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魔尊降世(7) 師妹,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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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洞在封箏跳進去那一刻,立馬聚攏,好像不曾出現過地洞似的。
    天上的銀月倏然變成紅月,籠罩著整個罡風秘境,風聲大作,毒霧四起,所有在外飄蕩的修士,麵臨的將是危險重重的夜晚,也不知第二天天大白時,還有多少活著的修士。
    封箏正在急速下降,不過好在她給自己加了一層靈力,護著自己。
    突然,空氣的流速變的緩慢了些。
    “唰——”
    封箏被彈了出去,但因為她腳下踩著一層靈力,好讓她可以控製速度,平穩的落下。
    封箏落在了一處海灘上。
    邢瑾初在哪
    “哢,哢,哢——”
    利劍穿殼聲四起。。
    封箏往聲源處看去,隻見不遠處聚滿了巨型節肢動物,蝦、蟹、蜈蚣、蜘蛛、蠍子……一堆毒物全部圍攻邢瑾初一人。
    封箏眼睛亮起,邢瑾初可真受這些可愛的靈獸喜愛呀。
    封箏正打算悄咪咪地躲起來,耳朵裏響起了邢瑾初的傳音:“師妹,你還有解毒丹嗎你放在沙子上,我一會兒去拿,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封箏:“……”
    沒看到躲起來還差不多,看到後再躲起來,是不是就有點不正派了
    封箏眸光閃閃,毫不猶豫將解毒藥瓶放在海灘上。
    她本來就是魔修,要她正派,豈不是在嘲諷她
    可一隻毒蠍卻非要找死,從邢瑾初那邊飛快爬過來攻擊她。
    封箏歎了口氣,轉身就是數張烈火符和紫雷符,不過隻有幾張貼在了攻擊封箏的毒蠍上,其他的都粘在圍攻邢瑾初的有毒節肢動物上,烈火、驚雷,海灘上瞬間火花四起,雷聲大作。
    封箏拾起解毒丹,走向正拿著本命劍刺死最後一隻毒蟹的邢瑾初,歎了一口氣,在走近邢瑾初時,臉上掛著擔心,抓著邢瑾初的衣衫道;“師姐,你可有傷到”
    邢瑾初搖頭:“沒事,你不用擔心,隻是被抓了一下,等會兒吃了解毒丹就沒事了。”
    被抓了一下
    封箏掃了一眼邢瑾初正麵,並無傷痕,但鼻尖確實嗅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封箏握住邢瑾初的小手臂,趁邢瑾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她轉了半圈,發現邢瑾初背後滿是血跡。
    封箏沉默一瞬,道:“你的背在流血。”
    邢瑾初掙脫封箏的手,笑道:“真沒事,都是皮外傷,等出去回到修複閣,泡一下就好了。”
    封箏:“還要兩天。”
    邢瑾初拉著封箏的手臂,帶著她往海島走:“我真的沒事,走吧,我們今晚找處地兒過夜。”
    邢瑾初算是看出來了,隻要她們晚上不找個安穩的地方過夜,就會有無數的毒物攻擊她們。
    邢瑾初歎氣,也不知道宗門的其他九十八位弟子還有多少人活著。
    罡風秘境太危險了,若不是僥幸拿到了發藍光的珠子,今晚她的命恐怕也要交代在那個幻境裏。
    邢瑾初牽著封箏走在前麵,封箏看著邢瑾初血紅的後背,喉嚨滾了滾,最後什麽話都沒說。
    兩人找了一處山洞,在洞口布下結界,炸出了一張石床和兩張石凳,使用除塵術和幹燥術,將山洞簡單處理了下,邢瑾初又尋來一些木頭,用烈火符起火,很快山洞就明亮起來。
