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下雪。
    行走在雪天裏,靳茉雙手揣進了衣兜，小心行走。
    “噗通——”身旁有學生滑倒了。
    “哈哈哈哈哈”學生的笑聲一片。
    學生時代的快樂，簡單粗暴。
    靳茉笑著和其他同學一起將人扶起,“地上有雪,路滑，慢點走。”
    學生是她班上的走讀生,聞言點頭道：“謝謝靳老師,我知道了。”
    靳茉鬆開她,跟周圍她的學生叮囑道：“回去記得都好好複習,明天考完就放假了,再忍一天,考完再玩手機電腦。”
    明天下午考曆史，作為曆史老師的靳茉,忍不住多叮囑兩句。
    學生們個個敬禮笑道：“是！絕對好好複習，不考它個一百，九十八也跑不了！”
    靳茉被他們這一片逗笑了,笑著搖了搖頭，跟學生一起走了一段路,在到教師公寓時跟他們分開，回自己宿舍。
    “哢嚓”靳茉開鎖推門進。
    “我回來了。”
    迷人的菜香味在她鼻尖環繞,靳茉嘴角揚起。
    “回來了快來洗手準備吃飯吧。”欒翱將穿著粉色圍裙端著菜出來，看見靳茉笑道。
    靳茉將包放在一旁的櫃子上，走去廚房洗手，洗完手卻直接轉身抱住了欒翱將的細腰，將頭抵在欒翱將的肩膀處。
    欒翱將正在盛湯，發現靳茉摟住了自己，笑道：“沒看見我在盛湯嗎,鬆開，我都不好盛了。”
    “不要。”靳茉抱著欒翱將的細腰扭了扭，“我馬上要放寒假了。”
    欒翱將在這現代待了好幾個月，也簡單了解了下教師這個行業跟其他行業，聞言嘴角含笑，將盛好的湯碗端到餐桌，“哦，那挺好的，放假多久”
    靳茉全程貼著欒翱將走：“我教高一，學業還不算重，等過了元宵節才開學，有差不多一個月的假。你呢什麽時候放假”
    欒翱將把湯放下，推著叫靳茉盛飯，等靳茉出來才笑道：“我們這行哪有什麽節日放假的習慣。”
    靳茉皺眉：“過年都要上班不行，我要找那沈驚情談談。”說罷掏手機要打電話。
    欒翱將夾了一塊排骨放靳茉碗裏：“騙你的，我們也放假，成家的一十七休到初七，沒成家的等過完年初八休到一十，休的時間門更長些。”
    靳茉委婉道：“我想帶你回鄉下，以妻子的身份。”所以，你能不能休一十七到初七
    欒翱將：“你母親那邊……”
    靳茉：“她並不古板守舊，我相信她是能理解並接受我們的。”
    欒翱將點頭，沉默一瞬道：“這樣吧，你放假後就先回鄉下，等我放假再回鄉下找你。”
    靳茉搖頭：“不要，我等你放假了再一起回去。”
    欒翱將起身摸了摸靳茉的頭：“乖，你母親應該也想你了，你早些回去多陪陪她老人家，我一放假就去鄉下找你。”
    靳茉想了想也是，於是點頭：“好吧，一放假就要來哦。”
    欒翱將點頭：“好，一放假就去。”
    -
    時間門滴滴答答地走到了臘月一十七那天下午，欒翱將拎著一個行李箱出了門，箱子裏裝的幾乎都是給靳母買的禮品，她的衣服大部分被靳茉走的時候帶走了。
    欒翱將還沒走到校門口，就看見有一位穿著風衣的高挑女人打著電話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她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靳茉望來她望去，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靳茉走過來一手接過欒翱將手中的行李箱，一手牽起欒翱將的手。
