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拿巴對路德維希哭訴自己人生即將進入墳墓的這個上午，神聖羅馬帝國維也納皇宮內。
    瑪格麗特女皇陛下正在看自己的情報官們收集到的有關那位路德維希的情報。
    「路德維希，出生巴伐利亞小鎮，父親是書記員約翰，母親是家庭主婦貝蒂。」
    「不過，這些都是偽造的身份。」
    「這對夫婦其實都是勳爵家的後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世襲貴族。」
    「另外，路德維希的年齡有些對不上。」
    「約翰和貝蒂私奔去遠東國度那半年的時間，便帶回了這個孩子，當時路德維希已經三歲了。」
    「考慮到路德維希表現出來的驚人劍術天賦，很明顯是神血血脈的後裔，這對夫婦大概率是養父母。」
    「遠東國度是羅曼一世的地盤，目前已經派人聯係了那邊的棋子，正在調查約翰和貝蒂夫婦在遠東國度那段時間的蹤跡，很快就會有結果。」
    「路德維希本人，過去從未在故鄉表現過劍術天賦，但是有經常進入山脈中獨自狩獵的記錄。」
    「根據情報人員的推理，有九成以上可能，其血脈起源來自東羅馬帝國皇帝羅曼一世身上，這位大帝的私生活混亂，私生子眾多。」
    這種事情，不用你們報告我也知道。
    當世的神血血脈，就我和這個野蠻的弟弟而已，安娜斯塔西婭還小。
    瑪格麗特敲打著這些如同紙片般不斷增加的「路德維希檔案」。
    出身普普通通的巴伐利亞小鎮，在多瑙河邊長大，從小到大從未表現過自己的劍術天賦。
    這樣的人，居然在那樣的貧瘠小鎮待了十八年，實在是太暴殄天物。
    光是他的劍術實力，便足以揚名整個歐洲大陸。
    十八歲的公爵級，未來劍聖的候補，這個消息目前還隻流傳在神聖羅馬帝國最高層極小的一個圈子中。
    這也是瑪格麗特的意思，這個年青人實在是太出色，出色到她都覺得這不像是真的。
    古羅馬帝國的曆史上，除了真正的神血血脈，沒有人能在這個年紀擁有如此的實力。
    如此優秀的血脈，羅曼一世居然沒有發現，一直默默無聞的待在那個籍籍無名的小鎮裏，直到來維也納才被路易波拿巴那個小家夥發現。
    「維也納美術學院的落榜生……」
    瑪格麗特看著這位公爵級劍術天才的履曆，冥冥之中仿佛感受到了某種世界意誌。
    那麽，要怎麽把這個路德維希納入自己麾下呢？
    公爵級戰力，雖然現在早就不是古羅馬的冷兵器時代了，就算是她這個紫廳正統的神血血脈，也不再具備一人滅國的實力。
    可這依舊是無數舊貴族的夢想，是神血之下的最強者，更何況這個路德維希甚至有機會進一步。
    殘缺的神血，那也是神血。
    那一戰被看到的結果，就是路易波拿巴被法蘭西大公路易通過一係列的利益交換搶到了手，明年就要去當他的法蘭西女婿了。…
    而比路易波拿巴更出色，神血濃度更接近羅馬正統的路德維希，不管這個神血到底是怎麽來的，都是被無數人爭搶的香餑餑。
    之所以各位神聖羅馬帝國的大公們還沒下場搶人，完全是因為瑪格麗特女皇陛下的命令。
    這個叫路德維希的孩子，還在高速成長期。
    十八歲的公爵級戰力，劍聖級別的劍術，這是何等的驚人。
    或許，他真的可以達到無限接近神血的領域？
    隻不過，報考維也納美術學院什麽的，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
    應該將自己的天賦真正發掘出來才對，曆史上沉醉於美術的皇帝可都沒什麽好結果。
    「高興吧，小家夥，你還有一段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好的磨練你的劍術，給我多一點驚喜。」
    瑪格麗特的下巴輕輕的上揚，嘴角的弧線彎起，露出了無比期待的笑容。
    太久了，自從和自家那野蠻無比的弟弟羅曼一世的那次決鬥後，她就再也沒遇到過真正可以和她盡情一戰的對手。
    沒辦法，現在再來一次神聖羅馬帝國女皇和東羅馬帝國皇帝的決鬥，那可是會引發世界級別的。
    上一次因為安娜斯塔西婭的繼承權問題，她打算和羅曼一世認真打一次，差一點讓好幾位神聖羅馬帝國大公心髒病大作。
    一些重臣甚至不惜以自殺來阻止這一戰，讓她掃興無比。
    這就是現狀，當世最強的兩位神血大概這輩子都再也不會有真正賭上一切交手的機會了。
    「即使成為了女皇，也沒辦法隨著自己的心意做事啊。」
    「至少，在安娜斯塔西婭還沒長大前，由我來給她遮風擋雨吧。」
    「這個小淑女，世界的未來還得看她的。」
