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招兵買馬,囤積物資,都需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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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客房裏,老道士畫了一張符甚為滿意,放下筆挺,瞬間點燃瞬間點燃黃符。
    把符放在香爐裏蓋上蓋子,口中念念有詞,加上他相貌堂堂,使他顯得更加仙風道骨了!
    他此時眯縫著兩隻眼,坐在凳子上目光有些閃爍,仿佛可以洞悉別人的內心,偶爾會顯現出猶豫和迷惑。
    老道士王旬出生時左臂有半月形瘢痕,背上有白點如星宿列布,有一處白點呈北鬥星形狀,腿上還有三粒黑痣,呈“三陽之相”。
    算命的先生跟他娘說過,以為是三陽之相。
    回想起來,5歲時得了一本道書,書上寫,三陽之相,隱喻了帝王之相。
    這可叫他十分震驚害怕,不過隱隱有些興奮。
    自從得到那本道士書到現在50年了。
    身為教會的一把手,看看自己年逾古稀,帝王的美夢還遙遙不可期啊!
    “啪啪啪”有人敲門。
    “道士爺,老爺有請。”老道士王旬即刻變化麵容,滿是慈祥的,笑嗬嗬地,打開了門。
    “二狗,你娘親的病情,好多了吧!”
    二狗,趕忙跪下口稱道士爺:“我娘吃得你給開的藥以後,這兩天已經能下地了,道士爺真是活神仙,家裏已經擺上香案,已經在家供香了!”
    “病好了就好,怎麽這麽晚了你家老爺不休息嗎!”
    “別提了,我家老爺克己奉公,這幾天去了韓莊稅廠防備另一個,鳥公公偷稅廠的銀子,這不剛回來,晚飯都沒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王旬這個道士爺要建立宏圖偉業,沒有銀子是萬萬不能的。
    張公公的住宅是台兒莊月河街,靠著河道的一個三進宅子。
    後院兩旁為偏間,前部左邊是一個小院,小院裏有一間書房,右邊為偏廳和兩間客房。
    老道士王旬就住在客房裏,離張公公的小院書房很近。
    跨進小院,老道士王旬在屋子外麵停頓了一下,打了一聲無量天尊,就聽到,張公公那,獨特的嗓音。
    “道士爺,請進!”
    老道士一進屋就看到,書房的當中是一張不大的八仙桌。
    上擺的,沒骨魚、骨董湯、紫魚糊塗、螃蟹麵四樣佐餐,張公公正在那裏獨自暢飲。
    老道士又打了一個無量天尊的手勢說道:
    “老道這廂有禮了”就是施施然坐下,拿起酒壺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用筷子夾了一塊沒骨魚悠然自得地吃了起來。
    “君兒,還有幾天命”
    “這可不好說,看他的造化吧!”
    “難道非要,衝喜不可!”
    “冥冥自有天數,本道又仔仔細細地算過了,非衝喜不可。
    如果不衝喜,估摸著藥還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就回天乏術了!”
    “哎!”
    張公公幾杯酒下肚,臉上泛起血色來。
    老道士見張公公悵然若有所思就說道:
    “這世上走一遭,就是受罪,無論天家骨,還是,市井小民概莫能外!
    大人,何必傷感
    譬如你我,一心好善,自然也就齊天數了!”
    “放心,王道士,你隻要給我把君兒吊住一個月的命就行,衝喜這檔事,事我想辦法。”
    張公公也許是心情不好喝了一壺酒就醉了,他迷離著醉眼,手端酒杯就把所有的不開心的事情對老道士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尤其是張公公說了,韓莊稅倉裏的銀子,竟然有一兩百萬兩那麽多。
    又說,這幾天要運上京城如何如何,坐在一旁的老道士王旬聽聞更加確定了,他此刻來這裏的目的。
    原來道上所說的大貨,竟然是00多萬的紋銀啊!
    老道士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仰頭看到一輪明月,心有感觸。
    走入他的房間。
    房間的香爐香煙繚繞,案上供著鏡、鈸、琉璃碗、金龍油燈等法物。
    老道士神情變得異常莊重,點了三炷香,默然長揖倒地。
    喃喃祈禱“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完畢之後,他突然之間偷偷地笑了,然後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很瘋狂。
    招兵買馬,囤積物資,都需要銀子。
    老道士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如果打劫了這批銀子,那對於他的帝王事業,就是很大的助力。
    那麽他的帝王之夢不就很快變成現實了嗎
    老道士王旬他回想他著50年的傳教生涯,感歎道實為不易。
    從白蓮教裏派生出來的聞香教,主要傳教對象是,大運河沿岸的流失了土地的農民們。
    在景帝4年,當時他剛30歲,剛混上教裏麵的一個小香主,卻經曆了聞香教的暴動。
    聞香教那時候的教主也姓王,當時聞香教沿著運河發起了暴動。
    因為威脅到漕運,很快就給朝廷,快刀斬立馬地平息了。
    那一個月,血流成河,運河堤壩被砍下的人頭遍地都是。
    他在屍堆裏麵裝死才逃過一劫。
    現在在運河上傳習“聞香教”很是危險,有坐牢殺頭家破人亡的危險。
    可是傳教者信教者仍然此起彼伏,並不是知危而退,他們都是為了信仰才這樣勇往直前嗎
    非也,真實的一麵是金錢的誘惑和政治權利野心的驅動。
    大康朝一個窮人即使終日牛馬般勞累,能勉強維持一家免於饑寒已經很不容易,要想脫離貧困,不亞於是空想。
    而以傳教為業,若能招來信徒,不但不需要起早摸黑地勞動,聞香金,自然送上門。
    還被人尊為神明,聽任差遣。
    因此,傳教就像士子十年寒窗一樣有奔頭,這就是傳教這個三百六十行以外的“好職業”的強大動力。
    事實上因傳教得以糊口的不可勝計,養家糊口的也不少。
    以財勢雄踞鄉裏或家道殷實的大小教頭也比比皆是,甚至還有的成為大財主,富垺公卿的。
    聞香教在大運河和周圍各處偷偷地設立,傳教設點。
    在老道士王旬看來,經過20多年恢複,運河上的生意撈好處這就足夠。
    從去年開始從西北方因為幹旱活不下去的大批流民來到了運河沿岸,在運河沿岸,落腳,大康官府,根本沒有人理會而且會這麽在意。
    老道士就秘密傳訊教義,收留流民裏麵的強壯者,編練教軍,時刻準備起事。
    像韓莊的封閘節,那個頭戴麵具的法師的女香主,她們寨子也收留了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