    邢瑾初給自己使了個淨身術,衣衫後背上的血跡算是除掉了,可是傷口並未止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冒著黑血。
    封箏將解毒丹遞給邢瑾初,邢瑾初接過,倒了兩顆吃了下去,很快,衣衫後麵的黑血變紅了。
    山洞裏,在明火的照亮下,坐在石床上的邢瑾初的臉色蒼白無血色。
    邢瑾初坐在石床上,看著坐在石凳上的封箏問道:“你怎麽也下來了我記得我鬆開你的手了。”
    封箏上抬眼眸,看著邢瑾初道:“我看你掉下去了,我就跟著跳下去了。”
    封箏的話落在邢瑾初耳中,讓她愣住了。
    就這樣
    可好像對於深愛自己的封箏來說,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原因,就足以讓她冒著生命危險跟隨她一起落入不明洞。
    邢瑾初張了張嘴,似乎想說寫什麽,但所有的一切,最後隻變成了一句:“師妹,你不必如此……”
    封箏對她的愛太濃鬱,她或許沒法回應她,也給不了她想要的。
    邢瑾初的臉色越發蒼白,雙唇不見一絲血色,而她背後的血腥味卻越發濃重。
    解毒丹隻解毒,卻無法止血。
    封箏嗅著濃重的血腥味,抿了抿唇,將長老給的丹藥瓶從儲物袋裏全部拿了出來。剩餘還有補氣丹十顆、凝神丹十顆、解毒丹六顆、辟穀丹三顆、起死回生丹一顆。
    封箏走到邢瑾初麵前,將丹藥瓶放在邢瑾初腿上:“你看看能吃些什麽吧。”
    封箏覺得自己不是在關心邢瑾初,而是因為邢瑾初知道她的儲物袋裏有這些丹藥,如果她不拿出來,她怕邢瑾初會對她有看法,以後就沒那麽好接近邢瑾初了。況且流血又不會讓邢瑾初死,那還不如讓她身體好些,這樣遇到危險,邢瑾初還能衝在她身前。
    想到這裏,封箏突然眉頭皺起。
    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心裏覺得遇到危險時,邢瑾初一定會衝在她麵前救她
    一根冰涼的手指撫上封箏緊皺的眉頭,封箏驀然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心懷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第一次摸上她眉頭的邢瑾初。
    邢瑾初也隻是一觸即離,並未揉按,在看見封箏的目光後,她收回手,笑道:“師妹無需為我皺眉,我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不要緊。”
    邢瑾初從封箏給予的丹藥中拿起補氣丹吃了兩顆,就將所有的丹藥還給封箏:“謝謝師妹,我好了。”
    補氣丹是元氣損耗過度時使用的,邢瑾初現在被毒物所劃傷,流血不止,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內傷,單單吃了補氣丹,補了元氣,但還是無法止血。
    封箏聞言,拿起那個裝有起死回生丹的藥瓶遞給邢瑾初:“師姐,你吃這個,這個應該吃了會好些。”
    邢瑾初看見藥瓶後搖頭:“不行,起死回生丹隻有一顆,無比珍貴,是救命藥,而我們才在這秘境裏待了一天,還有危險重重的兩天,我們不能因為我身上這點小傷就用掉它。”
    起死回生丹太貴重了,不到九死一生的時候,邢瑾初不願用它,況且是在這危險重重的秘境,誰也不能保證明天受傷會不會比今晚嚴重。
    邢瑾初不肯吃,封箏也不會強勸,畢竟邢瑾初是她的死敵,她巴不得她死掉,但不是在今晚……
    看著邢瑾初背後再一次被鮮血浸染的衣衫,封箏突然開口道:“師姐,我幫你止血吧。”