    伸了一個懶腰，瑪格麗特準備去皇宮中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寢室，享受自家女仆們的膝枕。
    「不好了，瑪格麗特陛下，安娜斯塔西婭公主失蹤了！」
    「一會兒的時間就不見了，留了一張紙條。」
    「我要去狩獵啦！」
    瑪格麗特額頭爆出青筋。
    說好的小淑女呢，這怎麽又離家出走了啊！
    安娜斯塔西婭！
    …………
    告別了爛醉如泥的波拿巴，路德維希再次出發。
    時間已經是午後，一般撿蘑菇的時間早就過了，新鮮的蘑菇可不會等你，過了上午十點後想要找到一個都是奢望。
    維也納的平民們，可不會放過任何一種免費的美味，更不用說那些幻想著在維也納森林中撿到黑鬆露香菇的小女孩們。
    午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在維也納森林中落下點點金色的光斑。
    路德維希走在雜草叢生的小路上，很快就抵達了皇家護衛特意標注出來的皇家園林區。
    整個皇家園林區，都被茂密的荊棘所保護著，密不透風。
    這些特意被種植出來的黑色荊棘帶有毒性，普通平民除了用放火這種會被判死刑的手段，幾乎不可能越過這恐怖的黑荊棘叢。…
    奇妙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香菇豬都能從這黑荊棘保護著的皇家狩獵場中溜出來，然後又大搖大擺的回去。
    撿到黑鬆露香菇的故事，也因此成為了長盛不衰的民間傳說，並且被寫進了童謠。
    當然，這絲毫難不倒擁有公爵級實力的路德維希。
    他先是向後退了十幾步，然後開始衝刺。
    「嗒！」
    伴隨著一聲輕響，路德維希一躍而起，輕巧的踩在黑荊棘叢的幾個節點上，轉眼之間便飛躍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隻能望而興歎的黑荊棘叢。
    從這熟練無比的動作來看，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黑荊棘線之後的森林，植被更加的茂盛，稀有的藥草，花朵也隨處可見。
    這裏是隻有被允許的護林人才能采摘的東西，是神聖羅馬帝國大公們的私產。
    這裏的每一個蜂巢，每一處漿果，都是有主之物。
    哪怕有熟練的獵人能想辦法進來，一旦被發現就會被處刑。
    所以本質上來說，路德維希進來的那一刻，他就觸犯了神聖羅馬帝國的法律。
    不過那種事情，隻要不被人發現就沒問題。
    路德維希有自信，他那超凡的時空感知能力連一百米外蝴蝶揮動翅膀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是香菇豬出現過的地方。」
    從發現維也納的消費水準太過離譜，家裏給的求學資金完全不夠用的那一天，路德維希就惦記上了這片維也納的皇家森林。
    研究了維也納的野味市場後，香菇豬就成為了首選。
    狩獵香菇豬，並不是要把香菇豬殺掉，隻要能取走香菇豬背上的黑鬆露香菇就夠了。
    因為偶爾也會有幸運的平民撿到香菇豬背上蹭落下來的黑鬆露香菇，這個計劃完全可行。
    嚴謹而擅長完成自己的計劃，正是路德維希的優點之一。
    這頭其實沒有見過，僅僅隻是留下了痕跡的香菇豬，就是第一選擇。
    「先去第一個地點等等看。」
    再強大的劍術天賦，也得先發現敵人後才有用武之地。
    香菇豬這種生物，正常狀態下幾乎無法被人類發現。
    過去，為了得到香菇豬背後的黑鬆露香菇，獵人們用的是最原始的笨辦法。
    先布置一個大規模的圍獵圈，再燒山，把擅長偽裝的香菇豬逼出來，隨後怎麽得到香菇豬的黑鬆露就各憑本事了。
    這種竭澤而漁的手段，直到近代才被徹底禁止，被寫入了神聖羅馬帝國的法律中。
    香菇豬，也徹底成為了皇家專供的珍寶。
    第一個地點檢查過去，路德維希皺起了眉頭。
    不是沒有找到香菇豬活動過的痕跡，而是發現了未知生物的腳印。
    這種生物應該是貓科動物，體型大概是一米四左右，速度非常的快，可以一躍跳上十米高的橡樹。…
    是的，十米！
    路德維希所知道的貓科動物中，幾乎沒哪種動物可以一次跳躍到這種高度。
    極致的爆發力，速度，輕巧的體重，缺一不可。
    維也納森林中有這種珍禽異獸嗎？
    正常來說，這種頂級的掠食者是生活在阿爾卑斯山的最深處才對。
    維也納森林，離人類太近了。
    「金色的毛……」
    「這也太長了吧？」
    路德維希捏著一根超過十厘米的金色毛發，不管是獵豹還是山貓，都不可能有如此長的毛發才對。
