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這位可是德王最寵愛的兒子,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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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在朝堂上有人悍不畏死地在老皇帝的傷口上撒鹽,請求下旨再立儲君,老皇上在朝堂上一言不發,回到養心殿關上門大發雷霆。
    聽說當天晚上就打死了幾個太監。
    大康朝除了吳太祖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長子吳應熊,在反清前被當時的清廷殺害的。
    剩下的四代皇帝一直都子嗣不旺,就算生出來了也養不大,就算有兒子繼承皇位,也是病病殃殃的。
    到了老皇帝吳建甚唯一的兒子也是病病殃殃的,還沒有生出孫子,墜湖撈上來當天晚上就掛了,就絕後了。
    生兒子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一把年紀了卻麵臨著後繼無人的尷尬之地,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蒼生。
    在老皇帝前兩代皇帝,就開啟了養宗室子弟之路,隻是抱著老皇帝這一代。生了一個獨苗就沒有養宗室子弟。
    第天,宮裏傳來消息,老皇帝吳建甚以祖宗慣例,選拔宗室子弟來尚書房點卯。
    於是很多各地的王爺蠢蠢欲動了!
    這可就不得了了。
    皇帝吳建甚在立儲君的事情上麵妥協了,但是皇帝也有脾氣,一定要揪出陷害太子之人。
    於是又下了一道旨意,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會同審理童廷元的案子,童廷元的案子有了轉機。
    不過,她們兩姐妹的海捕文書並沒有撤銷。
    再加上福臨門的客棧人多嘴雜,所以他才讓兩姐妹喬裝打扮,偷偷地住進了衙門後宅。
    他知道,攤上這種麻煩,不是你想甩就甩得掉的,命也時運也,走一步看一步吧!
    趙雄起了個大早,小乞丐童幼竹睡在外屋,聽到屋裏是響動趕忙起身,就吩咐豆芽菜端盆熱水來,伺候他穿衣洗臉漱口。
    他很奇怪,豆芽菜怎麽會聽小乞丐的話,不過他沒有問,而是問起小姑姑來了。
    “你的小姑姑的病好了沒有,昨天我發現她還是有點氣喘!”
    小乞丐給趙雄遞了一碗熱茶說道:
    “吃的是你的藥,小姑姑的病就差不多好了,她不好意思,讓我感謝你救命之恩!”
    小乞丐望著趙雄欲言又止。
    趙雄對她這幾天微表情的小動作很快熟悉了。
    他喝著茶眼都不搭理一下,道:“爺喜歡直接,有什麽說什麽,別拐彎抹角的!
    我這種直性子,最煩人家磨不拉嘰。”
    小乞丐收了她的微笑,認真道:“小姑姑病好了,可能我們要去找親人,但欠你的情我們不會忘記的……!”
    我艸,這是要跑啊!
    這幾天以來,趙雄還是蠻享受這種伺候的感覺!
    覺得終於像一個大康朝人了。
    “不行,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不能出衙門,切記,等北方傳來好消息,我就放你們走。”
    趙雄放下茶杯,嚴肅地說道。
    童幼竹愣了一愣,她腦袋瓜本就聰明,終於收起小看人的心思,她認真打量著這個年輕威武的九品芝麻官。
    沒想到這個楞頭青,隱藏得這麽深。
    “我們知道了,ok,那就謝謝啦!”
    語氣都學的趙雄,帶有著1世紀的味道。
    趙雄無語了。
    這個小妮子,如果是在後世應該是上初中,學什麽都快。
    10月的最後一天天氣很冷。
    趙雄從空間裏弄出一堆勞保東西,其中有兩雙女士的牛皮靴子加厚版,還有兩件女式軍大衣。
    她們對牛皮鞋子喜歡得不得了,因為那個女士軍大衣就看不上了,但是天氣很冷了,不得不穿上。
    現在他就給小乞丐弄了一大箱羽絨服,黃色的,粉紅色的各種顏色的都有。
    說話間,他朝邊上的裝衣服的箱子擼了兩下嘴。
    小乞丐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蹦蹦跳跳跑了過去,豆芽菜在後麵跟隨著生怕她摔了。
    他們倆這幾天經常玩這種遊戲!
    打開箱子,小乞丐“(⊙o⊙)哇”一聲,而且跟她尺碼差不多的黃色羽絨服,擺在身前比了比。
    然後又拿了出來一件粉紅色的和一件白色的,福了一福,“爺,謝謝你呀!
    我拿給小姑姑看!”
    然後就抱著兩件羽絨服,急急忙忙跑掉了。
    這幾天小乞丐跟他很熟了,語氣也不像以前那麽抗拒了,這還有點依賴的感覺。
    安德海在韓莊呆上個幾天,趙雄一直派人伺候好了安德海。
    這時,胖得像個球一樣的王東海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嚷嚷道:
    “剛才安德海帶的人去了嶧縣,大家都覺得鬆了一口氣!”
    趙雄點點頭,德王有恩於安德海,安德海怎麽也要去嶧縣露個麵送上禮。
    “我們的人可有護衛他”。
    趙雄問道。
    “大掌櫃讓巡船馬進忠送他們到嶧縣,還有聶百戶跟隨,隻要不遇上大批水匪,應該沒什麽”。
    韓莊鎮到嶧縣走水路有70裏,馬進忠所開的船是韓莊鎮福臨門驛站的官船。
    這條船外表平淡無奇,內部裝修得很豪華。
    不亞於台兒莊萬花樓的畫舫,因而又稱“小花船”。
    小花船,“林則徐到山東布政使上任了!”
    聽見住在對麵的聶百戶這麽一說,正靠在椅子上喝茶聽戲的安德海此時陡然一驚。
    心想這林則徐以前也不過是個正五品一下子到二品的山東布政使,這就算是升官也著實太快了一些。
    但是他臉色如常,不見多少憂色。
    聶百戶又笑嗬嗬地說道:“我可是聽說大人同林布政使有過節。”
    安德海拿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那是10年前的事了,我想林布政宰相肚裏能撐船,是不會怪罪我這個陰人的,嗬嗬!
    我隻是覺得,林大人,這麽快地擢升,旁人會不會說什麽閑話啊!”
    一個年輕的書生眺望著窗外的運河景色,頭也不回地說道:
    “說什麽閑話,皇上之前還曾經說過各省官員不稱職者多如牛毛。
    如今正打算從民間布衣之中遴選各省官員,可惜去年的案子給停頓了。
    布衣尚可為高官,林布政是堂堂進士,深得皇上信賴,這區區一個布政使算得上什麽?”
    “世子,高見,是我閑話了,我等不及也!”
    安德海趕緊拍馬屁。
    吳君凡才13歲,剛從金陵遊曆回來。
    這位可是德王最寵愛的兒子,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