    “好巧。”靳茉笑道，牽著欒翱將往外走。
    欒翱將看著靳茉的側顏，莞爾一笑：“嗯，好巧。”
    兩人走到校門口，保安大叔看見兩人笑著揮手道：“再見。”
    靳茉也笑著回道：“快過年了，提前祝您春節快樂。”
    保安大叔樂嗬嗬：“你們兩姐妹感情真好，靳老師還來親自接。”
    靳茉和欒翱將相視一眼，笑著跟保安大叔告別了。
    靳茉置辦了一輛代步車，是給欒翱將用的，欒翱將考了駕照，不過兩人一起的話，還是靳茉開的時間門多些，欒翱將更喜歡坐副座，在等紅燈時，獻上香吻一枚。
    生活簡單幸福，彼此了解對方習慣，她們很滿足。
    車開到靳家門口，房子的模樣已經跟她們第一次來時截然不同。靳茉將手中的錢拿出一部分重新將家裏置辦了一番，看上去十分現代漂亮。
    隻是更讓欒翱將沒想到的是，她剛跟靳茉下車，就看見小院門後站著的靳母。
    “啪啦啪啦啪啦……”
    突如其來的鞭炮聲在小院響起，嚇得靳茉和欒翱將下意識捂住了雙耳。
    待鞭炮燃盡，靳母笑著跟她們倆道：“歡迎回家。”
    欒翱將握緊了靳茉的手，雙眼放光地看著靳茉：“你跟伯母說了”
    靳茉偏頭在欒翱將耳邊輕聲道：“嗯，我跟我母親坦白我們倆在一起了，你現在是我靳家人。”
    兩人相牽著走到靳母前麵。
    靳茉朝靳母笑道：“媽，我接欒欒回來了。”
    欒翱將有些緊張，但她還是揚起得體的笑，朝靳母彎了彎腰：“伯母好，我是欒翱將，又來打擾了。”
    靳母滿臉笑容，牽起欒翱將的手，在她手背拍了拍，打趣道：“你們的事我知道了，還叫伯母該改口了。”
    欒翱將轉頭看了眼靳茉，靳茉朝她點了下頭，欒翱將似乎得了自信，握著靳母的手，認真道：“媽。”
    靳母笑容燦爛：“誒！兩個女兒回來了，我們趕緊進屋吧，外頭冷，別凍壞了。”
    靳母牽著欒翱將走進房門，欒翱將提著行李箱跟在身後，看著眼前和諧相處的婆媳，嘴角的笑容一直下不來。
    靳茉不願跟欒翱將明說在剛開始跟靳母坦白時有多困難，她隻願能呈現出一副好的結果給欒翱將，讓她知道靳母接受了她們。
    能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就很好。
    -
    “快來快來，馬上要可以零點看煙花了。”
    除夕夜，祠堂前的空地上，一大群靳家村的男女老少都在這兒，夜晚星星綴滿天空，大家手持煙花爆竹，等著零點的到來。
    有人手持喇叭站在凳子上，大聲報著倒計時，也有人拿著打火機時刻準備點煙花和爆竹。
    “三……一……一！新年快樂！”
    一雙溫熱的手捂住了欒翱將的雙耳。
    “啪啪啪啪……”爆竹聲四處響起，震耳欲聾，
    “啾！啾！啾！”眾多煙花升空，在漆黑的夜空綻開，炫彩無比。
    所有一切都在欒翱將的眼前炸開，這是欒翱將過的第一個現代年，一個令她欣喜歡悅的新年。
    “欒欒，新年快樂。”隨著爆竹聲的停下，捂住欒翱將耳朵的手鬆開，欒翱將聽見了靳茉在她耳邊所說的話。
    靳茉的話讓她霎時眼眶發熱，她轉身緊緊抱住靳茉，將頭抵在她的肩膀處，回道：“靳茉，新年快樂！”
    “咳咳咳……”
    清脆的幹咳聲從一旁傳來，兩人扭頭看去、發現靳母朝她們使了使眼色，欒翱將懂事的鬆開靳茉，走過去抱住靳母：“媽，新年快樂！”
    “欸！欒欒也新年快樂啊！”
