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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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
被窩的外側,宋青梧側躺著問小夫郎。
她傷口當胸穿透,別的不說,還挺特麽疼的,平躺著就很疼,迫於無奈,隻好側躺著,孟言初爬進去睡在裏麵,也側躺著,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宋青梧。
“不冷,妻主回來了就不冷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冷?不是叫小廝給你塞湯婆子嗎,他們沒塞?”
“塞了,但就是冷。”
男子嬌嬌軟軟的貼著女子,偶爾還要湊上去親親,親完了又感歎道,“好久沒見到妻主了,好想妻主呀。”
“妻主也想你,要不是你懷孕了,妻主春獵肯定要帶著你去。”
“嗯,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再陪妻主去。”
“你乖一點,我以後去哪都帶著你。”
這句話誘惑力太大了,孟言初很想要。
他扁著嘴,不大高興的蹭人家臉,“侍身還不夠乖嗎,侍身什麽都聽妻主的。”
“嗯,但是你今天晚飯吃的太少了,明天多吃一點好不好?”
她跟哄孩子似的哄著人。
孟言初喜歡被她哄,隻要妻主好好說話,他什麽都能答應妻主。
“嗯!好~”
“過來給妻主親一下。”
她總這樣直白,教的孟言初也有些直白,水潤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女子,問她,“親哪裏?”
“喏,親嘴,好多日沒親到了。”
宋青梧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夫郎的櫻桃小嘴,又把人羞的不行,但還是小心的把自己的嘴巴送過去,任由人叼著細細研磨。
好一會兒,直到那嘴都被親的泛紅泛腫了,宋青梧才鬆了口。
兩人睡是正常的睡,宋青梧倒是想抱夫郎睡,奈何傷口細微的疼痛不停傳過來,讓她明白,她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夫郎也懂事,生怕碰著她傷口,死活不願意靠她近一些,兩人中間留下的空位,都能再塞一個人了。
“哎,好吧,睡吧睡吧,你現在可是懷了孩子的,熬不得夜,得多睡會兒。”
“嗯。”
小公子軟乎乎應,話語裏又帶了點欣喜,“幸好妻主回來了,妻主不在的時候,侍身都睡不著。”
“是不是孩子鬧你?”
宋青梧問。
孟言初搖搖頭,又不說話了,一雙眼睛就這麽看著宋青梧,一動不動的。
其實是自己習慣了有妻主在的日子,一旦妻主不在了,心中難免不高興,晚上沒人抱著摟著自己睡覺,也覺得不適應,睡不著,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隻有把妻主常穿的衣物抱在懷裏,嗅著上頭妻主殘留的味道,才能稍稍睡上幾個時辰。
現在有妻主了,隻是躺在妻主身邊,眼皮漸漸就有些重,有些困了。
宋青梧又關切的問了幾句,見他回的含糊,小腦袋又一點一點的,不由笑問,“困了?”
“嗯……”
男子應了聲,將脖子努力往前伸,鑽進宋青梧懷裏,還記掛著那猙獰傷口,迷迷糊糊問,“有,有沒有碰到……”
“沒碰到,你睡就是了。”
男子發絲柔軟,她繃帶打的又厚,隻要不是整顆腦袋壓在上麵,問題都不大。
嗯,他就是向來黏人一點。
久未見夫郎,宋青梧心中也想的緊,隻可惜傷口疼的厲害,抱倒是不大好抱,得趕緊養好傷了。
或許是身邊有了熟悉的溫度,這一覺孟言初睡的甚好,等再起來時,天光已經大亮了,妻主就坐在他旁邊看書。
男子一下子困意頓消,欣喜的坐起來,眼睛亮晶晶,“妻主!”
“嗯,睡醒了?”
“嗯!妻主親親侍身。”
兩人連孩子都有了,現在已然像一對老妻老夫,這等要求孟言初都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嘖嘖。
宋青梧一邊嫌棄,一邊勾了勾手指,“過來,離這麽遠我怎麽親。”
於是男子乖乖的將自己白嫩的臉頰送過去,湊在宋青梧眼前,要求道,“要親兩下!”