    聞了聞味道，是一種陌生的香味。
    時感能力又不是野獸嗅覺，路德維希分辨不出這隻神秘野獸到底是什麽。
    或許，是價值連城的異獸？
    和遠東國度傳說中快滅絕了的食鐵獸一般。
    「算了，不管了。」
    「我的目標又不是這個。」
    稀有的珍禽異獸確實可以賣個大價錢，但是路德維希又不是要去給神聖羅馬帝國進貢。
    他需要的，隻是能生活在維也納一年的生活費而已，並且是以「合法」的手段得到的正規收入。
    嗯，雖然現在他要幹的事情一點也不合法就是了。
    接下來，在地圖上標注的第二個地點，路德維希又發現了類似的貓科動物腳印。
    「不是偶然嗎？」
    「這家夥難道也盯上了香菇豬？」
    「香菇豬確實很好吃，不過一般的野獸可不是它的對手。」
    「一躍十米的爆發力……這確實能殺掉香菇豬了。」
    路德維希收集了新的金色毛發，這次的短一些，隻有三厘米左右。
    一切的證據都表麵，這座皇家獵
    場裏悄悄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有著金色毛發的獵殺者。
    「那麽，得快點下手了。」
    到達第三個標記地點後，路德維希便把握住了這頭香菇豬的活動規律以及有可能的藏身之地。
    為什麽過去的獵人都為如何尋找到香菇豬而頭疼，甚至不惜用大規模放火燒山的笨辦法來狩獵香菇豬。
    因為，香菇豬伴生的苔蘚有一種完美的偽裝能力，可以讓香菇豬完美和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一旦香菇豬進入偽裝狀態，你看到的就是石頭，灌木，樹，以凡人的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出來。
    再加上香菇豬本身強悍的戰鬥力，一般獵人一對一基本必死無疑。
    羅馬帝國狩獵香菇豬的辦法，是使用某種昂貴的香料把香菇豬誘惑出來，然後再抓捕。
    路德維希可沒那麽財大氣粗，他純粹是在用自己的感知能力來捕捉香菇豬留下過的痕跡。
    長期呆在時間流速不同的環境中，讓他擁有了無與倫比的時感特性，哪怕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圍環境的時間流速變化。
    香菇豬留下的那些痕跡，在他眼中無處可藏。
    越接近「現在」的時間痕跡，就越發的清晰。…
    三個標記點，隻是路德維希用來參考的節點而已。
    根據這三個節點殘留下來的香菇豬痕跡，他可以推算出這段時間內那頭香菇豬的行動路線。
    腦海中，一張無比複雜的立體地圖正在擴展開來。
    超凡感知，這正是凡人無法擁有的能力。
    也是維也納美術學院老師所評判的「非藝術的冰冷感」。
    「三，一，二。」
    「是在這個區間和象限內活動。」
    「開始，狩獵。」
    睜開眼睛的路德維希，仿佛還殘留在剛才腦海中時間加速的沉浸感中，對周圍的世界有種莫名的疏離感。
    不過很快的，父親約翰，母親貝蒂，認識不久的波拿巴，這些作為人性的錨點將他從那種疏離感中拉了回來。
    「藝術感嗎……」
    「明明我覺得畫得還不錯……」
    剛才那種腦海中時間加速看到的世界本質，是無數個線條和粒子的組合。
    似乎，我可以用這些線條描繪出更出色，更美麗的東西？
    過去從未有過的，或許是因為這次維也納美術學院落榜後才意識到的東西，緩緩的在路德維希身體中覺醒。
    這種一種莫名的，讓人心跳加速的靈感。
    仰望天空，路德維希突然想要看到一片無比絢爛的星空，那包含無數星辰的美麗畫卷。
    可惜，現在是午後，隻有一輪太陽掛在天空中。
    「先賺到生活費吧。」
    鑽入樹林中，路德維希開始毫不猶豫的朝著香菇豬時間痕跡最多的森林深處前進。
    大概十五分鍾後，他在一處懸崖峭壁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七十多米高的懸崖，怎麽看也沒有任何動物的痕跡。
    「那裏？」
    路德維希盯著大概是位於懸崖中部的某個洞穴。
    看上去，這應該是某個天然洞穴。
    一般人恐怕是萬萬想不到香菇豬這種生物可以在這種懸崖峭壁上活動。
    即使知道，要爬上這種陡壁也是千難萬難，更不用說狩獵香菇豬了。
    「運氣不錯，這就逮到了。」
    對於路德維希來說，狩獵最難的一步就是怎麽找到獵物。
    「嗒！」
    「嗒！」
    「嗒！」
    三次輕巧的腳步聲，路德維希便衝進了懸崖的洞穴中。
