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長的醜？”警察像是聽錯了一般，疑惑的問。
    麵前的這個女人，身份證年齡40歲，本人看上去頂多也就30歲，生得是貌美如花、風情萬種，顏值堪比一線大明星。
    王淑月點頭，“那個時候的我很醜。”
    “你整容了？”
    “沒有。”
    “聽我往下麵說吧。”
    王淑月接著道：“那個男人大我16歲，我們結婚的那一年他41。他之所以會娶我，完全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新婚那一晚，他對我的模樣是無比嫌棄。關上燈後動作十分的粗魯，如同泄憤一般，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晚的屈辱。”
    “在之後的日子裏，他更是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不止是他，婆婆也一樣。”
    “隻有小姑子是好的。”
    王淑月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小姑子生的真美啊，我嫁到他家的那一年，小姑子剛滿十八歲，是當地出了名的美人。小姑子不僅人美心善學習還好。”
    “我當時經常想，我要是像小姑子這樣美就好了。”
    “我要是長這樣，那個老男人也不會這麽嫌棄我，天天打我，不把我當人看。”
    “我家那個老男人和婆婆可疼小姑子了，我真羨慕她，羨慕極了。”
    她一雙美眸盯著警察，溫聲細語的問：“你們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女人很美，尤其是被她眼睛盯著的時候，魂都能被勾了去。
    年輕警察有一瞬間失神。
    王淑月還在說：“長的那麽美，多招男人喜歡，還讀什麽書了，以後憑借這副樣貌嫁個有錢人家，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說重點！”中年警察嚴肅的道。
    王淑月歎了口氣。
    “一年後我懷孕了。”
    “在我懷孕後，我在家裏的待遇才有所提升。”
    “老男人會多看我兩眼了，婆婆見了我不再是滿臉嫌棄，而是會盯著我的肚子笑嗬嗬的。”
    “懷胎十月，那十個月是我在那個家裏最幸福的十個月。”
    “冬天的時候我生下了女兒……”
    王淑月笑了，眼中有淚水和恨意。
    “老男人和婆婆一起跑進了產房，在看到是女兒後，臉上期待的笑容凝固了。”
    老男人說：“醜東西，就和你一樣的醜，真是晦氣！”
    他看向婆婆，“我當初就和你說，娶這種醜女人還不如娶村頭的牛寡婦。”
    “生不出兒子就算了，生的女兒還這麽醜，以後怎麽見人？”
    婆婆抱起女兒看了很久，眼中閃過一抹狠毒，“把她抱到外麵水缸裏淹死算了，來年再生一個，說不定下個孩子能像碧兒（小姑子）一點，長的和碧兒一樣的好看，就算是個女孩也是好的。”
    老男人哼了一聲，“你還指望我和她生嗎？”
    “花錢娶的，不生便宜別人不成？”www..net
    “我不想再和這醜女人生孩子，你要真想抱孫子，我找村頭的牛寡婦生。”
    婆婆不樂意的說：“牛寡婦自從男人死後，和村裏大部分男的都發生過關係，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孩子，種不純。”
    老男人走到一旁生悶氣不說話了。
    婆婆抱著女兒就出去了。
    我掙紮著起來，拖著虛弱的身體，流著血一路追趕了出去。
    婆婆把孩子已經丟進水缸裏了。
    大冬天啊！那麽的冷。
    我女兒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小的身體在水缸裏麵拚命的掙紮。
    我衝過去想要將女兒救出來。
    老男人追出來一腳踹翻了我。
    我的肚子正好撞到旁邊的磨刀石（超大的）上麵，好疼!好疼……好疼啊，我當時感覺下體湧出了好多血。
    我顧不上疼痛，拚命爬起來要去救女兒。
    我女兒掙紮著動作越來越小。
    老男人按住我的頭，嘴裏一直在罵我。
    我哭、我求饒、求他們不要淹死女兒。
    老男人讓我死了這條心，這麽醜的女兒他可不要。
    最後，女兒沉了下去。
    沒了。
    小姑子趕到的時候，我躺在雪地裏麵，鮮血將我周圍的白雪都染紅了。
    心好痛啊，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好恨！
    小姑子撈出水缸裏的女兒，哭了。
    她哭得很凶，特別的傷心。
    她跪在我麵前，一直替婆婆和老男人懺悔。
    她將女兒放在旁邊，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好溫暖。
    漂亮的女人連哭起來都這麽美。
    我看著她絕美的容貌，心裏想著，要是這張臉是我的，我肯定就不會失去女兒了，我的人生絕對不會這麽的不幸。
    老天爺真不公平，憑什麽她這麽美？我這麽醜？
    不甘心，好恨！
    我一點都不感激她。
    那天晚上小姑子哭著和家人吵了一架，婆婆心疼的不得了。
    老男人居然也紅了眼眶。
    真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
    說到這裏，王淑月哭了，她哭起來那麽的美，梨花帶雨、淒美動人。
    對麵坐著的年輕警察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中年警察都感到心痛。
    “後來呢？”
    “後來……”
    王淑月抬起水蔥似的手指，擦拭掉了淚水。
    “後來醫生說我不能生育了。”
    “你好像有個女兒？”
    “孤兒院領養的。”
    “我女兒，肩膀上有和那孩子一樣的紅色胎記，長的也都一樣醜。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想把她帶回家去，好好的愛她。”
    “你接著說吧。”
    “得知我再也不能生育以後，老男人和婆婆對我更加惡劣了。”
    老男人要和我離婚。
    婆婆說：“花錢娶回來的，不能就這麽便宜的放她走了。”
    我想離婚了走，婆家不放手，娘家也讓我不要丟人。
    婆婆說：“你要是敢跑，讓我兒子找到你不打斷你的腿。我還要去你娘家去鬧，鬧的人盡皆知，讓你父母在當地做不了人。”
    我媽媽說：“你也知道你長的不好，好不容易嫁出去的，現在離婚了誰會要你？你不要離婚，媽媽也丟不起這個人。”
    “你留在他們家裏，他們也得養著你啊。”
    “你離婚了回來，你弟媳會不高興的。”
    我沒有辦法，世界這麽大，沒有地方能容納得下我。
    （今晚還有一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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