宋青梧故作嫌棄,“嘖,還沒漱口呢,不親嘴,把臉側過來。”
“哼。”
孟言初哼哼唧唧的覺得妻主嫌棄他,但動作上仍是很乖巧的側了側臉,得到左右各一個親親。
“妻主真好,侍身先去漱口,一會兒來喂妻主用膳!”
他好像愛上了這種喂妻主吃東西的感覺,這是難得能讓妻主聽話的時候!
“給我夾點肉。”
她示意了下那塊紅潤紅潤色澤誘人發著顫的紅燒肉。
孟言初抿著唇一臉正氣,“妻主不可以再吃紅燒肉了,大夫說你要吃的清淡一點,方才都吃好幾塊了。”
小夫人鼓著臉,驟然教訓起她來,也可愛的厲害。
哎,那這肉不吃也罷,隻是……“這肉我若不吃,怕是就要浪費了,不若等下由夫郎替為妻吃?”
孟言初剛剛還義正言辭呢,這下又迅速低下頭去,形容有些糾結,“可是,可是侍身不愛吃紅燒肉。”
好多肥肉,吃進去好膩啊。
他這樣可愛,宋青梧也舍不得繼續逗弄他,輕咳一聲道,“算了,吃不完叫他們熱一熱,留著妻主中午吃。”
孟言初瞪起眼睛,拒絕,“不行!侍身等下吃,妻主今日隻許□□肉了。”
宋青梧:???
“好你個孟言初,恃寵生嬌是不是,肉都不讓妻主吃,哪裏的男子有這般道理?”
孟言初輕戳著碗裏的米飯,抬杠,“侍身不管,侍身的規矩就是這樣,妻主今日不許吃肥肉了,侍身讓小廚房隻做精肉給妻主吃。”
……
從揚州城跟到京城來服侍人的央兒見狀,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被宋青梧和善的盯著,才忙站好收住笑容,隻是眉眼處都透著愉悅。
宋青梧哼哼兩聲,“罷了罷了,誰叫我傷著了呢,這院子原已是你做主了,等我傷好了,看我不把你摁在軟榻上……”
話未盡,但孟言初急急抬了頭,眼睛又羞又怒,“妻主!你,你要是敢那樣,侍身就不理妻主了!”
他氣死啦,那天的事情這般羞人,妻主還拿出來說,好過分!
男子白皙柔嫩的臉頰紅了個徹底,宋青梧輕咳兩聲,終於決定放過他,收起那副開玩笑的姿態,“好啦,不欺負你了,快給我喂飯,等下許是上官她們要來。”孟言初一邊依言喂過去一勺子飯,一邊不滿的嘟囔出聲,“妻主淨欺負侍身。”
一頓早膳下肚,門外小廝果進來通傳了,竟是上官諾和章玉一塊兒來了。
上官諾搖著把折扇,一路帶著笑意,宋青梧見了自然要問在笑什麽,於是她揶揄的看了章玉一臉。
章玉一張臉冷冰冰的,並不搭理上官諾。
片刻,上官諾才解釋了自己笑的原因,“有人啊,許是要娶夫咯。”
章玉皺眉,“你別亂說,應是你猜錯了,付家並沒有這個意思,莫傳出去壞了人家公子名聲。”
“真難得,章玉姐姐竟還關心起男子名聲來了。”
宋青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
章玉麵色猙獰,恨不得一拳捶死上官諾,奈何上官諾竟是她弟弟的心上人,敢這般做,她弟弟怕是要不依的,該死。
上官諾行為自有分寸,有些話隻是私下裏說一說罷了,眼下見宋青梧要聽,便示意她遣散了兩邊小廝,這才開口,“不過是章玉昨日被請去了付家喝酒,但諾聽說,付大人可從不請人入府喝酒,尤其是年輕女子,且章玉昨日見到了付夫人,咳,女子與女子喝酒無端叫上男子作甚?”不就是為了相看嗎!