    以人類的肉眼來看，這就是一個荒廢了的山鷹巢穴。
    不過，路德維希的時感不會欺騙他。
    那個本來應該是山鷹孵蛋的巢穴中，一個模糊的輪廓正在呼呼大睡。
    找到了！
    路德維希拿出自己的水果刀，一刀便切了過去，輕鬆無比的從這頭香菇豬背上切下了幾枚黑鬆露蘑菇。
    香菇豬的偽裝，在路德維希眼中毫無意義，因為他是根據過去時間的痕跡來觀測到香菇豬現在位置的。
    偽裝失效，香菇豬醒了過來，進入了暴怒狀態。
    讓路德維希詫異的是，這頭香菇豬似乎覺醒了某種能力，一腳踩下去，整個洞穴都在搖晃。…
    至少也是三波拿巴的實力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超凡之力！
    「喵！」
    「你都做了什麽啊！」
    「豬豬暴走了！」
    一個金色的身影從香菇豬身邊大概一米的地方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大聲抱怨著壞了自己好事的路德維希。
    隻差一步，她隻差一步就能把好吃的藥藥喂到香菇豬嘴邊，然後收割黑鬆露了。
    即使是對她來說，這也超刺激的，這頭香菇豬可不是一般的香菇豬，它的黑鬆露香菇價值連城啊！
    殊不知路德維希也驚愕不已。
    原來，一直以來他發現的腳印不是什麽「金色野獸」，而是一隻黃金貓娘啊！
    不知道為啥，他腦海中自然就浮現出了這個名詞。
    活靈活現的金耳，以及全身泛著奇妙光輝的毛皮衣服，遠看上去就是一隻金色大貓，近看才知道是金色的貓娘。
    為什麽，無法以時感來觀測痕跡？
    他，完全沒辦法在這隻金發貓娘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時間痕跡。
    就好像，這隻可愛的金娘身上存在著某種力量，抹去了所有時間的痕跡一般。
    這也導致，在她解除那種類似隱身的狀態前，路德維希硬是沒發現這距離香菇豬咫尺之遙的金娘。
    「啊，我的小豬豬！」
    「轟隆隆！」
    暴走的香菇豬一路朝著路德維希衝了過來，每衝一步力量都在不斷增加，其凶暴程度更是猛漲。
    和路德維希從圖鑒上看到過的那些香菇豬不同的是，這頭香菇豬的頭頂長出了一個巨大的瘤子。
    那種震撼大地的力量，正是從這個瘤子中釋放出來的，是貨真價實的超凡之力。
    現在有十波拿巴的威脅度了，不過攻擊還是太單純了。
    路德維希輕巧的向右邁出一步，幾乎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這頭暴走香菇豬的豬突猛進。
    然後，這頭香菇豬便一路衝出了洞穴，從數十米的高空衝了下去。
    「轟！」
    巨大的轟鳴聲中，懸崖下的森林都被砸出了一條肉眼可見的痕跡。
    啊，好多黑鬆露沒了。
    路德維希很是遺憾的看著那頭自己跳崖的香菇豬，這樣一跳下去，再多的黑鬆露都碎了。
    所以，香菇豬的黑鬆露香菇才如此價格高昂。
    「都是你的錯喵，我差一點就得手了。」
    金色的貓娘氣呼呼的走到路德維希身邊，狠狠的盯著他。
    「呃……」
    路德維希有些心虛，他來這裏本來就不合法，而且剛才貌似真的是這隻黃金貓娘更有機會采摘到更多的黑鬆露香菇。
    「你要怎麽賠我啊！」
    「我可是專門準備
    了一套隱身型裝備，為的就是這頭變異化的香菇豬。」
    「它背上的黑鬆露，可是百年都難得一見的珍饈美味。」
    黃金貓娘瞅著路德維希，以及他手中的黑鬆露香菇，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采摘黑鬆露最大的難點，就是如何避免香菇豬的暴走。
    否則，她有的是辦法幹掉這頭粗暴的香菇豬。
    「百年難得一見……」
    路德維希看了看自己用水果刀切下來的黑鬆露，確實從上麵感受到了某種讓人聞了就全身發熱的香味。
    參考這頭香菇豬的十波拿巴武力，確實不是普通的香菇豬。
    波拿巴雖然很弱，但是十個波拿巴的武力可就不一樣了，放古代說不定是很厲害的猛將。
    可惜，現在都是蒸汽戰車和蒸汽槍的時代了，個人武力決定一切的時代早已經是曆史的眼淚。
    「笨蛋，我是說見者有份！」
    黃金貓娘叉起腰來，告訴路德維希接下來該怎麽做。
    不知道是不是路德維希的錯覺，她這麽說的時候嘴角的弧線正在上揚。
    不像是貓，更像是狡猾的狐狸。
    肥麵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