    欒翱將的新年祝福和擁抱，讓靳母笑開了花，連連應下，從兜裏掏出兩封提前準備好的紅包，拿出其中一封塞給欒翱將，“欒欒，這是你的紅包，新的一年，媽媽祝你身體健康，天天開心快樂！”
    欒翱將拿著手中的紅包，轉頭看向靳茉，一時之間門不知該收還是不該收。
    靳茉笑著點頭，示意她收下。
    欒翱將放心地收下紅包，緊緊抱住靳母：“謝謝媽的紅包，也祝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媽，新年快樂！祝您身體健康、吃嘛嘛香。”靳茉也走了過來，朝靳母拜年，拜完年後故意拉開自己的衣服口袋，“我大了，紅包今年就不用給了。”
    靳母忍俊不禁，將手中剩下的紅包塞欒翱將手裏，拉著欒翱將的手笑道：“好啊，那今年的兩個紅包都給欒欒了，你反正大了，也不需要紅包了。”
    “別啊，媽，我還是個寶寶。”靳茉笑著張開雙臂將她此世人生裏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牢牢抱住。
    靳母笑了，拍著靳茉的胳膊：“去去去，哪有你這一十多歲的寶寶。”
    欒翱將補充道：“這是大齡寶寶。”
    “哈哈哈哈哈”
    三人的笑聲響起，周圍的人看過來，也知道靳茉一家今年過得很好很幸福。
    初七下午，靳母傷心了，拉著欒翱將的手不想讓她走，這個女兒的老婆她看清楚了，懂事乖巧，對她十分好，長的還好看，帶出去賊有臉麵。
    “欒欒，媽真舍不得你走，你那班讓靳茉去幫你上不行嗎，她反正閑著沒事幹。”
    靳母早已將家裏弄好的特產打包幫欒翱將裝袋，裝了整整兩個大袋子。
    “媽，您區別對待，我也沒閑著啊……”靳茉聞言癟嘴道。這親娘在過年這十天被欒翱將徹底拿下，現在完全區別對待了。
    靳母刮了靳茉一眼，沒理她，拉著欒翱將的手舍不得讓欒翱將離開。
    欒翱將輕笑，抱住靳母：“媽，那以後我每周休息就來陪您，跟您聊天陪您種菜。”
    靳母眨了眨眼，隨後連忙道：“不了不了，靈城離這也挺遠，還是別回來了，難走，逢年過節有空再回來看我就好，我在這邊很好，你們倆別為我擔心，照顧好你們自己就好了。”
    她還是想靳茉和欒翱將的，尤其是要送她們離開的這一天，昨天一整晚，她翻來覆去沒睡著。
    “好，媽，以後逢年過節我就帶欒欒來鄉下看您，家裏現在有錢了，以後別省著，該花就花，不花錢留著也沒用。”
    靳母點頭：“我知道，你們也是……你們倆在一起，以後大概是不會有小孩了，錢也不用存著，用來給自己過好些，把生活過舒坦了，比什麽都好。”
    靳茉和欒翱將對視一眼，眼裏滿是欣喜：“是，我們會的。”
    幸好有車，兩人大包小包地將東西都放到後尾箱，開車回了靈城四中。雖然欒翱將的單位辦事處那邊給配了公寓套房，但想著離靈城四中有些遠，兩人還是喜歡住在靈城四中的教師公寓，更方便些。
    靳茉的車剛下高速就接到了沈驚情的電話。
    沈驚情：“虞皇，你們現在在哪兒”
    靳茉：“開車剛下靈城高速，要回四中，什麽事”
    沈驚情：“我在四中門口等你們，我有東西要給你們。”
    靳茉：“好，等會兒見。”
    欒翱將坐在副駕問道：“沈隊有什麽事找我們看上去還挺急。”
    靳茉：“不知道，等會兒跟她碰麵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小車在校門口停下，發現校門口停了一輛車，一個人倚靠在車門上，低頭劃著手機。