宋青梧隻能說,上官諾的懷疑完全是有道理的,看著章玉黑透的臉,她笑了聲問,“你是怎樣想的?”
“嗬,我覺得這分明是你們想多了,我與那付大人春獵時方才認識,她又怎會有那樣的想法,多半隻是將我當做姐妹一般吧。”
……
還真是油鹽不進。
“咳,那你對那付公子有沒有想法?若是有,我便叫我爹幫你去說一說?”
她越問,章玉越黑臉,最後怒而站起身,“都說了沒有想法沒有想法,你們不要再問了!”
“怎麽還生起氣來了,付公子麵對你時眉眼含笑,你可有注意過他對其她女子是否也這樣?”
宋青梧這般問,章玉忽的瞪大眼睛。
就在她以為章玉要說出點什麽相處細節來時,她卻是朝外揚聲一喊,“姐夫,宋青梧她春獵時偷看旁的男子,連那男子何時笑都知道!”
宋青梧:……
哦,你這該死的王八蛋。
她簡直要笑不出來了,言初從屏風那邊走過來,默默盯著她。
盯的人十分害怕,瑟瑟發抖。
他說,“妻主,你不是答應侍身不與旁的男子玩嗎?”
“呃,隻,隻是他與章玉說話,我多看了眼罷了。”
男子還在持續的盯,片刻,她認輸了,“好,下次我連看也不看,總行了吧。”
“哼。”
他什麽也不說,直接轉過身走了,直到一小截細腰都走出視線,宋青梧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一臉想罵死章玉的表情,“你害慘我了,我夫郎可難哄,現在你不明白,等以後你成婚就明白了。”
“哼,我才不會去哄什麽男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妻綱不正。”
章玉是個土生土長的女尊人,沒遇上心愛之人前,自然都如此嘴硬,隻希望她能一直嘴硬才好。
宋青梧不理她,問上官諾可查出些蛛絲馬跡來?她們還在查二皇女被陷害的事。
一回京,皇上就下旨將二皇女移交大理寺審問。
二皇女也算是個硬骨頭,無論大理寺卿如何審,她就一句話,沒幹過,有人陷害她。
但這事落在旁人眼裏都是罪證確鑿的,大理寺卿無法,隻好接著審,一麵也派了人去查探那幾個死士的屍體,妄圖找些什麽線索出來。
上官諾聽到正事,微微皺了皺眉,片刻道,“並沒有查出來什麽,如今連個頭緒都沒有,不知從何查起。”
宋青梧想到昨日孟言初斬釘截鐵的說肯定是李韞做的,不由開口,“也許,我們可以往四皇女的方向去查一查。”
上官諾挑眉,“為何,四皇女為何會想殺皇上?她的野心可不小,如今皇上還在時,她尚且有點希望,若皇上去了……”
那必定是太女登基。
懂得都懂。
宋青梧搖頭,“不,射殺皇上的箭是從林子裏出來的,不見得就跟那些死士是同一批人,若不然,不會隻發一箭。”
“你的意思是……林子裏的許是別人安排來刺殺皇上的?”
“嗯,極有可能。”
“那四皇女的目標又是誰?”
章玉問。
上官諾沉吟一會兒,肯定道,“是太女。”
“為何是太女,她不是與二皇女關係不好嗎,我瞧著太女不像是與人為惡的樣子。”
章玉不明白,眉心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她腦子素來轉不過彎來,上官諾也不對其抱有什麽期望,直接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假設二皇女是為四皇女陷害,那陷害她這件事,應是早早便在安排了,若是要為此次的刺殺找一替罪羔羊,那這替罪的人必不能死,剩下的可殺目標,就隻有太女了,太女是先君後唯一的嫡女,她若橫亙在前,李韞永遠不可能越過她去,她與李韞李瀟都有直接的利益關係,無論是誰想殺她,其她人都不會覺得奇怪,李韞既然想把罪名甩給李瀟,那必然是一個她們都想除去的人,且,我那日擋在太女身前,與我纏鬥的死士每每想尋破綻往太女的方向而去。”
不愧是白雲書院第一人的上官諾,觀察的真仔細。
章玉那日就顧著跟在宋以寧麵前,叫宋以寧瞧瞧她利落的招式以及防止有人偷襲宋以寧了,全然沒注意這些,暗道失策,身為一個武將,有廝殺的地方,她該處處注意才是,怎可一門心思隻關注眼前的劍?