    邢瑾初一愣:“怎麽止”
    封箏聳肩道:“自然是包紮,放心,我有經驗,你等我。”
    封箏說完就跑出山洞了,隻留下邢瑾初愣在石床上,等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去山洞外尋封箏。
    此乃罡風秘境,到處都是毒物,封箏一個人跑出去太危險了。
    邢瑾初剛跑到洞口,就看見封箏從洞外走進來。
    封箏;“你怎麽出來了”
    邢瑾初發現封箏沒事,才呼出一口氣:“你下次不要一聲不吭就跑出去,外麵危險。”
    封箏點頭:“知道了。”
    發現封箏手上攥著一把不知名的靈草,邢瑾初問道:“你手上拿著什麽”
    “止血草啊,你沒見過嗎”封箏將手上的靈草展示給邢瑾初看。
    邢瑾初:“……見過,但沒見過這樣的。”
    封箏漫不經心道:“長在不同地方,樣式就不一樣吧,氣味還是一樣的,可以辨別。”
    封箏炸出一個石碗和石棍,用火烤過後,熟練地將止血草抓成一團放在石碗裏,用石棍碾碎,碾出汁,而後扭頭看向站在她身旁沉默地看著她的邢瑾初道:“師姐,快脫衣服啊,我好幫你包紮。”
    封箏真的覺得今晚將會是她未來要塵封的記憶,堂堂魔尊,居然在幫一個正道金丹修士止血包紮,真是讓她臉麵掛不住,不過還好,她現在的肉身還隻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天知地知邢瑾初她知,隻要未來邢瑾初死了,以後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封箏認為,她現在幫邢瑾初是為了更好的殺她,並不是真的幫她。
    封箏想到這,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她端著碾壓好的止血草起身,原本站在封箏身旁的邢瑾初看著跟她一般高的封箏,想到封箏對她深深地暗戀,有些不自覺地後退。
    邢瑾初伸手道:“師妹,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不你把這藥汁給我吧,我自己來包紮。”
    封箏眨了眨眼:“你這怎樣塗抹包紮還是我幫你吧。”
    封箏拉著邢瑾初在石床上坐下,把石碗放在一邊,就要扒邢瑾初的衣衫。
    邢瑾初雙手抓緊自己的衣衫後退,但在看見封箏緊皺的眉頭後,後退的動作一頓,緊抿雙唇,迎上封箏的目光,輕聲問道:“疼嗎”
    邢瑾初的話讓封箏原本緊皺的眉頭鬆開:“不疼,冰冰涼涼的,一晚上就好。”
    封箏還以為邢瑾初又一次想拒絕她的好心,那她真的會發火的,魔尊的親手包紮服務,前世沒一個人能享受到。這邢瑾初前輩子真是燒高香了,才能享受到她魔尊的服務。
    邢瑾初聞言,抿緊雙唇,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封箏,解開腰帶,白色外衫從邢瑾初的身上落下,露出了裏麵的白色中衣。在封箏的眼裏,白色中衣滿是鮮血。
    封箏不出聲,邢瑾初則是在心裏做著鬥爭,最後解開中衣,血紅的中衣在封箏麵前落下,露出了裏麵雪白的肌膚以及五條長長的傷口,傷口上的肉外翻,看上去甚是恐怖。
    封箏挑眉:嘖,這都能忍住不喊痛。
    邢瑾初坐在冰涼的石床上,雙手緊握著自己脫下的衣衫,上半身隻穿了一件雪白的肚兜,整片血跡斑斑的後背都裸露在封箏前麵。
    洞口傳進來一絲涼風,讓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裸露成這樣的邢瑾初顫了下,扭頭問道:“怎麽了”