    靳茉和欒翱將下車，走了過去。
    這時沈驚情也發現了兩人，走過去激動地將手中的一遝資料遞給靳茉：“這是專家們考古研究了好幾個月研究的成果，您看看，這應該是最接近虞王朝的曆史真相了。”
    靳茉接過挑眉：“考古出來了”
    沈驚情：“您和欒貴妃不肯講述以前的事，也是你們的自由，所以這次是給你們看看，和真實出入大嗎，沒有較大錯誤的話，他們就打算拍攝新的虞朝紀錄片，然後書籍教材也要進行整改。”
    靳茉沉默了下：“我會好好看的。還有事嗎”
    “呃……”沈驚情轉頭看向欒翱將，“欒貴妃，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上記得上班哦。”
    欒翱將淺笑：“好的，我會的。”
    沈驚情餘光發現靳茉的臉黑了，咽了咽口水：“哎呀，我差點忘了，處裏還有事，我過去了，拜拜。”沈驚情說罷，匆忙滾回自己車上，將車開走。
    媽誒，虞皇的臉色太難看了，還是先撤保住小命比較好。
    -
    元宵節那天，沈驚情在處裏給靳茉和欒翱將發祝福後，收到了一個快遞。
    拆開一看，是她遞給靳茉的那份資料。
    怎麽還給她了
    沈驚情將資料翻開，瞬間門瞪大了雙眼，這上麵有用紅筆修正！沈驚情飛快地翻了一下後麵的資料，發現整整一遝資料，有不少地方都改正了，寫的字也非常好看。
    靳茉果然是好人！
    沈驚情不停地給靳茉發“感謝”的表情包，發了一連串。她太高興了，她要立馬把這份資料給研究虞朝曆史的專家們，靳茉提供的幫助太大了。
    教師宿舍，靳茉和欒翱將正在吃飯。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響，靳茉瞥了一眼沒拿起來看。
    欒翱將給靳茉夾了幾根青菜：“誰找你，要不要看看”
    靳茉搖頭，笑道：“沈驚情發的感謝，沒什麽好看的。”
    欒翱將瞬間門秒懂：“資料給她了”
    靳茉點頭輕笑：“元宵節禮物。”
    欒翱將莞爾，繼續給靳茉夾菜，沒有拆穿她的嘴硬。
    靳茉也是希望世人能幫她平反的，不然她也不會對“虞靈帝”三字的反應那麽大，越是權高位重之人越看重名聲，曾經身為帝王的虞衛也不例外。
    半年後，一則專門講述虞朝的紀錄片上映，靳茉和欒翱將都在網上看了，內容與事實不離十，還原了不少真實情況。
    隨後各大古代史書籍都下架修改，九月開學，各地的曆史教材都已經修正，人們對虞靈帝虞衛的印象大大改觀。
    在辦公室同樣教曆史的趙老師都忍不住感歎道：“沒想到這虞靈帝虞衛居然被誣陷了這麽多年，哎，真是可憐……不瞞你說，我其實也去考古了一下這虞衛，發現他居然極其專情誒，從始至終隻娶了欒貴妃一個人，連個通房都沒有！”
    靳茉聞言挑眉，輕笑道：“這虞衛聽起來很鍾情嘛。”
    趙老師點頭，羨慕道：“要是我能穿越到虞朝，我就拿下虞衛，再嫁給他，帝王給的專寵，想想我就要樂死了。”
    靳茉表情一僵，愣愣地看著雙手握拳，仰望四十五度幻想的趙老師，皮笑肉不笑道：“你都說虞衛給了欒貴妃專寵，那她怎麽會娶你呢”
    趙老師幽怨地看著靳茉：“喂，你就不能讓我幻想幻想嗎還非得打破！你太無情太冷漠了！”
    靳茉：“……”
    放學鈴剛好響起，靳茉飛快收拾好東西裝包走人，起身朝眼前的趙老師笑道：“麻煩讓讓，你口中無情冷漠的人要下班了，拜拜。”
