把事情鬧大,後頭給她們開後門的意思。
宋青梧瞧這皇家人就惡心,平日裏恐怕淨狐假虎威欺負百姓了吧?
宋父更是要氣死了,抖著手問她,“你,你是皇家哪個,怎敢如此羞辱於我家,我定要入宮秉明皇上,讓皇上為今日之事做個定奪!”
一皇女這才察覺了不對,哪個普通小官的夫人,能張口就要麵見皇上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沒見過的生麵孔,莫非她們背後有什麽大勢力?
李瀟心裏驟然不安起來,魏舒卻不管她的不安,十分不耐,“你與她們多廢話什麽,有的人就是骨頭硬,不打一頓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女子眼裏閃過一抹狠厲,接著手一揮,便對幾個內宮守衛道,“給本小姐上!”
那幾個守衛聞言紛紛看了一皇女一眼,不見她下令,就聽了魏舒的,提著劍上了,本以為她們能很快將那女子製服,沒想到對方也是會武的,一個翻身躲過了她們的招式。
宋青梧正煩著呢,因著今日的事對京城印象一落千丈,宋窈不知何時來了,從後麵為她扔了一杆長槍,喊她小心,她單手接過槍,直直逼退了兩人,眉目冷凝,下一秒用的就是章玉偷偷教她的章家槍法,銀槍耍的虎虎生威叫人近不得身。
對方本武力不敵她,隻是仗著人多才與她一直纏鬥。
不知何時,四皇女也過來了,她站的不遠不近,一皇女正想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了走人,看見她後心裏卻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喚,“四妹,你怎過來了。”
李韞看著同人打架武藝不俗的宋青梧,神色帶了點驚訝,“宋大小姐,怎麽是你,我方才竟一時看晃了眼沒認出來,還不快住手,宋大小姐豈是你們能冒犯的?”
一皇女聽見李韞的話,皺了皺眉,“什麽宋大小姐,哪個宋大小姐?”
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盛。
隻見她那素來好脾氣的四皇妹笑了笑,言道,“就是揚州宋以寧宋大都督家的大小姐啊,聽聞就在近幾日入京了,一姐不知嗎?”
她仿若單純的衝一皇女一笑。
一皇女腦中轟的一聲,臉上血色盡褪,實沒想到自己隻是來幫小姨撐一下場麵,竟就得罪了近日一直想拉攏的宋大都督的嫡女。
她腦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兩人,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韞愈發得意的想,我拿不到的,你也不要想,緊接著又轉而麵向氣到不行的李行知,喊道,“大夫人是與宋小姐一道來的嗎?”
李行知看見李韞,心氣兒越不順,但到底對方今日沒惹他,聽聞回來後還被聖上罰了呢,他隻得福了福身子道,“四皇女殿下,侍身隨妻主回京述職。”
“那這是……”
李韞笑著問,瞥了瞥那囂張跋扈,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魏舒,隻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魏舒在京中可是煩的人人厭,跟她那個侄子一樣煩人。
李行知將發生的事講了
一遍,四皇女立時驚訝的捂住嘴巴,猶豫了會兒道,“魏小姐,京中好像明令禁止不許當街縱馬,免得傷到百姓,您這……”
魏舒不悅,這李韞在皇上那頭都被打破了,還有心思管她呢,“關你什麽事,我又沒傷到百姓,分明是她們擋了我的路!”
“我們馬車本就往這邊過的,分明是你突然騎著馬過來,與其在這顛倒黑白,四皇女,臣女可否去麵見陛下討個公道?”
她本想說京兆尹的,又想起四皇女喚對麵的女子一姐,那便是小說裏皇位的有力爭奪者,一皇女,那另一個囂張無比的女人,該是她小姨,被四皇女一箭穿心的魏國公之女魏舒才是。
她們在京中生活已久,京兆伊好像是她們的人,說出來也威懾不了甚。
李韞有點猶豫,但很快又笑開了,“若是旁人自然不行,若是宋大小姐,那母皇早就想見您一麵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魏舒沒怎麽樣,倒是把李瀟嚇得夠嗆。
“你,你是宋大小姐?”