    封箏搖頭:“沒什麽,不過師姐都傷成這樣了,怎麽還說沒事”
    邢瑾初聞言,轉回頭:“真沒事。”
    封箏挑眉:這麽嘴硬
    封箏的眼裏隻有邢瑾初後背的傷口,除此之外,她沒有瞥向任何地方。
    “呲啦——”
    邢瑾初剛想轉頭,就聽見封箏的聲音在她腦後響起:“別動。”
    邢瑾初驀然頓住,沒再轉頭,隻是看著眼前的石壁上的兩個人影,出了神。
    止血草被均勻抹在邢瑾初的五條外翻的傷口上,配上封箏的按壓,讓邢瑾初不免發出來輕微的吃痛聲。
    聽見邢瑾初的輕喘,封箏勾唇,手上按壓止血草的動作故意重了些。
    讓她嘴硬,活該。
    將止血草抹好,五條被封箏提前撕好且用淨身術處理幹淨的中衣布條,綁在了邢瑾初身上。
    在包紮時,封箏按著步驟走到邢瑾初身前,想幫她在身前穿過布條,結果就看見了邢瑾初微微漲紅的臉蛋。
    封箏:臉紅什麽
    原本封箏是不解的,但在看見邢瑾初垂眸默默拿起身前的衣衫微微掩蓋住身前高高隆起的白牡丹肚兜時,懂了。
    封箏瞬間收回視線,一個跨步重新坐回邢瑾初身後,沉默一瞬,從邢瑾初肩後將布條遞給邢瑾初:“師姐,你交叉穿好給我。”
    邢瑾初聞言接過布條,而後再遞回封箏,就這樣,兩人無言地傳遞了五回後,邢瑾初使用淨身術,將身上以及衣衫上的血跡除盡,然後重新穿上中衣和外衫,隨後轉頭對封箏道:“謝謝師妹。”
    封箏腦子有些亂:“不用謝,你早些休息吧。”
    封箏將石碗和石棍收拾好,就要起身離開了石床,往外走。
    “師妹,你要去哪”看見封箏拿著碗棍就要走出去,邢瑾初連忙問道。
    封箏腳步頓時:對哦,她要出去幹嘛
    封箏的神誌清醒了些,扭頭道:“我想去外麵洗手。”
    突然,封箏的手變得十分幹淨,原來是邢瑾初對她使用了淨身術:“外麵危險,還是別出去了吧,用淨身術將就一下吧。”
    封箏點頭,將石碗和石棍放在石壁邊上,然後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耀眼的火堆,出神。
    邢瑾初為什麽會臉紅,還似乎嬌羞地睨了她一眼
    該不會真的被她勾引到了吧嘖,正道修士的定力真差,不過一眸一笑,就被亂了道心。
    封箏出神時,瞥見邢瑾初從石床上下來,走了出去。
    封箏皺眉:不讓她出去,自己倒是跑出去了。
    封箏才不擔心邢瑾初的安危,畢竟是金丹中期的修為……當然,死在外麵最好。
    過來好一會兒,耳邊傳來腳步聲。
    “師妹,”邢瑾初的聲音在窄小的山洞裏響起,封箏扭頭,就看見邢瑾初抱著一大堆幹草,從洞外走進來,看著她神情淡漠道,“一起來去石床上睡吧。”
    邢瑾初將幹草平鋪在石床上,轉頭發現封箏還坐在火堆前一動不動,抿了抿唇道:“一起睡吧,明天還不知道要麵臨什麽,養足精神很重要。”
    封箏從石凳上起身,看著床邊的邢瑾初勾唇道:“師姐不是說不喜與她人同睡嗎”
    這是封箏第一次去初月峰找邢瑾初同住時,邢瑾初斬釘截鐵說的話。
    邢瑾初垂眸轉身:“是不喜,但現在生活條件不好,也沒那麽多講究了,快來睡吧。”
    邢瑾初說罷上床,側躺著,麵朝石壁,背對著封箏。
    封箏看著躺在石床幹草上的邢瑾初,眼睛眯了眯。
    看來邢瑾初真的對她動了心思。
    前世的她記得直到她死在雷劫下,邢瑾初都是沒有道侶的,沒想到這一世,邢瑾初對她動了心。
    真是可笑。
    望著邢瑾初側躺著給她留出半邊床的背影,封箏唇角勾起。
    若是她勾得邢瑾初愛上她,再狠狠拋棄她,她能在她臉上,看見傷心欲絕的表情嗎
    封箏眼睛亮起,滿眼戲謔。