    趙老師往旁邊讓個道，靳茉走沒兩步又折回來，拍了拍趙老師的肩膀，對上趙老師幽怨的眼，淺笑道：“實不相瞞，虞衛是不可能娶你的，你還是換個人幻想吧。”
    靳茉說完大步離開，留下趙老師一個人在辦公室雙手叉腰跺腳，辦公室裏的其他曆史老師聞言都笑了起來。
    平時看不出，這靳老師的嘴原來也是這麽不饒人啊。
    靳茉回到宿舍，意外地發現欒翱將今天還沒回來。她包都沒放下，餘光發現有個魂體穿牆而進，是欒翱將。
    靳茉扭頭與欒翱將視線對上，挑眉道：“看來還是魂體方便，都不用走了。”
    欒翱將魂體狀態時一直穿著那身紅裙，靳茉走過去扯了扯欒翱將的裙子：“怎麽一直是這身”
    欒翱將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她搖頭：“不知道，我蘇醒時就是這身紅裙。”
    靳茉：“能換其他衣服嗎”
    欒翱將低頭看了眼魂體時維持的紅裙：“能，但隻能維持一會兒。”
    靳茉沉思著點頭：“哦。”
    欒翱將現人身，又變回了穿著現代紗裙的模樣：“我餓了，想吃麵，你今晚煮麵條給我吃好不好……”
    靳茉點頭：“行，你稍等，很快做好。”靳茉將包放在櫃子上，走進廚房開始煮麵條。
    看見靳茉走進廚房，欒翱將呼出一口氣。
    嚇死她了，今天靳茉怎麽回來得這麽早，本來飄回來剛剛好的……
    欒翱將低頭發現衣服袖口還有蛋糕殘留物，連忙去洗漱台將袖口洗淨。
    第一天下午，欒翱將提著蛋糕飛快趕回家，她特意跟沈驚情請了半天假，回家布置，今年是靳茉的本命年，生日要好好過。
    欒翱將趕在放學前做好一桌豐盛的菜，又將家裏布置得漂漂亮亮的，最後還擺好了果盤和蛋糕，就等靳茉回宿舍了。
    可是她沒等到靳茉回家，倒是等到了靳茉的一則消息：【我有點事，八點前回家，想吃什麽，我從外麵給你帶。】
    欒翱將心情有些失落，但還好，能在十一點前就沒關係。
    欒翱將回了條消息：【不用，我買了菜，回家自己做，你先忙，我在家等你。】
    靳茉：【好，我很快回家。】
    靳茉坐在出租車上，看著駛過的街景，嘴角微微揚起。
    時間門一分一秒流逝，欒翱將趴在宿舍沙發上，是不是看兩眼時間門。
    七點五十多了，快八點了，靳茉也快回家了吧……
    “哢嚓”開鎖聲傳進欒翱將耳中。
    欒翱將一個利落的翻身下沙發，拿起彩帶，蹲守在門後。
    “我回來了。”
    等靳茉一進屋，欒翱將就將彩帶撒在她身上。
    “歡迎壽星回家！”
    靳茉進門後，愣愣地看著欒翱將燦爛的笑容，以及一眼就知道精心布置過的家，眨了眨眼：“今天我生日”
    欒翱將笑著挽起靳茉的手，將她拉到餐桌前：“對啊，你該不會是忘了吧登登登，看看，這些都是妾身給皇上做的壽宴，喜歡不”
    靳茉彎腰看著擠滿整張桌子的菜以及最中間門的蛋糕：“都是你做的”
    欒翱將抬了抬下巴：“當然，蛋糕也是我親手做的，看上去不錯吧，是你最喜歡的芒果蛋糕！”
    前幾天偷偷上班早退去學做蛋糕，今天做得最好！
    靳茉轉身緊緊抱住欒翱將：“謝謝，我很喜歡，辛苦了。”
    欒翱將搖頭：“不辛苦，不過你手上提著的幾個袋子裏裝了什麽剛剛去買的嗎”
    靳茉笑了，她將手中的袋子全部遞給靳茉：“都是給你的，你看看喜歡嗎”
    五個袋子，五套古裝套裝，每套都配有不同的古裝、繡鞋、頭飾甚至配飾，五套都不一樣。
    “這是……”欒翱將打開其中一個袋子，拿出裏麵的盒子，看見裏麵的套裝震驚不已，“都是給我的”