語氣比剛剛好了一點不止。
宋青梧冷冷抬頭,“是又如何。”
李瀟笑的十分勉強,臉色都有點白了,想到她父君讓她務必拉攏宋以寧,更是眼前一黑,覺得那魏舒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強撐著一點笑容,語氣又好了些,神色也溫和下來,“原來是宋大小姐今日入京,都督也未曾與本宮說,不然本宮定會派人去接一接宋小姐。”
“嗬,多謝殿下好意,隻怕是臣女受不起。”
魏舒還在那嘀咕著,“誰知道宋家會用這麽樸素的馬車啊,跟沒錢似的。”
宋青梧冷眼看去,李瀟立馬回身教訓起小姨來,直道分明是她當街縱馬,怎可把責任推給她人!
魏舒都被這一波反轉罵傻了,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片刻差點怒起來,又被李瀟一句我等會兒就去找外祖說這件事,按住。
她也沒想到自己難得出門遛一趟馬,惹些事情,竟就惹到了那個威名遠揚的宋都督家裏,但……“不過是個從一品官員,我母親可是從一品呢,比我母親低了整整兩級,真不知你怕些什麽。”
魏舒繼續嘟囔。
她竟還如此不知所謂。
李瀟氣的胃疼,對著宋青梧卻又要陪著笑臉,似自己與那魏舒不是一夥兒的,“宋小姐,都是一場誤會,本宮也不知宋小姐和夫人今日入京,不如中午便請幾位一道用個膳,以表歉意,你們看……”
“不必,我宋府應有備膳食,就不勞一皇女了,也免得再無端惹怒了人。”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她們是真有些氣的,眼下並不想再跟一皇女接觸。
但最終幾人也沒去成皇宮,因為宋府遣來了下人,與她們說大人回來沒見著她們,特命了她來接。
一皇女還想送她們回去呢,隻是被拒絕了,宋青梧同魏舒說,若還要她道歉,就去宋府尋她。
魏舒倒也絲毫不懼,嘴上逞著威風,“不過從一品,本小姐難道會懼了你嗎,待我與母親說一說,母親定不會允我受人欺辱!你給我等著。”
宋青梧武功高,內宮幾個守衛都不是她的對手,魏舒直覺今天是拿她們沒辦法了,隻得先放狠話。
在她眼裏,這些挑釁她的人分毫未傷,自己可委屈大了,被人甩下馬不說,還給抽了一鞭子,傷口現在疼的不行。
李瀟恨不得堵了她的嘴,說的都是什麽話!
宋青梧冷笑一聲,已然怒極,此時要是上官諾章玉在此,她立馬就要跟她們一起套了這人麻袋,讓她感受一下世間險惡,嗬。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說罷,又轉而問一皇女,“一皇女殿下,請問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李瀟自然不會說不能,讓開了些位置,勉強裝作溫潤,“自然可以,本就是我們的錯,宋小姐請。”
宋青梧扶著宋父上了馬車,自己又去了後麵那輛,李韞慢悠悠的走到後麵的馬車,站在外麵提出要跟宋青梧同坐,去宋家拜訪一下宋都督。
宋青梧一手抵著要抱她的孟言初,一手撩開車簾子,皮笑肉不笑的,“臣女今日才進京,風塵仆仆的,恐照料不好皇女殿下,還是改日吧。”
李韞還想說點什麽,李瀟早已反應過來,大跨步走過去,一把攬著李韞的肩膀,攬著她退出來一點,皮笑肉不笑道,“宋小姐千裏迢迢而來,想必是累了,今日就好好休整一下,四妹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
她現在回過味來,見李韞這態度,越看越不對,剛剛可是李韞跟她說魏舒被打了的事,可打人的卻是宋家大小姐,她說自己沒認出來,分明李韞也會武,眼力亦不差,怎可能一點都認不出來!
莫不是有意害她?
李瀟起了疑心,愈發不願叫李韞同宋家人有牽扯,若自己得不到宋家的支持,那李韞自然也不能。
李韞隻好看著宋家人離去,心裏大抵也知道她怕是得不到宋家的支持了。
怪她以為萬無一失,將事情做絕了。
宋青梧剛拒絕了李韞,坐回去,鬆了抵著孟言初不叫他亂動的手,孟言初就猛的又撲進她懷裏,緊緊抱著她,緊張道,“方才真是嚇死侍身了,妻主與人打起來了嗎,有沒有受傷,侍身想出去看看妻主,可是她們都不讓侍身出去,一直攔著侍身,不然侍身早就出去幫妻主了。”
男子委委屈屈道。
宋青梧聞言一頓,片刻給宋窈宋照投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心中想的是你能幫我什麽,你出來我打個架都不安心,嘴上說的又是,“啊對對對,言初受委屈了。”
宋青梧哄孟言初。
孟言初往人懷裏鑽了鑽,淚眼汪汪的關切她,“那妻主沒事吧,聽說妻主跟那個人打起來了,有沒有受傷?”