    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要讓人高興。
    俗塵常言世間千萬字,唯有情字最傷人。
    痛不欲生比死,應該更難受吧
    邢瑾初躺在床上,一直等著封箏上床,但遲遲不見她上來,又怕她私自出洞,於是一直開著神識,極其耗神,再加上她今天跟眾多靈獸發生打鬥,又在幻境裏受了內傷,現在背上還有傷,整個人疲憊至極,沒能堅持多久,邢瑾初就睡了過去。
    在邢瑾初睡著後,一具身體悄無聲息、不動聲色躺在邢瑾初專門空出來的半張床上。
    封箏筆直地躺著,看著頭頂的石壁出著神,計劃著怎麽讓邢瑾初愛上她,而後自己又怎麽狠狠拋棄她。想著想著,一隻玉臂搭在封箏腹上,打斷了封箏的思緒。
    封箏扭頭,看見的就是邢瑾初的睡顏。
    邢瑾初不知道什麽時候翻了個身,現在是麵向封箏背向石壁側躺著,一手抓著風箏的衣衫一手搭在封箏的腹上。
    小嘴嘟嘟的,臉蛋看上去也軟乎乎的,跟封箏平時見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就是她不喜跟人同睡的原因嗎
    封箏從筆直的睡姿改成側躺,與邢瑾初麵對麵,而後伸手輕輕地戳了下邢瑾初的臉蛋,鬆開,看見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出現她的指甲印,唇角不自覺勾起。
    封箏伸手,避開邢瑾初的後背傷口,摟住她,還手動將她的頭埋在自己懷裏,自己也抵著邢瑾初很快睡著了。
    莫名的,兩人睡姿十分融洽且溫馨。
    封箏睡過去了,沒有發現半夜邢瑾初醒來,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封箏睡顏,感受著封箏的體熱,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闔上雙目,主動將頭埋在封箏懷裏。
    木堆上的火亮了一夜,在搖曳擺動的燈火中,床上的兩人宛若一對佳人,相互靠近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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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封箏從睡夢中醒來,才發現懷裏空空蕩蕩,不見邢瑾初的身影。
    封箏從石床上坐起,穿鞋下床,剛走到洞口,就看見邢瑾初從洞外走進來,手上拿著數顆不知名的紅色靈果和用竹筒接的晨露。
    邢瑾初看見封箏後在她身前停下,朝她道:“早,這是給你摘的靈果和晨露。”
    邢瑾初昨天看見長老給的三顆辟穀丹一顆沒少,就猜想封箏喜歡吃靈食不喜歡吃辟穀丹,所以邢瑾初早晨醒後就去外麵碰碰運氣,沒想到就遇到了數棵長滿這種紅色靈果的樹。
    封箏接過靈果和晨露,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邢瑾初一大早起來,就去給她找吃的了。
    看封箏驚訝地看著她,邢瑾初視線看向他處,避開與封箏的對視,語氣淡漠道:“我嚐過了,也洗了,沒毒,能吃,還有一些甜。你看你吃不吃,不吃就吃辟穀丹吧。給你一刻鍾的時間,一刻鍾後我們去島心看看,我剛剛發現島心似乎是個湖。”
    邢瑾初說罷就走進山洞,坐在幹草上閉眼打坐。
    站在洞口的封箏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靈果和晨露,嘴角勾起。
    邢瑾初剛剛說了什麽她嚐過了
    她不是已經辟穀,不再進食了嗎現在是為了她,嚐了靈果