    靳茉點頭：“時間門倉促，就隨便選了幾套，料子也不是特別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畢竟現代的衣服很少用絲綢了，以前欒翱將穿的貴妃服，都是用頂尖的料子，極其舒服，而且一針一線都是宮裏的繡娘們認真縫製而成的，遠不是現代衣服能比的。
    欒翱將高興壞了，相比於現代裝，她其實更喜歡古裝，可能是戀舊，也可能是習慣。
    欒翱將放下盒子，抱住靳茉，墊腳一口親在靳茉嘴角：“我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她喜歡的不僅是衣服，更是靳茉對她的那份心，那份真摯的心。
    靳茉環住欒翱將，也笑道：“你喜歡就好，現在我們吃飯吧，等我等那麽久，餓了嗎”
    “對對對。”欒翱將鬆開靳茉，拿起蠟燭對靳茉道，“那我們先來吃蛋糕還是先吃飯”
    靳茉揉了揉欒翱將的頭發，輕笑道：“先把蛋糕放冰箱吧，我們還是先吃飯，晚點再切蛋糕，不然這飯怕是吃不下了。”
    欒翱將點頭，剛想端蛋糕，靳茉就已經端起穩步走進廚房。
    欒翱將看著靳茉的背影，頓時星星眼。
    實不相瞞，其實她一直很崇拜靳茉，無論是以前的虞衛還是現在的靳茉，她都很崇拜，靳茉的一舉一動，都迷死她了！
    兩人一起吃了欒翱將親手做的壽宴，飯後看著還剩下大半的菜，欒翱將摸了摸鼻子：“今天你壽辰，多做了些，我不是故意浪費的。”
    靳茉笑道：“辛苦了，下次我做吧。”
    欒翱將搖頭：“那怎麽行……”
    “怎麽不行，你能做，我自然能做。”靳茉指了下兩人，“你我平等，記住了。”
    欒翱將滿眼含笑：“好，那我生辰那日，就期待一下你做的大餐咯。”
    靳茉敬禮：“是，絕對包你滿意。”
    -
    半年後，從欒翱將古畫棺槨和張祿宜棺材以及虞朝相關的出土文物全部被收入國家博物館中進行展覽，引得不少民眾前去觀覽。
    正逢節假日，靳茉帶欒翱將飛京市也去看了這些文物。
    走在寬敞靜謐的博物館裏，靳茉和欒翱將站在虞朝古物前走不動。
    兩人站在欄線外看著牆上掛著的古畫，看著玻璃裏的各式各樣的精心雕刻的金銀珠寶，其中有一根桃木簪格格不入，它很簡單很樸素。
    欒翱將停留在那桃木簪上的時間門也最久。
    虞衛送過欒翱將兩根木簪，一根是靳茉花了一百多買的那根，還有一根就是這桃木簪，這兩根木簪都是虞衛親手打造的，禮輕情意重，欒翱將最是喜歡。
    可是現在這木簪也隻能是國家的，不屬於她了。
    欒翱將有些小傷心，但為了不讓靳茉看出，她揚著笑臉，挽著靳茉的手去看其他古物了，隻是靳茉在跟著欒翱將離去時，偏頭看了眼玻璃櫃裏的桃木簪。
    她們在京市玩了三天就回靈城了，兩人都有工作，不能在外呆太久。
    回靈城的第一天下午，欒翱將下班回家，習慣性走到沙發坐下，就看見茶幾上有一個木盒子，上麵貼了一張便利貼：【送欒欒】
    欒翱將眨了眨眼，心裏突然升起一絲小小的期待。
    她好像，猜到裏麵是什麽了。
    欒翱將睫毛顫了顫，放下便利貼，拿起挑花雕刻的木盒，小心翼翼地將木盒打開。
    裏麵有五根桃木簪，樣式不一，甚是好看。
    裏麵還有一張便利貼：【一根換五根，別傷心了】
    “哢嚓”開鎖聲傳來。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