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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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肌膚,柔軟彈潤。
    她身上的香氣很是濃鬱,就像是剛沐浴過一般。
    這一切的一切,都想要把他逼瘋,讓他淪為一個難以自持,失去理性,被獸
    性充斥著,牽引著的瘋子。
    門外,楊朔風的腳步聲更近了。
    “你假裝一下。”李青珩因為太過於緊張,聲音帶著幾分顫意。
    殊不知就是這幾分顫意,還有若有若無的觸碰,簡直是要把沈墨逼瘋。
    他的呼吸聲不由自主重了幾分。
    “好……”
    他假裝配合,理智告訴她離她遠一點,不要失控,他也盡力在離她遠一點,不要發生任何觸碰。
    可事實上,此時的自己早已被五感完全放大,一點點輕微的觸碰就像是在火上澆油一般,而這觸碰根本避不開。
    “沈郎~”
    “……”
    這一聲嬌滴滴地沈郎,讓沈墨一怔,一時竟忘了動作。
    那聲音就像是柔荑一般的手在他心弦撥動,令他心馳神往,並且發瘋。
    “沈郎,你想什麽呢~”李青珩見他走神,忙出聲提醒。
    沈墨眼中克製愈發明顯,神色暗了幾分。
    “嘩”地一聲,門被楊朔風一腳踢開,一股冷風灌進來,吹得紗簾晃動,紗簾之後的人影也若隱若現。
    女子聲音嬌軟,兩人纏綿
    悱惻,透過薄幔,魚與水相歡,比那畫上還要生動。
    她白皙地腿隨著節拍晃動,掛在床沿上,令人遐想聯翩。
    “沈郎~”
    一聲又一聲的沈郎,像是要把人的魂勾走。
    沈墨的呼吸聲也愈發加重。
    “晦氣!”
    楊朔風見到這一幕,罵了一聲,便直接出來,又去找下一間。
    方才的火氣似被重新勾起,他想,要是讓他找到那個賤人,一定要先好好教訓一番,再殺了她!
    方才那麽絕色的美人,怎麽就送給了沈墨。
    按照裴清棠的計劃,那女子是裴清棠找來的殺手,今今夜沈墨就會被殺死,等沈墨死了,他定然要把那美人搶過來占為己有,好好認識一番。
    楊朔風從下一間屋出來,便遇上了李儼。
    李儼一身玄色衣袍,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吊兒郎當靠著柱子,眉頭一挑,問道:“這麽晚了,楊侍郎在這裏找誰呢?”
    楊朔風心下一慌:“你管我做什麽?”
    “哎喲,楊侍郎這頭怎麽了,傷的不輕,小爺前兩天剛學了醫術,給你看一看?”
    說著,李儼便摩拳擦掌向前走來。
    楊朔風後退了兩步,便靠在了牆壁上。
    “你……你想幹什麽?”
    “小爺當然是要給你治病啊!”
    “啊!”
    “啊!別打了!”
    楊朔風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一聲更比一聲高,響徹雲霄。
    那些賓客們聽到了,也愣是不敢管,隻當沒有聽到,又重新閉眼假寐。
    楊朔風作孽太多,誰知道今日是被哪位貴人懲治了,活該的。
    婚房內。
    在確定楊朔風不會回來後,李青珩才停下聲音,鬆了一口氣。
    門口依然有涼絲絲的風吹進來。
    她身上幾乎沒有衣物的遮擋,覺得有些發冷,便去扯一些遮蓋的東西往身上蓋。
    隻是……她扯到了沈墨的中衣。
    沈墨失神片刻,眸光下垂,清了清嗓子,道:“我……去關門。”
    沈墨用一隻手抵著床邊,從她身上翻起,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但看到她淩亂的發絲在肩頸上交錯縱橫,香肩無遮擋的模樣,頓時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立刻克製,不再看她,將門關好之後,又朝裏麵鎖上,並且把窗戶都關嚴實。
    他站在窗邊駐足一會,一想到床榻上那跌落神壇的美人,他便有些失控,甚至不想回去,準確來說,應該是……不敢回去。
    可是,逃避不是解決之道,瞧郡主的模樣,今日應該是受驚了,他不能一味逃避下去。
    經曆過一番思想鬥爭,沈墨回到了床榻邊,拘謹站在一旁。
    李青珩已經坐直身子,長發披散在身後,將她半個身子半遮半掩,雪白的肌膚被烏黑的發絲襯的愈發光潔。
    頭上還有一根方才沒拔下來的簪子歪歪斜斜插著,正搖搖欲墜。
    “有帕子麽?”
    她抬起臉,明豔的美眸無所顧忌地對上他,像是要把他看穿,要把他所有的體麵都撕碎。
    沈墨逃避一般轉過臉,朝著床頭的抽屜拿出一塊洗的發白繡著臘梅的手帕,輕輕遞過去。
    李青珩接過帕子,在臉上擦了兩把,又在脖頸處擦了幾下。
    很快,她脖頸處和臉上便隱隱發紅。
    “這惡心的人渣,本郡主勢必要把他剁了喂狗,讓他不得好死!”
    她現在想起來,恨不得當場撕了楊朔風。
    她感覺自己現在脖頸處都還有那惡心玩意留下來的口水。
    這幹帕子擦著根本擦不幹淨,脖頸處還是感覺緊巴,須得用水洗一下。
    她翻身從床榻上下來,踩著繡花鞋便要去屏風旁的臉盆尋水。
    才剛走了兩步,便被沈墨阻止。
    “郡主,夜裏寒涼,您添件衣裳。”
    他低垂著眸,將她的玉足與細直的腿盡收眼底。
    一條腿上有瘀青和傷疤,應是上次狩獵留下的,還未完全好。這傷疤在她完美白皙的腿上,顯得倒像是一件藝術品。
    李青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不是穿著呢麽,超短褲加吊帶背心,有什麽問題麽?
    再瞧沈墨,耳根紅紅的,像是……羞澀。
    罷了罷了,看在他這麽羞澀的份上,她便勉為其難地解釋一下。
    “衣裳都被楊朔風撕過了,穿上覺得膈應人,沈郎可有衣裳借我穿穿?”
    她眉尾一提,目光輕佻。
    聽到那聲沈郎,沈墨瞳孔驟然一縮,又很快恢複正常。
    “我去給郡主取,還望郡主莫要嫌棄。”
    說罷,沈墨到屏風後麵,拿出自己今日穿的那件喜袍外氅,遞交給她。
    這裏不是他的屋子,隻是婚房而已,所以並沒有他的衣物,唯一的一件便是這喜袍外氅了。
    李青珩瞥了一眼,撈起喜袍掛在小臂上,便朝著臉盆走過去。
    幸好,裏麵還有一些清水。
    她拿著帕子,沾了一些水,便在楊朔風動過的地方擦拭起來。
    感覺後頸處還有一些黏糊糊的部位,隻是她夠不到。
    沈墨坐在床榻邊上,雙手交疊,目光落在地板上,隻是注意力卻全在她身上。
    “沈墨,你過來幫我一下。”
    沈墨有些恍惚起身,朝著她走過去。
    “你幫我擦一擦後頸,我夠不到。”
    她把帕子塞在沈墨手中,便很自然而然地轉過身,將烏黑的發絲攏到身前,。
    白皙的背一覽無餘暴露在沈墨麵前,精致的蝴蝶骨像是雕刻上去一般,她就像是被人供奉的神,耀眼奪目。
    沈墨身後有一燭台,上麵的龍鳳喜燭還在燃燒,顫抖的火苗忽明忽暗,無端給屋內增添幾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