他像是心疼極了,在宋青梧身上亂摸,想看看有哪受傷了,被宋青梧急急抓住手,無奈道,“我有沒有受傷你還看不出來?自是沒有的,倒是那個不講理的,被我打了一頓,你別擔憂。”
她控製著對方的雙手,將人窩在懷裏,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安慰。
漸漸地,孟言初這才緩了心緒,去抱著宋青梧,靠著她胸脯,但仍不忘告小狀。
隻聽男子氣呼呼道,“都怪她們不讓我去找你。”
宋窈宋照冤枉的很,紛紛隱含委屈的看了宋青梧一眼,宋青梧也隻回以一個無奈的表情,甚至用口型叫她們忍忍。
兩個妹妹隻得忍了這一口悶氣。
還必須眼睜睜看著
長姐和姐夫秀恩愛。
“嗯嗯,都怪她們,言初最是大氣,莫要與她們計較了,總歸是她們不好,惹了言初生氣,我這個做姐姐的替她們道歉可好?”
孟言初哪用宋青梧道歉啊,忙就摟著她脖子說自己不生氣,隻是想妻主想的緊。
雖然兩人隻離開大約半個時辰,但……孕夫說想,那大抵就是想的吧。
宋青梧無奈的戳了戳孟言初的臉,“有這般想嗎?”
男子點點頭,聲音又軟又委屈,“想的,很想,聽見她們欺負妻主,我心裏難過。”
魏舒算個什麽東西,活的還沒他久呢,憑什麽欺負妻主?!
哼,這輩子也要弄死魏舒才好。
孟言初心裏想到魏舒死時的慘狀,又頗為高興的依進宋青梧懷裏,被人輕聲細語的哄著,那顆心就像是在棉花裏,軟綿綿暖乎乎的。
兩人終於回到了宋府。
京城的宋家府邸自然沒有揚州城的大,但也不小,走進去假山環繞,有湖有水有花的,看上去也頗為壯觀。
這邊她們往裏走,那邊宋母也往外迎出來,見著她們便笑了,“夫人,梧兒,你們怎現在才到?”
宋夫人根本笑不起來,被宋窕宋棋扶著一臉的怒意,將這半路上遇見的事與宋以寧說了說,其中還提到魏舒要求宋青梧下跪,以及宋棋嫁與她做第八房小侍的事。
宋棋剛在馬車裏哭過,一雙眼睛腫腫的,當宋以寧詢問的望過去後,他直接點了頭。
宋以寧一張臉極其嚴肅,瞪著眼睛也有些生氣,安撫的握住李行知一隻手,與他保證,“這事交由我處理,我單知你們回來的晚,卻不知道是遇上了這樣的麻煩,早知如此我就該去接你們才是。”
“還好有梧兒在,那女子本想動武的,被梧兒攔住了,後頭還與一皇女的人打了一架,她說自己是什麽皇親國戚,原是一皇女的父族,怪不得這樣囂張。”
朝中目前成年的皇女隻有太女一皇女和四皇女,除了父親薨逝的太女,一皇女於朝堂之上呼聲也很高。
想到這,李行知又嘟囔著加了一句,“那女人說她就是王法呢,何其囂張,咱可不能白吃這個委屈。”
“這是自然,明日朝堂之上,我會與皇上提一提的,果然梧兒多練些武是對的,明日我便為你多派一些護衛守著,以免出了差錯。”
宋以寧不放心宋父。
宋父想了想拒絕道,“不必了,我日日待在府裏,派人守著我做什麽,還不如守著這幾個小的,那魏國公之女瞧著與梧兒差不多歲數,府裏竟有七房小侍,可見是個好色的,可莫叫她盯上了我們。”
宋以寧低著頭沉吟一會兒,道,“這是自然,我會處理好的,你不必太過擔憂。”
“嗯,侍身相信妻主。”
“路途勞累,你們先去梳洗休息一番吧,府裏已請了府醫,梧兒記得讓府醫給你夫郎把個平安脈。”
“知道了娘。”
“多謝娘。”
宋以寧說完這話,才帶著李行知走了,留下宋青梧安排剩下的人。
因為家主的不作為,導致她自己的幾個小侍還不知道住哪呢,宋青梧隻得去找了管家,叫管家看看哪處合適,給她們分配住所,自己則帶了孟言初先挑了個地方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