    封箏轉身看著坐在幹草上打坐的邢瑾初,嘴角是抑製不住地上揚。
    一刻鍾打什麽坐,無非是不知道怎麽麵對她罷了。今早真是睡遲了,沒能看見邢瑾初在她懷裏醒來時的模樣,一定非常震驚。
    封箏拿起靈果咬了一口,看著邢瑾初的方向道:“好甜,好吃。”
    在封箏說後,她明顯地感知到邢瑾初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原來還在擔心她喜不喜歡吃啊……
    一刻鍾後,兩人並肩從島沿趕往島心。
    邢瑾初從入秘境開始,想找的就是湖。
    兩人經過一個上午的跋涉,在跟著邢瑾初行走的沿途,機緣巧合地發現了眾多天階下品的靈草,在外麵可謂是一草千金難求。兩人經過深思熟慮,將前麵塞滿的地階上品靈草倒了出來,換了天階靈草進去,畢竟天階靈草更寶貴些,而且外界稀少,能多拿些就多拿。
    其中割的最多的,就是一株名為狂暈草的靈草,誤食狂暈草的修士或者靈獸,都會暈眩不止,難以視物。
    兩人一人一把鐮刀,見到天階靈草就割下來放進封箏的儲物袋,途中還割了數朵盛開的白色花,草、花割了一路,總算在正午時分,到了島心。
    兩人坐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看著眼前的島心湖,眯了眯眼。
    封箏清楚地看見,在這個島心湖上,有一株沐浴著日光的仙祥蓮。
    整個島心湖,就隻有這麽一株仙祥蓮,一株含苞待放的仙祥蓮。
    “終於找到了……”封箏耳邊傳來邢瑾初雀喜的聲音。
    邢瑾初想找的,一直就是仙祥蓮
    封箏看著湖上含苞待放的仙祥蓮,不怪邢瑾初惦記,就連她都惦記。
    仙祥蓮,是一株天階上品的仙蓮,一千年才開放一次,無比珍貴。
    這仙祥蓮最大的功效,是能助食用它的人渡劫,渡雷劫,度過出竅期以下進境時的雷劫。若是食用了它,渡劫時可抵抗雷劫的一半威力,何其珍貴!幾乎是讓大圓滿修士穩步進境。
    封箏當初在化神大圓滿進境出竅時,可是受了雷劫不少的苦,道道都幾乎要把她劈死,還好她撐過來了。當時封箏在隕神大世界尋遍各處,都沒能找到仙祥蓮,沒想到在這繁川中世界尋到了。
    “有守護獸……好像還是三階中期的靈獸!”邢瑾初皺眉道。
    三階中期的靈獸,那可是相當於人類修士裏的元嬰中期修為,可邢瑾初不過金丹中期,兩者實力懸殊。
    封箏故意道:“師姐,你是想要那島心湖上的白蓮嗎可你不過金丹中期,但這守護獸已經是三階中期的靈獸,我們沒有勝算,要不算了吧,我不想看你受傷。”
    邢瑾初咬唇沉默著,最後啞聲道:“再等等,你看它的守護獸寸步不離岸邊,而且眼神炯炯有神地望著仙祥蓮,說明這仙祥蓮很快就要開放了,我看書裏有說,仙祥蓮的守護獸善眠,隻有在仙祥蓮盛開時,才會蘇醒,守著仙祥蓮不被他人奪去。現在這守護獸已蘇醒,說明仙祥蓮可能就在今明兩天盛開,這是良機,錯過再難等到。”
    封箏眨了眨眼:“可是,我們對上三階中期的守護獸,沒有勝算啊!”
    “怎麽會沒有”邢瑾初扭頭看著封箏,雙眸熠熠生輝,“隻要我們引誘守護獸食下狂暈草,再在島心湖上放滿我們摘的白花,眩暈的守護獸將難以辨別仙祥蓮。”
    封箏張了張嘴,最後道:“可靈獸辨別不隻是靠視覺,還有嗅覺。”
    邢瑾初愣了一瞬,而後看著封箏淺笑道:“如果是眩暈後的守護獸,我自認可以一戰。”
    邢瑾初說罷,轉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島心湖上的仙祥蓮,眼裏滿是勢在必得。
    封箏不動聲色地看著邢瑾初的側顏,眉頭微蹙。
    仙祥蓮,她也同樣勢在必得。