“上官說的不錯,我也覺得是太女。”
宋青梧是知道劇情,上官諾純純靠自己猜出來的,她還是對有腦子的人表達了一番敬佩之情。
上官諾輕笑著轉移話題,“先不聊這個了,諾回去再調查一二,青梧姐姐可知這次皇上準備給你封個什麽樣的官職?”
“這我哪知道,得過且過,有點俸祿給我養夫郎就行了唄。”
“嗬,青梧姐姐,你這叫胸無大誌。”
“啊屁嘞,我這叫知足常樂。”
“諾在朝堂的姨嬸說,皇上許是要給青梧姐姐封個四品官,昨日忙著二皇女的事,今日旨意大抵就要到了。”
“臥槽四品官?我娘也才從二品!不錯不錯。”
宋青梧高興的眯起眼,一會兒又問,“那我如今與那魏輕羅……”
“她是從三品。”
“哦,感情比我還高一級呢。”
“青梧姐姐莫要氣餒,你與那魏將軍不一樣,你才初入朝堂便是四品官,魏將軍卻已浸淫朝堂十餘年了。”
她這話說的還挺好聽的,宋青梧笑的跟花似的,但也真沒多大鬥誌,就想著拿個四品官的俸祿養養老,攢了銀子盤點店鋪養家糊口吧,挺好的。
上官諾猜的很準,上午幾人剛聊完,下午,封賞的聖旨就下來,聖旨中說宋都督的女兒宋青梧,武功高強英勇不凡,於春獵時立下救駕大功,特封為千牛衛中郎將,傷好後即刻上任。
宋青梧頂著傷口,走一步喘兩下的接完聖旨後,人都傻了,她還以為皇上給了她一個閑官養老呢,哪成想皇上一給就給了個貼身侍衛的活兒出去。
是的,千牛衛,就是貼身保護皇帝的。
多虧了宋以寧杵了宋青梧兩下,她才反應過來,忙接旨謝恩。
海嬤嬤笑眯眯的,“兩位宋大人快請起吧,小宋大人真是年輕有為,老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跳過科舉,直接被封了四品官員呢,小宋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因宋家有兩位宋大人,後來朝堂就以宋大人和小宋大人論之。
“海嬤嬤莫要誇她,省的叫她過多驕傲,皇上今日心情如何?”
