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江波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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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在回石佛山的途中被一輛警車逼停,兩個“便衣警察”把他綁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棚裏。孫大爪子站在一口紅鬆白板棺材前等他,棺材旁是一個大土坑。
江波發現身後站著的兩個男人左手腕上紋著紅蠍子,認定這是史雲彪的人。
身後一個男人拍了一下江波的腦袋,江波轉過頭,恨恨地瞪了孫大爪子一眼,一句話也不想說。
江波閉上眼睛,等待生命最後時刻的到來。
午飯時候,江月想起哥哥還沒到,電話打過去,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
石佛縣城到公司有一段很長的山路,很可能沒有信號。江月收了電話去食堂吃飯,吃完飯還是不踏實,回到辦公室等哥哥回來。
江月在辦公室等到中午點,江波還沒回來,心裏很是不安。計算一下時間,哥哥從石佛縣城打電話是點分,從石佛縣城到景區公司一個半小時足夠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半小時,會不會有什麽情況
江月心慌了,立即給江峰打電話。
江峰下工地檢查工程進度,接了電話也很吃驚,遲疑著說:“明義說去接他,你打一下明義電話看看。”
江月把電話打給明義。
明義:“是啊,我說去接,江總不同意,說自己回來。怎麽了”
江月:“他九點半來電話說到了縣城了,但到現在沒回來。”
明義:“是嗎我馬上過去。”
明義匆匆出了宿舍,正碰上於龍和球球在路上溜達,於龍聽說江江可能有情況,便跟著明義一起到了公司。
於龍和明義走進江月辦公室時,江峰已經先一步到了。江月紅著眼睛,臉上有淚痕。
江峰說:“小月你別這樣,說不定車壞了,正好沒有信號,我現在就去。”江峰轉身出了辦公室。
江月揉了揉眼睛說:“哥,我也去。”
江月抓起一件外衣往外走,明義和於龍緊隨其後下了樓。江峰的車已經出了公司大門。
明義開著江月的車,江月,於龍和球球都上了車。
兩台車一前一後往石佛縣城急駛,他們一直到找尋到農貿市場,也沒見江波和他的車。
大家都緊張了,江月坐在車裏抽泣起來。
江峰對他的司機和明義說:“你倆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到處轉一轉看看。”
兩台車分頭去了。
江月流著淚問:“哥,咋整是不是出事了”
江峰皺著眉頭說:“這……如果出車禍了,路上應該有痕跡;再說,已經四五個小時了,警方根據車牌號就能找到家屬,應該通知家屬了……別是……”江峰不敢說下去了。
江月“哇”地一聲哭起來,江峰伸手把江月攬在懷裏說:“小妹,別這樣,哭沒用,咱得趕緊想辦法。”
江月抽泣著說:“要不……報警”
江峰想了想說:“現在報警也沒啥用,什麽線索都沒有,警方也無從著手,再等一等。”
於龍站在一邊,緊緊地握著兩個拳頭說:“我琢磨,會不會是孫大爪子使壞了”
江峰輕聲說:“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是,他想咋的呢”
江月擦了擦眼淚說:“於龍,走,咱倆去海鮮大酒樓,找他問問,他到底想咋的”
於龍毫不猶豫地說:“行,真要是他,我打出他尿來。”
球球聽出於龍的聲音帶著怒氣,跳起來“汪汪”叫了兩聲,表示支持;於龍沒好氣兒地踢了他一腳,球球躲到一邊去了。
江峰一把拉住江月說:“小妹,這樣不行,現在情況不明,不能莽撞。咱別挺著,分頭找找,在這兒附近轉轉。”
江峰獨自一個人往西去了,於龍和江月帶著球球往東,進了農貿市場。
農貿市場裏人來人往,氣味混雜,小販們大呼小叫,一派人間煙火氣。
一個小時後大家陸續都回來了,江月找到了賣水果的攤主,攤主說:“我把水果裝上車,他就開車走了,是往東走了。”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江波已經不在這兒,上路往公司走了。
江峰說:“上車,往回找。”
兩台車一前一後往回走,一個半小時後,回到公司大樓,還是沒見江波的影兒。
五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都沒了主意,江月又哭起來。
江峰突然想起大虎的司機,他是自己的臥底,便問江月:“你這兒有現金嗎”
江月疑惑地問:“應該有,咋的”
江峰貼近江月嘀咕了幾句,江月出了辦公室,不一會兒拿來兩疊現金交給江峰。
江峰接了錢轉身出去了。
江月坐在沙發上默默眼淚。於龍說:“江總,這麽幹等不是事兒,我和球球去找找,你找一件總裁的內衣給我。”
江月愣怔地問:“幹啥”
於龍說:“讓球球聞一聞,記住他的氣味。”
江月想了想說:“你上那兒找”
於龍說:“順著公路往回找。”
江月想了想問:“讓明義開我的車跟你去。”
於龍說:“不用,我騎車。”
江月搖了搖頭說:“這,行嗎”
明義說:“於哥,我看行,我開車在後邊跟著你,試試吧。”
江月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回裏屋取出件江波的內衣遞給於龍。於龍拿在手裏看了看說:“這個洗過了,找沒洗過的。”
江月又到裏間,取出一件江波沒洗過的背心,還有一雙襪子。
於龍拿在手裏,對球球招了招手,球球搖著尾巴跑過來。
於龍表情嚴肅地說:“球球,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你知道不你是公司的人,拿著公司的工資,天天吃著好吃的,啥事兒沒幹。現在,總裁不見了,咱倆去找他,你好好聞聞他的味道,記住了。咱倆馬上就出發,這回就看你的了,聽懂沒”
球球搖了搖尾巴,嗚嗚叫了兩聲,主動上前反複嗅了嗅於龍手裏的背心和襪子,衝於龍汪汪叫了兩聲,轉身往外走。
江月被球球的表現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起身追到樓下,卻見球球邊向空中嗅著,邊一溜小跑地出了公司大門。
明義跟員工借了一輛自行車交給於龍,於龍騎自行車跟在球球後麵。
明義發動江月的座車,隨後跟了上去。
江月茫然地站在雨搭台階上,看著於龍他們消失在視線裏。抬頭看看天,太陽已經西墜,一塊巨大的黑雲壓在頭頂,天很快就要黑了。心裏驟然浮現不好的預感。
江月淚眼模糊,頭重腳輕,幾個女工跑過來,把她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