宋以寧怕宋青梧還不會說話,平白得罪皇上身邊的紅人,故接過話頭,將人請到一邊,宋夫人又上去給海嬤嬤塞了個分量不輕的荷包,直把人哄的喜笑顏開。
然後招呼宋青梧,“梧兒還傷著呢,若無事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早日養好傷也好進宮謝恩。”
“知道了,爹。”
她老實回去了,然後過了好幾天嘴裏能淡出鳥的鬼日子,好不容易將傷養的好一些,立刻被母親趕去上任。
說是皇上今日上早朝的時候念叨到她了,叫她趕緊上皇上麵前刷刷臉去。
宋青梧無法,隻得忍著右胸隱隱的痛,在夫郎依依不舍的視線下,進宮謝恩了。
皇上早得知宋青梧要來,在禦書房批著奏折等她。
一路暢通無阻,直到禦書房外,海嬤嬤就守在那,看見宋青梧立馬欣喜的哎喲了一聲,“小宋大人您可算來了,皇上在裏麵等您半天了呢。”
“勞煩海嬤嬤了,那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自然可以,皇上與老奴說過了,小宋大人來,直接放行就是。”
“哦哦,多謝海嬤嬤。”
“哎,小宋大人不必多禮,您快進去吧。”
門由侍衛推開,宋青梧目不斜視,快速的走到了皇上麵前,跪下見禮,“臣參加皇上。”
“宋青梧,你可算來了。”皇上語氣莫測的說了一句,但大抵沒什麽壞意思吧。
“是,臣來晚了。”宋青梧忐忑道。
“不晚,你傷重,多歇些時候是應該的,海嬤嬤,給朕的千牛衛中郎將看座。”
“是,皇上。”剛剛忐忑的心聽到皇上願意給她坐,又放下去許多。
海嬤嬤端了把上等木材的椅子,上麵還墊了厚厚絨絮。
“多謝皇上恩典。”
宋青梧又行了一禮,這才小心坐下。
剛一坐下,便聽見皇上問,“你的傷,可好些了?朕今日說派個太醫去為你看看,被你母親拒絕了。”
“臣的傷已經大好,還是不勞煩太醫了。”
宋青梧拘謹恭敬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筆,好好兒與宋青梧說話,“你此次救了朕,卻隻得了一個四品官職,可會覺得朕輕視於你?”
宋青梧驚訝抬頭,下意識問,“四品官職還不高?”
待對麵人微微眯起眼睛,她立馬咳了兩聲道,“臣的意思是,四品官職已經很高了,臣心滿意足。”
如果能給我個四品的閑官就更好了,畢竟是伺候皇上,怎麽看也並不輕鬆的樣子,反而要時時提心吊膽。
皇上看出對麵的人真心覺得滿足,不由臉上帶了笑意,“你倒是有意思,比你那個一板一眼的母親要有意思許多。”
“是,是嗎,皇上謬讚了。”
有意思,應該是稱讚人的吧?
“你做了朕的近臣,日後好處自是少不了你的,這是你救了天女應得的獎賞。”
宋青梧一愣,“千牛衛中郎將便是近臣了嗎?”她以為起碼得二品以上才能算近臣。
“你這孩子,宋以寧莫非甚也沒教過你?千牛衛直屬於朕,隻聽朕的命令,你是中郎將,自然是近臣。”
“原來如此,臣明白了。”
其實還有點不明白,但是她必不會直言,以免叫自己看起來格外蠢笨不靠譜一些。
宋青梧又陪著皇上聊了兩句,得知自己每日的工作就是守在皇上身邊,以免刺客傷到皇上,頓時又覺得這工作挺無腦的,不用腦就很輕鬆。
皇上在裏頭批折子,她在外頭站著,閑暇時也可與海嬤嬤說兩句話,倒真是不累。
這一站就站到午時,午膳是宮中準備的,味道很好。
下午,宋青梧站了沒一會兒,海嬤嬤就從裏麵端了個椅子出來,殷勤道,“皇上憐大人身子還未好全,特意命老奴給大人搬了椅子,大人坐著看便是。”
宋青梧:驚恐。
“這,可以坐著嗎?”
皇上竟如此隨性?
“您是直屬皇上的臣下,皇上說可以,自然就是可以。”
“哦哦,那有勞您替我謝謝皇上。”
“好,大人請坐。”宋青梧小心翼翼的坐下,所幸這裏就站了她一個人,她也不用擔憂皇上區別對待會不會影響她搞好同事關係。
同是這日的下午,快下值時,宋青梧看見了遠遠走來的四皇女李韞。
她趕忙起身行禮,然這次李韞卻像是有什麽著急之事,一眼都未分與宋青梧,直直便與海嬤嬤說,“本宮有事求見母皇,還請嬤嬤代為通傳。”
“哎,殿下稍等片刻。”
海嬤嬤手裏拿著拂塵就進去了,片刻又出來,彎腰請人,“殿下,皇上讓您進去。”
“嗯。”
李韞急急進去了,從頭到尾也沒看宋青梧一眼。
何事如此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